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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这个结论引发一片共鸣,“做明星最赚钱了,一部广告就能拿多少片酬啊,简直羡慕死人。”
“用得着拍广告才赚钱嘛,人家现在就赚啦,没看到那儿门口老是豪车进出的。”
“呵呵,不是我说,U影有几个干净的,想红哪儿那么容易啊,除了被包还是被包,有些金主可是真大方。”
如果是寻常时候,他们肯定不会说这话,但是眼下这几个脑子都不清醒了,哪儿还能顾忌的到他们所说的其中之一的小金主就坐在面前。
葛晓霖见谢亦骞也不说话,只笑笑着听,直到陆子芬的一句发言才让他表情微变。
“我、我给你们爆个料,你们可别说出去啊,是、是我在一个群里听来的……里面有其他学校的人,还有U影的。她、她说表演系做外围的起码这个数,”陆子芬伸出了手掌,翻了好几番,“其中、那个叫……裴什么,哦,裴缘,大二的一枝花,她上个礼拜还是什么时候,被查出来得了那种不干不净的病啊……谁跟她接触过得简直被她坑死了。”
“真、真的啊?那要像你说的,U影这么乱,遭殃的不知道有多少呢……真是哈哈哈哈……”
众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那头谢亦骞却忽然放了酒杯。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些事,也该告辞了。”
这话一撂,大家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谢亦骞已经起身直接往外走了,对上有些呆愣的葛晓霖,谢亦骞问:“走不走?”
葛晓霖巴不得能快点离开了,得以脱身自然点头,他跟着谢亦骞离了这转角,那边米绪和陈羽宗已经不在了,他看见谢亦骞和一边的领班点了个头。
那领班就拿着账单往陆子芬所在的区域走了过去,葛晓霖眼尖地瞥见上头的数字最起码有五位数。
葛晓霖:“!!!!!”
走出这家店,谢亦骞伸了个懒腰,忽的脚步一软就要倒下。
葛晓霖吓了一跳,忙去扶他,紧张地问:“你怎么了?”
谢亦骞大半的力气都靠在了葛晓霖的身上,虚弱地说:“我醉了。”
葛晓霖被他压得一个趔趄,但还是努力稳住了步伐,他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出的酒气,不浓,幽幽的,他想说你丫别以为我刚没看见,你根本没喝多少,全灌了别人了,不过左思右想之下,反而是另一句话先蹦了出来。
谢亦骞一怔,直直地瞪向葛晓霖的眼睛。
“什么?”
葛晓霖视线下瞥,真诚地又问了一遍:“你确定不要赶紧去检查个身体吗?”
谢亦骞:“………………”
********
出了酒吧,米绪和陈羽宗在街边并肩而行。
米绪问陈羽宗住在哪儿,后来一想,估计怎么地也是叫车,肯定和自己不顺路,于是当先道:“我坐101路,就在前面拐角处。”
他意思是他们就在这儿分道扬镳吧,然而陈羽宗只是“嗯”了一声,脚步没停,还是随着米绪一道往前走。
米绪琢磨着,城草这意思是再往前赶几步能省点出租的公里数?
原来如此!
于是聪明的没有点破。
“话说以前上学的时候觉得时间过得就跟老牛犁地似得,抽一鞭还要喘三喘,然而这一到暑假呢,马上按了个大功率马达,屁股上还绑了炮仗,炸起来嗖得就跑没影了,追都追不上啊,不过到了大学……”
陈羽宗正认真听着,却见米绪没了下文,不由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米绪本想说,这一到大学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之前还期盼过暑假的,但是忽然之间这老牛又蹦跶回来了,而且虚得跟得了哮喘一样,赖地上怎么生拖硬拽都不起来,一天能当一年的过,不知道是什么破毛病,明明之前的寒假还没这样的。
但是临到嘴边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劲,搞不定这不是老牛有病,又是他自己有病,不是三高都得上了嘛,还差哮喘?
米绪僵硬着没说话,反而是陈羽宗应了声:“嗯,是有点。”
米绪斜眼看他,你知道我说什么你就“是有点”啊?这哪里是一点啊,你去了A市,日子指不定有多潇洒呢,也没见给自己来一个消息什么的。
不对,这怎么回事儿?脑子又跑偏了,快快快,正回来。
他犹豫着要扯些别的,陈羽宗却忽然问:“暑假在做什么?”
米绪哈哈笑:“啊,吃吃喝喝睡睡呗。”
陈羽宗:“学校没活动吗?”
米绪一愣,低下头,手拽着裤缝:“偶尔有吧。”
“做点什么?”
“就……做做章鱼烧啊,送送降压药啊,卖卖摇奖机什么的。”
陈羽宗:“……………”
“啊!酸辣粉!”米绪忽然指着街对面的一处小摊儿喊到,“大学城里的酸辣粉关了几个月的门了,我都好久没尝着味儿了,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找到这么难找的料理,实在太难的了,我要去买,学长你吃吗?”
陈羽宗脑子里还能浮现米绪刚才对着满盘吃食大快朵颐的画面,这肚子的轨道也不知道是通向何方?!
不过如果换个时候他未必会让米绪去,但是对上眼前这人有些摇摆的视线,陈羽宗仿似感知到了他混乱的情绪,不由点了头。
“那、那我去买哈,学长你等等,就回来。”
说罢,米绪也不多言,直接就三两步穿过混乱的车流跑向了对面。
米绪的心里不停暗骂自己婆妈黏糊,不就是屁大点事儿怎么还放在心里呢,改明儿和姚叶她们说了也就过去了,对待陈羽宗的态度不应该有什么变化。
对,该如何该如何,等买了酸辣粉就一定控制住表情。
米绪一边决定着,一边冲到摊前就对老板说了。
这儿到底靠近K街,人流量很大,后头还摆了好几个位子都坐满了人,米绪想着坐这儿肯定不能了,一会儿大概还要找个地方慢慢吃。
正思索着,那头忽然有人吼道:“不是我们先来的嘛?”
老板忙道:“就好了就好了,很快很快。”
对方却不乐意,还在那儿嘀嘀咕咕,说等了多久了,怎么做生意的,忽的声儿一下子灭了,米绪就觉有两道不善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抬头,不由一呆。
嘿,书上怎么说的来着。
冤家路窄啊。
那边儿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在瞪了米绪一阵后,本就指甲盖大小的一点儿问题忽的就不愿轻易的息事宁人了。
米绪就见对方起身慢慢走了过来,看那精瘦人干似的身形,不是早上和自己闹矛盾的瘦子又是谁呢。
瘦子冷冷道:“凭什么先给他做啊?先来后到不懂吗?”
老板在那儿打圆场,米绪见瘦子原本坐的桌上摆着啤酒,已经空了好几罐了,应该是有点酒意,纯粹找茬来了。
于是米绪不做声。
不爽的瘦子又吼了那么一声儿,把桌上其他几个朋友都招了过来。
米绪看着他们有四五个人,想了想,哼笑着道:“行啊,你买吧,我不要了。”
瘦子却哪里愿意作罢,一步上前就拽住了人。
老板立时一边劝一边道:“有话好好说,也别在我摊子前起冲突好吧,我还要做生意呢。”
米绪看着自己被瘦子揪住的衣服,面上倒是很镇定,他说:“听见了没,别在人家这里闹事,你想找我麻烦嘛,走,到一边儿去解决。”
瘦子咬咬牙,倒是跟着米绪往一旁走了。
米绪学着陈羽宗,挺着背,手插口袋,步子迈得格外潇洒,他瞥了眼瘦子,眼见着就到巷子口的,忽的脚步一转,一个杨柳摆腰,摆开手刀,就往侧边逃去!
老子没事儿平白挨你揍,你当我和你一样脑浆都瘦没了啊!有病!
瘦子没防着米绪会来这招,一不留神儿被他跑出了一大段路,幸好他几个朋友反应还算利落。
对方到底人多,腿也多,米绪没往陈羽宗的方向跑,怕给他惹麻烦,所以选了条车流密集的道儿,可是这样一来前路反而被阻隔了,没两下就被人扯着给拽回了小巷。
往那黑黢黢的地方一推,几人把出口堵了。
米绪捂着撞上墙的手臂,盯着站在最前头的瘦子。
对方也在瞧他,目光十分不善。
米绪用看神经病的视线打量他,半晌道:“你多大了,少看点电视吧。”
瘦子一怔:“你放什么屁呢?!”
米绪:“你带着这么伙人像疯狗似的追我,没点私人恩怨我都不好意思跟你在这儿说话,行,我就勉为其难地听你倾诉下吧,你到底是喜欢谁了?乔晓阳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纲细纲都有,不用紧张,我会照我自己的意思写
☆、第55章 晚了
瘦子听到米绪的话不禁一怔,继而跳脚骂道:“放你的狗臭屁 !!!!”
米绪无奈摇头,盯着他的腿看:“就你这身型刚才一个不察都跳出人生的新高度了,要没有恼羞成怒,哪儿来的这种历史性的突破啊?”
瘦子立时站住了脚,不敢乱动了,脸上却恨恨地看着米绪,气得口难成言。
一旁的狐朋狗友之一忍不住对瘦子说:“这人谁啊,嘴也太欠了,不收拾不行,给他点厉害瞧瞧!”
米绪一听转头瞪他:“你干嘛跳出来刷存在感?是想我夸你长得比他帅嘛?”
狐朋狗友怔了下:“我什么时候……”
米绪:“你满脸都写着呢。”
瘦子:“米绪!今天这事儿就是我看你不顺眼,你别东岔西岔的转移话题。”
米绪眯起眼:“别说前辈没有关照过你,喜欢人姑娘你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去追,你找我撒火,战胜了我,有个鸟用啊?哪怕我喜欢上了你,乔晓阳也不会喜欢你啊,当然,这两种可能都是不存在的。”
“那你他妈就是凭真本事了吗?靠得不还是陈羽宗,你以为乔晓阳喜欢你啊?”
见着米绪的笑容,瘦子才觉自己说漏嘴了,气得手抖脚抖,冲上来就是一拳。
米绪机敏地一闪,然后开始跑,这是条死胡同,他跑是跑不出去的,只能在底边儿处绕圈。
“哎,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我算是城草房间里的一束鲜花,人爱闻,你不去怪买的人,倒去怪这花太香,太吸引人,你自己说说你有没有病!?”
“卧槽,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你还鲜花,你最多是一托卫生纸!”
“大家友好地讨论问题,你一直要对我进行人身攻击,我也是会生气的。”
“不是你先对我进行攻击的吗?”
“我说了什么了?!”
“你他妈骂我……”
“骂你什么?”
“骂我……”
“啊?”
“……”
米绪仿佛听见他的心声:“你不就是有点肢体和脑容量方面的残废吗?这叫骂?这不是事实吗?”
瘦子终于疯了,怒吼道:“你们怎么不动,给我拦住他!”
谁知他话刚落,米绪忽然止住跑动的步伐,一个回身就往瘦子身上扑去,当先动手对着他肚子就是一拳!
瘦子毫无防备,硬生生的吃下了,又被米绪用膝盖死死顶住,疼得已是眼睛发黑,半天起不来。
米绪自认从小到大都是非常乖的,有这样一个亲妈在旁悉心教导,他又纯善温和,几乎不主动寻找麻烦,但架不住体质太受欢迎,好的坏的都爱亲近,人在江湖,难免会遇到点小小的摩擦,一般这个时候,用道上的话来说,处理方法无外乎三种:要么忍,要么滚,要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