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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奇麽?”
聂闻川坐在千日的床边,手上是一本英文小说,好像很多个早晨千日醒来都会看到他这样坐在自己床边,借着一盏昏黄的光线跟自己说几句话,且他也是这漫长时间里唯一可以跟自己说话的人,除了聂承泽以外,到目前为止,他的生命里好像只剩下了聂闻川。
但是那些聊天仅仅像是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疯,并不涉及其他,毕竟聂承泽说过,比起疯子,他更喜欢折磨一个正常人。
所以千日有时在想,如果死不成,疯了也好,偏偏不能如愿,一觉醒来,总还能认出聂闻川这个帮凶。
“你要是害羞,可以不说,我当你默认。”
啪嗒一声合上手里的书,聂闻川扶了扶眼镜,扭过脸看着千日没有说话,暗黄的光线将他侧脸的弧度勾勒地线条感十足,尤其那双眼睛生生的把千日看楞了,他以为聂闻川会和往常一样,只要自己问了什麽其他的问题就会起身离开。
书被重新打开,翻了几页,露出一张和原本书页完全不同质地的纸张来,折叠起来的东西被聂闻川轻轻打开递到千日面前。
纸上的字不多,但是足以解答千日很多疑惑。比如他母亲原来和聂承泽竟然是青梅竹马,比如聂承泽是如何害死千日的父亲,比如千日到底是谁的儿子。
“这……这……这是狗血八点档吗?!”
千日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把纸甩在聂闻川脸上,巴不得自己从没有看到那些,或者那只是他书里撕下来的一页故事与自己无关。
聂闻川见他应该全部看完,不漏一丝怒气地拿起纸张折好夹回书里,扶了扶眼镜道:“这是目前我能查到的事情,不管你是否相信,这应该都是事实。”
“呵……你是嫌我没有立刻疯掉所以想来助我一臂之力吗?”千日突然笑起来,只是那笑容怎麽看都透着股凄凉,“我跟那个变态一分钱关系都没有!!!”
“这件事还会再去核实一次,不过奉劝你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聂闻川不温不火的语气早就料到千日会有此反应,其实他刚刚知道这点时也震惊不已,虽然不会像千日这样激动,但是那种莫名的诧异还是相当巨大。
“他不是不能勃起吗?!我怎麽……”
“那是後来的事情,以前并不是这样。”聂闻川的话再次打击到千日的信心。
这种狗血的设定真是要多恶心又多恶心,难道他一直以来都被血缘上的父亲……这太可笑了!千日看着聂闻川的眼神越发坚定,好像想要从他脸上看出半点戏谑也好,好证明他只是太无聊了作弄自己,无奈他怎麽瞧对方的神色,都不像有说假话的痕迹。
“等等,这件事……”不对,好像还是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千日突然想到重点,眼神一亮,“这件事,聂承泽他并不知道对不对?”
聂闻川不做声,算是默认。
“如果老天注定非要是这种设定,那我又能怪谁。”千日抓紧床单的手指收紧,缓缓道低声笑起来,“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你笑什麽?”
“我笑,应该不用再等太久。”
千日眼神一抬,曾经他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聂闻川,亢奋,激动,憎恶交织在一起,他扶着床沿靠近聂闻川,一字一句道:“你不会让我等太久的,对吗?”
“是。”
聂闻川言简意赅的给予肯定回答。
他应该是自己目前全部的指望,虽然某种程度来说他也是令人恶心的帮凶,但至少眼下除了他,没有谁还可以救自己。
“你那是什麽表情,该不会以为我是贞洁烈妇,好像弄死他以後我就会跟着去死一样。”千日从他脸上瞅出同情的味道,出声揶揄。
没料到他能猜中自己所想,聂闻川见他睡衣露出大片肌肤,伸手替他穿好耷拉着的那边,结果千日竟一把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上,那里的心跳正在猛烈跳动着。
“这身体虽然脏是脏了点,但我还不想这麽早因为一个人渣就浪费了宝贵的生命,所以为了我还能再活蹦乱跳的多玩几年,接下来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一个吻在聂闻川诧异的表情里落在他嘴上,千日像是烙印盖章似的动作狠极,眼睛里不容忽视的坚定和执着让他看上去多了几分生气。聂闻川也不客气,伸手摁住千日的头颅让吻加深,直把千日吻到窒息,满嘴都是他的口水才松开。
千日垂着眼帘,气喘吁吁道:“别嫌廉价,这是我唯一能付给你的酬劳。”
只是当时的千日想的太简单,如果他能知道日後他需要整个人生来偿还这场交易,怕是当时选择自生自灭也是个不错的出路……
作家的话:
好啦,应该不会在虐了……嗯……应该…………
☆、(13鲜币)第九章
9
宽大的写字台上整齐摆放着这个月公馆的详细支出,千日仔仔细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目不转睛,就连自己老婆夏十三已经在他对面喝着茶坐了好一阵都跟看不见似的。
“我说……”
夏十三推了下鼻梁上银边的眼镜,这个动作终於换来千日的一瞥,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又回到数字上,嘴里还不由自主地吐槽一些莫名其妙的支出。
终於无法忍受这种无视似的,夏十三脾气再好也觉得此刻不需要对他太客气,直接一个起身探过桌子两手揪着千日的衣领子强迫他和自己面对面,确定他是在看自己後,拿起旁边跟着自己进来的两张白纸拍在千日脸上,总算是达到她最初进门时候的目的。
“麻烦你抽出一点时间咱们聊聊。”
夏十三明摆着要促膝长谈地架势,千日不得不让大脑对数字的分析转移到面前这两张纸上的文字上来,十分不解为何从不打扰自己工作的妻子会这般着急地要找他聊聊。
“这是什麽?”千日瞅着密密麻麻地字眼有些头疼。
夏十三边品茶边淡定道:“离婚协议书。”
“今天几号?”
“四月四号,放心,你没有穿越到三天前。”
千日瞪着眼睛好好辨认清楚那纸上的文字确实是夏十三所说无误,且各项条款清晰明了直指各项离婚手续,可以肯定这文件的内容应该没出什麽差错。
还是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事件,千日揉着太阳穴好笑道:“如果你想加薪可以换一种直接的方式,就你我的交情犯不着用这种剑走偏锋的形式。”
茶杯落桌的清脆声和夏十三说话时的口气一样干脆利落,其实千日虽然是打趣,心里也不由地咯!了一下,毕竟以对方性格来说,确实不是个随便开玩笑的人。
“正视事实好麽老板?这只是离婚协议书而已,你只要签上名字就OK,没有什麽其他企图,我只是……”夏十三的笑诡异而富有深意“着急结婚罢了。”
“what?!”这信息量一下子大的让千日大脑堵塞。
“下午四点半的飞机,请你快一点,我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夏十三扬起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手表上的刻度催促道,一本正经的眼睛里透着微微焦急。
如果千日没有记错地话,他们之间应该没有什麽矛盾,也没有什麽莫名其妙的男人在追求夏十三才对,综合她刚刚话里的意思,千日明显慢了几秒才揣摩清楚到底她是什麽意思。
“你是说我们解除婚姻关系後你不仅要立刻就和别的野男人结婚,还要离开公馆另谋高就?!”千日三步并做两步的绕过桌子走到夏十三坐着的沙发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突然就单膝跪下,一只手搭在夏十三的大腿上,表情十分谄媚。“就算是给我戴绿帽子也请让我戴个明白好麽?毕竟一夜夫妻百夜恩……”
盯着搭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夏十三凉凉地打了个哈欠後一手撑头歪着脑袋打趣道:“我可以当你是在抱大腿麽?”
“是啊,我不能没有你!”脱口而出的情话怎麽听都戏感十足,不知情者还以为千日对夏十三多麽情真意切。
“演的这麽逼真我也不可能颁发最佳男主角奖给你。”
嫌弃地拎着千日的手从自己腿上拿开,夏十三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做恍然大悟状。
“对了,九个月後请记得参加我孩子的满月酒,如果你不能来的话,请把婚礼礼金和满月礼金都打到我的卡上,卡号你知道的……”
倒吸一口凉气地千日差点背过气,显然夏十三丢出的一脸穿信息炸弹让他瞬间晕头转向,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今天……是故意来挑战我心里承受的极限吗?”
夏十三和自己的婚姻他们彼此清楚,本就是半合作半凑数的结果,两人的关系更像是朋友加炮友,安逸的现状一度让他以为这样白头到老(?)说不定也不错。
毕竟,一份丰厚稳定的工作(色情场所老板?),一个贤惠(腹黑?)的妻子,这两样时刻让他以为自己在过一个正常(怎麽可能)的人生,而他也好像只是个普通的正常男人。
“说实话,和你在一起确实蛮不错。”总是捏着手术刀的纤长手指像逗小孩一样掐起千日左边的脸颊,夏十三笑意盈盈难得的温柔,“不过你最好现在马上立刻给我签好字,否则我不保证咱们的关系是否会化友为敌。”
在她阴森森地威胁下,千日用最快的速度权衡得罪她的利弊後,飞快走回写字台後用最迅速地方式写好自己的大名,还怕她不放心似的用大麽指沾了印泥加盖了个手印。
“能否告知我一下,抢走你的那位英雄尊姓大名?”
由於还算满意千日的配合,夏十三不介意对这个刚刚变成自己前夫的男人多说几句。
“就是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死了的家夥。”
“你不是说他已经死了?难道……诈尸?”不,这不是科幻也不是玄幻世界。
夏十三耸耸肩道:“地狱不留他就给赶出来了,我大慈大悲好心收下他。”
“那你可真是比菩萨还靠谱。”顺着她的话干笑两声,千日一面盘算着该去哪里找一个更适合的医生来接替她在公馆的职位,一面好戏地追问:“那这位猛士是什麽职业?”
“知道这个干什麽?”夏十三检查一下离婚协议,做最後的确认。
“好歹我要要知道他能否代替我给你幸福吧。”
千日一副言情剧苦情男二号的申请让夏十三微微反胃,本没有什麽孕吐反应结果硬生生因为他弄的有些感到恶心。
“放心,比起你这色情会所老板的身份要靠谱多了。”
“别这样说,好歹我们曾经也是一条船上的人。”千日假装受伤,演戏演上了瘾,“快告诉我,不然我怎麽放心就这样让你离我而去。”
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手术刀在夏十三手指间明晃晃地吓人,千日恶心人地势头戛然而止,双手做投降状表示停止继续矫情的企图。
“佣兵,杀手以及……间谍。”
夏十三严肃认真地答案让千日嘴角抽动,感觉这职业怎麽听都有种浓浓的诡异感。
“我能说你走错片场了吗?请不要用这种敷衍的答案来逗我,我会当真的。”
一脸爱信不信地翻了个白眼,比起这个,夏十三无奈地指了指桌子上从刚才就一直在震动响铃的手机,冷声道:“你确定要一直无视麽?”
从扫视到来电者的姓名後千日就一直采取无视的回应方式,以至於房间门被人一脚踹开都没有打算接电话的意思。
千日瞪着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