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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看看。”傅清玉风淡云轻地走了进来,但那双清亮的眸子分明含着担忧。
“你来干什么?”待傅清玉走近,赵子宣低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还是快走吧。”
傅清玉笑了一笑,不理会他的好心,她跨前一步,看看老太医:“我来看看,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太好了,傅司药,你来得真是时候!”此刻的老太医快笑得合不拢嘴了。要知道,对于可能造成疤痕的外伤,治疗方法必是不同,但这种方法一般不外传。如今傅清玉能够不请自来,她是前女官薛红英的关门弟子,青箩公主要想落下疤痕的话,那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这位老太医,在薛红英在宫里任职的时候,就与她十分要好。对于薛门的独门秘方,老太医是十分信服的。所以,傅清玉来,他马上就觉得救星到了。
“老太医不用担心,我看看。”傅清玉微微一笑,抬起手来,挽起了袖子。
“清玉”赵子宣叫道,他望着傅清玉,焦虑的神色现于好看的眼眸里。这上笨丫头,怎么什么事情都要搀和呢?要知道,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说,要是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散播出去的话,太后对清玉的成见又更重了……
“赵将军,没事的话你先让让。”傅清玉道。
“你呀。”赵子宣叹气,知道拗不过傅清玉,这个丫头,认定的事情就义无反顾的,他唯有让步了。
赵子宣刚要走开,青箩一把抓住他:“子宣哥哥,不要走,我的头好痛啊。”
软软的声音全是小孩子般的求,一对细致柔滑的小手紧紧地抓住赵子宣的衣衫,仰起头来,一双如明月般的眼睛楚楚可怜。
傅清玉扬了扬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她知道,有些人是惯不得的。有些人表面单纯,小聪明却颇多。不过,这样的人心地不坏,她们只是看到自己的利益多一些而已。
赵子宣没有看傅清玉,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定定地看着青箩,冷冷道:“放手!”
青箩公主嘟着嘴,慢慢地把抓着赵子宣衣衫的小手松开,就像哀求大人们买玩具被拒绝的小孩子一般,满脸委屈地看着赵子宣,眼睛都快滴出水来了。
冬梅与冬蕊对望了一眼。在京城所有人的心目当中,忠靖侯府二公子一直是一个温文有礼的翩翩贵公子,当然也是一个风,流大少,对所有的女孩子都彬彬有礼,是以京城的女子才会如此痴醉。她们从来没有见过赵二公子如此冷漠的神情。
“公主……”那一群跟在青箩后面的婆子丫头们有些看不过眼。要知道自己的公主可是西凉国王与王后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曾几何受过别人这样的气?
“上过药之后,我送你回去。”赵子宣斜斜朝着一旁的柱子靠了一靠,闲闲散散地说道。
“真的吗?”青箩一张快皱成核桃的脸一下子全部舒展开来,双眼放光,一脸惊喜地望着赵二公子。
“先上了药再说吧。”赵子宣看了青箩一眼,“到时候别痛得哭就行了。”
“你小看我,我哪会哭啊。”青箩不服气地小小声说。
赵子宣的唇边浮起一丝笑容,像看一个乖孩子。他转过身来,凝神望着傅清玉,眼里全是信任:“开始吧,我信得过你。”
傅清玉看着赵子宣,眼睛里慢慢渲染了笑意。她很佩服赵子宣,知道什么叫做分寸,而且把握得如此精确。看来,不愧是混迹风月场所那么多年的人啊,对于小女孩的心思把握得如此准确。
老太医呵呵笑道:“请傅司药开始吧。
“好。”傅清玉点点头,看向冬蕊。冬蕊忙把先前拿过来的药箱递给傅清玉。然后,不满地看了那个西凉公主一眼。心想,自家小姐也真是的,这里不是有太医吗?干嘛非得要自己亲力亲为呢?要知道那些疗伤去疤的药有多贵,干嘛救与自己争夺未婚夫的人呢?多不划算。让那个青箩脸上留疤才好呢,那样的话,她自形惭愧,就会自动退出,不再与自家小姐争夺赵二公子了。
她也就在肚子里这么想想,可不敢把它说出来。
傅清玉轻轻揭开青箩额头上的手帕,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道伤口果然极深,赵子宣怎么这么大的力气,居然失手一推,就把人家一个娇弱的公主伤成这样了。
其实她没有想到的是,经过了此次沙场的浴血奋战,赵二公子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纨绔子弟了,人家可是堂堂的西征大元帅,皇上新封的大将军,又怎么能把他与以前的那个风流公子相提并论呢?
赵子宣退到一边,两眼虽然看着青箩,但是那目光却不受控制地落到了傅清玉的脸上。
她瘦了,苍白的容颜,眼眸下片沉郁。一件苏绣绸衣覆在身上,却是松松垮垮,一点也不合身。
怎么清减了这么多?赵子宣暗自皱眉,只觉得心却在微微地痛了
他想起在后花园里,她说过的话:“……在我孤立无援,在我倍受别人欺负的时候,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为了你的功名,为了你的西凉的未婚妻,为了你光宗耀宗的愿望,你都可以弃我于不顾,你算是我的谁呢……”
赵子宣好看的眉毛拧得更紧: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639 你们终于来了
傅清玉纤长的十指十分灵动,像上下翩飞的蝴蝶。人都说个人认真做事的时候最是迷人,赵子宣不动声色地看着′竟然有些痴了。
傅清玉终于弄完了,柔声道:“好了。”
青箩一直闭着眼睛,一副好像如临大敌的神情,在心里做好准备要接受突然袭来的巨痛。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那位傅司药,也就是傅神医说话了:“好了。”
“这就好了?”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开眼睛,不由自主地伸手就要摸自己额头上的伤口。
“公主,这刚刚包扎好的,可不能乱动。”老太医呵呵笑道,让人拿来镜子让青箩公主自己看。
转身,对傅清玉道:“此次真是劳烦傅司药了。傅司药果然是薛女官的传人,医术高绝,老夫总算是亲眼见到了。”
“老太医过奖了。”傅清玉谦虚道。
那边,丫头们已经拿了镜子给青箩照。青箩看到自己的额角只不过被贴了一块小小的,狭长一些的纱布而已。刘海覆盖下来,不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受伤的样子。
虽然心里高兴,只不过一块小小的胶布,并不影响平日的形象,但是,心里面却有些打鼓:“这样,能行吗?”
在她的记忆中,受了伤的,伤口总会被包成棕子的样子。
“怎么不行?”冬蕊终于忍不住了,“你还信不过我们司药啊?你听说过薛红英薛女官吗?我们司药可是薛红英的关门弟子,得到她的真传……”冬蕊本来还想说·你这只井底之蛙,哪怕是一个公主,恐怕也比不得我们泱泱大国一个侯爷的女儿,当然孤陋寡闻了。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真的说出来,但眼神里已蕴含了些许不屑。
青箩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自幼在西凉国王宫里,在宠溺她的国王与王后的溺爱下长大,心机自是少了些,非但没有听出冬蕊话里暗含讽刺之意,反而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傅清玉,目光里透出惊喜来:“真的?那些传闻是真的?傅姐姐真的是享誉天下的薛女官的传人吗?”摸着自己的额头呵呵地笑阒,看住傅清玉的眼神全是膜拜的神色。
然后,她转过来,瞪了赵子宣一眼,好像在说,怎么这么重大的事情你都不告诉我?
傅清玉失笑,看来这位西凉公主虽然有时候也耍些小聪明,但仍不失天真可爱。
“行了,包扎好了,可以回去了吗?”赵子宣的脸上又恢复了那似笑非笑的神色,他闲闲地自一旁的柱子边上直起身来,撤去银色铠甲,换了一身素色银白的袍子,仍然英俊爽朗得逼人。
青箩呆了一呆,她知道这段往事,也知道这不过是两国间要好的姐妹随口一个玩笑。她也并没有把这个凭空跳出来的貌似“未婚夫”的人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当她看到面前这个大她好几岁的男子的神情时,虽慵懒却俊美得让人睁不眼睛,她的心里面的一根弦忽然被人触动了。
如果说先前的打打闹闹出自于不服气的话,那这一刻,青箩想,自己好像喜欢上面前这个赵二公子了。
青箩十分乖巧地点头,一副可爱乖宝宝的样子。赵子宣微皱了眉头,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她的转变。
“我再开两幅药,回去煎了服下。两三天后,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傅清玉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子面前,摊开桌子上的白纸,“不过,这药每天要换一次,到司药房去换吧,就不劳烦老院长了。”
老太医呵呵一笑:“傅司药真是善解人意,如果先师在的话,看到傅司药得自她的真传,而且青出于蓝的话,想必会笑得合不拢嘴的。”
傅清玉的微微垂下头下,眸色黯了一黯:“如此嘉誉,受之有愧。”
赵子宣明明立于青箩的旁边,但傅清玉的每一个细微的神色又怎么逃得过他锐利的眼睛?
他心下微惊。她怎么了?怎么提她的恩师,也就是薛女官的时候神情那么黯淡?难道薛女官还没有找到?还是薛女官已经……
不管怎么说,这个事情太不寻常了,待把这个烦人的青箩公主送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问个清楚。
“这怎么会呢?”老太医呵呵一笑,转头对青箩说,“不瞒公主说,公主这一次可算是遇到贵人了。这位傅司药就是赫赫有名的薛女官的关门弟子。对于那些伤口不留疤自有一手。公主尽管放心好了,老夫以名誉担保,公主经过傅司药一手诊治,一定会痊愈,并且不留任何疤痕,仍然还公主的美丽容颜。”
青箩开心地点头,瞅着赵子宣笑。
“还走不走?”赵子宣似乎不想跟这位西凉公主在这里耗下去,自己抬脚就要走。
青箩一看,也顾不得自己的头刚受了伤,不宜快步走动,忙一蹦三跳地跟上,一边紧跟一边喊:“等等我嘛,喂,你难道没有看到我受伤了吗?”
之前还对傅清玉抱在成见的,那些跟在青箩身边的丫头婆子们,此刻扭转了舵向,对着傅清玉奉承起来:“傅司药果然是高明,这样的伤都能一下子搞定……”然后一把抓起桌子上开好的抓药方子溜烟全跟着跑了。
冬蕊莫名其妙-,指指门外面:“她们……她们就这样走了?”
“她们不走,更待何时?”傅清玉抚额轻叹一声。要知道把异国公主给伤了,这可不能算是一件小事。这要传到西凉国去的,说是中原亏待了他们的女儿,那可不是阄着玩的。
“老院长,多谢你。”傅清玉转身朝老太医道谢。
老太医拈须而笑:“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赵公子吧。幸好有赵公子在,不然的话,这样的局面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冬梅听到老太医好像话里有话似的,不由诧异地问道:“老人家,是赵公子叫你这么说的?”
老太医呵呵一笑:“这些话都是赵公子教说的,看来赵公子对西凉公主自有一套对付的方法。”
傅清玉唇角微扬,心中暗自好笑。这算是哪门子的对付的方法呀,简直就是一美男计。
她没有赵子宣也有这样的天份,摸准兼吃透了那位西凉国的青箩公主,把她治得服服帖帖的。
老太医想了一想·又笑了:“说也奇怪,老夫认识赵公子这些年了,从来没有见过他有过如此行径。其实,赵公子一向傲骨很得,很少有屈就人的时候。”
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