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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一用力,陈天瑾眼睫猛颤一下。我如梦初醒,松开他退了好远。
我现在是个无可救药的变态了!
我像个一时好奇偷走重要物件的孩子,发现这物件对自己毫无用处而愧疚难当想要还回去,却发现已经还不回去了,只好畏罪潜逃。
而我是个不合格的潜逃者,因为我中途又回头了。
见陈天瑾靠在椅背上摇摇欲坠,我又退了回去,扶着他在椅子上躺好。又在旁边凝视了许久,才想起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
说起来这还是陈天瑾除夕那晚裹在我身上的黑色风衣,现在物归原主,我们两不相欠。
400CC的血换一个吻,我不吃亏。
……》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安然虐完了,后面虐小白
表骂天瑾了,骂天瑾就是骂我,我会桑心的,我要是桑心了……
chapter 51
我不知道我失血600CC而头昏脑胀的情况下是怎么想起来小白还在校门口等我,我也不知道我在失血600CC而晕头转向的情况下是怎么找到高中大门的。
小白果真还在那里,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黑暗中白色的身影让人分外安心。
突然间发觉,原来茫茫黑暗中,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一个依靠。
第二天我没有去学校,小白说他没课陪我呆了一整天。
第三天顾秦打电话给我,告诉我Tina已经脱离危险,孩子安然无恙。另外替陈天瑾夫妇向我致谢。
第二十三天Tina挺着肚子来学校找我,说要请我吃饭。
谁知道饭没吃多少,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冲我哭诉了两个小时。
什么陈天瑾把她丢在娘家给岳母照顾,什么什么陈天瑾隔三差五不回家,什么什么什么陈天瑾听她说话心不在焉,什么什么什么什么陈天瑾根本不关心孩子的问题……
最后她抹着眼泪说:“天瑾他根本就不爱我。”
我很想问一句,陈天瑾这样的人懂得爱吗?
女人哭起来就是天昏地暗,地动山摇。她凭肚子里的孩子就可以把陈天瑾的人紧紧锁住,还想苛求他的心吗?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Tina把鼻涕眼泪全抹在我衣服上。我叹了口气,耐心劝道:“别哭了,小心动了胎气。”
小爷我也不知道胎气是什么,随口瞎说的。
Tina大概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擦了擦脸捂着嘴抽噎。手机铃尖声响起,激得我寒毛倒竖。
“天瑾。”Tina匆匆忙忙接起电话,说话完全掩饰了哭过的迹象。
女人啊,就是这么心口不一。
“我和安然在一起……嗯……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妈的!陈天瑾以为我会对他女人怎么样?!我陈安然在他眼里就是那种小人吗?
“……好……嗯……再见。”Tina听完电话的表情就像瞬间从地狱蹦上了天堂,笑得灿烂夺目,“安然,天瑾要带我去医院检查,我先走了。谢谢你听我说这么话,再见。”
女人啊,果然单纯。
我学着人家失恋装深沉,在路边踢石子玩,踢了一个下午。天快黑时下起了大雨,我抱着头飞奔回家。
分明记得我家今天没人,到了家门口居然发现我家门洞大开。我立马意识到,遭贼了!
冲进家门,看见那入室偷盗的小贼居然坐在客厅在看电视。再仔细一看,咦,那不是我的午餐小白吗?
小白向我解释说钥匙是我爸给他的,不过模棱两可地半天没说明白我爸为什么给他钥匙。
小白居然还说:“你家真小。”
我忍住抽他的冲动,兀自钻进了浴室,带出一地的水迹。待我裹严了浴巾出来时,发现小白居然在拖地。
我下巴顿时落地,不但我下巴落地,我身上的浴巾也摇摇欲坠。
小白一举冲过来,帮我把浴巾围好:“快去穿衣服,小心感冒了。”
我定了定神,把我下巴骨接好,进房换睡衣去了。
小白肯定有洁癖,不然不会把我带进来的雨水拖完后,又把我房间和我爸妈房间的地面也给拖了。
我伏在沙发背上,看他忙里忙外,忍不住问道:“白,你是在哪里找到拖把的?”
小白忙得满头大汗,左手撑着拖把柄,右手叉腰,活像个家庭主妇:“你家的拖把你不知道在哪里吗?”
“不知道。从来不用那玩意儿。”
“……”
“小白,我饿了。”
我家冰箱里是空的。无奈我和小白都不会做饭,只有蹲在沙发上干瞪眼。小白提议打电话叫人送,我说下这么大雨多不好。
我给小白抛了个媚眼:“我会做西红柿蛋饭。”
我第一次掌厨,当然要好好表现。为了让食客百分百满意,我把小白按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放美食节目给小白看。
小白嘴都笑抽了:“真体贴。”
待我端着西红柿蛋饭出来的时候,小白差不多口吐白沫了。吃完我做的西红柿蛋饭,小白就真的口吐白沫了。
等到小白吐完,我揪住他问感觉。他捂着嘴说:“你放盐了吗?”
“放了,我放了满满五勺。”
“那为什么是甜的?”
“……”
“还有为什么要放醋?”
这回我理直气壮:“西红柿蛋饭不是应该酸酸的吗?”
“……”
“死小白,你什么态度?!”
于是我俩的晚饭泡汤了。我千里迢迢把小白从客厅送到家门口,小白站在外面感激涕零:“安然我帮你拖地你就不能收留我一晚上?”
我靠着门框,作为难状:“你也看到我家这么小,人多了会很挤。”
小白抹眼泪:“外面下着大雨呢。”
“我记得我家储藏室最里面的旧箱子的底层有一把二十年前的油纸伞,我可以先借你,但是你要记得还回来。”
小白沉吟片刻,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抬头:“对了,我PSP在你卧室里。帮我拿一下,我就不进去了。”
PSP?我相信我此时两眼放光:“小白啊,下这么大雨您就别回去了。在我家住一晚上就是了。”
小白绞着手指,作扭捏状:“我住你家好像不大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大家都是男人。”我很爽快地把小白拉了进来,“我虽然是同性恋,但绝不会对您怎么样的,您就放一百条心吧。”
我怎觉得我像是勾引小丫头上床的老男人?
“小白你PSP怎么有密码?!”我恼火地揪着小白的衣领。
“是……是我……名字……”
“不对啊,我输你名字怎么不对呢?”
“你输的是什么?”
“小白啊。”
“我名字不是小白。”
“那你叫什么?”
“……谢棣。”
“哦,”我恍然大悟状,“原来你叫谢棣。”
“……”
小白跟我说他衣服是湿的。
我勃然大怒:“衣服湿的还敢坐在我家沙发上!”把他丢进浴室吼道,“给我洗白白再上床!”
什么?我刚才说了什么?为什么小白的脸这么红?
我最喜欢小白脸红的样子,白里透红,粉雕玉琢,像婴儿的脸蛋一样让人想要咬一口。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小白的时候,那孩子的脸就红得像熟樱桃。
我躺在床上坐等美人出浴图。小白果然不负所望,进门来冲我娇羞一笑的模样堪称惊艳。
小白穿我衣服嫌小,我只好在我爸衣柜里翻出一件衬衫来,他穿上去大了点,也还凑合。
我实在是个没有自制力的男人。小白抬手关门不经意间露出一截白嫩的胳膊,我便开始浮想联翩。我……我怎么可以对我兄弟产生这么不纯洁的想法?
“去睡沙发!”我命令道。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就像……就像在说:你小子有什么心思我会不知道?
他怎么可以这样子看我?我心虚道:“我怕你对我不轨。”
小白翻了个大白眼,跑去了客厅。我偷偷跟到外面瞅了一眼,小白蜷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默念三遍“陈安然,你有罪”,然后心安理得地扑倒在床上。
我从床头滚到床尾,再从床尾滚到床头,终于筋疲力尽。最后忍无可忍,拼了仅剩的一丝力气,疯子似的冲到客厅夺下小白手中的遥控器。
“白,我饿了。”
小白不动声色把我按在沙发上指着电视里的蛋糕说:“画饼充饥。”
我冷眼看着他。
“好吧。我会煮白粥,你吃么?”
“我不吃!”
我对稀饭有不好的回忆,想必小白也是知道的。
幼儿园的时候,老师给孩子们做早餐。同桌左边的孩子和右边的孩子吃的不一样。
我当时和小白同桌,每次我吃稀饭加咸菜的时候,小白都吃蛋糕。小白跟我说他在家吃了早饭,所以每次吃稀饭的时候,他的那份蛋糕就被我据为己有了。
我吃了小白的蛋糕自然就吃不下我的那份稀饭。老师多次发现我的碗是满的,以为我不吃早饭,最后终于有一次逼我吃下去。逼我也就罢了,居然还找家长。找家长也就罢了,居然还罚我以后天天吃稀饭。
我拖着鼻涕,抽抽嗒嗒地说:“我死也不会把小白逼我吃蛋糕害我吃不下稀饭的事情交代出来。”
小白对此很淡定,他手插口袋酷酷地说了一句话:“我们班,有小白这个人吗?”
我趴在床头鬼哭狼嚎的时候,小白端了一碗热腾腾的稀饭进来,我嚎叫着把枕头砸过去。
小白终于不耐烦了:“我看你一点都不饿,我去倒掉好了。”
我坚信我从来都是个信念坚定的人。但在咕咕叫的肚子面前,信念算个鬼啊!
在我的百般呻吟下,小白终究还是从门外退了回来。
话说我当年就是认准了小白心软这一点,才提拔他做我兄弟的。
小白叫魂似地在旁边喊烫,结果我真给烫到了。小白接过碗说要喂我,我正好求之不得。
第一口喂过来,我就僵住了。
“怎么了?不好吃?”
我看着他急切的目光恍惚摇了摇头。不是不好吃,是太好吃了。清而不淡,鲜而不腻,与从前生病住在那人家里时吃到的味道如出一辙。
“我以为你喜欢吃咸鸭蛋,所以放了一些蛋白进去。不喜欢?”
我摇摇头,愣了愣,又点头。小白被我弄得莫名其妙。
我笑说:“蛋黄呢?被你吃了?”
小白板着脸塞了一勺子过来。我不再说话,沉默着吃完了最后一勺。却始终有什么堵在嗓子眼里,咽不下去。
“饱了吗?还有……”
没等他说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