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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起,她就将自己的心给冰封了。再也不接受任何男人的示爱,虽然里面也有真心爱她的人,但是那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心境,让她选择回避这一切。
玖月轩华那个人,那段情,那种感情,已经融入了她的血液中,融入了她的生命里,这一生她都不能忘,也不肯忘。
寒远山在十三年前,玖月轩华和小公主失踪后,就将自己的发妻许氏,还有两个侍妾都休掉了。
他一边全心全力辅助秋泽晨管理朝政,一边向她求婚。
秋泽晨在朝政上确实需要一个全心全力支持她的人,所以不敢让他绝望,只说让他等。
于是他一等就等了十三年,现在他越来越等不及了,越来越显得急躁起来,甚至千方百计找机会入宫来向她表明心意。
对此,秋泽晨心里非常明白,却只能装作不明白。因为她始终不知道该如何向他摊牌。
因为现在除了铁血公主的事情,她已经算是折损了一个外部的羽翼,若是再因为拒绝这个韩远山失去内在的辅助,朝中这纷繁复杂的局势,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爱莲、爱荷、你们去通报公主,我带了天香玉蟾,专门可以解除受风或是忧思竭虑之类导致的头痛。何况公主玉体违和是多大的事情,你们这些当奴婢的怎么就这么不知道轻重,随着主子的性子来呢!”韩远山明显是不愿意放过这次见到秋泽晨的机会。
“公主已经用过药了,御医吩咐要静养,不要打扰,所以丞相大人还是待会儿再来吧!公主现在该睡着了!”两个宫女素来知疼知热和她贴心,所以仍然阻止他。
“你们两个不知道好歹的奴婢让开!别逼本相对你们不客气!”见爱莲、爱荷、貌似是要拦到底了。
韩远山不禁有些急了。秋泽晨知道,两个宫女拦不住他的。也不想叫她们为难,便装作刚刚听到外面的争执般,扬声向外面喊道:“爱莲又爱荷、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吵啊!你们两个丫头怎么当差的啊?”
明着是责怪两个宫女失职,实际则是解脱她们,给她们台阶下。
两个宫女无奈只得向里面喊道:“回禀公主,韩丞相来了,说要求见主子!”
“让他进来吧!你们两个去沏壶好茶端过来。本公主正有事情想和丞相大人商议呢!”她这句话可谓软中带硬,既让韩远山不能私下和自己会面,又给了爱莲、爱荷、两个宫女随侍在侧的理由。
在二十几年的执政生涯中,她已经不再是当年的弱女子,而成了一个心思缜密,行事处处小心的智者。
韩远山这才将脸色和缓下来,整理了一下官府,然后轻轻走进了秋泽晨的寝宫。她的寝宫一直都保持着和玖月轩华在一起时的原状,布置和装饰基本上是以浅色为主,而且还有那些花瓶中,常年插着的清新婉约的波斯菊。那些味道让她每时每刻都想起那个不辞而别的男人,想起来的时候很痛,但是如果忘记的话,她怕自己生命中更加剩不下什么。
所以尽管痛入骨髓,她也保留着他留下来的一点一滴。
也许正是这些痛澈心脾的感觉,时时刻刻提醒她,他曾经在自己的生命中确确实实的出现过,存在过。
他好狠的心,自己走还不算,竟然连三岁的小公主都带走了。
那是她的一半生命啊。
玉阳那个很少很少有人知道的封号,她只是在梦里低声呢喃着这个封号,她是自己唯一的血脉,如果将来可能的话,她或许会是这七国十三朝中第一位女皇。
可是现在她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的话,她今年应该十六岁了。
韩远山走进来的时候,她撑起身子,向他轻轻的示意道:“丞相大人亲自来访,想必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韩远山每次看着她都觉得心头很疼,犹如被针深深刺入肌肤的感觉一般。体型娇小的她那么消瘦,那么苍白。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副皮包骨一般,不过她的脸始终都保持着年轻时的风韵,依然那么迷人,那么让人一眼难忘。
他都不敢去看她伸出袖子的手,那手指修长而枯瘦,都从雪白的肌肤下看得出那些青色的筋脉如何在她的手背上蜿蜒着。
他多想把这个让他爱入骨髓的女子,拥进怀里,给她所有的温暖和爱意,让她可以安安稳稳睡一个好觉,可是甜甜蜜蜜做一个好梦,可以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个真正的笑容。
而不是为了迎合别人而硬生生浮在脸上的笑容。
可是这种机会她就是不给自己,她就是这样苦着自己也苦着他,折磨自己也折磨他。
他深深的俯身一躬,“徵臣参见护国公主!”秋泽晨淡淡一笑,指着自己左下手的一把椅子,对他说道:“丞相大人,何须多礼,快请坐吧!”
“徵臣谢坐!”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很规矩的坐好。
这时候爱莲和爱荷已经端着茶盘走了进来,给韩远山斟茶了。
他已经四十岁了,已经留起了须髯,人清瘦矍栎。喜欢穿一身淡青色的衣衫,什么时候都显得精明干练。
其实玖月轩华也喜欢穿淡青色的衣衫,什么时候看上去,都觉得他清清瘦瘦的像一根竹林中潇洒飘逸的修竹。
看她的眼神涣散,韩远山不禁暗暗皱眉。
为什么她总是对已经不存在的人如此留恋不舍,玖月轩华分明已经离开十三年了,她还是能从任何能朕系到他的一点一滴,迅速想到他,并回归到当年的情境中。
他得把她从当年的场景中唤回来,免得跟着她伤己伤人。
“公主,铁血公主遇害之事,您怎么看?”他端起一杯茶递给了秋泽晨,然后提高声音问她。
“哦,这七个人的身份还有待确认!否则我们不能简单的认定是私人复仇,还是政治阴谋!”她接过茶杯,吹了吹水面上的碧绿茶叶,叹了口气说道。
“听说他们都是天香国来的!而且这段时间,天香国出了很多事情!”韩远山边想边说道。
“你说得可是他们的皇帝轩辕夜迎娶莫家女儿当天,有人劫走皇后。轩辕夜为了那个皇后,离开天香国京城,四处寻找的事情?”秋泽晨问道。
“关于此事,民间还有很多的传闻,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兴趣听听!”韩远山啜了一小口茶水,眼睛看着秋泽晨,有点唏嘘道。
“哦,那倒愿闻其详!”好奇心人皆有之,秋泽晨当然也不例外。
“听说那个丞相莫如深的七女名叫莫轻狂,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受到劫持后,不仅有本事逃生,还把劫持她的人给修理了一番。后来她竟然不回皇宫,而是一路向青城赶,路上杀了几个江湖恶人,除掉了一个贪官。在海上消灭了一帮海盗,还把海盗的财宝给卷走了。据说在海上她还救了玉新国的小皇子碧玉,然后带着碧玉继续去藏金窟,把藏金窟的城主父子一起给铲除了。然后到了沙漠,据说还顺便收拾了一帮沙盗。到了青城后她还帮助青城度过了一场大劫。关于这位莫七小姐的传闻,已经在江湖上成了神话一般!”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韩远山稍徵喘了口气,接着又说:“最有趣的是那个轩辕夜,据说一路尾随,跟到了青城!”
“什么,碧玉和轩辕夜都到了我们天雅国!”秋泽晨听到这些话,差点激动的站起来。
轩辕夜她倒是不感兴趣,因为天香国是七国十三朝中最弱的国家,周围群强环视,他自顾且不暇,不会来天雅国做什么。
让她兴奋的是碧玉来了。这个自己从没有见过面的外甥还不知道他竟然长这么大了。嗯当年妹妹刚生下他的时候,还派人来给自己报喜,那时候自己才刚刚和玖月轩华成亲,没有孩子。
最有趣的是,当两年后妹妹知道她生下一个小公主时,竟然想把碧玉送过来,将来给小公主当驸马。
想起当年的事情,她有多快乐就有多痛苦。如今碧玉来了,而自己的女儿呢?她有生之年是不是还能得到她的消息,如果再能见到他们父女一面,她就是立刻死去,都觉得值得了。
“碧玉,这孩子应该十八岁了吧!”她在口中呢喃着说道。
“对应该是十八岁了,他是辛丑年腊月的生辰,那时候好像还挺冷的。来送信的人,从新玉国走到咱们天雅国足足花了两个多月时间,那时候都过年了!”韩远山跟着她回忆道。
“真想马上看到他,据说他长得很美!”秋泽晨有些茫然失神了。
“这倒是不假,七国十三朝都传闻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韩远山淡淡的一笑说道。
“第一美男子这称号倒不一定给他带来幸福快乐,我倒宁愿他是天下最无忧无虑的孩子!”秋泽晨明显是有感而发了。
对此,韩远山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天雅国的京城非常繁华,居民也都见过识广。所以一辆很大的马车出现在道路上,也没有引起几个人的关注。
这辆大马车一直在京城街道上来回转,直到天黑下来,才来到一座偏僻的客栈旁,只有这里那些悬赏通缉令少一些。
几个穿着朴素衣衫的男子,从车上下来,貌似都是外地来的,对这里较为寒冷的气候不大适应,所以一个个都将衣领竖起,还在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布帽子。
看上去遮住了大半脸,只露出一只鼻子和两只眼睛。
最让店老板和伙计不解的是,为首那个出手阔绰的少年,出门远游竟然还抱着一只雪白的大肥猫。
这天下之大还真的是无奇不有。
不过只要有钱赚,客人的特殊爱好,他们还是会尊重的。
所以伙计进房间送酒菜的时候,还特意加了一道清蒸鱼做为免费赠送的菜,这起码让那个抱着猫的少年十分开心,出手就赏了他五两银子,这可让伙计开心不已。
所以招待他们格外殷勤。
吃过晚饭,八个人商量了一些事情,然后想各自回到自己房间里休息,一口气赶了三百里路,确实有些乏了。
可是刚刚站起来伙计收拾桌子,就听到下面传来悲悲切切的哭声。听起来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不晓得在哭什么?
这几个客人自然便是轻狂他们一行,虽然一路上被画影图形四处通缉,但是几个人还是轻松自在的到了京城。
轻狂觉得好奇,便问上楼收拾桌子的伙计:“下面谁在哭?发生了什么事情?”
“哎!这年头没钱没势没地位的老百姓没法活啊!哭的是我们店主的独生子金晓宇,他昨天听说州衙抓了个江洋大盗,就去看热闹,结果这一看就看出事情来了。”那伙计一来见轻狂出手大方,二来也是个喜欢多事的脾气,听轻狂问,便将事情的原尾一五一十地讲了起来。
金晓宇是个身材清瘦修长,容貌极为清秀的少年,只因为昨天去州衙外看江洋大盗,结果被州衙中的几个衙役看见了。
他们知道丞相韩远山的弟弟韩万山喜欢娈童,便悄悄跑去丞相府中给管家韩富贵送信,韩富贵这些天正为搜罗不到合适的娈童,天天被韩万山责骂,一听有这么好的货色,自然兴冲冲的跟着他们来看。
却发现金晓宇不见了,问周围的衙役,他们都说:或许回家了吧!
于是他么为此开始四处寻找线索。
后来经过连夜打听搜索,今天中午终于知道金晓宇是这里的孩子,于是派人盯上了店主人,明着向他要人,说要给金晓宇在丞相府找个好差事。
店主人金大中是个老实本分的人,明明知道儿子是要被送进丞相府里面给那个变态的韩远山糟蹋,却又不敢反抗。
丞相府的管家韩富贵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