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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就打算回京继位,老皇帝此举更加坚定了,他尽快继位的想法。
“我知道你早已有准备,可他现在还是皇上,他做什么都名正言顺,你自己小心一些。”进了城,顾千城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
“他不会要我的命。”这一点自信秦寂言还是有的。
老皇帝很好面子,他绝不会临到老,背上杀孙的骂名。
“但他能囚禁你,也能废了你,依你的身份要是坐不上皇位,只有死路一条。”老皇帝想要杀秦寂言,完全不需要自己动手。
秦寂言闭上眼,坚定的道:“我会……先下手为强。”
“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站在你这边,哪怕背负骂名我也不怕,只有一点……”顾千城抱着秦寂言的胳膊,依偎在他的怀里,“殿下,别让我担心。”
从古自今,改朝换代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事,秦寂言说得轻松,可个中凶险顾千城又怎么会不知,只是……
她能帮的有限。
“我一定坐上那个位置上,你就安心吧。”如果是以前,他不愿也不屑去争,可现在不行。
他有家,他要给自己妻子和孩子最好的一切。
“我信你。”顾千城合上眼,就这么靠着秦寂言,直到抵达秦王府。
顾千城下车时,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傻眼了,扭头看向秦寂言,不解的问道:“殿下?”怎么没送她回家,这不符合秦殿下行事风格呀!
“呆在秦王府,顾家不安全。”老皇帝不会要他的命,可却会要顾千城的命,他和顾千城的关系已经瞒不下去了。
顾千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才道:“好,我呆在秦王府。”如果呆在这里能让秦寂言安心,她会乖乖配合。
帮不了忙,也不能拖后腿,不是吗?
秦寂言展颜一笑,拍了拍顾千城的头:“果然是本宫的乖乖城,很乖。”
呃……顾千城满头黑线,左右看了看,确定侍卫没有看到他们,这才用力拍开秦寂言的手,“不许在人前动手动脚。”她会害羞。
“害羞了?那人后可以吗?”秦寂言侧身,附在顾千城的耳朵说道。
“脸皮真厚。”顾千城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秦寂言一眼,秦寂言唇角轻扬,闷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是只许做不许说。”
“你够了,再闹下去我可不住了。”顾千城一脸恼怒,可看她脸蛋红扑扑的样子,真得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不闹,不闹。本宫送你回去休息。”想到即将进宫见老皇帝,秦寂言脸上的笑容就淡了几分。
明知长生门害死了他父王,可老皇帝却仍旧与长生门狼狈为奸,甚至为长生门而为难,光想秦寂言就有杀人的冲动。
他真不想进宫见老皇帝,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
顾千城见状,走到秦寂言身旁,握住他的手,“殿下,你还有我。”老皇帝算计他,防备他,可她不会。
“不是还有,是——我只有你。”秦寂言反手握住顾千城,十指紧扣,“千城,我只有你。”整个皇室的人都与他有血缘关系,可他们是他们,他是他,从来都是不相干的人。
“殿下……”莫名的,顾千城眼睛一酸,眼泪差点就流了出来,幸亏她反应快,猛地睁大眼,这才将眼泪逼了回去。
“犯傻了。”秦寂言在顾千城脑门弹了一记,“这也哭,真是笨死了。”
顾千城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握住秦寂言的手,无声的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还有彼此!
秦寂言将顾千城送到住处后,便立刻回到主院,梳洗更衣,进宫!
秦寂言刚一出门,就遇到宫里的宣旨太监,“皇太孙殿下,圣上命你立刻进宫。”宣旨的太监言词虽恭敬,却少了一份客气,说完后就盯着秦寂言,大有秦寂言不立刻进宫,他就要动粗的架势。
秦寂言脚步不停,直接从宣旨太监身边走过,等到宣旨太监回神,秦寂言已经上了轿。
宣旨太监脸色微变,可想到秦寂言现在仍是皇太孙,又生生忍住了
他等,等皇太孙被废,再把这个场子找回来!
轿子比马车慢多了,可胜在稳,虽说皇上急诏,可秦寂言一点也不着急,一路慢悠悠的晃着,等他抵达皇宫已是半个时辰后。
因秦寂言身份特殊,自然不用层层通报,可是……
当秦寂言来到正殿时,老皇帝却没有见他,而是派司徒公公出来传旨,“殿下,圣上口谕,殿下骄纵顽劣,抗旨不遵,去宫门口跪两个时辰再来。”
“圣上,要本宫在宫门口跪两个时辰?”秦寂言语气平静的重复,可殿外的侍卫听到这话,却一个个背挺的笔直,全身绷紧,如临大敌。
“是。”司徒公公毫不受影响,微微弯腰,以示恭敬:“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圣上说殿下当日抗旨不遵,私自出城,现在又无视圣意,不接受检查,强行进城,纨绔不堪。不处罚,如何平民愤?”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秦寂言确实该重罚。可从古至今,有哪个皇子皇孙进出城,还要任由小兵检查的?
秦寂言真要让一个小兵,检查了他的车马,他也就没脸在京城呆了。
秦寂言听到司徒公公的话,不怒反笑,“好一个平民愤,皇爷爷现在在哪?本宫要先见皇爷凶。”
当然,秦寂言这笑是冷笑。
“殿下没有在宫门跪满两个时辰,圣上不会见殿下。”司徒公公不卑不亢,坚定的挡在门口,不许秦寂言进去。
司徒公公的意思很明确,秦寂言必须按老皇帝的意思,去宫门口跪满两个时辰,不然别想见到老皇帝!
☆、1032怀念,怎么就不求情
老皇帝态度十分明确,秦寂言今天非跪不可,非受罚不可,要是秦寂言不跪,又是抗旨不遵!
到时候数罪并罚,秦寂言会更惨。
诚如顾千城所说的那样,老皇帝现在还是皇上,他要找秦寂言麻烦,随便那个理由就能拿到秦寂言的错,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罚他。
好比现在,老皇帝给秦寂言扣了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可却只让他罚跪,不知情的人听说此事,还要说老皇帝看重秦寂言,对他罚得太轻。
要知道抗旨不遵可是要杀头的,和杀头相比,跪两个时辰算什么?
在旁人看来,老皇帝这么做是偏袒秦寂言,他要是不知好歹,再抗旨不遵,那可就是恃宠而骄。
今天这场罚跪,秦寂言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老皇帝的意思秦寂言明白,确定司徒公公不会让他进去,秦寂言没有多说,转身就外走。
他不是不可能硬闯,只是硬闯又会给老皇帝留下一个把柄,太不划算。
“殿下……”司徒公公见到秦寂言这般干脆,心有不安,不由得出声唤了一句。
秦寂言脚步一顿,转身道:“司徒公公还有事?”
“奴,奴才……只想和殿下说一声,圣上他是心疼你的,也是向着你的。”只是秦寂言这次做的事让老皇帝很不满,要不然老皇帝也不会如此落秦寂言面子。
“本宫知道了。”秦寂言无意与司徒公公多说,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司徒公公看着秦寂言的背影,不由得叹气:殿下这脾气也不知像谁,怎么就不知服服软呢?
“司徒,进来。”不给司徒公公太多时间感慨,老皇帝在里面唤道。
司徒公公不敢多停留,转身就往殿内走去,跪下道:“圣上。”
“他走了?”老皇帝问的人,自然是秦寂言。
“是的,殿下往宫外走了。”司徒公公如实回道。
老皇帝皱眉,再问道:“他有什么吗?”
“殿下什么也没说,只说知道了。”司徒公公不知道,老皇帝有没有听到了他和秦寂言的对话,可老皇帝问起,他只能如实回答。
“混账东西,犯了那么多错,居然什么也不说,他就不能服个软吗?”老皇帝听到秦寂言没有求情,心里十分不高兴。
他确实是气秦寂言给他惹事,不听他的话,明明说去找《夷国志》,结果居然跑到漠北去了。
你说去漠北就去漠北吧,他还把长生门的药谷给端了,端了药谷就算了,左右一个药谷长生门还不敢和他们计较太多,可是……
秦寂言还把人家圣女给抓走了,而且怎么都不肯交出来,简直是让人生气。
“圣上,殿下说了想进来见你,是奴才把殿下拦住了。”而司徒公公会拦下秦寂言,是因为老皇帝提前有交待。
“你不让他进,他就不能多说两句吗?他是朕的孙儿,朕还能要他的命不成。”诚如顾千城所说的那样,除非秦寂言造反,不然老皇帝绝不会要秦寂言的命。
“圣上,你又不是不知殿下的脾气,他这脾气和先太子一模一样,虽然执拗,可最是孝顺不过。圣上说不肯见殿下,要殿下去跪,殿下哪里敢惹圣上不高兴。”司徒公公见老皇帝并不是真的气秦寂言,便出言为秦寂言说了几句好话。
“太子是个好的,可惜去得早了。”老皇帝一想起太子,不由得陷入深思与后悔。
人老了就会不断的想起从前的事,身边几个儿子不是造反,就是有造反的念头,相反早死的太子虽然权势极大,名声极好,可从来不曾有造反的念头,甚至他这个父亲一再打压,他也没有流露出反抗的苗头。
和现在几个儿子一对比,老皇帝越想越觉得先太子好,可是人都死了,再好又能如何?
“你说……寂言这性子,怎么跟他父王一样,都不喜欢求情、解释呢?”要是其他的儿子、孙子,被他这么罚了,必然要哭、要闹,到时候母妃、外家一一会上来求情,最后闹得他罚不下去。
“圣上,殿下这是孝顺。”司徒公公不知除了这句外,他还能说什么。
他能告诉老皇帝,秦寂言是浑不在意吗?
是的,浑不在意,不在意老皇帝的处罚,不在意罚跪的事。
旁人看不出来,可一辈子与人打交道,人精似的司徒公公哪能看不出来。
圣上此举,看着是落了殿下的面子,可却也让殿下与老皇帝离了心,以后……
恐怕没有以后了。
想到这里,司徒公公就不由得叹气,可有些话他能说,有些话就算看得再明白也是不能说的。更何况,当年……
唉,当年的事也没有什么好提的,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公公忙收敛心神,打起精神应付老皇帝的寻问,只是老皇帝问了几句话,外面就有人来通报,长生门的圣使求见。
秦寂言前脚进宫,长生门圣使后脚就跟进来,可见这消息灵通的呀。
“快宣。”一听长生门的圣使来了,老皇帝就将秦寂言的事丢在脑后。
司徒公公再次叹气,默默地走出去,引长生门圣使进殿。
“见过圣上。”长生门圣使并没有跪拜,而是简单的作了个揖,,老皇帝没有一点异样,似乎是习以为常。
“圣使免礼。”老皇帝对长生门的圣使十分客气。
没办法,他续命的药,还是长生丹都要指望长生门,他现在没有办法傲呀。
“多谢圣上。圣上,你的药我们的人已快马加鞭送到京城,我一收到便急急进宫,还请圣上原谅我们送晚了。”长生门圣使真正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之前老皇帝没有对付秦寂言的举动,长生门就一直咬着说,海上风浪大,他们的船出了意外,老皇帝的药短时间内送不过来。
现在秦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