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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就算摄政王妃有阴谋,可为了取信我们,我们在北齐的这段时间,她必定要倾尽全力帮我们。”顾千城说罢,轻轻地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在愁什么,只是听到摄政王妃的事,心里有点闷……
听摄政王妃说,当年她与摄政王也是琴瑟合鸣,可如今?
不管摄政王妃是真要叛出北齐还是假的,夫妻情份都不在,彼此之间只余算计……
给读者的话:休息一天的感觉真好,考虑以后每周休一天。
☆、505谈判,合约是用来撕毁的
有摄政王妃这个内应在,秦寂言提前知晓北齐的底线,第二天的正式会面时,秦寂言毫不客气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北齐集结在边境的人马,必须立刻退回来。交出安公子的尸首,本王要查清此案,是非对错不能凭北齐一句话。如果杀人者是我大秦百姓,我大秦交出凶手;如果不是还请北齐给我大秦一个交待。”具体如何交待,秦寂言不会在殿前说,因为这事肯定不归他管。
“北齐经年在大秦边城作乱,给大秦百姓带来无法弥补的伤害,需赔偿边城百姓十万两白银。”秦寂言再三强调,这笔银子必须交给边城百姓,而不是朝廷。
经边城上下官员叛乱一事,秦寂言对大秦的官员无比失望,根本不放心将大笔的银子交到他们手上。
“北齐人涉嫌参与、主导大秦神女庙案件,北齐必须交出主谋之人。”主谋之人是谁不用说也知晓。
秦寂言虽然知晓北齐人的底线很低,可也没有要求太多,毕竟……北齐摄政王与太后现在答应了他,转身北齐皇帝就能翻脸不认人,索性只要求现在就能做到的事,至于其他的?
他给大秦要的多好太处,只会让他的皇爷爷怀疑,他在北齐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可以。”摄政王满口应下,根本不和秦寂言讨价还价。要不是乌于稚太重要,那就是摄政王从头到尾就不打算屡约。
结盟是用来背叛的,承诺是用来打破的,合约自然也就是用来撕毁的。对此秦寂言到不怎么意外,左右他一步步拿到自己想要的再说。
“如此,本王就等摄政王将人交出来。”
摄政王也不啰嗦,满口应道:“安公子的尸首,杨家六郎我可以立刻交给你,十万两白银和退兵一事,秦寂言离开北齐时,我国必会奉上,但前提是你必须先将三皇子交出来。”
摄政王的目标只有这一个,只要乌于稚安全,至于和秦寂言的合约?人到手了他需要给大秦皇长孙面子吗?大秦皇帝还差不多。
“安公子的案子查清,神女塔的案子审完,本王自会请乌于稚殿下回宫。”到这个时候,秦寂言依旧不肯错半个字,不让北齐人抓住他的把柄。
至于十万两银子和退兵一事?这个可以缓一步,到时候他可以用乌于稚的命,向北齐皇帝换。
“秦王,你别太过分。”摄政王怒拍桌子,秦寂言看了他一眼,无事人一般,端起桌上的茶杯,吹掉浮在上面的茶叶,轻啜一口,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才不疾不徐的道:“摄政王,过分的是你们。不管是安家还是杨,事情都是你们北齐先挑的头,我大秦要你们将人交出来,再正常不过。”真当他们好欺负?
“你……”摄政王噎住了,伸手指向秦寂言。
秦寂言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格开摄政王的手指,“摄政王,本王不喜欢被人指着。另外,别以为在边镜囤个三十万兵马我大秦就会怕,真以为我大秦无人吗?”
户部银庄一建国库就有钱了,有钱就能打仗了,十五年的账他会一笔一笔从北齐讨过来。
摄政王脸色微变,却不敢与秦寂言叫板,因为大秦边境也囤了三十万人马,双方打起来谁都讨不到好。
摄政王后退了,“秦王说笑了,北齐与大秦一向友好,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秦王要的人,我随后便会送到驿站。只是太后思念三皇子,还请秦王早些让三皇子回来才是。”
“可以。”秦寂言满口应下,至于什么时候实现承诺?
看他什么时候高兴!
摄政王妃给的消息没有错,摄政王就是一个莽夫,为了完成太后的命令,他什么都能牺牲,包括自己的儿子。
谈判的结果非常喜人,当天晚上摄政王便派人将安公子的尸首运到北园,顾千城粗粗确认是安公子无疑后,便让人抬去刑房,她去验一验安公子是怎么死的。
秦寂言本想陪她一同去验尸,可杨六郎却在这个时候,被秘密绑了过来,而绑杨六郎来的人,执意要见秦寂言。
“什么人非要见本王不可?”秦寂言走出来,就看到昏迷在地上的杨六郎,而一个看似儒雅实则装军人打扮的中年人。
“下官姓孟,是王妃的族叔,奉王妃的命令前来找秦王殿下。殿下在北齐要找什么、做什么、查什么尽吩咐下官,下官万死不辞。”来人表明身份后,也交待自己的来意。
“王妃有心了。”对于摄政王妃和她的族人,秦寂言抱着三分信任、七分防备。可对方主动找上门,秦寂言也不会放过,左右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当然,安全起见,重要的事秦寂言也不会让他们去查,秦寂言将神女塔家的事交给他们,让他们查清楚,杨家当年在神女塔到底是要做什么?又做了什么?
摄政王妃的娘家姓孟,在北齐传了七代之久,这样的家族就是放在大秦,也是世家名门,他们家自有门路,要查杨家的事对他们来说并不难,摄政王妃的族叔满口应下。
杨六郎昏迷不醒,而秦寂言暂时没有提审杨六郎的意思,左右他不赶时间,与其从杨六郎嘴里问出一些不知真假的东西,不如先等孟家人查清楚,心里有底才好开问。
秦寂言将人安排好,便去找停尸房找顾千城,却不想顾千城已经从停尸房出来,身上的衣服换了一件,正那里一遍一遍的洗手。
看到顾千城将自己的手都洗红了,还在那里继续清洗,秦寂言笑着摇头,取过一块干净的毛巾上前,包住顾千城的双手:“都红了,你就不能对它们好一点吗?”
这么冷的天,也不用热水洗一洗。
擦干净后,秦寂言摩擦着顾千城的双手,好让双手快些软和起来,顾千城没有拒绝,可也不想往常那样用自己冰凉的双手,去冰秦寂言的脸,而是一脸凝重,有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模样……
☆、506凶手,本王说了算
顾千城心情不好,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秦寂言没有当场问出来,而是拉着顾千城回了书房,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暖暖手,静静心,待到神色缓和下来才问她怎么了?
顾千城放下茶杯,轻叹了口气:“我查到直凶了,刚验完尸,可以确定安公子是被人打死的,按我们之前查到了消息,他应该是被王成的妹妹打死的。”
所以,杀人凶手真是大秦人,按秦寂言和北齐的约定,他们要把凶手交出来,可是……
顾千城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烦闷。
她一向坚信无论为了什么理由,杀人就要负法律责任,她以前也没少看到,因为被迫害而反抗杀人的,可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难受,因为……
杀人凶手是个傻子,她根本不懂自己做了什么。按律法傻子杀人是不用偿命的,可涉及到北齐的贵族,大秦要把凶手交出来,北齐人一定不会放过王成的妹妹。
到时候,王成的妹妹不知要面临什么……
“我们当时不就猜到了吗?”秦寂言不明白这有什么好难受的,他们早就猜到这个结果,执意要检验安公子的尸首,不过是给北齐一个教训,让北齐心服口服。
“猜到归猜到,现在证据确凿,案子定了,我们也得去拿真凶。”顾千城轻叹了口气。
世道不好,逼的人犯法,也不知谁对谁错。
“真凶?交给谁?”秦寂言知道顾千城为什么不高兴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傻瓜,北齐人将尸首交给我们,就是由我们来定案,而真凶是谁不是由捕快去查,而是由本王说了算。”
“你的意思是?”
秦寂言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记住,安公子是自己从马上摔下来死的,而不是被人打死的。”这就是真相!
“我不做假的验尸报告。”顾千城立刻说道。
不管案子怎么破,她坚守自己的职业道德不篡改验尸报告,将死者死前经历的一切,如实记录在册,哪怕死者是穷凶极恶之人。
“这种事,哪里需要你做。”秦寂言在顾千城额头弹了一记,“你呀,为这种小事烦躁,该罚。”
“嘣”的一声,在眉心留下一个红印子,疼得顾千城抚额,“你这是蓄意伤害,我要我。”
“造成了伤害吗?来,让我看看……”说完就往顾千城身上探,顾千城心伸手阻拦,却一再被秦寂言拉开,“别闹,让本王看看哪里有伤,这事可开不得玩笑,得认真对待。”
“到底是谁在闹?”顾千城哭笑不得,心中那一点小惆怅,被秦寂言给打散了。
“当然是你在胡闹,本王自己很认真的给你检查。”上下其手的检查。
“你这是检查?”你明明是占便宜,衣服都快扯开了,幸亏是冬天穿的多,不然就丢脸了。
“当然了,要是你愿意,本王也欢迎你来检查。”占便宜和被占便宜,他无所谓,主要是顾千城高兴。
一个闪神间,顾千城的双手被握住,双腿亦被秦寂言单膝压住,肢体接触、靠得极近,两人同时禁声,静静的看着对方……
秦寂言倾身上前,眼见着就要吻到顾千城,可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声音由远极近。
“快,松手。”这样子,要让人看到多难为情。
“嘘!”秦寂言伸手放在顾千城的唇边,“别动。”
手指在顾千城唇边摩挲,气得顾千城张嘴咬住,用力……在指腹间留下一排牙印,秦寂言无事人一般,任顾千城咬着,只大半个身子前倾,靠在顾千城身上。
此时,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殿下,杨家六公子醒了,要求见你。”
来的真不是时候!
偷香窃玉未成的某殿下愤愤的松手,犹自不甘的在顾千城脸上咬了一口,“回来再收拾你。”说罢,不忘将印着牙印的手指比给顾千城看。
“我要说……殿下,我在床上等你吗?”顾千城在秦寂言走到门口时突然开口,秦寂言差点踩到门槛,好显武功高、平衡好,这才没有丢脸。
“哈哈哈……”
秦寂言颇为狼狈的离开,身后则是顾千城嚣张的大笑声。
杨六郎一醒来就知道自己处境不妙,作为杨家培养出来的人才,杨六郎不可能坐以待毙,从侍卫口中旁敲侧击,打听到掳他的人是大秦秦王,便立刻要求见秦王。
在北齐的地盘,秦王敢掳他必然是不怕北齐的,他不奢望北齐来救,而是要尽快想办法自救。不然,在大秦人手中呆久了,北齐该怀疑他的忠诚,毕竟他体内有一半是大秦的血。
杨六郎是个聪明人,只是这个聪明的孩子没有想到,掳他来的人并非秦寂言,而是他效忠的北齐人。
秦寂言过来时,杨六郎已想好对策,朝秦寂言双手作揖,潇洒的开口:“久闻殿下大名,今日终于得已相见。”
哪怕是在大牢里,依旧举止优雅,一派风流,可惜没有人看。
秦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