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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你们班主任,我肯定按兵不动,暗中观察你的一举一动。”
“卑鄙!”
“不过放心,万老师没有卑鄙到这个境界。以她的性格,肯定耐不住性子主动找你谈话。”
陈天瑾目光狡黠。我只觉得光芒四射,睿智而冷静。
“师父,依您高见……”
谁知陈天瑾态度又转,悠然转过身去,打开了笔记本,淡淡道:“我和你们万老师毕竟是一个办公室里工作的,怎么说也该和她站在统一战线不是?”
“师父,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万老师在操场找不着你,肯定会回来的。你还是先避一避吧。”
“师父,这两天看您越来越帅了,您老何时给徒儿找个师母?”
陈天瑾不为所动:“我不会暴露你的行踪,你赶快逃命去吧。”
“师父,咱们好歹一个姓,五百年前,没准是一家人呢。”
“这话说得我爱听。”陈天瑾终于转过头来,“叫叔叔。”
我谄笑:“陈老师您这么年轻,我顶多叫你声哥哥。”
谁知他脸一板,扭头回去继续捣鼓他的苹果。
“好好,我叫您叔叔,”这人还真是怪,非要人把他叫老了,我上前抱着他手臂哀嚎,“叔您要帮侄子这个忙啊。”
办公室里好多老师都看着呢,陈天瑾竟还波澜不惊,我就差给他老人家跪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天瑾转过身来,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居高临下道:“安然,你喜欢班长吗?”
“喜欢啊,漂亮的女孩子谁不喜欢?”
“既然你自己都承认喜欢她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快快回去准备一口上好棺材,自个儿躺进去等着死吧。”
“不是不是。”我忙改口道,“成绩好的学生谁都喜欢。像学校老师们不都很喜欢露露吗?所以说我说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哪种?”
“那种……就是那种啦,老师您知道的。”
他也不刁难,转而问道:“你跟万老师说要你们家露露和你一起调座位。露露何时成了你们家的?”
“这个……那个……”我委屈,“不过逞口舌之快,我哪晓得万玉花会误解呢?”
“这么说,你是真的不喜欢她?”
“真的,我什么人都不喜欢。我们还年轻,还有一番大事业要闯。我还要成为师父您这样成功的教师,不能为情感所牵绊。”
陈天瑾抬头,向着我身后微笑道:“万老师,你都听见了。这是一场误会。”
我只觉得心脏停跳一拍,万玉花什么时候进来的?回头看见万玉花笑得格外清纯,对陈天瑾羞涩地点头。
陈天瑾继续道:“总之我现在是贵班副班主任,不如把他交给我处置吧。”
“应该的,应该的。”
这、这算什么?
我尚在云里雾里游荡,就被陈天瑾揪出了办公室。
我看着陈天瑾依旧狡黠的目光,只觉得大难临头:“叔,咱们一家人不是?您老牺牲色相保侄儿周全,还舍得罚侄儿吗?”
“叔哪里舍得罚你?叔好好疼你还来不及。你说你开学第一天就对叔叔指手划脚,又趁我不注意袭击我电脑,还在我茶里加盐,在我上课的时候企图绊倒我……”他每陈列一件,我背后冷汗就多出一成,最后他说,“叔叔是不是该好好将你疼爱一番?”他说罢,我背后彻底被汗湿了。
“我知错了,叔叔您大人有大量,饶了侄儿吧。”
“不行,你改天得请我吃饭。”
“哈?”
陈天瑾揉揉我脑袋:“去上体育课吧。”说完一溜烟钻回了办公室。
我傻傻看着他高挑清秀的背影消失在门里,仍然云里雾里。
我们班和二八班的篮球赛就要展开了。话说我们班除了二五多,还是二五多,全是二五精英,没几个能上场的。
但是二八班除了奇怪的女生多,篮球好的男生也多。二八班那个教语文的副班主任顾秦一早就打出口号,说是要让我们败得永无翻身之日。
为此我们数学课都没精神了。陈天瑾大概开始怀疑自己的上课水准,问学生都是怎么了。我们道明原委,然后哭诉一番,说是本来就技不如人,万玉花还不给自习课去练球。此战必输无疑。
陈天瑾好笑道:“我当什么事呢,回头我去给你们万老师说说。”
“说了没用啊,万玉花说借自习课可以,条件是一定要赢。”
陈天瑾摊手无奈状:“这个我也无能为力。难不成要我上场帮你们打?”
“老师您会打球?!”以女生为主的一大群走神的学生都被吸引了注意。
“你们看呢?”陈天瑾推推眼镜,抖了抖手中的课本,“不谈这个,先上课。”
“老师你替我们上场吧。”
“是啊,老师,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大家都力劝陈天瑾上场,不过也有不一样的声音:“不行啊,被万玉花发现才叫走投无路。”
有人反问:“陈老师怎么会怕万玉花呢?”
“怎么不会?万玉花一百六十斤,陈老师肯定打不过她。”
陈天瑾眼镜高光一闪:“怕什么?为师可是空手道黑带一段,跆拳道黑带二段。”
我脑中浮现出两人对决的场景,万玉花一下子使出一招泰山压顶,陈天瑾飞来一脚,万玉花突然媚眼如丝,陈天瑾头一仰,四脚朝天跌下了,然后……
“这么说,老师您同意了?”
我思路被打断,一抬头看见陈天瑾摇头说:“老师怎么能上场,我可以陪练。”
“陪练有什么意思。”我在后排大声道,“生活要××有激情!老师您上场也好让我们激情一把。”
“好,那为师就舍命陪君子了。”
乖乖,这样就同意了?都怪我的魅力四射,全班都回头看我。
那晚练球练到很晚。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我和小白他们打了招呼就急匆匆走了。
眼看就要下雨,我抄了条小道,听说这条小道一到晚上就有凶灵出没,十分危险。
正思忖着回去要不要写作业,迎面撞上一个阴森森的黑影。蓦地一惊,一抬头看见三个头毛直立,面相可怖的怪物。一个红毛,一个绿毛,一个蓝毛——红绿蓝,光的三原色,齐活了。
正心惊胆寒,只听蓝毛说:“这么晚了,兄弟也出来混哪?”
幸……幸好是人。听口音,还是本地人。
我刚舒了口气,就听红毛说:“你就喜欢拐弯抹角。”说着,一把推开蓝毛,冲我猥琐地笑,“哥儿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花。”
这就是社会小青年?也太年轻了点吧。
绿毛又一把推开红毛说:“哪那么多废话,直接搜啊。”
“等……等等。”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推到墙上,砰地一声,脑壳子都撞晕了。
“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好言好语,“哎,书包里没钱,那都是书。”话音刚落,我的书就全倒在地上了。
“钱藏哪了?”
“我今天没带钱。不骗——”
我话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偏了脑袋。忍着疼刚准备转过脸去,却见巷口小白缓缓路过。我张了张嘴想喊他,就被绿毛拎住了领口。不行,不能害人不是?
“兄弟,您右边也给打一拳。好求个对称嘛。”我上辈子妓|女不成,竟还下贱地把右边也凑过去。
那三个毛哄笑起来,绿毛心情大好,把我丢在了地上。MD,小爷我细皮嫩肉,经得起你这么丢?!我一扭头看见小白消失前似乎往这边扫了一眼。天气这么黑,巷子里又暗,恐怕是看不清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这小子挺好玩。既然没有钱,就陪哥儿几个玩玩好了。”红毛说。
其他二毛表示赞同。
什么鬼主意!“算了吧,天要下雨了,我要早点回家收衣服。改天一定陪你们玩。”
“下雨了就更好玩了。还收什么衣服?”
“玩是次要的,衣服是首要的。衣服湿了我就没的换了。”
“换什么衣服啊?”红毛笑得极其猥琐,指着我对另外两毛说,“把他衣服扒了。”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要纯洁要纯洁要纯洁……
chapter 5
开、开什么玩笑?扒衣服?我一个翻身就要爬走,没爬两步就被扯了回去。
“兄弟放过我吧,我明天送钱来给你。”
两个歹徒七手八脚,小爷我坚贞不屈,顽强抵抗,结果还是给扒了校服外套。
“我、我又不是姑娘家,有什么好玩的。”
“你要是姑娘家就更好玩了。”
“哎呦,不要碰那边,我怕痒。”
“痒么?好啊,你们两个给他挠挠。”
真TM的不是人,尽戳人软肋。还以多欺少,算什么男人?
我扭来扭去。那俩毛用刑似的,一个按住我,一个挠我的痒。我扭得就更厉害了。小绿毛也看得手痒,跑上来一块挠我。
“MD,你们三个变态,给老子放开!”
简直就是炼狱的煎熬,我嘶声哀嚎起来,他们倒变本加厉。
“真TM的不要脸,没钱就出来跟人要,还以多欺少。有种单挑啊。”
“红毛,这小子要单挑呢。”
“单挑?扒光了单挑!”
蓝毛松开了我,说:“好主意。”
我趁着他们松手,急忙要爬起来,还没站稳,又被他们扑倒了。那个什么毛又开始扒。“哧——”地一声,我夏季校服就被撕绽线了。果然劣质!
“你们TM的神经病啊。出门左转站台坐三路,直接去随家仓精神病院。表跟老子在这儿发癫痫!”
“这小子嘴蛮厉害的。”
“扇他!”
啪的一声,我左边又被扇了一巴掌。新伤加旧痛,疼得我龇牙咧嘴。
“MD,给老子放开!”
我一脚往不晓得什么毛的两腿间踹过去——不是我不道德,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我踹的方向就是那边……
天色已经黑得差不多了。天边隐约响起轰隆隆的雷声。我踹过去的脚被摔到一边,砸到踝骨,疼得钻心。
“安然?”
听到有人叫我,我停下了挣扎。那三个毛显然没有想到还会有人来,也纷纷停止了惨绝人寰的虐待。
我仰起脑袋,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停在我身边。隐约能分辨出是谁的轮廓,便本能地开口:“陈——”
“安然,真的是你?”陈天瑾一副很诧异的样子,转而看了看三个毛问道,“你朋友吗?”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是啊,我朋友!下雨天陪我玩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