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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江力喜上眉梢,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快快领我去你家,我要见你的女儿!”江力丢出一袋子钱给成蕉,这个意思便是要买下你的女儿寻欢了。
可是成蕉接过钱,偏偏还没有反应过来江力的意思,还以为对方真的被自己家的女儿迷住了,连忙领路道:“小老儿家在半山腰上,山路难行,公子慢些走!”
“你在前面,我们跟着便是!”江力便骑着马跟在成蕉后面。
成蕉喜滋滋地在前方领路,不忘问道:“公子,敢问高姓大名啊?是何时与小女会过面的?”
“我们少爷的名讳也是你配问的?好好带路便是!我们家少爷能看上你女儿是你几辈子也修不来的福气!”小四凶道。
“诺!诺!”成蕉满足地揣着那袋钱,继续带路,“是小老儿多嘴了,是我家绿儿的福气,跟着公子肯定是有想不完的福气的!”
一回到家,成蕉便迫不及待地喊道:“绿儿,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爹,是谁来了?”成绿闻声从厨房出来。
“你哥呢?快让他来见见贵客!”成蕉不忘叫自己的儿子,只盼着自己的儿子这能跟着沾点光。
“哥他去金家村看李子苗了,明天才会回来呢,爹你洗洗手,饭做好了!”成绿解下围裙,才发现院子里多了凶神恶煞的几个人,这不是姓江的那伙坏人吗?成绿拉过他爹的袖子,紧张兮兮地问道:“爹,你怎么会带他们回家?”
成蕉捋了捋女儿散乱的头发,还是笑着:“绿儿,快见过公子啊,公子是专门来见你的啊!你看你穿的这是什么?赶紧去好好梳洗打扮一番!”
“等等,老头,这丫头就是你的女儿?”江力挑眉看着成绿,眼中带着不满。
“正是啊!公子!”成蕉依然笑哈哈地回答。
“你有几个女儿?”江力皱眉问。
成蕉得意地看着成绿,“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她性子虽然蛮横了一些,但是什么活计都会做,长得也水灵……”
“去你娘的!爷说的不是她,你耍爷玩呢?”江力猛地一挥鞭子,院子里的几个小篓子立刻被掀翻。
“公子,你要找的不是我女儿?”成蕉被唬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道。
“当然不是!就她长得那样!爷要找的不是这种平庸之色!”江力怒气冲天。
“那你要找的是谁?”听见江力辱骂自己,成绿的心间极度地不满,她见过江力嚣张跋扈的样子,对江力也没有丝毫的好感。
“你们村里面最漂亮的那个!”江力坐在马上,低眼看着成绿。
“那天用鞭子抽你的那个?”成绿也服气地仰着脑袋应着。
虽然是难堪的往事,江力还是承认了:“就是她!她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敢情是为她来的,成绿呼了一口气:“她叫孟浅夕,就住在山脚下的院子里,你们顺着我们家门前的小路下山去,看见一户开满桃花的院子,她便住在那里!”
“你没有骗爷?”已经上过一次当了,江力谨慎了起来。
成绿嗤笑一声:“我要是骗你,我家就住在这里,也跑不掉不是吗?你还害怕什么?”
“说的也有理!跟我下山!”江力说着带着人调转马头下山。
“白高兴一场了!原来他看上的不是你!是那个野丫头!”成蕉抱怨道。
成绿神色复杂地看了自己的爹一眼,然后道:“我下山去看看,饭做好了,你先吃吧!”说着,她便尾随着江力下山而去。
“绿儿,早去早回啊!”成蕉目送女儿的背影远去。
不多久的功夫,江力一伙人就到了孟浅夕的院子外面。
“少爷,那个小娘子倒还好些,可是她身边那个丫鬟功夫着实不弱,估计我们不是她的对手啊!”小四还记得上次被晴好痛打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
江力又何尝不担心这一点?他思虑再三,说道:“让几个人装作是偷东西的贼,潜进去随便拿点东西,然后骑马离开,引开那个臭丫鬟,不要与她交手,就是赶着马将她引开,然后爷再去进去成事不就行了?”
“爷真是聪明绝顶!”小四谄媚地竖起了大拇指。
江力出行一共带了四个小厮,此时三个小厮偷偷潜进来院子,孟浅夕和晴好都还在厨房里做饭,他们随便进了一间房间,随手拿了点东西,然后故意制造出了点声响,就溜了出来。
“谁?”晴好大喝一声,冲出厨房,只见三个蒙面人偷了东西,骑上马就离开。
“哪里来的毛贼?站住!”晴好解开木桩上的马绳,骑着马追他们而去。
“晴好!小心啊!若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了!”孟浅夕见晴好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在她身后喊道。
几匹马瞬间没有了踪影,江力得意地一笑:“现在就该轮到爷出马了!小四!给爷在门口放风!”
“诺!爷,你好好去痛快痛快吧!”小四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晴好追出去后,孟浅夕来房里检查少了些什么东西,浑然发现那些人也没有拿走什么值钱的,拿走的竟然是阿狂的一些书简和被褥之类的无用之物,这又有什么可偷的呢?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后突然有了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她愕然回头看去,只见来者正是那纨绔子弟江力。
“你来做什么?是嫌挨打挨德不够?”孟浅夕黑着脸质问他。
江力的表情却有几分挑衅的味道:“小娘子,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火爆!”
“滚出去!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孟浅夕的手直指房门的方向。
“你那个厉害的丫鬟已经被我支开了,我倒想知道你能怎么不客气?”江力笑眯眯地走近。
“是你支走了她?你想做什么?”原来这偷东西的计谋也不过是一个调虎离山之计。
江力露出一排黄牙:“你觉得呢?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做些什么?”
“滚!你难道没有在我手下尝过苦头呢?”孟浅夕说着已经握起了拳头,指节声声作响。
“那次是我毫无防备,不知道你也会功夫,你以为这次我还不会防着你吗?来吧!美人儿!”江力说着伸出手臂拥上去。
孟浅夕一个转身,灵巧地避开了,让江力扑了个空。
“美人儿!”江力再次拥上来。
“滚!”孟浅夕劈手去打他,可江力居然接住了他这一招,其实江力也是有功夫在身的,上次之所以吃了孟浅夕的亏,是完全没有料到她有武功,所以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她打了一通。
孟浅夕一怔,看来这个江力不完全是草包,她又用脚去踢他,谁知江力双腿一并,死死地夹住了孟浅夕踢过来的脚。
“无耻!”孟浅夕又是一拳,江力一个侧身,就灵活地躲过了这个拳头。
“小娘子,你就从了爷吧!”江力一个拥抱,正好将孟浅夕抱在了怀中。
“混蛋!”孟浅夕抬起脚死劲地往江力脚背上一猜,江力顿时像被杀猪一样死命地叫了起来。
孟浅夕见他抱脚大叫,想开门出去,用了一拉门双,才发现门打不开,不管她怎么用力地拉,门就是打不开,因为此时门外的小四正死死地守住门呢!
“看你往哪跑?”江力再次从孟浅夕的背后拥上来。
“畜生!”孟浅夕一闪,江力就撞到了门上。
“小娘子!”江力转身迎上,伸腿绊倒她,孟浅夕登时整个人往后朝着床上倒去。“小娘子,来吧!”江力顺着扑倒上去。
“滚开!”孟浅夕一躲,伸手就往江力脸上狠狠砸了一拳,江力的鼻子立马流出了两注鼻血。
“贱货!”江力一抹留下的鼻血,恨恨地看着孟浅夕,刚才的寻欢样霎时变成了狠戾。
“是你逼我的!”孟浅夕抬起腿,即刻给了江力几个连环踢。
“你。!贱货!”江力从袖中抽出匕首,锋利的刀锋对准孟浅夕的面颊,就要朝她刺过去。
“去死吧!”孟浅夕又是往他胸口处一踢,这一脚孟浅夕用了十分的力,江力目眦欲裂,整个人朝后倒下。
“轰隆隆--”屋外突然有了电闪雷鸣的声音,这一瞬间的电光照得屋内如同白昼。
孟浅夕只见脚下突然多了一片红彤彤的液体,而江力倒下再无声音,她伸头去看,只见江力的后脑勺血流如注,他的头正撞在屋内摆设的尖石之上。
“怎么突然没声了?”小四一直在外面偷听,本来屋里打得挺火热,小四还一直偷笑,可是怎么突然就这么安静了?“少爷?少爷?”小四唤道,可是屋内安静得可怕。
小四终于将门给推开,立刻被屋里的一切给吓傻了,屋子里流了一地的血,孟浅夕一脸无神地站在旁边看着江力的尸体。
“你杀了我们少爷?”小四惊恐地指着孟浅夕。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他……”虽然不是第一次杀人,她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也击毙过歹徒,可是现在看着江力的尸体横在自己面前,心里就好像插了一根刺,她只是想要给他教训,没有想要杀他。
“你还愣着干什么?她杀了你们家少爷,还不将她抓起来!”本来一切都凝结了,此时突然有了尖锐的提醒声。
孟浅夕和小四一起回头,只见门外成绿正在叫嚣,
“阿绿?”孟浅夕不敢置信地看着成绿,成绿要抓她?
“不要叫我!你是杀人犯!我才不认识你!快来人啊!孟浅夕杀人了!孟浅夕杀了江力!孟浅夕杀人了!”成绿喊了起来,一向安宁的成家村顿时动荡不安。
“阿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孟浅夕的腿好像突然软了,不是因为她杀了江力,而是成绿的落井下石。
“你自己杀了人,还来问我?可笑!”成绿心虚地转过头,早在阿狂拒绝她的表白之时,她就不再是那个傻乎乎的成绿了。
在成绿的“帮助”之下,孟浅夕即刻以故意杀人的罪名被长安令逮捕入狱。
孟浅夕一直在回想昨夜的那一幕,江力要非礼她,她误踢了江力,导致江力头撞硬物流血身亡。她不过是自卫而已,在现代,这样因为自卫而误杀,是可以为自己辩护的,可是在封建的社会,那就一切都不好说了,况且江力还是江家的人,他们家在朝中也算是有势力,真的要自己的命,可谓是小事一桩。
监牢里面潮湿又阴暗,比现代的监狱要可怖许多,地上只有一些潮湿的茅草,孟浅夕就环着腿坐在茅草堆上,角落里还有老鼠“吱吱”的叫声,蟑螂也在她的身边爬来爬去,牢里有一股冲鼻的腐气,这股味道说不上来,也许是死老鼠的味道,也许是墙壁腐朽的味道,也可能是死人留下的味道。
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唯一的依仗就是阿狂,可是阿狂虽然在边关立了战功,封了些小官小爵,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阿狂的力量肯定也不足以跟江家抗衡。
难道就这么等死吗?
绝对不行!
孟浅夕抬头仰望窗户,窗户不大,只有三尺长,两尺宽,上面嵌着四根圆木,她手上没有工具,要撬开这个窗户也不太方便,究竟要怎么做才好?
在她暗自伤神之际,突然听到外面有狱卒的声音说道:“你快点啊!”
“好的,小哥,你放心吧!”
孟浅夕诧异地回过头,跟狱卒说话的人竟然是成俊。
“阿俊,你怎么来了?”孟浅夕赶忙跑到门边。
“阿夕,你还好吗?”成俊冲上来,紧紧扶着牢门。
“我还好,你怎么进来的?”
“我给了狱卒一点钱,他们允许我进来探望你一会儿!没有想到我不过是走了两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不起,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