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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无功不受禄,她老是觉得,昨天是靠那男人的帮忙,才逮著那三个抢匪,解决了抢案。她可不想欠那人任何人情债,宁愿乖乖来上班。
雪雁又喝了一口鲜奶,继续往下看报上的刊载,却在看见其中一段文字时,差点没将整口牛奶给喷了出来。
她不敢置信地抚平了那张报纸,瞪大了眼,从头将那段文字再看一遍。
报纸上的铅字没有任何改变,的的确确清楚写出,昨天帮助她制伏抢匪的男人,就是“绝世”拍卖集围的对外负责人,黑子骞!
“绝世”?!不是那个涉嫌走私和销赃,正被飞鹰小组密切观察注意,列为重点清查对象的集围吗?
那个拍卖集团十分神秘,不论来历与崛起,以及幕后的组织成员,都是一个谜。外界只知道,这个集团的经营手腕极为高明,才十多年的功夫,就并吞掉一些著名的拍卖会,还办过许多场珍品的拍卖,其负责人富有的程度,据说可以左右一个国家的经济。
没有人知道,“绝世”是透过什么管道找到那些珍品的,许多失踪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珍贵宝物,都可能在“绝世”所举办的拍卖会上出现。
不久前,几本十分珍贵的彩色烫金精装本圣经出现在“绝世”的拍卖会上,造成抢购风潮,后来却被人举发,那几本善本古籍,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失窃的赃物。纵然“绝世”拍卖集团宣称,不知道卖方的身分,却已经引起了外界的臆测。
透过匿名拍卖的方式,拍卖会无疑成为宵小的销赃管道,而“绝世”经手的交易金额如此庞大,能够仲介的黑市交易绝对会是天文数字。
如果放任这种情况不管,这个拍卖集围,将成为全球最大、且最明目张胆的销赃集团,所有的盗贼,都会利用这个集团来贩卖赃物。
原来,这个具有危险特质的男人,是来自恶名昭彰的“绝世”拍卖集团。而且,他的地位极高,是少数曾经露面的高级干部之一。
看著照片中那面露微笑,气定神闲的男子,那俊美的五官,不论看上几次,都会让人印象深刻。
孟云雁蹙起眉头,更加确定了一件事情。
就算他脸上的笑容足以迷死全天下女子,她也对他没半分好感,相反的,她厌恶极了他的笑容。那笑容里带著一分虚假,笑意没有到达他的黑眸。
旁人只看见他的笑容,她却看见了他眼中的冰冷。那戏谑慵懒的神态,恐怕只是一张面具,他其实有著外人看不透的危险本性。
她直觉地知道,应该远远避开这个男人。他太危险了,她绝对招惹不起,一旦沾上,就肯定不会有好事。
雪雁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跟他扯上半点关系。
日正当中,孟雪雁坐在车子里,啃著已经冷掉的汉堡。
在咀嚼汉堡时,清澈的两眼仍注视著后照镜中,公园外人行道上的垃圾桶。
今天早上接到通知,有歹徒绑架高科技公司主管,要求两千万台币的赎金。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无法派驻大量警员,上司才让她和另一名飞鹰小组成员配合,准备在歹徒取款时,乘机上前抓人。
雪雁在车上留守,伙伴林杰则扮成流浪江,躺在公园外的铁椅,密切注意四周动静。
赎金在一个小时前,就已扔进歹徒指定的垃圾桶。但是直到现在,还是不见有任何可疑的人物靠近那个装了巨款的垃圾桶。
雪雁饿得饥肠轳轳,忍不住拿起已经冷掉的汉堡,祭一祭腹中大闹空城计的五脏庙。谁知道,她才将最后一口汉堡放进嘴里,正在拍去指掌间的芝麻粒时,另一边的车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高大健硕的身躯坐了进来。
她惊愕地一转头,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到一大把的玫瑰花赫然出现在眼前,笔直地往她脸上塞过来,活像是想请她品尝新鲜的玫瑰沙拉。
“谁?”她冷声喝道,迅速挥出一拳,想赏给对方一个熊猫眼。
捧花的人动作却更快,伸出大手将挥出的拳头接个正著。握拳的小手落进了黝黑宽厚的大掌里,竟被亲匿紧密地包裹住。
“雁雁,你不喜欢玫瑰,只要说一声就好,用不著拳脚相向吧?”昂贵的花束被移到一旁,玫瑰花后方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男性脸庞,对她微笑著。
“你叫谁雁雁?”孟雪雁柳眉一蹙,马上认出来人是谁。
她用力抽回拳头,不肯让他握著。虽然没再出招,把这不速之客踹下车,却也没有好脸色给他看,一张漂亮的脸上,如今凝满冰霜,让人一看就知道该躲得远远的。
“这里还有别人吗?我叫的当然是你。”他将攻瑰捧上,俊脸上挂著不屈不挠的笑。
恶心!
那过度亲密的匿称,让雪雁打了个冷颤,她活了二十几个年头,还没人敢用这么亲昵的匿称称呼她。那么女性化的称呼,仿佛把她当成手无緮鸡之力的小女人。
而且,那匿称由他口中说出,更是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
雪雁一手掩著口鼻,没好气地再度格开玫瑰花。“你在这里干什么,卖花吗?这年头怎么卖的不是玉兰花,换成玫瑰了?”她冷冷地说。
“这花是要送你的。我正在要去找你的路上,刚好经过,看见你的车停在这里。”他笑容可掬地说道,略过许多细节。
为了追查雪雁的行踪,他派出手下跟踪监视,调查她整日的行程。但孟雪雁果然名不虚传,中途几次,轾松甩掉他派出去的人,精锐的手下个个面有菜色,纷纷无功而返。
最后,是他让擅长追踪的“鬼面”,施展易容术后去跟监,才没让她发现,一路从警局跟到这边。
“黑先生,我正在执行勤务,请你不要妨碍公务。”她板著脸,一双眼仍注视著后照镜,左手仍挡在鼻端前,跟那束玫瑰花保持一定距离。
不论是玫瑰花,还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同样敬谢不敏。
昨天被这可恶的男人轻薄,掠去了一个吻,雪雁心中怒火还没平息,原本想在他做完笔录后,讨回那对珍珠耳环。但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必须再跟他面对面,她心中就掀起莫名的情绪。
那种情绪,让她感到深深的不安。
转念一想,雪雁打消了念头,宁愿当那耳环是在路上掉了,也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隔日知道他的身分是涉嫌不法的无德奸商后,对他原本就差得可以的评价,更是骤降到零分以下。哪里知道他今天竟又厚著脸皮,出现在她面前!
“我不叫先生,我叫凯恩。”他微笑地说。
“明明是中国人,为什么还要取英文名字?”她睨著他,语气不善。
“用以区别。”他很有耐性地解释。
“区别什么?”
他笑得更加神秘。“这是家族秘密。”
孟雪雁没好气地看他,索性不再问下去。
凯恩保持微芙,三度将花凑到雪雁面前。
“啊——给我拿……拿……”她连连抽气,慌忙左闪右躲。但是不论她的头怎么转,那束花就是阻挡在她面前,硬是往她秀气挺直的鼻前凑过来。
“什么?”凯恩笑容可掬的问,又凑近几公分,想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我说,拿……拿……哈啾!”纷飞的花粉,终于让雪雁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吹落不少花瓣。
“啊,你对玫瑰花过敏吗?”凯恩恍然大悟。“你应该事先告诉我的。”他一脸体谅与怜惜。
“我有机会可以说吗?”她瞪著他,语调冰冷得像是雪地里的寒风。
这个笨家伙,看见她左右闪躲,就该知道她对玫瑰花没好感,却还是硬把花塞给她。
那双看著她的黑眸,明明带著戏谑的笑……雪雁开始怀疑,凯恩根本就知道她对花香过敏,还强行赠花的举止只是想戏弄她。
他不是寻常的男人,先前的那次见面后,他肯定已经靠著“绝世”的管道,查出她的相关资料。另外,因为工作的关系,她的形迹一向隐密,今天的会面,绝对不会如他所说的,只是单纯的路上巧遇。
只是,雪雁不明白,凯恩为什么要调查她,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她面前。
他再度出现,是有著什么目的?
隐约的不安,又在心头骚动,她克制著翻搅的忐忑,不去看那双黑色的眸子。
为了避免凯恩继续纠缠不清,雪雁一把抢过玫瑰花,然后一扬手,毫不留情地将那一束十分昂贵的玫瑰扔到后座去。
凯恩不怒反笑,像是早就预料她会有这种反应。“不喜欢玫瑰,那我下次送百合如何?”
孟雪雁迅速瞪他一眼,很快地将视线又拉回后照镜上。
虽然没有开口做出任何表示,但是她厌恶的神色,已经给了他最明显的回答。
“也不喜欢百合吗?那兰花如何?”
老天!这个男人的脸皮,简直跟铜墙铁壁一株坚固。她不耐烦到极点,几乎想要伸手掐住他强壮的颈子,结束他那无止无尽的采问。
“我对所有的花卉都过敏。”雪雁咬牙切齿地说道,姣好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黑先生,昨天我的同事应该将该办的程序都办好了,不是吗?你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不是先生,是凯恩。”他伸手轻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将她气得发白的俏脸转过来。
“放手!”她坚定地对著他那张笑脸说道,声调上扬,几乎快要吼出来了。
凯恩却气定神闲,笑意堆满了眼,仍对著她说话,像是在教导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女孩。
“来,念一次,凯、恩。”他刻意放慢语调。
够了!
她像是听到某种东西在脑袋里炸开,理智的绳索断裂了,炙热的怒火从眼里喷出来,连粉颊都因为极度的气愤,而染上一层嫣红。
先前对他的评价,都还只是维持在负十分左右,但现在,当凯恩那只手没规矩地触摸她时,评价指数直线下滑,一路汤至谷底。
“放手!”她咬牙切齿地重复。
“不是放手,是凯恩。”他笑容满面地坚持著,但那黑眸可没那么温和;其中的固执霸道,摆明了除非她顺著他的意,乖乖唤出他的名字,否则两人就会这么一路耗到底。
雪雁紧抿著嘴,凶狠地瞪著凯恩。
他脸上还是带著那抹慵懒的笑意,教人看了就觉得心口怒火翻腾。她的手痒得很,热切地希望能够好好“关照”他那张俊脸……
她正在暗暗运劲,期待能一掌打掉凯恩脸上笑容的时候,车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让人用力地拍了一下。
雪雁吓一跳,转头去看,就见那名流浪汉身手俐落,慌忙地从车窗跳进后座。
“小孟,人跑了,快,前面那辆机车,戴全罩式安全帽的那个!”假扮成流浪汉的林杰匆忙吼道。
可恶!她从未有过这样失误,都是他害的,竟让她分了神,忘记该要专注于任务。
忿忿瞪了那碍事的男人一眼,孟雪雁打档踩油门,没两三下就将车子开出停车位,追著那辆机车而去。
时速从五十、六十,直至七十,雪雁紧抿著唇,一脸的专注,修长的美腿仍踩在油门上,而且还一路踩到底,放任小轿车狂飙,没有松开的打算。
不像汽车受限于车道的壅塞,机车丝毫没减速的打算,在车道里东钻西窜,很快地就将距离拉得越来越远。
孟雪雁秀眉一拧,看不得那家伙就这样子给逃了。要是让歹徒逃了,她的一世英名肯定毁于一且。
她把心一横,二话不说地将方向盘一转,将车子的左侧开上了人行道,硬是从旁超速将双方距离拉近。不少行人发出惊叫声,为求保住小命,纷纷急忙闪避,转眼间人行道上已经清场完毕。
“你一向都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