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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现在这个时间他们都上班去了!虽然自己被“绑架”了他的兄弟们还能若无其事地去上班,但饶宗俊安慰自己反正他们心里还担心他就行。
先找大哥吧!又拨通了饶宗礼的手机,很快就通了,也很快就有人接了,不过对方的声音让饶宗俊一愣。
“谁?”粗犷的男声,透著一股阴狠和沙哑,跟饶宗礼的声音简直是天差地别,就是喝三瓶酱油也达不到的效果。
“你是谁?我大哥呢?”
“你大哥?”对方疑惑一声,然後问:“你大哥是饶宗礼?”
“是!你是谁?”饶宗俊有咬牙切齿地问。
对方没有回答他,只是说了一句:“他很累在睡觉!你过几天再打过来。”
他大哥这一觉要睡到下星期?饶宗俊正要开口骂,电话已经“嘟”地一声被挂掉了,以至於他只好对著手里的电话发愣。
大哥,我记得你明明是妇产科的啊?
“怎麽了?”看他愣住的样子,唐浚浦问。
“没事!我大哥正在忙,他的朋友会帮我转告的。啊!还得告诉我二哥一声。”把希望寄托在了饶宗义身上,饶宗俊又按下了电话。
这次等待的时候稍微长了一点,但最後还是有人接听了。只不过饶宗俊还没来得及开口,电话里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说了句:“他正在忙,晚些时候再打过来。”然後就是一片忙音了。
饶宗俊和唐浚浦面面相觑,前者更是一脸尴尬。
“你大哥二哥真的担心你?”唐浚浦有些好笑地问。
饶宗俊没说话。其实他也想知道。
20
夜里十二点,万籁俱寂,一片宁静。
别墅二楼的一扇窗户悄悄打开了,然後一根一看就是用撕碎的床单绑成的绳子从窗口被放了下来。没过多久,一个人影顺著绳子慢慢滑了下来,每滑下一段距离就用脚在墙上蹬一下,专业的攀岩动作,下来的人正是饶宗俊。
当然,他三更半夜的不是来练习攀岩的。他是要逃命。
“唐浚浦你这个阴险小人!先奸後杀!无情无义!”从窗口下来的时候,饶宗俊嘴里小声骂著。
虽然他不能百分之百肯定那个“只能杀了他”的人说的就是他,但不怕意外就怕万一,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还是保险点好。
双脚沾地的时候,饶宗俊抬起头最後望了一眼上面唐浚浦房间的窗,皱了皱眉………………然後又狠狠一咬牙。现在不是玩“儿女情长”的时候,不管怎麽样先度过眼前这一关,後者他有得是机会找唐浚浦算账!
下定决心,饶宗俊转身向大门口奔去。
大门就在眼前,自由就在门外。就在他马上就要到门口的时候,身後突然传来脚步声,不是人的,而是动物的。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三只大狼狗。只是这次情况已经不比从前,饶宗俊已经跟它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饶宗俊停下来转过身,三只狗跑到他身边直摇尾巴。蹲下来摸了摸三只狗的头,饶宗俊叹了口气,刚认识没几天就要走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还是你们好,忠诚又可靠!”挨个拍了拍狗的头,饶宗俊抬起其中一条的头看了看,“你这狗鼻子有点歪,下次有机会我帮你整一整吧!今天就再见啦!”
站起来之後,饶宗俊走到大铁门前面,动了动手指,往後退了几步然後来了个助跑,几下子就翻了出去。还好唐浚浦没像有变态的有钱人一样在家门口的门上通上电。
到了门外,饶宗俊舒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门里三只狗站在铁栅栏边摇著尾巴眼也不眨地看著他,发出几声类似不舍地叫声。
抿了抿嘴,饶宗俊冲它们摆了摆手,然後抬头最後看了一眼远处的别墅,转身奔向夜色中。
重获自由的感觉异常美好,饶宗俊像是被重新放回深山中的猴子,尽情奔跑著、呼吸著带著汽车尾气的空气。
不过只享受了五分锺自由的感觉,他还是一招手,拦下一辆深夜运营的计程车。直奔masqu!。
为什麽不回家?
废话!他所有家当都在masqu!呢!况且照今天白天打电话的情况看,他两位哥哥在家的可能性是非常的小的,与其闯空门,不如先去masqu!拿钥匙保险。而且他还得去拿钱包付车费。
计程车七拐八拐的绕了半天,总算是到了目的地,还好路上不堵车,连红灯都没碰到几个,不然饶宗俊觉得他可能得天亮才能到masqu!。
“你等我一下,我进去拿了钱就出来给你。”饶宗俊边开车门边对司机说。
“客人,你该不会一去不复返了吧?我全家就靠我开个夜车赚点钱补贴家用啊!”司机师傅转过来看著他,看上去二十出头一点,一双眼睛笑得像弯弯得月亮,满脸写著“骗人”两个字。
饶宗俊翻了个白眼,“你在城里多绕了好几个圈,我没投诉你‘宰客’就不错了。等著!”说完推开门下了车。
凌晨时分,整个masqu!黑漆漆静悄悄的,虽然是家整形中心,但毕竟也算是间医院,再加上本身所处的位置就比较偏,周围也没什麽热闹的地方,连路边几个相隔很远的路灯都比别处的暗一些。饶宗俊第一次这麽晚来masqu!,这气氛让他都有点觉得发毛,不禁开始佩服刚才那司机竟然也敢送他过来。
到了大门口,门上著锁,一张“停业整修”的牌子从里面挂在玻璃门上,饶宗俊想应该是员工们找不到他挂上去的。这麽一来的话,也不知道masqu!停业几天了。
饶宗俊走到旁边的花坛里,伸手拨开了一株不知道叫什麽的花,然後在泥士时挖了一会儿,终於挖出了一把钥匙。
出门在外的,准备一把备用钥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当然,藏匿地点一定要隐蔽。
“吱~”一声,平时从来没有注意到,原来这门开起来声音这麽响。
Masqu!的里面比外面更黑,饶宗俊也顾不得去开大厅的灯,大半夜的医院里突然亮灯,怎麽都觉得不妥。还好他熟悉地形,一路边摸边走地来到了自己办公室门口。没有久违的欣喜,饶宗俊现在只想赶快拿了东西回家。
急急忙忙地推门进去之後他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摸门边的开关,然而脚下却突然被什麽东西绊了一下,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饶宗俊直挺挺地往前倒去,还好关键时候他脸往旁边一歪,不然他的鼻子可能就需要重新垫一下了。
“唉~~”缓缓从地上坐起来,饶宗俊揉了揉下巴,回头去看是什麽东西绊了他。躺在地上黑乎乎的一团,怎麽看都像是一个人。
饶宗俊下巴都忘了合拢了。
杀、杀人了?他的办公室变成杀人现场了?还是抛尸地点?
诸多猜测,其实全是饶宗俊一瞬间的想法,想这些的同时他已经飞快站起来按下了灯的开关。
瞬间明亮的房间,让人的双眼一时间难以适应。饶宗俊忍著眼睛的不适感,看向地上的人。
第一眼的刹那,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连心都跟著抽搐了一下。因为地上躺著的人除去满脸是血之外,从长相到身材都几乎跟唐浚浦一模一样。然後饶宗俊认出来了,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唐浚浦要找的那个被他整形过的人。
只是那张曾经完美的脸现在已经被毁掉了百分之七十,可能除了为他动手术的饶宗俊,已经没有多少人能想象出他原来的样貌了。
像普通人一样,饶宗俊几乎惊呆了。但他马上又反应过来,几步冲到男人身旁去试探对方的呼吸,虽然很轻微,但颈间的大动脉仍然有跳动的迹象。
饶宗俊暂时松了一口气,再看男人脸上的血已经开始发黑,他应该躺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
“李先生~李先生?”伸手轻轻推了推男人的肩,“李大宝?”虽然知道这可能不是男人的真名了,但饶宗俊还是试著叫了几声。
对方还是没什麽反应,看来应该是力气用尽了。
不敢轻易随便搬动他,饶宗俊查看了一下男人脸上的伤,又伸手检查了一下他身上是否有骨头断裂的情况,确定情况只是比想象中好那麽一点点,却也不是无药可救。
“李先生啊~一个月没到你提前来就算了,问题是你来就来,为什麽每次都要考验我的整形技术呢?这次毕加索不玩了,跟我玩‘生化危机’了啊!”虽然知道这个人来历肯定不简单,不过天生“苦中作乐”的性格让饶宗俊这时也不忘开一记事带著挖苦的玩笑。
“撑著点,我送你去医院。”虽然这里也是医院,不过他已经提供过服务了,接下来的就不在他的能力范畴之内了。饶宗俊正要把男人扶起来,却想起来自己东西还没拿,於是先起来去拿自己的外套,然後外面还等著一位“债主”,看来这下又能给那位司机师傅增加“家用”了。
就在饶宗俊刚把外套穿上的时候,外面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他开始以为是“债主”等不及上门讨债了,然後他发不对………………
不止一个人的脚步!
强烈地预感到有什麽事情要发生,饶宗俊几乎是没有多加考虑地先冲过去把男人拖到自己的办公桌下面,再把椅子挡在前面。等一切刚刚弄妥的时候,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饶宗俊抬起头,几个人像幽灵一样涌进了房间,一看就是非善类。
就在他愣住的同时,最後一个进来的人明显是这些人的“头目”。
深褐色头发的外国人,不!应该是说混血儿才对。身材高大却又不似纯正西方人那样强壮,总得来说,男人的外表更接近东方人,除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透著一股阴冷的血腥。
这男人绝对是属於“杀人不眨眼”的类型。
饶宗俊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有了这种感觉。
21
男人的视线在饶宗俊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後别过头冷冷地打量著四周。
“请问………………”饶宗俊露出一抹职业微笑,问:“有什麽我能帮各位的吗?如果想要咨询一下关於整形的问题的话,请等我们今天营业的时候再来好吗?”
对方缓缓把视线再次移到他脸上,几秒之後,问:“你是这里的整形医师?”中文发音非常标准。
“是的。”
“前几个月有个男人在你这里做了面部整形是麽?”
饶宗俊连一秒锺也没有迟疑就肯定他说的就是那位“李大宝先生”!
他不但做过整形,而且那人现在就躺在他桌子低下。但是他能这麽说吗?除非找死!
“我每天要接待很多个面部整形的客人,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男人下巴一扬,身边一个人马上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饶宗俊面前。饶宗俊低头一看,宾果!
“不好意思。没什麽印象。”抬起头抱歉地朝对方一笑。
男人眯起眼,原本就阴狠的眼睛更加犀利地看著饶宗俊。
“我们整形医生只管整形後的样子从来不记客人整形前的长相。”这话他自己都听著耳熟。饶宗俊刚说完,眼前的照片就又换了一张,这张更熟。唐浚浦嘛!
“那是不是整成这个样子你总该记得了吧?”对方的语气倒是很平和,但不知为什麽却让人联想到如果说不记得就会被“放血”的後果。
饶宗俊僵硬地点点头。
“哼~”冷笑一声,男人突然问:“你好像很冷静?”
“呃?”
“一般人,碰到这种情况都不会像你这麽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