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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被小白打开,屋内亮堂堂一片,我舒了口气,伏在床边一动不动。
……》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文章更新进度好慢哦~ 后面还有轻松的,不过伪轻松
。
咳咳……渊少找到几张图,和俺孩子特别像。明儿贴上来
chapter 42
小白买的是一盒包装精致的巧克力。他把盒子递给我让我拆开,我说我不喜欢吃。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拆开含了一颗:“你不吃我亲自喂你了。”他两手握住我双肩。
我先是难以置信地张大眼睛,而后勉强吃了一颗。没有我想象中的甜腻,总之能接受。小白满意地笑了笑,眼角全弯成了新月,比巧克力还甜。
这段时间我和小白一直睡一起。平日里我睡得死沉,今晚却没有一丝睡意。
躺在床上没过多久,被子轻轻扯动,似乎是小白下了床。他替我掖好被子,悄悄走出了卧室,之后许久没有回来。
我也翻身下床,出了卧室发现书房隐隐有些亮光,便悄悄走过去。小白坐在电脑前,脸色在屏幕荧光的映照下十分沉抑。
“小白。”
他一阵惊惶,手忙脚乱动了动鼠标,才仓促站起来。“你怎么醒了?”
“你在干嘛?”
“没什么,突然想起有点事情没完成。”
他张乱的眼神与方才打电话时如出一辙。他当时在电话里说“等会去看”,然后趁我睡着了才来,一定是与我有关的事。
“真的没什么的,”小白扶着我的肩,把我推到书房外面,“快去睡吧。明天就开学了。”
“明天?”
“明天是二月十五号啊,日子都忘了。”小白笑着揉揉我的头发。
我拍开他的手,沉声道:“我睡不着。”
小白想了想,迟疑道:“那要不要吃一片安眠药?”
我点头。
“我去倒杯水。”
小白一转身,我立马闪身钻进了书房,反锁上门。
“安然?!”小白拍门声不断。
我兀自走到电脑前,任务栏空白一片。小白三两下就能关掉的,应该是文档浏览器之类的程序。
“不要碰电脑!安然,你听见没有?!”
我置若罔闻,打开浏览器,历史记录里居然有我们学校的论坛地址。我听见钥匙与门锁的摩擦声,急忙点开最新浏览,眼前赫然出现一排图片。
小白破门而入:“安然!”他冲过来把我从电脑前拉开,按在椅子让叫我不得动弹,“不要看!”
“让开。”
“不,安然——”
“手松开。”
“安然……”他哀求地看着我。
我拉开他渐渐松开的手,将他推到一边。
“不错嘛,拍得很清晰。”
“别看了。”小白制住我不断滚动的鼠标的手。我抬眼看他,他目光有些犹疑,期期艾艾道:“也许……也许只是一些无聊的腐女发上来娱乐的。”
“腐女?”
“就是……像以前二八班女生那样的,平日里闲着无聊喜欢传一些男生的八卦绯闻什么的。”
“哦。八卦照片传到我们学校官方论坛了,她们可真是神通广大。”
小白哑口无言。
一共三十多张照片,有牵手的,有拥抱的,有接吻的。张张都有那副温柔的笑容。我甚至看到两张那天在陈天瑜手里看到的照片,我和陈天瑾亲昵地靠在车门上。
有几张照片是陈天瑾拉着我在夕阳下走,地点是我们中学。应该是两年前的照片。照片上的我僵着脸,陈天瑾回头对我轻佻地笑,半边镜片映着橘红的斜晖,柔柔的,暖暖的。
帖子是匿名发表,下面的回帖有严肃的批评,也有诡异的追捧,更多的是难听的谩骂。如果他们知道我是陈天瑾的侄子,恐怕就不只是变态这么简单的词了。
“别看了!”在我浏览第八次的时候,小白终于忍不住制止我。
“白,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今天是情人节。”
情人节?我还以为是世界末日。如果这是在世界末日,能看见陈天瑾这样对我笑,我知足了。
***
二月十五号阳光明媚。
小白陪我走到S大门口,仔细替我围好了围巾:“有人欺负你就打电话给我。”他把新手机塞到我口袋里。
我冲他笑了笑:“有钱也不能这么花的。”
“反正已经买了。”
周围已经有人在注意我们这边。我对小白点点头,匆匆走进校门。一路低着头,走了一百多米,回头还是能看见他站在门口望着我。
已经有人认出了我,指指点点讨论我为什么还敢来学校。他们讨论得越是大胆,我走得越是坦然。
临到教室门口,迎面走来一个人:“陈安然。”是班长。
他怜悯地扫了我一眼,两眼移到一边,就像是不忍弄脏了眼睛:“昨天学校一直试图联系你和你的家人,那个……你爸爸似乎不大配合,所以让我来通知你去政教处一趟。原因想必你是知道的。”
影响校风的事,学校自然不会放任不管的。我很没骨气地首先担心起陈天瑾。
“那陈教授呢?”我面无表情道。
他仿佛确认了我们的关系,满眼不屑:“陈教授自然也去。”
遇上这种刻薄的人,换做别的时候,我一定掉头就走。我强忍住想打他的冲动,冷声问道:“陈教授办公室在哪里?”
他越加大胆,言语更为促狭:“这种时候竟然还恬不知耻去找他,陈教授下半辈子光辉前程就栽在你手里了。”
“我只问他办公室在哪。”
“怎么会有人甘愿给男人压?”
“少废话,他办公室在哪?”我真的恼火了,不顾这是教室门口,揪住他的衣领按在门框上。
教室里突然静了下来。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发火,仰着头有些畏惧地看着我,战战兢兢道:“昭……昭辉楼主楼……2013室。”
我扭头就走,把那个畏畏缩缩的班长和那些陡然升高的议论声抛在身后。
我不可能料事如神地猜到陈天瑾真的在办公室,只是抱着半是直觉半是侥幸的心态。冒着冷风一路走过去,额头出了不少的冷汗,离得越近心中越是忐忑。走上二楼时甚至希望他不在办公室里面。
看着面前标着2013的红褐色门板,心跳乱作一片。谁知刚举起手要敲门,门便开了。
一阵眩晕,还没看清眼前的人,整个身子就被拉进了办公室。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 作者有话要说:内什么,有人说图片不好看……已删
chapter 43
“你怎么来这里?”
我忍不住扑过去抱住了他,声音竟有些哽咽:“我还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他被我撞得退了半步才稳住身形,回抱住我,柔声安慰:“我就在这里,怎么会见不到?”
闻见他身上搀着烟草味的淡淡香气,才觉得身前的人总算真真切切。凉凉的镜架硌在我颈侧,有些疼,但真实。
待我稍稍平静了些,陈天瑾端来一杯热茶递到我手里。
“那天你突然就跑了,我还担心你出事……不是让你回家吗?”
我冷冷答他:“那已经不是我家了。”
“不是你家?那里面住的是你父亲和母亲。你还能走到哪里去?”陈天瑾靠在办公桌边,点燃了一支烟。
我心中顿时又燃起一把怒火,别开了脸:“陈天瑜已经让我滚出去,我不可能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回去求他重新收留我。”
“什么陈天瑜,他是你爸!”一只夹着烟的手捏住了我的下颔,将我的脸生生掰了过去,视线对上一双冷冽的眸子。
我对他冷笑:“夏婉不也是你妈吗?你怎么不叫她妈?”
陈天瑾愣了愣,松开了手:“对不起,我没有资格说你。”下颌一阵钝痛,想必是红了。陈天瑾手指轻轻抚过,没有亵玩的意味,更像是在道歉。
“那么你该说一下,你是怎么让夏婉身败名裂的。”
“身败名裂?”陈天瑾冷笑一声,“我能够让伊莉莎白身败名裂,但前提是她必须做了能够令她身败名裂的事。夏婉做过什么事,还没告诉你吧?”
我僵着身子,觉得周身尽是冷意。
陈天瑾给我说了一个别样的夏婉。
夏婉家祖上世代为师,教书育人,到了夏婉这一代,依然如此。文革时期,教数学的夏婉与我创作音乐的爷爷陈学安双双备受迫害。夏婉与陈学安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夏婉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了陈学安。
文革结束后,教师地位渐渐恢复。夏婉早失了从业资格,家人因为不满意出身贫寒的女婿而不愿出手相助。万般无奈之下,夏婉只有巴结起高官权贵,值钱的东西纷纷往外送。陈学安颇有微词,夏婉却我行我素。在家里几乎倾囊一空的时候,她终于如愿地重操旧业。
但是夏婉并不仅仅满足于此,从三类学校跳到名校,从普通教师一步步上升,均是借助人际关系和财力。陈学安自然知道,她一来因为纯粹的野心,二来为了让家人后悔当初的决定。
就在夏婉如愿以偿地愈加受到家人的关注时,她与丈夫的生活开始慢慢恶化,两边的关系就像流动不息的沙漏,一边沙子越多,另一边便越少。
导火索是年幼的陈天瑾的一句话。他当着夏婉的面说她根本没有资格当教师。
其实早在夏婉进入名校薪水相当客观的时候,她便开始后悔当初年少无知,嫁了这么一个只会画些音符和数字却挣不回钱的落魄音乐家。
陈天瑾因此随着陈学安出了家门。从六年级起,他奋发读书,陈学安省吃俭用供他出国留学。陈天瑾怀着对生母的怨念,全心将忿恨撒在功课里。
与他同届上大学的学生刚毕业时,他已经读到了硕士。陈天瑾忙于功课之余,还给大学生上课,收入相当可观。到头来,远在东方的父亲已经收到了超出投入本钱多倍的利息。
终于,那一年,陈天瑾拒绝国外一切优异的条件,衣锦还乡,回国实习。学校是夏婉供职的崇如中学,明里对亲生母亲若即若离,暗里委托学长顾秦帮忙收集夏婉行贿的证据。
最后终于使得她身败名裂,不得不辞职隐退。
夏婉也因此一蹶不振,倒在了病床上。
陈天瑾熄灭烟头时,已经满室青烟弥漫。
“凭她所做的一切,已经不止是身败名裂这么简单。”陈天瑾露出胜者的微笑,阴谋家的自得当权者的自信,一览无余。
我抑着肺里涌出来的咳嗽欲望,勉强说道:“这么说,你下手已经够仁慈了?”
“安然你可记得我曾对你说过的一句话——当你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