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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尼和提姆注意圆圆的动向;见圆圆被看似为什么明知危险,却让圆圆身入险境,这是汉斯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
看着数十公尺外的圆圆难逃大汤姆的魔掌,汉斯三人赶紧飞奔过街;但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三人看呆了,最后竟哈哈大笑起来。
当圆圆被人群撞离汉斯的怀抱后,她发现正有两名邪恶的大汉想要挟持她,看着其中一名满脸横肉、表情淫秽的男子想要抱住她,圆圆不禁满心作呕;她立即施展了爹爹教她的近身搏击术,一扭手、一转身,圆圆玉腿横踢,大汤姆即痛得趴在地下哇哇大叫。另一名男子的下场也很凄惨,手臂被看似柔弱无力的圆圆扭伤脱臼,急忙从地上爬起的大汤姆一起落荒而逃。
周遭响起赞叹的哨音和掌声,却让圆圆无心顾及,她连忙走向在对街已惊讶发傻的汉斯三人。
汉斯心疼地将她搂入怀中,并急忙询问圆圆有没有受伤。
“受伤的不是她,是别人。罗苹,你真是个女英雄!”
强尼反常地以崇拜的口气说道,让圆圆感觉不太自在。
“这种三脚猫的功夫,在我的家乡根本搬不上台面。”她羞赧地表示。
“功夫?这就是所谓的功夫啊,你也教教我吧。”强尼仰慕地乞求。
汉斯纳闷地诉说:“罗苹,我不知道你手脚这么俐落,之前还不自量力想要保护你呢。”
“那时在春满楼捉我的人,也是有功夫底子的,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才让他们欺负了,所以我这身手充其量只能说是简单的防身术罢了。”看出汉斯的疑虑,圆圆解释着。
“你这样就很了不起了!汉斯,你以后可不能随便欺负圆圆,当心被修理哦!”
不理会强尼的蓄意调侃,怕横生枝节,汉斯说道:“她舍不得的。别杵在大街上说话,咱们快回船上吧。”
由于美国和平号需要大量补给回美国漫长航行所需的各项物品,会在好望角停留三天。为了怕圆圆再遇不测,汉斯不让她上岸,并且加派人手在她周遭保护。
圆圆认命地在房中看书,汉斯则上岸去处理伍德家族在南非经营开采金矿及贸易等琐碎事情。
为了犒赏船员的辛劳,在离开的前一夜,汉斯特别在码头旁举办狂欢晚会。喝酒后的船员是很难控制的,基于安全的理由,圆圆当然不被允许出席,她只能从甲板上看着热闹的场面。
“快点!咱们快下去喝酒吧,老板请客呢!”
“听说有些妓女也会参加呢。”
“你说蒂娜会来吗?”
“等着看火辣辣的表演吧……”
圆圆听到下层甲板的船员在互相调笑。过了漫长无聊的海上生活后,她能够了解这种日子的寂寞,也可以体谅为何这些船员一靠岸就只想去找女人。只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办法释怀,为什么汉斯也和一般人一样没有定力,她以为他是不同的。
“汉斯,你为什么跑上来了?”
讲着西班牙话的女子突然打破前方甲板的宁静,圆圆下意识地将身体隐藏在房门后阴暗的角落。
“蒂娜,你怎么来了?”
是汉斯的声音,圆圆不知道汉斯也会说西班牙话。
“来找你啊。咱们到你房间去亲热……”话才说完,身形妖娆的女子就像八爪章鱼一般,攀住汉斯的颈项。
“不要这样,蒂娜,你先下去,我待会有话跟你说。”怕圆圆随时会出现,汉斯嫌恶地推开女子丰满的身躯。
“我觉得你怪怪的,你是不是藏着别的女人在你房间里?告诉我,我不会介意的。”女子好奇地观察汉斯的反应。
“蒂娜,麻烦你先离开……”汉斯口气不好地表示。
“是你上次告诉我,你母亲帮你安排结婚的女人吗?”
“不要乱说!你再不走,我就丢你下去!”汉斯已经失去耐性。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让你这么紧张。”蒂娜说完就向汉斯的房问奔去。
汉斯连忙上前拉住蒂娜,也发现站在角落的圆圆,他马上用英文尴尬地说:
“罗苹,这位是蒂娜,是在南非的一名朋友……”
这一近看,圆圆才发现这名女子衣着相当暴露,丰满的胸部在低胸衣服衬托下呼之欲出;她长得很娇艳、很美丽,卷亮的黑色长发披散于肩膀和胸前,显得风情万种。
“哇!原来你真的藏着一名漂亮的小女孩,还是东方人呢。想不到你开始对清纯的小女生有兴趣了。”蒂娜调侃地用西班牙语对汉斯说明,接着用带有浓厚腔调的英文向圆圆请安:“罗苹,你好啊。”
“蒂娜,你可以下去了。”汉斯紧张地盯着圆圆,口气不好地对蒂娜下逐客令。
达到窥探目的的蒂娜潇洒转身,离去前用西班牙语别有含意地对汉斯说:
“我陪你上床四年了,你还只当我是个普通朋友……”
不理会蒂娜酸溜溜的话语,汉斯仔细观察圆圆脸上的反应,关心地说:“你一个人会不会无聊?我马上上来陪你。”
“不用了,你去忙吧,我累了。”圆圆面无表情地表示。
——她该不会看到什么吧?她应该听不懂西班牙话吧?
汉斯觉得圆圆有点不对劲,想要和她再多说些话,却被强尼一声声催促的大喊声打断,只能简短表示:“那你先休息吧,我忙完马上就上来。”
关上房门,圆圆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法控制地宣泄下来。
——他为什么要骗我那女人只是朋友?
——还有未婚妻在家乡吗?
——他总是带别的女人来睡他的床吗?
想到他们俩每天共枕的床竟然有别的女人睡过,圆圆就觉得污秽难堪;他现在大概正和那名叫蒂娜的女人卿卿我我吧,他一定时常如此,不然那些船员不会语带猥亵地表示要看热情的好戏……
——他为什么要让别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圆圆像要寻求力量般的抱着圣经,跪坐在床上哭泣,口中不停低喃:“上帝啊,帮助我,指引我一条路走吧……”
当汉斯心不在焉地陪大伙儿喝完几盅酒后,就急急忙忙赶回房间;当他发现通往圆圆的房门上锁后,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罗苹,你睡了吗?”汉斯敲着门问,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罗苹,你开门!有什么事咱们来谈清楚!”汉斯仍不死心地敲门,他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罗苹不能自以为是误会他。“你不开门,我会在这里敲一个晚上的。”有些酒意的他已失去耐心。
过了一会,房间门开了,圆圆哭红了双眼站在眼前,汉斯狂乱地亲吻她的脸颊,问道:“为什么哭?你知道其他的女人对我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汉斯浑身带着酒味,还夹杂着蒂娜留下的浓郁香水味,让圆圆闻了想吐。
“你走开,你好臭!”
汉斯的自尊心容不得圆圆的排斥,紧抱住圆圆往他的床铺走去,圆圆发狂地大叫:“我不要再睡那张你和别的女人睡过的床!”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汉斯觉得圆圆有点不可理喻。“那我们到你房里去。”
汉斯把圆圆放在她的床铺上,饥渴地拥吻她却得不到任何反应。
他苦恼地说:“你到底要我如何待你?你该知道我只是个平凡的男人啊,为什么要跟我计较过去的事情呢?”
“我希望你对我坦白。”圆圆指责地说。
“蒂娜只是过去的朋友,我会和她做个了断。”汉斯不想再对过去的风流多做解释,他又开始亲吻圆圆的脸及颈项。
“如果和我上床能阻止你去找别的女人,那你就尽量做吧。”
圆圆的嘲讽激起汉斯的怒气,却无法浇熄他的欲火;酒精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他粗暴地撕破圆圆的衣服,不同于以往的温柔、体贴,狂野地占有了她。
激情过后,汉斯看着圆圆背对着他抽泣的背影,不由责怪起自己的鲁莽。
“对不起,弄痛你了。”
汉斯很后悔自己的冲动伤害了她。他将圆圆转过身来一一吻去她掉落的泪水,但是满心的忏悔却得不到她的任何回应。
“如果我让你难过,我会消失在你面前的。”汉斯讪讪地说完,拿起衣服走回自己的房里。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并不想要和他吵架啊。
想到刚刚汉斯对她粗鄙无礼的欢爱,圆圆心中深感悲伤;刚刚汉斯的表现只是在她身上发泄性欲,似乎少了点爱怜,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为什么在认识他以后,自己的泪水总是流不完呢?
寒冷的夜里,少了汉斯相伴,夜,似乎更凄凉了……
第六章
十几天过去了,在汉斯和圆圆之间的气氛显得异常沉闷。
“汉斯,你们俩到底在搞什么鬼?你知不知道我这个中间人每天看你们的脸色很难过耶!”强尼受不了地抱怨着。
“你为什么不去问她?”
“如果我认识她二十几年,我会选择去问她的。”
“为什么你不干脆走开,让我静一静。”汉斯没好气地说。
“你已经一个人发呆很久了,我想你需要的是找人谈谈话。”强尼一脸诚恳地表示。
“我想我和她都太年轻了,不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汉斯叹口气说。
“我以为你们彼此相爱。”
“爱?爱是多么禁不起考验。我对她掏心掏肺的,可是她还是怀疑我,我觉得我已经失去耐心了。”
“你也了解她只有十六岁。”
“是的,我是该哄到她长大吗?”汉斯懊恼地说:“我要烦心的还有事业,我真的开始觉得自己很笨,为什么这么早就被女人给牵绊住。”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强尼开始忧心地询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自己很不快乐罢了。”汉斯也理不清头绪,无奈地应对。
“她是个很特别、很聪明的女人,我觉得你真的该好好思考。”强尼深深注视着自己的好友,叹息一声转身离开。感情的事真的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啊。
汉斯独坐在甲板上吹着寒冷的海风。
他从来没有让一个女人如此扰乱思维,为什么他的世界改变了呢?他原以为拥有罗苹是件很快乐的事情,但是她为什么那么残忍地说出刺伤他自尊的话,让他冲动地破坏两人甜蜜的关系?他是迷恋她的人、她的肉体没错,在她身上,他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却让她以为她有资格教训他,她的确是做到了,不是吗?一向目中无人的他,竟然被自己着迷的女人伤害,汉斯忍不住苦笑出声。
想到在广州的牢狱之灾,身受重伤、小命旦夕不保,可是心中却仍记挂着她的安危;他是这么的爱她,却换来她的冷漠,爱她,值得吗?
身后的房门开了又关上,汉斯知道那是罗苹;如果她选择躲他一辈子,那就随她去吧。女人,真的是个麻烦的动物。
顺风而上,美国和平号已接近美洲大陆,在中南美洲非洲奴隶贸易中心的萨尔瓦多港略做停留;由于这儿的码头异常混乱、打斗抢劫之事不断,所以在采购食物、饮水的补给后,马上继续北上的行程。
距离赤道愈近,天气也变得愈来愈暖和,可是圆圆却觉得和汉斯之间正步入寒冷的冬天。一个多月以来,汉斯只有两个晚上喝醉后跑到房间和她求欢;她知道他不是真醉,自己也甘愿假装半推半就,让两人暂时沉迷于欲海的抚慰之中。可是在其它时间,他对她就好像视而不见一样,正面迎来顶多投以一记冷笑,让她伤心得无以复加。
早晨强尼告诉她明天就会接近美国国土的南方了,他们会在西班牙殖民地佛罗里达洲的港口停留五天,将一些货物批售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