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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狂用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嘲弄的对他笑道:“你丫的,脑残吗?你做了这么多低贱的事情,她再念旧情,那贱的不只是你,还有她了!”
“灵妹,放过我!”他仍然哀求着。
云幕灵却闭上眼睛,泪水潸然而落。
轻狂正在猜测,她会怎么做。
骤然见她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把飞镖,然后一步跳过来,闭着眼睛,疯狂般的一刀又一刀的向他身上刺落着。
鲜血飞溅,轻狂急忙躲开。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也!这个道理她莫轻狂当然明白!
可是她在一边眼睁睁看着,云幕灵一口气刺了几十刀,那司马风却仍然活着。
因为她闭着眼睛胡乱刺下去的,这么多刀,竟然没有一刀能够刺中要害。
这实在让轻狂哭笑不得。
司马风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口,痛得他大声哀号,可是穴道被点,逃又逃不掉,叫救命也没有用,只好继续等着那飞镖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的刺入,再拔出来。
每次都带出一股血箭,将云幕灵的白衣上喷溅的到处都是斑斑的血迹。
“丫的,你这种方法比凌迟也差不多!”轻狂躲在一边看着这幕情景,眨着眼睛捂着鼻子。
不知道她到底是看得热血沸腾,还是看得还是觉得不够激情,有点失望。
“他死了没有?”云幕灵又闭着眼睛刺了几刀,终于撑不住,脱力歪倒在地上了,第一次杀人,杀的还是她曾经深爱的人,这种痛苦的心情没有人可以体会。
“笨!死了他丫的还能惨叫?”轻狂不觉满脸黑线了。
“我没有力气了,拜托你…”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她便晕了过去。
“好了!反正你丫的一个月前就已经是鬼了,现在就来一个名副其实好了!”轻狂说着飞起一脚,将满身鲜血淋漓的他踹出了山洞,跌下了万丈深渊。
“轻狂,万一他再被树藤什么挂住,死不掉呢?”后面的欧阳岚忍不住跳出来问道。
“他一定会死!”轻狂眨了眨眼睛笑道。
“你怎么会那么肯定?”端木如风也轻轻的在后面现身出来。
“当然了,因为我刚才踢飞他时,踢中了他胸口的斑玑穴,就算他是神仙,也要灰飞烟灭一会了!”轻狂淡淡说道。
两人顿时点了点头,她说得不错,璇玑穴是人体最大的死穴之一,一旦被点中,那是必死无疑的。
“神仙大叔,现在就看你的表演了!把丫的引出来,让偶去水下的密室去找找看!”轻狂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和那个司马风一摸一样的恶鬼面具笑道。
在这里,只有端木如风的身材和司马风的身材最接近。
“那个女人,那么见不得男人,你真的放心让他一个人…?”欧阳岚皱了皱眉,剩下的话没说完。
“阿岚,你丫的把大叔当什么人了!反正我对大叔有信心,他绝对能做到守身如玉,何况是那样一个随便滥交的女子。说不定身上有几百种花柳病也说不定!”轻狂扁了扁嘴说道。
她的话总是让人尴尬纠结不已,就连一向洒脱的端木如风也不禁脸上泛起一丝绯红。
“偶去把丫的引过来,大叔保重!阿岚我们走!”说罢她丢下晕过去的云幕灵,捡起地上的飞镖便飘出了山洞。
欧阳岚急忙在后面赶去。走了一步又回来,见手中的一个奇怪的玉牌交给他,然后跟着轻狂去了。
不一会儿,山洞中只剩下晕过去的云幕灵和穿上一身黑衣,带上恶鬼面具的端木如风了。
房间中,一片靡靡春色。
已经软得像泥一般的少年,被一脚踹出了床榻,然后一个浑身赤果的女子满意的从床榻上跳下来,伸手从床榻上拿起一件黑色的衣衫,简单的披在身上,然后用一根黑色的带子,把它简单的固定在身上。
那衣衫松松垮垮的,露出她胸前大片的莹白。
那个半死鲨奴,则浑身抽搐着蜷缩在地上,浑身战票不已。
因为他年纪太小,又没有经验,为了让他能够满足她,黑衣女子在他身上下了大剂量的春药。
所以他才变成了这么一副惨状。
黑衣女子却一点都没有犹豫,下床之后,马上提起他,拎起匕首便向后院的鲨池走去。
当她来到鲨池时,才发现那里面沉静的可怕。
湖水闪动着一种奇异的墨绿光泽,而一股草药味道在上面蒸腾着。她在池塘边站住,用刀在少年身上字下去,血落入了池水中,但是很久那条鲨鱼却久久不见踪影。她顿时觉得惊愕了,别的时候,这条鲨鱼只要嗅到一点点血腥味就会浮上来的,今天是怎么回事?
于是她生气的将鲨奴抛到了池水中。
一片水花四溅,鲨奴沉下去又浮起来,鲨鱼还是不出现。她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突然听到身后风响,她急忙闪身避开,只见三道寒光呈品字形从她身边嗖的划过。
那飞镖上的荧光,让她骤然心中一动。=
第九十七章 身份隐秘的傻子
那荧光是司马风常用暗器上的标志,对此她再清楚不过了。
可是司马风为什么会来偷袭自己,这让她有点莫名其妙。
想了一下,她没有再继续停留在这里,丢下那个鲨奴,纵身跃起,如一只展翅的黑色大鸟飞上屋顶,掠过围墙,向飞镖来处追了过去。
山庄之外,借着月光朦胧,可以看到十丈之外的情形。
远远看到一条黑色的影子向另一座山峰疾跑,她猜疑那可能是司马风,她便在后面紧追不舍。
这个男人太黑心了,夜夜跟她那么缠绵难舍,现在竟然敢对她出手!看来自己该处理他了,若是再留着这个喜欢冲动,头脑木讷的家伙,恐怕不但不会帮上自己的忙,反而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何况莫轻狂已经介入这件事情,别人她可以不看在眼里口但是莫轻狂这个人,她不能不小心提防。
因为这短短几个月时间她在风雅国,和江湖上掀起了太大的风浪,让太多的人记住了这个名字莫轻狂,一个寓意不让自己轻狂的名字,所归属的女子,却偏偏是一个天下最狂妄的人!这一点不知道是一种巧合,还是一种恶作剧。
这个女子,从她的所作所为中,不难推断出她的感觉太敏锐,头脑太冷静,手段太可怕。
作为近来一直顺风顺水的海鲨帮主而言,这次无疑她是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遇到这样难缠的对手,可是一点都不能马虎。前面她做的那些事情毕竟不是完全滴水不漏,若是莫轻狂一点点的寻找线索再顺藤摸瓜,也许会被她找到破绽,最终让事情败露。
现在还不是海鲨帮在中原可以正式打出旗号的时候,她不得不下决心处理掉一些累赘了!
池塘边安静了下来,只有墨绿的池水,和脑袋露出水面的鲨奴。
看黑衣女子走的远了,轻狂才从一边走出来,看着在水中挣扎的鲨奴道:“喂,你那条鲨鱼从哪里弄来的?”
鲨奴看到她的时候,一怔,张了张嘴,却又没有说话。
“呵呵,你若不回答我的问题,小心我学你那个主子把你剖开肚子喂鲨鱼!”轻狂无良的威胁人家。
鲨奴吓得一下子钻入了水底,等了很久,实在憋不住时,浮上来换气时,却发现一只雪白的小手将自己的脖子钳住了。
“我说!这个鲨鱼是从鱼苗时从海上带来的,养在池水中十年的时间才长成这样的!”鲨奴再也没有勇气和轻狂捉迷藏了。
“怪不得呢!我说这个大家伙也不可能被从外面运进来!原来是从小就长在这里的!”轻狂恍然大悟道。
“你们帮主是怎么回事?她到底要做什么?”轻狂继续问道。
“她想找出名剑山庄里面所有的藏宝和财物,然后组建更庞大的帮派,将来称霸天下!”鲨奴低声说道。
“丫的,胃口不小!”轻狂嘴角扯开来笑了。
“少侠,饶命!我想离开鲨鱼,再不要天天闻到血腥气!”少年瑟瑟着浑身发抖着哀求着,让轻狂倒有些心软了。她叹了口气,说道:“带我找到水下的机关,我可以不杀你!”
得到这个承诺,鲨奴立即惊喜的点了点头。
看到他腰际还有一道长长的伤口,直接蜿蜒向前面的腹部,血液仍然和着水渍在月光下盈盈闪现,轻狂皱了皱眉:
心里咒骂着:这丫的,真够毒的!直接把活人剖腹取脏喂鲨鱼。怪不得那鲨鱼异常疯狂凶狠,见不得一点点血腥味。
看那个当鲨奴的少年最多不过十四五岁,身材都没有完全长成,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便叫他转过身来,丢给他一个瓷瓶让他在伤口上倒上药末,不一会儿,那血便止住了。
轻狂又找了一块隔水的油布,让他自己包扎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便好了很多,从来没有人这样拿他当过人看,他不禁满怀感激地连连向轻狂道谢。
轻狂摸出两颗丹药,给他一颗自己服下一颗,然后和他一起跳入了深深的水池中。
水池深的骇人,足有十来丈深,怪不得里面有这么大条鲨鱼藏身,都没有人发现。
轻狂跟着鲨奴在后面不断向下潜着,鲨奴自幼和鲨鱼在一起,早已经练就了超常的潜水能力。
而轻狂则用了闭息之术,在短时间内可以停止呼吸,不会有什么问题。
潜入水中越七八丈后,鲨奴拉着轻狂开始向一个斜斜的方向游了过去,轻狂知道那地方一定有什么机关。
便跟着他向里面奋力游去。
池壁上有一个幽深的洞口,在暗黑的水下根本看不出来,只是凭借触觉找到的,在石壁上摸到一个旋钮之后,鲨奴扭动了那个旋钮,只感觉到什么东西轰然打开,身体便被奔流而入的水流给硬生生带入了一个长长的山洞里面。
山洞通道中暂时没有灌满水,他们两个冒出来呼吸了一次,在肺里积攒了一些空气。
当他们大口的喘息了几下之后,水便灌进来,淹没了整个山洞通道,两人便继续向前摸去。
感觉地势越来越高,而周围越来越亮,最后两人慢慢浮出了水面。通道中的水终于水位降下去了,他们跳着水,拖着有些疲乏的身体一点点走上石阶。
这里的通道开始明亮起来,因为洞壁上每隔一小段,便挂着一盏长明灯。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一个有着巨大石门的洞口。
鲨奴在门前站住,指着石门说道:“少侠,这里就是主人关押犯人的地方!里面有很多门派的人,他们都在这里被逼着给她默写自己门派的武功秘籍!”
这让轻狂嘴角抽了抽,笑道:“丫的,这家伙除了残忍,还真是有点远见!能想到这么好的办法,弄到各个门派的不传之秘。”
听到轻狂竟然称赞自己的主人,鲨奴到有些不明白了。
心里想:她不是和主人是敌人吗?怎么会称赞主人有远见?
轻狂见他皱眉,便知道他有些误会,便笑盈盈的说道:“当然,在道义上我跟你主人是敌非友。但是在才智上,我还是认可你家主人的心机的!”
鲨奴听了这话有点半懂不懂,但是他没有再问什么。
只是指着那门上的一个石头按钮说道:“这里面有一个暗锁,只有主人有办法打开!没有钥匙的话,就要把石门弄下来才成!”
轻狂那个纠结,这个家伙常年在水下生活,估计脑袋有点进水了,在外面的时候不把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现在才说。
看到她纠结,鲨奴也知道是自己的疏忽,连忙向她道歉:“对不起少侠,在外面我太害怕了。所以没有想到提醒您……。”
见到人家主动认错,轻狂只好不说什么了。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