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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也空空如也,官印,堂签全都没有。
让人看着便觉得别扭,像极了在做戏,没有一点衙门升堂的庄重威严气氛。
尤其那个高从的一张蓝,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眼窝深陷,鼻子半塌,眼眉都垂成了八字,嘴唇又是枯焦又是苍白。整个人如同病入膏肓、行将就木的人一般。
唯一给人一点活气的便是那双乌溜溜直转的三角眼内的黄眼球,有点像一只快要咽气前的老狐狸。
两边都是如狼似虎的衙役,各个横眉立目,腆胸迭肚,整个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
在那个高从左边的下手还有两张小桌案,桌子里面坐着两个满脸红光,胖的很圆的书吏。
两人大概都是四五十岁年纪,一人手中捧着一个册子,估计是准备记录案情审理经过。
见两个捕头押着两个佝偻的白发老者进来,那个高从不禁皱起了八字眉,气恼却有气无力的喊道:“刘三,杨萧,你们两个把两个老头子弄来做什么?他们别说飞上房顶,就是走平地都要跌跤的!”
刘三和杨萧陪着笑,上前一步向他见完礼之后,刘三从自己怀里掏出那个红色的绣着金色牡丹的肚兜低声道:“老爷,您先看看十三夫人丢的是不是这一件?”
见到那个绣着金色牡丹的红肚兜,高从立即瞪大了眼睛,一把将红肚兜抢过来,抓在手中。
仿佛那失去的生命力一下子都回来了,又好像将死的人突然间回光返照一般,扯着细细的脖子大声叫道:“杨三,这就是十三夫人的东西,其他的东西在哪里?”
他现在心里快急死了,别的东西还好说,他的御史大印和上朝用的玉笏竟然也丢了,叫他明天还怎么上朝?
如果被那个狂后查清这件事情的经过,会连他的皮都给扒了的。
今天早朝下朝后,他实在无心办公,便跑到十三姨太的房中,和她一起参研那卷春宫图,两人按照图上画的在床上好一阵翻腾。
后来两个实在累了,便倒在床上小憩。
突然有人喊了一声:“喂,你家被盗了!”
两人才惊醒过来,想穿衣服,才发现十三夫人的肚兜没了,而高从挂在床边的官帽也不见了,官服被扔在地上,不晓得被什么撕扯得破烂不堪,没法子再穿。
如此蹊跷而恐怖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竟然有人在这时候闯入自己的房间,将东西拿走,自己和十三姨太都没有一点发觉。若是那人是个刺客,自己的老命肯定没了。
忧急之下,他只能穿着亵衣跑出去大呼抓贼,却见那贼仿佛专门在等他发现一般,不急不忙的纵身飞跃上房,向府衙外纵越而去。
在她飞过的地上有一溜胭脂粉末,在她跃过的地方洒落着留下一条红色的印记。
尤其当他查阅了自己丢失的那些重要物品后,差点直接吓死。
于是他再也没有一点刚才那种荡漾的春心,而是喝令刘三、杨萧带着上百衙役去找那个飞贼,把自己的东西追回来。
他自己则丢下吓呆了的十三姨太,穿上便服坐在大堂中,焦急地等消息。
听到高从问,刘三和杨萧不禁裂了裂嘴。
“回大人,那些东西都没有在这两个老头身上,不知道他们交给谁了!属下就在他们那里发现这件肚兜而已!”刘三只能实话实说。
“笨蛋,找不到东西明天大人我活不了,今天就把你们的皮先给扒了!”高从一边怒声呵斥,一边气得吭吭的咳,憋得一张黄色的老脸都红了起来。
“大人别急!”一边的两个书吏扔下纸笔过去给他捶背,顺气。
“不急,再不急,本官的脑袋就没了!”他急的眼珠子都红了起来。好不容易让刘三和杨萧把偷东西的人找到了,还没有追回赃物,怎么叫他不急的心头着火?
于是冲着两个貌似在瑟瑟发抖的老头喊道:“两个老东西,你们把偷去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可是两个老者拼命侧着耳朵,貌似根本就没有听到。
高从急的从自己的桌案后走出来,对着两个老者的耳朵喊道:“你们两个把本官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快点说!不然把你们两个老东西推出去滚钉板!”
结果这种威胁对两个老者根本一点作用也没有,两人各自侧着耳朵,颤巍巍地问道:“什么?”
“不要跟本官装聋作哑,来人把他们推出去,把所有的酷刑都让他们享受一遍,无论如何,也要追回本官的东西!”高从急的气喘吁吁的喊道。
两个捕头心里想到:这两个老头,看上去,只需要一拳就可以打死了,动酷刑,那绝对是没有问出结果,人都死了!那时肯定还要他们继续去找同案犯,恐怕那就是大海捞针了。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刘三对杨萧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劝说一下高从,先不要对两个老者动刑!
“大人别急,您房中的东西被这两个老头偷去后,有几个年轻人自称看到他们和别人的交易,现在正在大堂外等着作证呢!”杨萧低声向高从说道。
高从立即提起精神,兴奋地向外面喊道:“传,快点让那几个证人进来!快点啊!”
外面的衙役一起喊道:“大人有令,传证人上堂!”
轻狂抱着谛听,笑嘻嘻的带着轩辕岚和轻妄、轻扬来到了堂上,看着高从,笑咪咪的拿着谛听的一只爪子跟他打招呼:“你好啊,高大人!”
轩辕岚几个人知道她玩心又起了,不仅抱着胳膊得意洋洋的跟在后面,等着看好戏。
“大胆,见了大人怎么不跪下!”刘三和杨萧厉声呵斥道。
旁边的两队衙役也一起在地上戳动半黑半红的棍子,大声道:“威武!”
结果轻狂却看了那些横眉立目的衙役一眼,向高从说道:“告诉你,高大人,本少爷心脏不好。若是被他们吓到了,可就把什么都忘了!”
眼下都指望轻狂口中说出的话去找东西,所以高从立即乖乖的喝令那些衙役,“静下来,不许吵。”
现在只要轻狂能把他急着找到的东西的线索提出来,他都想给轻狂跪下,自然不会在意她施不施礼。
轻狂看着那个恶心的高从,脸上却都是甜甜的笑意。
“小兄弟,你说你看到了这两个老东西和别人交易!他们把东西给谁了?”现在有求于轻狂,他只能把自己的官威收起来,低声下气的问道。
“没错,偶全都看到了!一眼都没有落下。”轻狂笑盈盈的别有用心的说道。
其实她口中说看到的,却和高从所问的不一样。
她看到的并不是两个老头和别人交易,而是看到了高从和十三姨太的一场火热的激情嘿咻大戏。
高从哪里知道,顿时一阵欣喜,心急难耐地问道:”他们把东西交给谁了?”
“交给偶了!”轻狂突然说道,同时将那卷春宫图掏出来,举在他面前嘻嘻笑道。
众衙役这个恶寒,顿时全都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自己的大人是个老色棍,却不知道他荒淫到如此无耻的地步。
“那,还有什么?”高从一边旁若无人的将春宫图接过来藏在自己衣袖中,一边眼中冒光的问道。
“还有这个!告诉你个老不死的,你的东西都是老子拿走的!不过你的十三姨太趁你睡着说了一句话,十分经典。老子说给你听下:她说你儿子高飞的床上功夫比你强一百倍!”
轻狂飞快地说完这句话之后,突然挥起巴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那张老脸上,一口气噼噼啪啪扇了三十几下。
这个和儿子共用一个女人的老东西,实在无耻的该揍!
打得高从,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儿,然后噗通一声摔在地上,双手护着自己肿的如同猪头一般的脸大声嚎叫起来。
众衙役措不及防,想到帮忙时,轻狂已经打完了,在用轩辕岚递过来的手帕擦手。
莫轻妄和莫轻言看着地下被揍的老狗一般的高从,却心里纠结道:打这么厉害,七妹的手该多痛啊!
周围的衙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如此快的出手,感觉就在眨眼之间,她的三十多个耳光,便打完了。
有人震撼无比地把棍子都给撒了手,砸到了自己的脚,或是旁人的腿。
众衙役顿时再也故作严肃不得,一个个俯身掩口拼命制住笑,他们早听说过高从的十三姨太是他三公子高飞的娘子,因为长得诱人,便被高从在床上换了身份,三儿媳“弄”成了十三姨太。
见到如此痛快淋漓的打耳光情形。
一边的两个白发老者这时候,突然间伸直了腰,各个放声大笑起来。那洪亮而底气充沛的笑声,哪里有一点垂垂老矣的样子。
轩辕岚顿时额上冷汗直飚,因为他听出了那两个人的声音。
他们竟然一个是皇上轩辕夜,另一个是右丞相瑞夜楠。
怪不得轻狂在酒楼算计他们,原来她是怪他们跟踪,这个莫七小姐,天下就没有她不敢算计的人。
“臭小子,你好大胆子,竟敢殴打本官!来人,把她拿下,关入死牢中!”高从一边惨嚎,一边怒声呵斥道。
说实话,他仅剩下的两颗门牙,也被轻狂打掉了。所以说起话来很是漏风,让刘三和杨萧很是费了一些力气才听出他在说什么。
两人急忙要扑过去抓轻狂,轻狂却嘻嘻一笑,毫不在意的笑道:“抓什么,老子又没想跑,直接跟你们进牢房不就得了!走吧,前边带路!老子去视察一下你们的大牢!”
“把她关进去!关进去!”高从声嘶力竭的捂着自己的脸申吟着,气得浑身哆嗦。
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现在东西被偷,然后又无端的被偷他东西的人暴打了一顿。
一边的轩辕岚见轻狂跟着刘三、杨萧向外走,他也急忙跟过去道:“两位,我和她是一起的,连我一起关起来吧!”
见轩辕岚这样说,莫轻妄和莫轻扬也急忙上前请求。把他们和轻狂关在一起。
见三个人争着要和轻狂一起蹲大牢,周围的衙役顿时又目瞪口呆了。虽然怪事年年有,但是他们到底没有见过今天这样怪的怪事!
高从已经痛得半死了,于是向刘三两人一挥手气得浑身颤抖地咆哮道:“关起来,都关起来!”
乔装改扮的轩辕夜和瑞夜楠见到轻狂的非要进大牢,知道她必然有什么目的,便在后面叫道:“喂,高大人,我们两个呢!”
高从痛得凄惨,立即向他们一扬手,喝令衙役:把他们轰出去!
于是两人便给赶出了大堂。
两人一边回到酒楼等消息,一边讨论:轻狂到底是怎么认出他们两个来的?
轻狂则和欧阳岚,莫轻妄、莫轻扬,顺利的进入大牢中。她神态悠闲的在几个气势汹汹的差役面前走着,一边走一边注意通道两边的牢房,看那个紫电到底被关在哪里。
再走到第二十几个牢房的时候,突然轩辕岚的眼睛飞快的在一间牢房中一扫。
轻狂便知道,那里面关着的必然便是紫电。
于是紧走几步,指着里面的紫电向刘三和杨萧,冷冷地威胁道:“喂,别把老子和这个人关在一起。他丫的是江湖人,杀人不眨眼。早晚有江湖人来救他,老子可不想睡一觉便醒不过来!”
刘三和杨萧正看她不顺眼,不知道该怎么整治她,如今听她怕和紫电关在一起,自然会意的相视一笑,偏偏上前打开了那个牢门的钥匙,把门拉开,冷冷道:“住那个牢房是你说了算吗?进去!”
轻狂故作非常不愿意的,走了进去,然后站在牢中对着两人喊道:“喂,把老子和他关在一起,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自己负责!”
两个人对她凶残的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