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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侃叶姨娘是荣骅筝学习刺绣折断瞬间的乐趣之一,她一有空,或是一个得瑟就会开口闹着叶姨娘说话,不过叶姨娘倒也纵容她,无论她说得再过火也只是冷冷的一瞥,或是冷声骂她,却从来未曾真正的动过气,这让荣骅筝想起了自己的药圣师傅,所以越来越觉得自己认这个师傅是认对了的,所以也不会说怕叶姨娘会把她怎样,说话也会越来越大胆。
叶姨娘冷哼了一声,连眼皮皮都不抬一下的低头将最后一条线绣上,收尾,完工。
荣骅筝看着她这个动作,挑眉,“师傅,你绣完了?”
叶姨娘瞟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自己的针线整理好,然后将自己绣好的深紫色的华袍仔细叠好,扔给她道:“帮为师检查一下可有不妥之处?”
荣骅筝闻言眼前一亮,心中一阵激动,师傅她老人家这话不就是在认同她的绣功了么,她做的衣袍交给她来检查,这是对她信任的证据啊。
荣骅筝得叶姨娘一言,立刻一本正经的摊开叶姨娘方才叠好的深紫色华袍,一一仔细检查每一步线路的走向,在两刻钟之后将华袍递给叶姨娘看,道:“师傅,这里的一针有点歪了。”
叶姨娘深深的瞟瞟她一眼,伸手拿过,然后将那朵花的线条拆了,重新再度垂头绣了一朵。
荣骅筝看着叶姨娘的动作,叹了一口气,叶姨娘的绣功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错误的,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一针微微歪了的线是特意留给她发现的,当作是一个师傅对徒弟的考验和奖励。
毕竟,这个世上有多少人能够有勇气和有机会去纠正师傅的错误?
叶姨娘花了片刻就将花绣好了,之后再将华袍扔给荣骅筝。
“师傅?!”荣骅筝有点疑惑,这不都检查好了么,为何还要将衣袍给她?
叶姨娘瞟瞟她一眼,道:“这衣袍你拿着。”
荣骅筝一怔,心一动,按捺住心底的那抹触动故意笑眯眼不让叶姨娘看到她满眼的感动,声音欢快的道:“师傅,原来这件衣袍你是绣给徒儿的啊,你真好。”
叶姨娘不答,伸手敲敲桌子,荣骅筝领悟,赶紧为她倒上一杯热茶,恭恭敬敬的道:“师傅,你辛苦了,喝茶。”
叶姨娘优雅的捏起小巧精致的杯子呷一口清香的茶,瞄一眼爱不释手的伸手抹着蓝色衣袍上面的绣纹的荣骅筝,淡淡道:“这么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师傅绣的东西徒儿怎么会不喜欢呢!”荣骅筝抬头深深抿唇一笑,俗话说的好,礼轻情意重,她师傅这么有心,就光是这一份心意荣骅筝就觉得自己此生无以为报了。
叶姨娘却冷笑,说着令荣骅筝意外的话,“就算你再喜欢,这衣袍也不是绣给你的,就你这副瘦包骨模样撑的起这一件如此雍容华贵的衣袍么?”
荣骅筝刚刚还挂在脸上的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委委屈屈的睨着叶姨娘,“师傅,这样耍徒儿的师傅可不是什么好师傅哦。”丫的害她胡乱的感动了一番,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如果方才泪腺发达了一点的话,流下泪来岂不是丢大脸了?
幸亏啊幸亏啊……
叶姨娘瞪她一眼,抿唇不答。
荣骅筝软着被刺激得无力的身子,将手上的衣袍放回桌面上,有气无力的问道:“师傅,既然不是给我的那到底是给谁的?”既然叶姨娘将衣袍交给她,如果不是给她的那一定是要她将衣袍交给另外一个人,但是另外一人是谁呢?这一看就知道是女性的衣袍,不可能是给宇文璨啊。
不过……如果宇文璨穿上这雍容华贵,束腰敞肩的女性衣袍不知道是何等风情呢?
荣骅筝这么一想,突然来了劲儿,宇文璨长得那么好,如果他身穿露肩衣袍,唇边泛着冷艳浅笑,眉眼一勾,只怕全天下的人都会被他迷倒吧。
“嘿嘿,这小模样着实够美的,要不下次像法子让他穿女装看一看?”荣骅筝想得美好不已,完全走神也不知道,径自捂住自己的唇在傻傻的低头笑着。
叶姨娘瞥她一眼,看她脸蛋泛红,眼神迷离沉醉,顿时觉得好笑不已,这丫头一看就知道是少女怀春,惷心荡漾了。
不过……
叶姨娘眯眸,淡淡的,不经意的问道:“什么事儿那么好笑啊。”
荣骅筝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回答,“哈哈,宇文璨,呃……”荣骅筝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不妥了,嘴里的话瞬间就咽回喉咙里。
叶姨娘挑眉看她。
荣骅筝慌忙摆摆手,“呵呵,师傅,没事没事……”
叶姨娘也不理她,从她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满意,不过有些事她不方便插手,这丫头神经迟钝,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方才笑得模样有多甜美,像是吃了蜜似的,甜蜜得让人也忍不住含笑而视。
叶姨娘知道荣骅筝并没有想到这一点,看着她脸上残留的红晕也没有点破,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既然主子都不急了,自然有他不急的道理。
“皇太后。”叶姨娘想罢,将最后一口茶喝进肚子里,放下杯子,目光淡淡的看着荣骅筝,道。
“啊?”荣骅筝脑里面还在浮现着宇文璨异常美艳的模样,心头痒痒的,一时根本跟不上叶姨娘的思路。
果然惷心荡漾的人都是迟钝的!
叶姨娘没好气的瞥她一眼,难得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这衣袍是做给皇太后的。”
荣骅筝想不到会是这样,愣了一下,“皇太后?为什么要给她啊?是她让人让你帮她做的?师傅你为何不亲自将衣袍交给她?”
叶姨娘瞪她,她一连串的问题让她的脸都黑了,“你闭嘴!我是让你回答不是让你来问我话的!”
荣骅筝摸摸鼻尖,嘿嘿一笑,见叶姨娘杯中的水没了赶紧的为她满上,道:“师傅,我不说了,您说,您说……”
叶姨娘好气又好笑,也舍不得骂她了,想了想忍不住教训道:“你嘴巴给我收敛一点,如果在龙岩寺也是这么大大咧咧,毫无顾忌的,小心被人剥皮!”
荣骅筝吐吐舌头,想到自己房间里的毒药,唇角勾出一抹邪笑道:“师傅,徒儿倒想看看去了那里谁敢剥我的皮!”敢动她,她会先在对方出手之前让对方挫骨扬灰!
“喲,你真以为自己是恭谨王妃就很了不起了?”叶姨娘冷笑,“皇太后大寿可是文武百官,王族诸侯都会前往祝贺的,你一个四品官女出身有谁真正的会忌惮你?”不知死活的丫头!
荣骅筝这才明白叶姨娘的担忧,脸色一正,笑道:“师傅,徒儿出身是差了那么一点,但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任人欺负的人,师傅请宽心。”
她能宽心才怪!叶姨娘翻一个白眼,抿一口茶才道:“你可知道皇太后是一个怎样的人?”
肉着学这。叶姨娘的话题转的太快,荣骅筝被问倒了,耸耸肩,无奈的道:“我连她的影子都没见过呢,怎么知道她是一个怎样的人?”
叶姨娘皱眉,“王爷没给你提过?”
“没有,有什么好提的?”荣骅筝摆摆手,“只要是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么?”
“是啊,只要是人不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么。”叶姨娘冷冷清清的重复荣骅筝不羁的话,讥诮道:“奈何同样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的人,
但是她一个眼神就可以让一个人死,你可以么?”
荣骅筝眯眸,她总算明白叶姨娘话里的意思了,“师傅,你是说要我小心皇太后是么?”
叶姨娘垂眸不答,如果她回答了那就是大逆不道的了,她只道:“在那里你们要住上好几天,山上山下的,人很多,鱼目混珠的事儿也不是没有的,你自己小心一点就是了。”
荣骅筝将她的话记下了。
“师傅,有一点徒儿有点不明白。”荣骅筝看着叶姨娘,道:“我为何要小心一点,我好歹也算是皇太后的孙媳妇吧,她没什么事为何要找我麻烦?”其实皇太后长年呆在龙岩寺,宇文璨之前也娶了那么多门亲,她知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存在还是一回事呢!
“你确定她会把你当作孙媳妇?”叶姨娘讥诮的问道。
荣骅筝挑眉,“师傅,你的意思是我出身太低不配还是宇文璨根本不得皇太后欢心?”。
“你在这里乱猜这些作甚,只要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也就不怕旁人如何说了。”这些涉及到皇家内部的事叶姨娘不好多口舌,只能一言带过了。
“这明明是师傅您先说开了的,怎么我问一句就成了乱猜呢?”荣骅筝摸着鼻尖嘀咕,她师傅老人家还真不厚道,她挑起了她的好奇心自己却三缄其口,有这样的么!
叶姨娘瞟她一眼,突然开口道:“这件衣袍其实不一定是要给皇太后的。”
荣骅筝一怔,“为什么啊?”
“其实要为难你的不一定是皇太后。”叶姨娘不答反道:“如果不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不用将衣袍给她,你自己日后留着用。”
迫不得已的情况?荣骅筝明白了,挑眉,笑嘻嘻的道:“师傅,难道这是您送给徒儿日后四五十岁生辰用的?”
叶姨娘懒得看她一眼,深深的明白到如果再和她对话下去她定然会气炸了肺的。
这天下午,叶姨娘就回去的时候荣骅筝跑出了王府,骑着踏雪送了她两三里路中一直不肯停,最后叶姨娘被她的十八相送弄得心烦不已,一朝她劈去,让她和白雪生生的被隔断了去路,这才灰溜溜的逐马回王府。
叶姨娘走了之后荣骅筝没有立刻将衣袍和狐裘交给宇文璨,在送完叶姨娘之后她忘了东西还在正堂回到房间的时候一时间想不起来,一把把自己甩上床就睡了过去。
在醒来的时候刚好是用晚膳的时候,荣骅筝迷迷糊糊的醒来,然后记起了衣袍的事情这才先到正堂拿了衣袍才到正厅用膳。
她一进到正厅,小屁孩还有荣骅亭的视线就被她抱在怀里的衣袍给吸引住了,看到上面的绣花都惊了一下。因为当两人上课刺绣的时候叶姨娘从来不让旁人随便靠近的,所以两人根本就知不知道荣骅筝的绣功到底如何。如今看来,他们倒是小看荣骅筝,以为她其实无所谓绣功的,现在才发现果然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筝姐姐,还挺不错的嘛!”小屁孩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小短腿,笑米米的道。
荣骅筝不理他,将自己绣好的东西递给端坐在一旁优雅的翻着书的宇文璨,笑米米的道:“王爷,你的衣袍?”
站在宇文璨身后的夏侯过忍不住移动视线往荣骅筝手上的衣袍看过去,发现无论是花式还是绣功,都是一流的,看起来还和王爷之前那好几件衣袍相差无几,木槿花的绣纹沉稳而不失气势,优雅中透露着贵气,微微绽放的花朵像是王爷唇边的一抹浅笑,非常适合王爷。
不过,如果不是这么一看夏侯过还真的不知道荣骅筝对自家主子是这般了解的,她绣绣一朵花就能绣出主子身上的特征出来,衣袍整体所透露出来的气质和主子非常相融,他甚至觉得主子之前的衣袍都没有这一件的来得适合。
宇文璨从书中抬起头来,瞟见荣骅筝手里的衣袍黑眸微暗,却没有伸手接过,淡淡的道:“嗯,绣好了就让人拿下去洗了吧,这衣袍被你抓了那么多天也不知道有多少脏东西在里面。”
荣骅筝脸一抽,她费尽艰辛绣出来的一件衣袍就得到这样的评价?
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忍不住反驳道:“王爷,您的衣服为何要我让人拿去洗?”话罢,就想将衣袍拿给夏侯过。
夏侯过对荣骅筝的提示置若罔闻,目光异常尽职的盯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