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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华容皱眉,困惑于轩辕珏语中几不可察的担忧和愤怒,怎耐千番思量闪过脑海,均没有一点能够解释轩辕珏此刻的异样。
罢,想不通便不想。楚华容松开紧皱的眉宇,嘴一扯,没有直接回到,反倒是满意一笑,转移话题道:“飞荷做的不错。”
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轩辕珏却听懂了。她对刚才婢女为她隐瞒的做法,甚为满意。
只不若,轩辕珏摇头,轻语道:“别转移话题。”
这一番坚持,显然十分在意他先前的问题,楚华容皱眉:“这事与你无关,你没必要知道。”
听言,轩辕珏声色为沉,反问道:“如何无关?”
不说过几日,她便是他的王妃;就只论现今,她是他心中的人,如此,她的事,便是他的事。如何与他无关?
况且——
轩辕珏如画的眉目敛起,在楚华容错然的神色下,低低说了一句:“况且,我该对你负责。”
房中寂静。
房外,安静立在门口随时待命的飞荷听得一头雾水,清秀的小脸俱是不解,什么负责?还有,王爷怎么跟七皇子一般,在小姐面前自称为“我”?
不知屋外飞荷心中困惑,屋内,楚华容敛尽眸中惊讶,待看到轩辕珏微微泛红的耳根子时,嘴一抽,瞬间无语。
这都几天过去了,她早忘得一干二净了,而他竟然还在纠结这个?
楚华容表情木然无语。
片刻之后,想到什么,楚华容忽然不可思议道:“轩辕珏,你不会这么迂腐吧?”
轩辕珏一怔。
楚华容继续说:“能提出轻徭薄赋的思想,能明悟治水之道在于堵不如疏的真谛,这样的你,思想该不至于陈旧到哪儿去才对!”
轩辕珏没回话,只是敛眸看着她坦荡荡的表情,听着她不以为意道:“不过由两百零六块骨骼组成的骷髅框架,看了就忘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虽然他的身体确实很养眼,但也逃脱不掉那铁一般的定律,没什么特别的。
“我都无所谓,你也别放在心上了。”
楚华容无谓地摆手,面色坦荡,语气从容无比,毫无尴尬之意,令听者不自觉信服,仿佛真如她所言,看光一个人的躯体,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这一种大大方方的态度,反倒显得纠结于此的轩辕珏小气了。
这次,轩辕珏真的愣住了,狭长的凤眸,毫不掩饰的错愕。竟先掠过他先前的问题,楞楞道:“你怎么会是这样想法?”
楚华容嘴一扯,无语反问:“我才不懂你的想法。”
一个大男人,竟然跟她计较这个?!况且,那日他都没说什么,怎么时过几日,忽然又提出来了?!
等等,不对。
不是忽然。楚华容皱眉,思路绕回原点,找出令轩辕珏说出这句话的源头之后,愣了。
一时间,两人沉默以对。
轩辕珏是震撼于楚华容对男女之事的坦荡,楚华容则是惊讶于轩辕珏的想法。
半晌的无语,终是楚华容率先开口,语气竟是难得一见的讪然:“轩辕珏,你该不是就因为这个,才执着于那些问题吧?”
因为想要对她负责,所以直接将她列入保护的范围之下,关心她的安危。
若真是如此,在知晓她曾遇刺之后,他那既是关心又是愤怒的语气,就很好解释了,而他坚持想知道具体情况的原因,也昭然若揭了。
话落,楚华容也不知道自己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就直直盯着轩辕珏,等待他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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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十指交扣
房间静谧。
楚华容凤眸晶亮,非为怒火之光,反倒是充满了各种奇异的情绪在里头。
眸光专注,一如初见时那般火热,轩辕珏呼吸微窒,平稳的心跳被那眸光感染一般,渐渐升温,如擂鼓般轰轰作响。
心中激越不能与人言,轩辕珏薄唇微抿,片刻无言。只忧心一开口,便泄露了心中的激越,令她察觉到不对劲,随后诸多防备。
思及此,轩辕珏更是沉默。
久得不到回应,楚华容皱眉。旋即疑惑地看着对方狼狈地移开视线,然后停驻在某处,似乎出了神。
循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窗柩前的小桌上,几朵紫色的胭脂花有序地插在红瓷花瓶里,安静绽放。再往外,是灰暗的天空。
楚华容眉头皱得更深,几朵花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喂,”楚华容出声,顺带反手在他眼前挥动,意图拉回对方注意,“轩辕珏?”
眼前的手,小小的,素白莹润。
指甲修得齐脂平,没有鲜红豆蔻的痕迹,亦没有奇怪的花香,很干净。
手指纤细修长,指节分明。即便只是轻晃,五指几乎伸直与掌平,透着一股坚韧的力道美。
很美。
真的很美。
轩辕珏如楚华容所愿,收回神游的思绪。幽深的凤眸锁定那挥舞的小手,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抚摸的冲动,并且在楚华容措手不及间,鬼使神差地付诸于实践。
然后,寂静的房间,死寂了。
半晌,一道吼声从屋内传出,夹杂着绝对的怒意:“轩辕珏,你给我放手!”
屋外待命的飞荷一惊,顾不得先行问候,砰地一声,推门而入。眼前所见的一幕,却令飞荷瞬间傻眼。
只见房中两人分做八仙桌的两边,正襟危坐,一切无异。只那桌面上,却是大手压小手,大手隐隐约约有覆盖小手,十指交扣的趋势……
而两只手的主人,不言自明。
飞荷瞪目结舌。张了张口,惊慌道:“小姐!”
“出去!”
“下去!”
异口不同声,却明显是同一个意思。
飞荷一颤,一抬眼,就见自家小姐恼怒的眼神,一转眸,又见昶王殿下沉寂不悦的表情。
一时间,飞荷被吓得不知如何动作,只能维持着推门的姿势,呆立在房门口。
“出去!”
“出去!”
这一次,冷喝异口同声。
“可是,小姐……”飞荷惊悸回神,急声欲言,却被楚华容一个冷怒的眼神扫过,立马吓得止声,缩着脖子乖乖退回门外。
回归原位的飞荷,神情再次呆滞,无法从方才所见中回神,刚才,王爷是在……是在非礼……非礼小姐吗?
可是,王爷,明明不是那样的人啊……
可是,她也没看错啊,王爷刚才握住了小姐的手……
清秀的小脸,俱是纠结的颜色。
“飞荷姐姐。”
一道轻轻软软的呼唤响起,唤醒了思维板滞的飞荷,后者回神,见是院内的二等丫鬟,不由疑惑:“怎么了?”
十三四岁的小丫鬟扬着笑脸,甜甜的笑意如同她的粉色衣裳,让人看之心暖。
只听她认真道明来意:“厨房的老嬷嬷让宁儿过来问一句,快戌时了,小姐什么时候用膳?”
闻言,飞荷一拍脑袋,哎呀一声。随后望了望愈见昏暗的天色,懊恼自责道:“我怎么竟忘了这事儿。快,告诉嬷嬷,赶紧准备。”
小丫鬟得令,转身就想跑,未跑几步,又被飞荷扯住衣袖,不由转身疑惑:“飞荷姐姐可有其他吩咐?”
飞荷点了点头,细细叮嘱:“今儿小姐心情欠佳,膳食以清凉为主。嗯……小姐喜欢的凤凰趴窝和琉璃珠玑这两道,今儿就不要上了。”
“是的,飞荷姐姐。”
“然后,这两道菜便换成……”飞荷想了想又嘱咐道:“换成杏仁豆腐和龙井竹荪,其他的菜式,就让嬷嬷自己掂量着办。”
“是的,飞荷姐姐。”见飞荷不再言语,小丫鬟甜甜地说:“飞荷姐姐没什么吩咐,宁儿这就去了……”
“嗯。”飞荷应了一声。待人远走后,陡然想起什么,飞荷不由跟着疾走了几步,轻呼道:“宁儿停下——”
闻言,远处的小丫鬟止步,转身回跑,甜甜的小脸不见丝毫不耐,虚心请教:“飞荷姐姐,是不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飞荷踟蹰地望了眼楚华容的房间,犹豫了几下,还是选择多加嘱咐:“今儿的晚膳,就烹煮两人份的。”
见这势头,王爷怕是不会那么快走,多准备一份晚膳,以备万全。
小丫鬟惊讶地咦了一声,刚想要问为什么,飞荷就挥手催人:“就这样了,快去吧。”
此话一出,小丫鬟只得压下心中好奇,乖巧应声后离去。
准备好晚膳事宜,飞荷才小跑着回到房门候命。只这一次,房间内不再有交谈声传出,转而是一些奇怪的声音,悉悉索索的。
飞荷歪头困惑,却是不敢再擅自撞门。
窸窸窣窣。
窣窣窸窸。
房内,青色纱裙与月牙锦袍相互摩擦,不时发出琐碎的,令屋外飞荷摸不着头脑的声响。
楚华容脸色冷凝。
轩辕珏脸色微红。
两人交握的手,已然分开。而他们青白的身影,却是相互交叠缠绕。但非缠绵所致,而是另一种你死我活的敌对状态。
刚硬如铁的拳头,带着绝对的冷厉和霸气,再一次猛袭轩辕珏的胸膛,劲风凛冽。
轩辕珏丝毫不怀疑她是用了全力,若是击中,五脏六腑必大损。
思及此,轩辕珏身体微侧,无声卸去她大部分的力道,在暴露胸膛承接她怒火的同时,抿唇歉然道:“抱歉。”
是他抵不住诱惑出手了。
原本可以缓和的关系,却因为他冲动的行为瞬间崩裂。轩辕珏本就深邃的眸光,更是暗沉几许。显然对自己冲动的行为颇为懊悔。
“抱歉。”
轩辕珏躲过楚华容的又一攻势,再次说道,歉然的语气中暗藏着几不可察的后悔。
楚华容才不管他心中如思量,眉眼冷冽尽染,手中的攻势,且狠且戾。
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被他占便宜!
第一次说是身份不能暴露,不能立时还击也罢,这一次,不可饶恕!
楚华容凤眸如腊月冰刀,令人望之生寒。
跳踢,冲刺攻击,瞬移,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一招一式,招招致命,速度奇快无比,力度极重,角度极其刁钻。
这……
再一次侧身躲过楚华容横踢的同时,轩辕珏暗暗心惊,若是纯武力的交缠,他们必然不相伯仲!
“你是谁?!”防守间,轩辕珏忍不住脱口而出。
思及第一次见面,再看此时眉眼中暗如黑夜的楚华容,这一刻,他绝不相信她是楚家贵女,楚华容!
那样只有在血腥杀场才能拥有浓厚煞气,绝不是一生顺遂的贵女能够养成的!
没有说话,没有嗤笑。
回答他的,仅是楚华容愈发冷硬的拳头。
青纱,白袍,随人影迅速挥动,所过之处,掀起一道道凌厉的风刃。猛烈碰撞间,更是发出刷刷地响声。
“你……”
轩辕珏只守不攻,再次启语,话未完,眼前一暗,原是那青衣身影陡然欺近,秀气逼人的面容陡然出现在他眼前,放大,再放大……
距离太近,近到明显可以感受到她的呼吸,以及喷在他脸上热气,轩辕珏神色微僵,一时躲闪不及,尔后……
砰地一声。
女上男下。
第二次压倒。
“为什么不还手?!”把人撂倒,楚华容单膝跪压在轩辕珏的胸膛上,一手直锁咽喉,脸上怒意并未因着这一的乐成而消退,反倒是愈见愤怒。
躲躲闪闪,真当她不会真的下手?!
她压倒他,这一幕,一如他们的初见。而轩辕珏此刻,却没了当初漫不经心的心态,转而是一种微妙的欣喜,对于他们如此亲近的欣喜。
无视随时被锁喉毙命的危险,轩辕珏暂且放下心中疑惑,艰难挤声:“怒气是否消散了?”
即便不摊衣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