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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烟道:“那肯定是天下第一题了,很难吧?”
“哭!”谢老爷道出一个字,“先皇让他们哭,看谁的哭声大哭的凄惨就算谁赢?”
“啊?”玉烟一时间呆住。还真是天下第一考题啊!自古以来,关于皇位之争的故事何止千种,只有这一种绝对闻所未闻啊!似乎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不过是冷的,玉烟想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谢老爷瞅着玉烟,“你不觉得先皇这样做很儿戏吗?”
玉烟道:“第一感觉的确儿戏,再一想,儿戏二字只是成人给的定义。对于孩子来说,他们的游戏就是他们眼中真实的世界。先皇这样做,是想挖掘人性中最真实的东西吧!毕竟,哭这一种情感,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可能是家常便饭。但对于养尊处优的皇子来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懂忧,不懂愁,想哭也是掉不出眼泪的吧!”
谢老爷撸着胡须颔首,两眼放光道:“你这个丫头看问题,总是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若是男子,那可当真不得了呀!”
玉烟撇撇嘴,道:“即便为女子,也会不得了的,老爷子就拭目以待吧!”
谢老爷哈哈大笑,一扫刚才压抑的气氛,“还是个不谦虚的!”
玉烟道:“老爷子还是赶紧言归正传吧!”
谢老爷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说个开头,你已经道出结尾了。你是先皇唯一的知音啊!当时在场的不止老夫一人,还有其他的官员。另外,还有皇后和嫔妃。所有人闻言都以为先皇是在儿戏,皇位怎可用哭来决定?真要是莫名其妙哭了,将来继承大统如何立威?所以,元赤霄哭不出来,但元碧霄却哭得惊天动地。先皇问他们原因,元赤霄说,皇上病中,他作为皇长子要为皇上分忧,要做顶天立地的男儿,就要将悲伤埋在心中。而元碧霄则说,一忧皇上被病痛折磨;二忧北方大旱南方大涝,国事不顺,扰皇上养病;三忧,此等天灾,天下黎民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四恨自己不能为皇上分忧为百姓除难。先皇听完,闭了眼睛,流出了两行热泪。七天后,先皇驾崩,元碧霄继位,是为当今皇上,而元赤霄便成了谦德王爷。”
玉烟低头沉吟,抬头道:“弃长用幼,难免血雨腥风呀!”
谢老爷道:“就是在那一年,你选中的夫君崭露头角。”
“你是说沈廷钧在其中起了某种作用?”玉烟讶然。
“正是!”谢老爷道,“眼看着到手的皇位归旁落他人,他元赤霄肯定不干。于是,召集人马准备逆天而行。他事先买通了先皇身边的人,盗得兵符,想要兵变。”
玉烟叹气,道:“自古以来,得兵权者得天下。先皇既然能用哭来定皇储,说明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这兵符岂是随随便便就能盗得了的?”
“是啊!”谢老爷长长的出了口气,“谁能想到,先皇会将真的兵符交到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手里呢?就是这个少年,抓内奸,平宫乱,使得新皇顺利登机,他也因此成为了最年轻有为的少年王爷。”
“原来是这样啊!”玉烟皱皱鼻头,“看来是我小瞧这个沈廷钧了,他的爵位还是他自己挣来的呀!自古成者王败者寇,元赤霄既然已经败了,为何还能尊享富贵呢?”
谢老爷道:“狐狸狡诈啊!元赤霄将当年之事全都推给了手下人,把自己摘得很干净。再加上当今圣上仁慈,念着手足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其实,当年之事后,元赤霄的一切权利都已被剥夺,只剩下了一个爵位。七年来,他吃喝玩乐,倒也还安分。”
“是吗?”玉烟嘴角微翘,“
元璟带着护卫到神医谷也只是去游玩了?”
“那就不得而知了。这人老了,就容易累。玉烟,今天的字就不练了吧!”谢老爷打着哈欠起身。
“玉烟告退!”玉烟福了福身子。她不是傻子,当然听出来对方在这个时候送客,是不想谈及那个话题。那就识趣的赶紧离开吧!
忍冬打开门,倒吸了口凉气,连忙退到一边,门外站着谢曜。玉烟看着暗淡的光线里那张严肃的脸,道:“你没有去陪霍大人吗?”
谢老爷闻言看了过来,道:“曜儿?可是找祖父有事?”
谢曜道:“无事!祖父请歇息吧!我送烟儿回去!”
明月高挂,夜风清冷。月光与白雪辉映,将脚下的路照的清晰可见。
玉烟与谢曜并排着走,忍冬跟在后面。谢曜不说话,玉烟也懒得没话找话。最先忍不住的那个,必然会居于下风。谢曜道:“烟儿!刚才你与祖父的对话,我听了一些。我希望你能就此搁下,将自己置身事外。”
玉烟做了个深呼吸,道:“真正应该置身事外的人是你!至少在你考上状元之前,别让此事进了你的心。”
谢曜小声咕哝,“已经进了,如何赶走?”
玉烟道:“谢曜,赏个光,弹首曲子给我听吧!解解乏!”
“好!你在前面的亭子等我!”谢曜黯然的脸上顿时有了光彩。
亭子四周的帘子拉下,一曲《高山流水》,叹知音何在?
白天劳顿,玉烟这一觉本该安睡,但前半夜睡得并不踏实,后半夜才算是睡宁了。所以,早上起得就有些晚,好在无人来催。唤忍冬进来梳洗一番,到了外间,丹若和百结已经等在那里,早餐也已准备妥当。
玉烟在饭桌前坐定,看看两人,道:“你俩昨夜睡得可好?”
“回姑娘,还好!”答话的是丹若。
“你这样子规矩,我倒是不适应了。”玉烟喝一口八宝粥,接过忍冬剥好的鸡蛋。这样的搭配是她在现代固定的早餐,她也就只能借此怀念那个时代的生活了。“私下里,你俩不用太拘束。我是个很好伺候的主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请教忍冬。你们都下去收拾一下吧!今日要去瑭城。”
“是!”二人应声退下。
玉烟道:“忍冬,你觉得她们怎么样?”
忍冬道:“奴婢不会看人,姑娘觉得好,那自然就是好的。”
玉烟笑,“你这张小嘴是越来越讨喜了。”
简单的吃了早饭,出门,高管家已经侯在外面,说是知府大人已经准备好了。玉烟道声知道了,脚却走向了韩松的院子,而不是前厅。她是答应去瑭城不错,但什么时候启程,还得看她的时间安排。这韩松虽不及知府的官品高,但好歹是她要挟沈廷钧的砝码,还是不能弃之不理的。
☆、第077章 遭遇(6000+)
韩松的房间里,除了一个男仆,就是吴大夫。韩松见了玉烟,利落的从床上坐起。玉烟在心中感叹,这壮如牛的身体,恢复的还真是快啊!
男仆搬了板凳给玉烟,玉烟不坐,笑道:“看这气色,韩六品的伤已然无大碍。不伸手,也就是拒绝把脉,那就算了吧!泗”
韩松正龇牙咧嘴,刚才的动作显然已经扯动了伤口,眼前的女子还说得这么没心没肺,让人恨得牙痒。“还以为你逃了呢!”
“我为什么要逃?”玉烟挑眉。
“你知道我们遇袭的事,不是敌人,又怎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韩松说得理所当然。
玉烟道:“说到这里,我正好要提醒你一下。再过个三五日,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能坚持坐马车了,就赶紧回京吧!”
“哼!”韩松冷哼,“这昭县的事还没解决呢!”
玉烟道:“我们看病救人,很多时候是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如果这昭县的事也应了这个理,那恐怕其解决之道在京城呢!沈廷钧是什么人啊!遭遇了这样的事,那就等于是被人打了脸。他能咽下这哑巴亏?灰溜溜的赶回京城,定是他心中有了谋划。”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们爷?”韩松气呼呼的说。那可是他心中敬若神明的主子!什么叫“灰溜溜”?也太糟蹋人了!
玉烟道:“对了!你回到京城若是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千万别恨我。毕竟,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唐”
“你究竟做了什么?”韩松的吼声先大后小,定然是动怒又扯动了伤口。
玉烟笑得狡黠,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云竹抱剑站在院子里,漂亮的桃花眼瞅着玉烟。这是在放电啊!玉烟在心里叹息,道:“你胳膊上的伤允许练剑了吗?”
云竹的脸上无笑,冷声道:“听谢曜弹琴,是不是全然忘了寒冷啊?”
玉烟一怔,随即笑道:“这算是变相的关心吗?可别说,昨晚我虽然耳朵在听着谢曜弹琴,心里想的可全是你呢!”
“你这个女人-------”云竹的脸顿时红若朝霞。
玉烟笑得更欢,道:“我当时在想,这个云竹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看你跟沈廷钧说话的架势,不似是他的手下。若说是朋友,你在他面前还有那么点儿谦恭。朔月公主尊贵无比,也不见得你卑躬屈膝。真的是好难琢磨啊!”
云竹正了正神色,道:“你这一说,我倒也不好回答了。若说我的身份比平祝王爷尊贵吧,怕你舍他而赖上我;若说我的身份不如他吧,又怕你目中无人将我瞧扁了。的确好难!”
“呵呵!有意思!”玉烟笑,“那咱们就京城解谜吧!告辞了!”
玉烟戴上面具,到了前厅。人马都已准备妥当,玉烟这边六个人,要了两辆马车。霍东明自己一辆马车。玉烟拜别了谢老爷,便启程上路。有着丰富感情的人,总是对自己呆过的地方有所留恋的。玉烟的心中微微怅然,昭县就这么离开了,还会回来吗?
马车停住,玉烟从睡梦中被忍冬叫醒。灯笼发出昏黄的光,竟然已经是晚上。霍东明已经着人安排好了院落,并派了两个仆妇前来听候差遣。用过晚饭后,玉烟对自己带来的五人交代了几句,就各自休息了。
早上醒来,忍冬正在为玉烟梳头。丹若端了洗脸水进来,道:“百结已经去张罗早饭了。”
玉烟道:“这瑭城是个大城,昭县自然没得比。一会儿用过早饭,你俩就出去转转,遇到什么稀罕的玩意就带回来,多少给我解解闷。让申海跟你们一起去!”
忍冬梳头的手停了一下,道:“百结伺候姑娘,能行吗?”
玉烟对着铜镜笑笑,道:“忍冬,你是我第一个要嫁出去的人,所以,留在我身边必不长久。我得习惯啊!我这儿是铁打的营盘,你们都是流水的兵啊!丹若,对于霍夫人的病,仆妇之间有何说法没有?”说着接过丹若递过的热毛巾,擦了一把脸。
丹若道:“仆妇说,霍夫人咳嗽咳血已经有三年了,整个的人瘦的,风一刮都能吹跑了。”
“哦!”玉烟略一沉吟,对忍冬道:“一会儿不戴面具了,给我准备面纱吧!”
用过早饭,霍东明亲自来引了玉烟去给他夫人看诊。霍夫人的住处在后院的最深处,想来是个图清静的主儿。走进院子,就已听见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待见到了霍夫人本人,玉烟脑中瞬间闪现了《红楼梦》中林黛玉的形象。
霍东明奔到床前,将霍夫人从床上扶起,靠到自己的怀里,道:“惠娘,你的苦就要到头了。这就是人称鬼医的玉姑娘!”
“玉烟给夫人见礼了!”玉烟福了福身子。玉姑娘?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叫,但比柳姑娘听起来要顺耳。
霍夫人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姑娘有一双好漂亮的眼睛!咳咳!”
玉烟立马让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