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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钧奇怪的看着她,道:“你认识那个厨娘?”她如果不认识,又怎会断定那个厨娘的傻女儿不是亲生的呢?
话题就这样被轻易的转移,玉烟微微一笑,道:“从瑭城到京城,我一路贴满画像,引来种种危机,为的什么?”
沈廷钧道:“寻找阿楠的娘啊!”
玉烟道:“如果我猜测没错,那一个就是阿楠的娘了!”
“噗——”这次换沈廷钧喷了,“玉儿,你是不是高估了我的心理承受力啊?”先是告诉他,除夕夜的大火,她才是那个纵火元凶。现在又告诉他,谦德王府的那个厨娘就是阿楠一直在寻找的亲娘。哪一件不离谱?
玉烟叹了口气,道:“我的记忆是从昭县的绘稷山开始的,莫名其妙的被人扔到绘稷山里喂狼,幸亏婉娘母子救了我。在神医居里我有幸第一次喝到了婉娘炖的鸡汤,好喝的很。除了鸡好,就是那里面还放了一种特别的佐料,致使我更加认定,婉娘绝非等闲之辈。”
沈廷钧道:“所以,你初到谦德王府看病时,第一次喝到那鸡汤,就断定婉娘在那里。只因为,那鸡汤里也放了同样的佐料,对吗?”
玉烟道:“是!”
沈廷钧道:“那种佐料究竟是什么?你为何只认定唯有婉娘才有?”
玉烟道:“那种佐料究竟是什么,我为何认定那个厨娘就是婉娘,不出三天,你就可以从谦德王府里人的反应上知道了。”
“你又卖关子!”沈廷钧的语气里难掩埋怨,但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
玉烟道:“除非婉娘现在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在确定她安全之前,我肯定什么都不会说的。”
沈廷钧挑眉,道:“我可以理解,这是你对我的不信任吗?”
玉烟道:“可以!因为那些人说到底还是你的亲人,当你发现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时候,我怕你会心软难耐。”
“啊!”沈廷钧大叫一声。听她这话的意思,难不成那婉娘一直都在鸡汤里下毒?
玉烟邪邪一笑,道:“你听说过吗?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是可,最毒妇人心。”
沈廷钧道:“这话听起来分明是贬低你们女人的呀!”
玉烟道:“拜托,是贬低那些恶毒女人的!而对于婉娘来说,她的毒完全是被青竹黄蜂给逼的。话说,我很喜欢这首诗呢!试想一下,能把男人逼得发出这样的感慨,那得多深的道行啊!”
沈廷钧眼睛闪闪烁烁的看着她,道:“玉儿,你非得这样子与众不同吗?”
玉烟冲他眨眼睛,道:“你不就爱我的与众不同吗?”
沈廷钧就扭头看车门,脸上再也绷不住,咧嘴笑了起来。他爱的何止是她的与众不同啊!
马车一路向西,在一座深宅大院前停住。沈廷钧直接将玉烟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玉烟脚落地,就迫不及待的看向那门头,“柳府”两个字,显得庄严而厚重。大门两边是两个石狮子,龇牙咧嘴,显得很是狰狞。
韩松上前告知门房,门房立马进去通报。
沈廷钧看看玉烟道:“你在琢磨什么?”
玉烟笑笑,道:“如果姚府是一块美轮美奂的玉石,那么这柳府可就是一块不起眼的青龙木了!你说哪个更值钱?”
沈廷钧就看着玉烟不语,心中有了不小的震撼。这个女人的身上究竟还隐藏着多少闪过点?人人都知道玉石值钱,那么恐怕很少有人研究过青龙木的价值吧。
玉烟被他看得发毛,道:“怎么了?难道这大康朝的青龙木很廉价吗?”可在现代,上好的青
龙木可是要价值连城的啊!
沈廷钧道:“不是!杨木,松木,的确很廉价,因为到处都是。但是那青龙木却不是人人都能得见的,所谓的物以稀为贵,所以,上好的青龙木的价值确实不好估量。”
玉烟就翘起嘴角。
沈廷钧看着她,不觉呆了,道:“明明紫色比白色妖娆,为什么你的新面具会比原先的那个更有魅惑力呢?”
玉烟呵呵笑,道:“因为这个是狐狸的造型啊!”自古狐狸精都是男人的克星,果然不假啊!
柳夫人就出现在了大门口。
玉烟小声对沈廷钧道:“看来,他们对你这个柳家的女婿不怎么待见啊!竟然只派了一个妇人来接!”
沈廷钧撇撇嘴,道:“她是来接你的!”韩松让门房传话,肯定不会说他们家王爷来了,而只是说他家夫人来给柳老夫人治病了。不然,不管他是不是柳家的女婿,但都是大康朝的平祝王爷,单凭这一点儿,就无人敢怠慢。
柳大夫人看到沈廷钧果然一愣,忙不迭的行礼道:“小妇人不知王爷驾到,真是有失远迎啊!来人!赶紧进去通报老爷!”
沈廷钧就得意的看了玉烟一眼,用意很明显,那就是他猜的很对,柳家人并不知道是他平祝王爷亲自来了。“柳夫人客气了!本王此次前来,不过是陪着玉儿来给柳老夫人瞧病的!”
玉烟就叹气,明着说陪她来,给足了她面子,却也因此招来了柳家人的加倍嫉恨啊!
“请进!”柳大夫人引着人往里走。
玉烟看府中亭台楼阁所用之木材,都应该不是普通的杨木松木才对。这柳家,当真是很讲究呢!
行到半路,呼啦啦前面出现了一群人,柳志高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柳志远夫妇。走在柳明珠身边的矮胖男人是第一次见,应该就是她丈夫姚忠吧。再后面就是柳云,柳雷以及柳烟。
☆、第162章 是谁(6000+)
好大的阵势!玉烟当然知道这帮人是冲着她来的没错,但绝不是来迎接她的。果然,全都卑躬屈膝的冲着沈廷钧施礼。
“柳老夫人在哪儿?可是已经准备好接受诊治了吗?”沈廷钧说着,手不着痕迹的环上玉烟的腰。
玉烟就苦笑,这不是来给她撑腰的,而是来给她拉仇恨值的。
柳志高道:“请王爷先到厅里就坐吧!家母病后,脾气见长,所以,要不要玉夫人施治还得两说呢!”
沈廷钧道:“从来都是病在身上乱投医,很少见良医送上门来还婉拒的。玉儿,你怎么说?才”
玉烟察觉到柳二夫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微微一笑,道:“既来之,则安之。”
一行人进了屋。玉烟瞧那桌椅,看上去朴实无华,却都是青龙木做的摹。
柳志高道:“没想到王爷对家母的病如此关心,竟然亲自来了。”不管这“金”是不是为他来的,先贴到自己脸上再说。
沈廷钧道:“那是当然!这柳老夫人的病可是关乎本王的项上人头的,能不关心吗?”
柳志高一惊,道:“王爷何出此言啊?”
沈廷钧道:“当日于太后她老人家打赌,玉儿若能治好这柳老夫人的病,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治不好,本王这颗头可是要搬家的呀!”
众人皆是一愣,柳云最先反应过来,道:“怎么会!王爷与太后打赌的事,宫中确实有流传,但那赌上的不是玉夫人的人头吗?”
沈廷钧道:“那只是流传在外的,主要是怕我母亲听了难过。真正赌了什么,我这个当事人会不清楚吗?不相信本王,大可以去问太后和皇上啊!”
柳二夫人道:“王爷能拿命去赌,足见对玉夫人的医术多有信心。看来,我家婆母的病有救了。”
柳大夫人瞪了一眼,道:“你懂什么?不会说话就别开口!”
玉烟冷冷一笑,道:“大夫人这话什么意思?是希望玉烟的医术好呢,还是不好呢?说白了,是希望王爷掉脑袋呢,还是不掉脑袋呢?更有甚者,是希望柳老夫人的病好呢,还是不好呢?”
柳大夫人被她这一顿抢白,脸上就一阵红一阵白。
柳烟道:“我大娘没有那意思!”
玉烟道:“那么柳小姐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你自己的母亲说错了,而你的大娘那般对你的母亲是对的吗?一个人可以舍弃亲妹妹,难道连自己的亲生娘亲都要嫌弃吗?沈廷钧,你可曾见过这种人?”
“你------我没有------”柳烟红了眼眶,再也说不下去,无限委屈彰显。
柳明珠道:“玉夫人这样子说话好吗?我们家烟儿嫁到平祝王府后,那可是正妃。玉夫人身为小的,不该拿出应有的尊敬吗?”
玉烟道:“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姚夫人既然已不是柳家的人,还要回来搀和柳家的事吗?这柳家小姐不是还没嫁过去吗?她嫁过去的那天,玉烟再低头也不迟。”
“你------”柳明珠还想再说什么。
玉烟打断她道:“柳大人,玉烟今天来是给柳老夫人治病的。但看你们家人的阵势,这是要给玉烟下马威吗?如果柳老夫人的病不需要玉烟治疗,那就请陈情太后,玉烟乐得清闲呢!”
柳明珠道:“你这分明是胡搅蛮缠!”
沈廷钧立马起身,拉了玉烟的手,道:“玉儿,咱走!别人家请你治病,都是奉为上宾,还没遇到这般夹枪带棒的。本王还就不信了!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是说你见死不救的多,还是说他们柳家子孙不孝的多。”
“王爷息怒啊!”柳志高和柳志远连忙抢到面前,跪倒在地。柳志高高呼道:“妇人之见,肤浅不可取啊!都怪本官治家无方,日后一定从严治理。”然后回头,冲着妻子和妹妹道:“还不赶紧过来请罪!”
柳大夫人和柳明珠就不情愿的过来,福了福身子,柳大夫人道:“小妇人口无遮拦,还望王爷见谅!”
眼前的闹剧本该让玉烟偷笑的,她却没来由的心酸起来。柳家的女儿好歹与这个拉着她手的男人是有婚约的,长辈却匍匐在这个男人面前,看上去还真是悲凉啊!
玉烟叹了口气,道:“沈廷钧,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柳老夫人的病,治与不治,不是她这些儿孙说了算的,得她自己点头或摇头才行。今日既然来了,就好歹见一面吧!”
沈廷钧看着她,道:“你确定要趟这浑水?”
玉烟道:“是!玉烟从不做缩头乌龟。”何况,不趟进去,怎知道这水究竟有多浑。
沈廷钧看看柳家的那帮人,道:“都起来吧!既然玉儿心善,那你们就赶紧把人带过来吧!”
柳志高站直了身子,道:“这------王爷,不是我等失礼。只因家母对玉夫人有些微词,若让家母出来见客,怕是多有不便啊!”
玉烟微微一笑,道:“病人身体不适,怎能让病人下
tang床呢?玉烟前去就是!”
“我陪你!”沈廷钧不假思索的出口。
玉烟摇摇头,道:“不用了!薛梅陪我就好,韩松也来吧!”
柳烟就走过来,冲着沈廷钧福了福身子,道:“烟儿新学了首曲子,想在王爷面前献丑一下。”
玉烟笑道:“你这次投其所好做对了!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这平祝王爷偏偏就缺了。他就是这么与众不同的独爱丑的东西,正如我面具下面的丑颜,他就爱不释手呢!”
柳烟的脸色就刷的白了。当然,沈廷钧的脸色是黑的,让人看不出是赞同还是反对。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想要抓住他的心思,还真是比登天容易不了多少啊!
柳大夫人就走过来,道:“玉夫人,跟我来吧!”
玉烟就冲沈廷钧眨眨眼睛,飘然而去。她当然知道,他跟着来,是怕她在柳家人面前吃了亏。但他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