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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然没有被绑着,却一动不能动,一句话也不能说,如同中了什么邪祟一般。
他们后面是他们的几个儿子,各个都是贪财好色,恶名远播的。
那个站在轻狂一边的高个子侍女,一见刘善人父子立即红了眼睛,伤心加上痛恨,激动地浑身都开始颤抖。
他就是一心要找刘善人父子为自己的妹妹流云报仇的江凌云。
“呵呵,云儿,听说你认识刘家父子,去给他们送个行吧!”轻狂不着痕迹的说道。
江凌云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感激地向轻狂一躬到地,然后匆匆下台去,提着长长的裙子,跑到刘善人父子面前,咬牙切齿的照准刘善人的脸,用尽平生的气力一连几个耳光扇了过去。
那刘善人的脸立时又黑变红,成了一个红彤彤的猴屁股。
周围的人顿时呆住了,心里嘀咕着:这是个什么送行法?
耳光送行?真稀奇,这还是第一次见!
“哈哈,这种送行法最好了!起码可以让咱们的刘大善人风风光光的出嫁!河伯最喜欢满脸红光的人了!”轻狂在台上向大家解释道。
于是很多跟刘家父子有仇的百姓,立即纷纷出来效仿江凌云,各个伸出大手,向刘家父子脸上扇了过去。
既然河神大人喜欢,他们怎么能不成全河神大人的心意。
当然中间那胖的如坛子一般的陈海父子也跟着享受了一番耳光送别的待遇。
各个被曾被他们欺压伤害过的百姓,扇得脸像猪头一般,又红又肿,壮观之极。
轻狂怕他们见到“河神”之前,都断了气,于是急忙向河边的百姓下令:“先将这些河神喜欢的妾童们送上毯子,请河神大人签收,免得河神大人起床后没事情做心烦!”
众人看着陈海和刘善人的一把胡子,轻狂的那句娈童的称呼,把他们笑歪了。天下若是有这种满脸胡子的妾童,那恐怕人的年龄要倒过来数才成。
不过命令得立即执行,于是每个人被拉上一条毯子,然后敲锣打鼓的送下了水,众人第一次感到给河神送亲,送得如此赏心悦目,痛快淋漓,那鼓声欢呼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简直让人恨不得把手拍肿了,把嗓子喊哑了才能表达自己心里的极大愉悦之情。
眼看那些人一个个如陈海的名字一般沉入河心之中,人们各个心潮澎湃,欢呼阵阵。
看着自己的夫君,父兄被沉入河心,第一辆车中的女子各个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上。她们之中除了陈海和刘善人的女眷,还有一些别的女子。
轻狂询问了一下左右的村民代表和那些村中德高望重的老人,这些女子中,那些人的恶名昭著,这些人便一一指给她看。
轻狂便叫人把第一批被选为最大恶女的女子拖上了毯子,往河心送。
那些人的毯子还没有飘远,十几个乡绅和财主各个骑着马,抬着轿子在家丁的跟随下,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来到台下时,各个脸上汗珠滚滚,脸色惨白。
他们匆匆瞥了一眼,见自己的女儿或是妻妾还在岸边没有被送上毯子,这才一个个从轿子中取出一个个礼盒,让家丁抱着,跑上台来,向轻狂跪地哭求。
请她去求河神,自己愿意奉献财物,换回自己的妻子女儿。
轻狂刚开始故作为难的思忖了一会儿,但是却“禁不住”那些财主乡绅的苦苦哀求,便点了点头道:“好吧,现在我正在主持祭祀仪式,那就辛苦我家小白走一趟和河神说一说吧!”
谛听知道她昨夜让轻妄轻扬忙了大半夜,跑去收集这些官绅财主家的女人,现在也不会让他清闲,于是伸了个懒腰。
便在众人的注视下,纵身从轻狂怀里跳出去,四只爪子下面踩着风,悬空着向河心飞奔而去。
神猫?猫神?猫仙?众乡绅和财主一个个叩首遥遥的拜着。其虔诚之态实在让佩服,尤其是他们额上因为磕头磕的太重而高高肿起的一大块青紫,让轻狂笑抽了。
不过这个小白还真能卖弄,不就是凌空飞渡吗,她也能做到。
岸下的百姓震撼之余也大呼大开眼界。
不过真正的大开眼界还在后面。
此刻那第一批恶女已经沉入了河心,谛听到了河心上空,四只爪子踩着一朵浪头,随着波浪的起伏,静静的站着。
台上的,台下的几千双目光都集中在了谛听身上。
谛听正想用什么法术,召唤出个什么样的水鬼来应付一下。
可是一个声音却哈哈笑了起来:“二弟,现在用的着大哥么?”
谛听听出是谛闻的声音,不禁一皱眉,可是现在的确需要一个熟悉水性的“河神”出场助兴。
于是他哼了一声,冷冷道:“你怎么舍得离开寒潭?”
“舍不得也得舍啊,谁叫咱们三兄弟的心思永远都一摸一样呢?”谛闻说着便在河面鼓起一个巨大的浪头,如同河心间起了一座高高的山头。
更让人惊骇的是,那个浪头慢慢显出一个巨大的人形。虽然唯美裹着水,但是却看上去和河伯神殿中祭祀的河神,很相似。
“啊!河神大人现身了!”虽然没有人指挥,但是众百姓一起跪倒恭恭敬敬的参拜。
连台上的人都跪了下来,只有轻狂仍然稳稳的坐着。
几个村中的长者不禁低声提醒道:“祭司大人,您也要参拜河神的!”
“呵呵,河神是我家小白的朋友,我拜他,他会折寿的!”轻狂淡淡一笑,让众人心中轰然震惊。
这位新祭司不知是何来历,怎么身份比河神还要高?
如此一想,更加对她敬畏十分,视若神祗了。
经过谛听和“河神”的一番交涉,谛听飞回来,在轻狂耳边神秘之极的耳语了几句,其中充满了天机不可泄露的味道。
让众人更加深信不疑,是这位猫仙刚才确实同“河神”大人谈判过了。
轻狂便点了点头,在桌上拿起祭祀用的黄纸,每张上面随意写了一些天文数字,让人拿着这些数字,走下台去到那些吓瘫了的女子中间,在她们身上贴好。
然后对那些乡绅和财主说道:“这些银子数目,都是河神亲自点出来的,如果你们不同意的话,本公子也没有办法了!”
说罢就轻狂、轻妄跟着这群乡绅和财主,去河边照着那些女子身上贴的银子数目去赎人了。
看着那些人按照上千两的数字,将自己的妻妾女儿赎回,百姓们一个个被那银子的数目,惊得目瞪口呆。
心想这下子,这些家伙可要家财散尽了。
当他们把大把大把的银子丢入河边摆好的那个巨大的箩筐中,他们肉疼,心疼的都已经丢了多半条命,各个惨白着脸,额上冷汗涔涔,几乎站都要站不稳了,不过好歹把自己的妻妾女儿都赎了回去。
最后连他们的马车,轿子,及一些田产,店铺都写了文书,抵押了下来,才算钱债两清,带着自己的妻妾女儿离开了。
看着他们灰溜溜的走开,轻狂盯着那箩筐中如山的银子堆,开心的笑了。
这群王八蛋跟着陈海和刘善人和那个死祭祀骗钱,本小姐叫你们把吃下去的银子翻倍吐出来。
当这场让人舒畅之极的祭祀结束后,轻狂将银子、田契、店铺契等都分给十几个村的长者和代表们,让他们回去按户头分散给村中的百姓们。
这件事让那些长者和代表全部傻了,刚才他们猜到轻狂修理这些人,可能会让他们破财,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让他们各个倾家荡产,然后又将如此巨额财富一文不留的都给了他们。
然后在众人的山呼海啸般的拜谢声中,她抱着谛听,带着轻扬和轻妄上马扬尘而去。
当他们的马已经没了踪影,江凌云还是呆呆的跪在原地,心里默默的念着:“流云,哥哥终于替你报仇了!如果你泉下有知,一定要记住咱们恩人是谁!”
阳子看了江凌云一眼,便拉着自己的弟弟过来了。
“凌云,你知道她是什么地方来的吗?咱们应该找机会报答她!”
江凌云看着他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阳子苦着脸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祭司大人从哪里来的,但是若有机会,我们一定粉身碎骨来报答她的恩德!”江凌云的眼睛中全是坚定的光泽。
定远府衙之中,这些天热闹非凡,尤其来自周边各个县城的各种大小官吏来往不断,而且还各个带着重礼来参拜公主。
而且都住在驿馆之中,久久滞留不肯离开。
柳飞鹰本就讨厌这些只知道挖空心思向上钻的同事,不禁烦透了,为了避免和他们见面,终日称病,闭门谢客。
他私下叫自己的师爷周闻山去找轻狂,要她出面将这些人轰走。
可是周闻山连去了三天轻狂暂住的地方,也没有找到轻狂。
这让柳飞鹰头都大了,这个公主侍卫怎么当差的?把公主一个人扔在他的县衙,她带人做什么去了?
又是漫长而闹闹哄哄的一天,柳飞鹰正在书房中看那些修造分水沟的设计图纸。
突然一个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柳大人,方便进来吗?”
柳飞鹰听出是轻狂的声音,急忙向一边的书童道:“去开门,请莫侍卫进来!”
莫轻狂这次并没有抱着谛听,而是穿着一身白色的书生装走了进来,她手中还握着一份礼单,满脸都是笑意。
柳飞鹰见过几次轻狂,可是每次见到还是不禁一阵惊愕。
天下怎么会有如何容颜精致的少年?
若不是总是亲眼得见,若有人给他说起,他还以为只是传说中才有那种美得让人震撼的男子。
“这是公主接到的各县送来的礼单送给你当见面礼,免得某人总是埋怨本侍卫不尽职尽责!”轻狂将礼单随手丢在桌上,笑嘻嘻的再问道:”柳大人,你截留的那三万七千三百八十两税款早就修堤时花光了吧?”
柳飞鹰听到她的这句话立即紧张万分的站起来,没有敢去碰桌上的那张记录的密密麻麻的礼单,而是惨白着脸色问道:“你,你怎么知一?”
“呵呵,别紧张,本侍卫,对那些税款不感兴趣。而且这笔税款用在修堤上,正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柳大人还是请先看看这份礼单!”轻狂笑着向桌上一指。
柳飞鹰惊疑的看了轻狂一眼,心神不定的犹犹豫豫的把那份礼单拿起来,举在眼前看着。
他刚开始还是惊愕于轻狂的来意,无法看下去,可是随着目光在礼单上的聚光,他不禁瞪大了眼睛,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越来越用力的抓紧了那张礼单,眼中的愤怒的光芒也越来越明显。
口中不禁颤声说道:“这帮欺上瞒下,只知道行贿受贿,辛苦钻营的东西!只知道巴结讨好上面,哪里有一点把百姓的死活放在心上!真是无耻之极,无耻之极!”
边说边怒不可遏的将礼单啪地一声狠狠拍在桌子上,忍不住抬头愕然的看着轻狂问道:“莫侍卫,请问,您让下官看这份礼单,到底是何用意?”
轻狂淡淡的一笑,抱着胳膊问道”柳大人,你猜呢?”
柳飞鹰顿时如坠五里雾中,忍不住抓起头发来了。
第132章 公主洞房好杯具 1
那张礼单就拿在柳飞鹰的手中,只是他横看竖看,都只是那些大小官员献给公主的见面礼。
除了那些银两的数字惊人,还有那些奇珍异宝亮眼之外,实在看不出什么门道。
因此面对轻狂问到让他看这份礼单意图的问题,柳飞鹰想来想去都不得要领,只得捋着自己短短的胡须,有点茫然的问道。
“莫侍卫,请赎柳某愚钝,愿领侍卫大人高见!”
轻狂不觉皱着眉,无奈的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