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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来碗馄炖。”有客人径直坐下,喊道。
“不好意思,小老儿今天有事。收摊了。”钱叔立即转头笑着表示歉意。
“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打扰到钱老哥做生意了,真是不好意思。”廖泗安假惺惺的拱手致歉。
“成王败寇,输了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从渝河村追到盆底镇就是为了说几句打击我的话,应该也是没必要的吧。”钱叔倒是很坦然自己的失败。当时失败后,总担心自己以后怎么过,然而再真正跟一个普通小老百姓似的,每天为自己的未来忙活。他心里也挺有满足和成就感的。不被逼到那一步,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力在哪里。
“钱管事。你真是太给自己面子了,我们廖也可没空来理会你这失败的人。”瘪三插进话来。
“那倒也是。”钱叔笑呵呵的点头。“不过我再怎么样不济,也不是你这种狗腿子能出言奚落的。”
“老混蛋,你。。。。。。”瘪三愤怒的伸手一指。
钱叔捏住他的手指向下一掰,再像扔垃圾似的一丢,完全不理会瘪三已经疼的有些扭曲的脸。
“管好你的狗,虽然我不怕打狗,还是嫌他乱吠乱吵的,脏了我的耳朵。”
廖泗安轻轻甩了甩袖子,让瘪三不要说话,“我以为钱老哥躲在这种小地方是来修身养性呢,毕竟年纪这么大了。没想到倒是练就了一副牙尖嘴利,嘴皮子利索的跟女人一样。”
“输了这么一场,锐气也没有了,日子过得舒不舒心是一回事,但人都得找个乐子,总不能被心里这口怨气憋死。”
“看来对当时的失利,钱老哥还是没放开啊。”
尽力去拼了一场,却输给阴谋诡计,能心甘才是怪事。
“呵呵,钱老哥不必介怀,很快就会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要为他的无知无畏付出代价了。到时候钱老哥只消站好位置看戏便是。”
钱叔的心里微微有了底,廖泗安到这里来是为了报复一个不知名的小辈,只是恰逢其会碰到他罢了。不过即便如此,也不难看出廖泗安的阴狠。无论是正经做生意的生意人,还是在道上混的,也都有自己的道义,罪不及家人。廖泗安追了几百里都要报复其家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比起当初廖泗安逼他离开的手段,简直是更加阴狠。
但同样的事情自己经历过,对别人同情心也就不多了,钱叔还是不忘“恭喜”道:“那就预祝你可以心想事成,千万别被别人整倒。”
整倒是不会,但是算计到他的身上,就一定要付出代价。
廖泗安老实不客气的全盘接受,“那就承老哥的吉言了。”说罢,放了一锭银子在桌子上。
用仇人的钱,让自己快活,钱叔可没有这个时候充什么男子汉,死要面子。
***
“这房子我不能要。”杜汉退了两步。
“不是给你的,你凭什么说要不要?”杜汶不耐烦地打断道:“这是给觉儿的成亲礼,只是让你转交给他。”
在盆地镇待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地方他哪里不知道,虽然杜汶给他这张房契上只是一个两进的房子,但造价可不便宜。本来杜绝成亲的时候,他已经送了许多东西,杜汉哪还敢要。
“老奴不敢。”
“为什么不敢,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老爷明鉴,老奴万万不敢起这种念头。”杜汉就要对杜汶跪下。
“起来吧,都一把老骨头了,就别动不动就跪的。你我兄弟多年,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性格?绝儿长大了,你这辈子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把他当做半子,成亲是大事,怎么会让他委屈呢。”
“老爷能应诺这门亲事,已经是给了绝儿天大的面子了。”
“这些场面话就不要说了,你也下去忙吧。你这个新翁,也好些乐呵乐呵。”杜汶摆了摆手,硬是让杜汉拿着。
见杜汶脸上的疲态,杜汉闭嘴不再言,退了出去。他哪是被那房契吓到了,是杜汶居然将杜家的两成产业无偿交给杜绝,说这是长辈的一种关爱,但杜汶心里总觉得心里毛毛的。好像先礼后兵,若是确定杜绝做出对不起杜家的事情,杜汶必定会下狠手一般。虽说杜绝已经答应他不会觊觎杜家,但答应这种口头上的话,怎么能算数?白纸黑字都有反悔的时候,就算情分多年,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能保证不让人眼红吗?
杜汉觉得他有必要再给杜绝打打当头棒,有时候犯浑的事,做错一次就永远没有改正的机会。
杜绝一脸喜气洋洋的在试穿新郎服,明天就要经历人生四大喜之一,心里自然高兴,再想到翠北跟他一样是有宏远的人,同道合的人走在一起,想达成目的会更快。
看到杜汉进来,他忙摊开两手,让杜汉细看。
“爹的儿子能差吗?”杜汉笑道。丁点大的一个小人长成要成家立室的成人,杜汉心里感触良多。请特等绣工做的喜衣,做工自然是极好的,极衬杜绝的身形。'。 '
本在跟杜绝道贺的那些家丁也自觉的退了出去,不妨碍两父子说话。
“爹,快坐。”杜绝翻转一个茶杯,给杜汉倒了一杯茶。
“这是老爷给你的贺礼。”杜汉从怀里掏出几张纸。
“老爷已经给儿子准备了这么多,这么好的东西,并答允了我的亲事,这些东西还是请爹还给老爷吧。”
杜绝没有伸手,让杜汉的心里稍稍安慰了些,他就知道他儿子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老爷在镇南给你买了一套两进的房子,还把杜家的两成产业无偿交给你打理。”
两成产业?杜绝心里一动,那是多少?他这些年帮着杜汉经营杜家的产业,对杜家产业到底有多少也心里微微有谱。两成不算少,但到底是好是坏还未可知呢。而且杜汶那老头儿虽然看着对他慈祥,但他总觉得心里鬼着呢,不知道是不是想通过这一举动来打探他什么。他还是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为好。
他硬拼只有给杜汶送菜的份儿,可若是论到谁耗得起,那个病缠身的老鬼又怎么会比得过他?只需要在蛰伏一段时间,杜家早晚是他杜绝的。
无论杜汉怎么试探,杜绝都丝毫不心动,口里感谢,却不接受。若是他不了解杜绝的性子,这样的结果是他喜闻乐见的,可是,杜汉脸上高兴,心却沉到谷底。
绝儿,所图甚大啊。
☆、一六三、 牵扯
“很晚了,翠北姐姐你先休息吧。”在另一座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民房里,杜氏派去的几个丫鬟说道。
待嫁的翠北点点头,“明早还要麻烦几位姐妹辛苦一趟。”
“哪里,是我们沾了翠北姐姐的喜气。”几个丫鬟客气道。
“那我们就先去歇息了,翠北姐姐你也早点睡,明天做个漂漂亮亮的新娘。”
几个丫头走了出去,门也给关上。
等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翠北将身上的新衣慢条斯理的脱下来铺在床上,侧坐着身子,手轻轻地抚上绣工精美的绣花。几个月前她还在想着出人头地,没想到几个月后她就可以翻身,跳出这种窘境,再找到一位志同道合的夫君,共夺美好未来。
人生真是无常啊,原本她只想在小姐面前慢慢熬出头,熬到管事娘子的位置,偏偏快人一步的方法出现在她面前,不抓住,就是傻子。
“对不起了,大小姐。”翠北轻轻呢喃道,语气却听不出一点抱歉。
若是杜氏在杜汶回来之后表现得强硬一点,她也不会铤而走险的选择这么一条路。毕竟以她现在的地位,将来必定是顺风顺水。可惜啊,杜老爷子起码还有十几年好活,那时候两个少爷长成,她自然就没什么用处了。
同样是别人叫你一声妈妈,一个是当权掌事的,一个是过气养老的,你会选择哪个?所以翠北并不认为自己有错。安于现状,只不过暂时对现实满意,而且未来的光明可以预见,而不是一种不思进取。主子不出息,下人只得自己另谋出路了。
只是得找个时间把她的卖身契要回来才行。说到送大礼,哪个比得上自由身?
熄了灯之后,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
“二哥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派人动手毁去自家儿媳的清白。这怎么听着都显荒唐。
“我不想看着绝儿一错再错。”杜汉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怅然模样。只有让翠北失去清白。婚礼不再,这样他才能脱险。至于杜绝要承受什么。。。面子总没有命重要。
“男儿有大志气总是好的。。。”那人也不知怎么劝,虽然杜汉本意是好的,但恐怕没几人接受得了。而且,这样对绝儿实在太过残忍了些。要过门的妻子被人侮辱失了清白,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而主导这一切的却是他的亲爹!这种真相只会让他更加难堪无比。
“他的志气不应该是图谋杜家。”杜汉道:“我这么做是为他好。”他跟着杜汶这么多年都一直都没看清他的底牌,更何况是半大小子杜绝。根本就没资格做杜汶的对手。杜汶看起来病怏怏的,但老虎临死前反扑尤为激烈。表面上看着杜汶跟杜若瑾势同水火,貌似有机可乘的样子,但毕竟是亲生父女,杜汶再怎么不喜杜若瑾,又怎么不可能为她做一点打算?所谓的打算,显然就是扫除所有有可能危害到杜若瑾当家地位的人——站在杜汶那边的人,他和他的儿子都在其列。
杜汉很早就想过,等杜绝去的时候他也就跟着去,从地尾做决打算考虑。父子天伦。哪是割舍得掉的。
“你对绝儿太不公平了,他是你的亲生儿子,是给你养老送终的人。你只消告诉他杜汶那老头儿没两年好活。叫他再隐忍些日子……”
“正因为是我亲生儿子我才非这样做不可,我这是在救他!”杜汉愤然,随即又无奈的摆手,“去吧,老三,这件事了,你我之间就两清了。”
“有时候我还真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你比杜汶老头子可狠心多了。”被杜汉叫做老三的人愤愤的丢下一句,轻轻跃了下去。
“杜家是大小姐的。也是我欠她的…”杜汉喃喃,像是陷入了回忆里。
将竹管收回。又四下瞧了一瞧,瘪三才轻轻推开窗户蹿了进去。
“现在的这些小娘们儿还真是胆大。睡觉居然都不锁窗户。”瘪三一边嘟囔,一边开始解衣衫。不过又想,没有这些傻姑娘,也没有便宜他们这些登徒子的美事了。廖爷吩咐下来的这个差事,还真是甚得他意,与清清白白的美娇娘春风一度,又不用担心对方哭哭啼啼的找上门来,这才是实在是爽呆了。一想到对方是别人的新娘,这种偷偷摸摸得来的东西,让他全身都有兴奋的细胞在叫嚣。
瘪三也是三十奔四的人了,一直都没有成家,成天也是在女人堆里摸爬滚打,其实红粉枯骨,看穿了就没什么特殊的。他倒是也做到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最高境界。
摸上床,感受着手底下年轻的肌肤,瘪三嘿嘿地笑了两声,快速的替翠北宽衣解带,不一会,屋里就响起吱嘎吱嘎的摇床声。
刚寻到翠北闺房的老三还没来得及行动,就看见一个黑影窜了进去,还唬了一跳。待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发现对方和他是抱有同样的目的。一件不起眼的婚事居然有这么多人想破坏,要结合的男女双方还真是不招人待见啊。
身子一转,他便离开了。
“这么快?”杜汉愕然,事到临头就反悔了吧?他愣了一下,有些怀疑的朝老三的下身看去。
“老子行得很,你那是什么眼神?!”老三气红了脸,杜汉的眼神动作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