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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赞赏地点着头:“非常有魄力的音乐,能够带给人极大的冲击,如同惊雷般直击人的心脏,震撼整个身心。柴可夫斯基的1812向来被视为最具气魄的交响乐……”
然后他开始滔滔不绝,从老柴的生卒年月,作品简介,曲风特点一直讲到各个录音版本的差异性与排他性的纠结。
用口若悬河形容老师的口才实在太没有力度,那根本就是那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老师讲得满面红光眼似铜铃,浅蓝听着听着就恹恹欲睡半死不活,根本记不住从他嘴里排好了队自动往外跳的句子,何况其中还经常夹杂着一长串火星文(浅蓝估计是俄语,因为听起来也不象英语)。
再加上老师不停地换CD,等两个半小时课上完,浅蓝的脑子里就剩了各种乐器乱七八糟的轰响,连一个旋律都没记住。
虽然很对不起老师,但她是乐意把名曲们当毫无尊严的BGM来听。
下午斯诺回来了,问起今天的调教结果。
老头儿毕恭毕敬,异常学术地对没回魂的浅蓝赞叹不已,直道是个可造之材,继续加以熏陶培养,成果斐然。
斯诺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居然也没有挑剔浅蓝坐没坐相站没站相魂体相离的模样。
送走了老师,浅蓝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把脑子从高雅艺术里拨出来。
她越发恨斯诺。卡其里了,听音乐就是听音乐,要是听个音乐都要记这么多东西的话,一定会产生排他性的,还有什么乐趣呢。
可恶的家伙!
据说亏心事做多了,白天也撞鬼。
浅蓝不自觉地把心里腹诽的东东全部摊开在多姿多彩变幻莫测的脸上。
一抬头,看着斯诺在对面炯炯有神看得津津有味,吓了一大跳,顿时心虚。
“我知道你感激我对你的栽培,也不用膜拜得这么明显啊?”斯诺扯开领导,松了松领口,像只吃饱了慵懒的狮子,丝毫没有攻击性。
浅蓝心虚地错开眼神,决心全身以退,“既然您审核过了,那明天我可不可以休假?”
为了明天的自由,她的口气很是勤勤恳恳。
斯诺看了浅蓝很久,终于在浅蓝以为这个西方吸血鬼不会答应忍不住大骂出口之前,金口一开:“嗯。”
“啊?”浅蓝一时间被惊喜冲昏了头脑,愣愣地看着斯诺。
“还是你明天继续和肖邦做一次深入浅出的交流?”斯诺扬眉。
“NO,NO,绝对不是。”浅蓝感激涕零地惊喜交加,“我和老肖的交情不深,还没到依依不舍的地步,您放心。”
“这个周末没安排,你随意。”斯诺说着上楼了。
“谢老佛爷!”像领了圣旨似的,浅蓝从来没觉得斯诺如此和蔼可亲过,她欢呼一声,拎起包包就跑。
斯诺在楼梯拐弯处往下看着那个跳跃着远去的身影,无奈地摇摇头,恐怕连他也没发现,他看着那个跳线又大条的小丫头的时候,眼睛里也有隐约的温柔和宠溺。
浅蓝打电话给她的上司,也是她的死党慕容莲的时候,慕容莲正在家里睡得天昏地暗。
“你在哪儿?”浅蓝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死劲吼。
“谁呀?”慕容莲懒洋洋地问。
“喂,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你果然贵人多忘事啊!”浅蓝的语气顿时凄凉无比。
“哦,哦哦,原是小蓝蓝啊,啊哈哈,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蓝蓝你呀!”慕容莲拿腔拿调地跟浅蓝贫。
“哦,哦哦,莲经理还记得我呀?我以为你心里就剩你老公和公司了呢。”浅蓝此时恨不得多生几双眼睛可以一次性多翻几个白眼。
“好了好了,不耍酷。你今天不上班吧?我们一起吃午饭成不?”慕容莲首先妥协,毕竟蓝蓝和那个公爵的事情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私济公了。
“既然有你这句话,那我可就来给你解决余粮问题啦。”对上好朋友,浅蓝从来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
“来吧来吧,就怕你不来,来了老娘撑死你。快点儿啊。”
二十分钟后浅蓝就坐在慕容莲家里了。
慕容莲叫了外卖,再也不用注意哪些条条框框地贵族礼仪,残羹冷宴过后浅蓝窝在沙发里摸着鼓鼓的小肚皮无比满足。
浅蓝对慕容莲抛媚眼:“我来了你总该放心了吧?”
“啊?放什么心?”慕容莲不解。
“向你汇报军情啊,我这次可是舍生取义为了公司牺牲一切!”浅蓝大义凛然地说。
“哈,才几天啊!为了你的奖金红利你居然把你老公给出卖了。”慕容莲窃笑。
“谁是我老公?”浅蓝马上涨红脸。
“呵呵,不要装了。你们的进度我可是有目共睹的。要不要来个目击证人啊?那个咖啡厅,法国餐厅还是音乐厅?”慕容莲挤眉弄眼的。“而且,如果斯诺。卡其里心里没有你,他会浪费时间和你磨洋工?”
“那……那又怎么样?他雇佣我就得付出相应的报酬,难道我会有负罪感?”浅蓝恼羞成怒,一屁股坐到慕容莲身边:“对了,最近你和你家那位进行得怎样了啊?眼看你要从豪门嫁进豪门啦!”
“唉,别提了,提起来就没劲。”都说朋友就是拿来当心情垃圾桶的,这句话绝对是真理。
慕容莲开始义无反顾地诉苦大会,当然很小心地避开了她和苏子昊纠缠不休反复变态的那部分。
下午三点多浅蓝临危寿命准备回去了,走之前支支吾吾犹犹豫豫非常小媳妇:“莲,能不能……借我些……VCD和CD?就是……你平常喜欢的那些,悲情连续剧、港台偶像歌手的专辑都可以。”
啊!慕容莲的嘴巴张得老大,用可比外星人的眼球盯着浅蓝。
天可怜见,众多朋友之中,谁不知道浅蓝一向是以不遗余力抨击电视连续剧和流行音乐而出名的,连带近来和她成为损友的苏黎和段小亦都没少受其荼毒。
此刻听见浅蓝说出这种话,慕容莲神情凝重摇头叹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果然爱情如毒药,可以毁灭一切。毁了,毁了。这孩子算是毁了。”
“没有就算了,当我没说。”浅蓝做贼心虚,装做听不见慕容莲悲天怜人的话,拎起包包落荒而逃。
慕容莲在后面跳脚使劲地吼:“唉,唉,唉,浅蓝你别走啊,我没说不借,你跑什么啊!”
浅蓝留给她一个无比萧瑟的背影。
……
作者有话要说:颜大说的话都很经典:“谈恋爱就像剥洋葱,总有一层会让你流泪。”
13
13、(十二)半夜胃痛 。。。
有些人羡慕别人的爱情,像羡慕别人身上的衣服一样,恨不得去买一件一模一样的来穿。请不要这样想,你不知道那件看似美丽的衣服穿起来是什么滋味。也许勒紧到她快窒息了,也许她为了穿这件衣服饿了五年了,也许不料让她浑身发痒起疹。你不是穿的人,你不知道的。
——蔡康永
“瞳瞳,我知道你有能力,我很希望你能把自己独特的风格拿出来,让‘星空璀璨’动漫工作室与其他地方的工作室与众不同。”秦羽用很诚恳的眼神看着瞳瞳。
瞳瞳微微地笑着:“这个任务太艰巨了,要改造一间公司简直如建造万里长城。我情愿自己多做点事。”
秦羽一听,急了。
童瞳他分明是想超然于外,只做自己份内的事。那怎么行?
“瞳瞳,我是真的对你寄予了很大希望,希希的梦想都在里面了。”秦羽很认真地说。“你一定要拿出全部的心思和精力来。我们大家这次好好地做一做这件事。我们也不说这是份事业,至少也算是件象样的事吧?至少,我不希望希希失望。”
瞳瞳忍不住微微一笑:“阿羽,你很在乎希希吧?为什么平时不对他温柔一点,老是恶行恶气的,就算你对他好,他也不知道啊!”
“习惯了,改了反倒不适应。”秦羽也笑起来,笑容里满是毫无机心的明朗:“从回国到现在,我和希希一起生活了差不多六年,如果不是他,我早忍受不了逃回美国了。”
瞳瞳恍然大悟:“难怪。”
“不光是因为这个。希希是个敏感的孩子,他会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藏起来。”秦羽很认真。“再说了,既然我嫂子拜托过我好好照顾他,我就会做到。”
瞳瞳看得出他的爽直,也开朗地笑道:“好啦,你放心,就冲你对希希的一片赤子之心,我也会尽全力做事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瞳瞳果然说到做到,简直是以疯狂的劲头在做事,一个人把三个人的工作全都做完了。
每天做到精疲力竭,然后回去胡乱吃一口东西,倒头就睡。
他觉得心里反而平静,而且多年的失眠症象是在渐渐好转。
可是,身体的防线已经撑到了极限,终于开始慢慢从里到外崩溃。
昨天夜里在高热中醒来,他再也无法入睡。
身子象被一团火裹住了一样灼热难忍,随便怎么变换躺的姿势,也酸痛不可遏止。
头象枕在铁块上一样,又晕又僵,痛得他眼前直冒金星。
晚饭的时候几乎没吃什么东西,饿得他整个胃一阵阵地绞痛。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童瞳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可是意识深处所有的痛与苦都感觉得更加清楚细致。
如此深的夜,一想到外面的清静,他便不想再挣扎着起来出去看病和吃东西,只得硬挺着等待天亮。
多年以来这样的事情童瞳已经习惯了,所以他异常平静地躺在床上,按着胃,看着窗外无边无际沉沉的黑暗,可以清楚地感觉着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慢慢从身边流过。
终于忍受不了口干舌燥的煎熬,童瞳不得不挣扎着起床倒杯水喝。
摇了摇水瓶,好巧不巧没水了。
童瞳苦笑着,只好慢慢去楼下的厨房倒水。
喝了水,嗓子好受多了,但是胃却越来越痛。
童瞳蜷缩在料理台上,抑制不住浅浅的呻吟飘散出来。
半夜起来上卫生间的若希没看到童瞳,下楼来看见童瞳伏在料理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得堪比刚粉刷过的白墙壁。
希希从小没被这样子吓过,跑过去喊:“童瞳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声音大得都带出哭腔来。
凌晨一两点的光景,童瞳忍受着痛与热的煎熬,听到了希希担心的叫声,想说没关系,忍忍就好了,却无力回答。
动静稍微大些,段小亦和络扬也醒了。
段小亦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出来,看着童瞳惨淡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
络扬看着大小两小孩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倒还沉稳,扶着童瞳站起来,问他好了吗?要不要叫救护车?
童瞳抬头面前勉强笑了笑,说胃病犯了,不用叫医生,他房间里有药。
络扬将曈曈扶到客厅,吩咐若希上楼找到童瞳要的药。
看着童瞳把希希拿下来的药片当做零食大把大把地吞下去,连喝水都不用,段小亦和希希相视一眼,忧心忡忡。
络扬皱眉,是药三分毒,童瞳的身体被药物拖垮了。
看童瞳的脸色慢慢缓过来,似乎真的不痛了,段小亦和若希才终于松了口气。
童瞳再三保证好多了,大家才放心地继续回去睡觉。
天刚蒙蒙亮,童瞳就醒过来了。
他感觉身体特别轻,神智也很清醒,据以往经验,他知道是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