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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会不懂,怕不想懂罢?段云苏一声轻嘲,听见刘天解释道:“夫人恕罪,皆是因府中下人未安置妥当,所以传口信的人都没有,还请夫人先将府中丫环先配个活儿。”
这理由如此牵强,安亲王妃岂有不明白的,让那刘天退下。日子长着呢,总有制住你的时候。赵桓沂怎么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们也不过是刚刚抵达。
不一会,门外传来一声传唱:“皇上驾到--”
只见赵桓沂头束金冠,身穿镶金丝白衣,脚蹬黑色翘尖靴,负手身后迈步进来。
“你等怎么还不行礼?”刘公公一挥佛尘,尖柔着嗓子说道。
“草民腿脚不便,实在是没法起参拜。”安亲王坐在轮椅之上,只能朝着赵贺沂一拱手,段云苏与安亲王妃屈身一福。
赵桓沂看向蹲在地上逗着兔子的赵贺辰,也不计较,直接坐在了主位之上:“皇叔离京这般久,过得可还好?”
“外边的日子有外边的滋味,劳皇上上心了。”安亲王接过话题。
“当初是侄儿我想岔了,皇叔身子不爽利,怎么能在外奔波。”
“皇上深思熟虑,草民不敢多言。”
两人说着客套话,赵桓沂几次将视线落在安亲王的腿脚上,问道:“皇叔当初不是解了蛊毒么,这双腿还是没能站了起来?”
安亲王眼中笑意一闪,似乎在跟最聊得来的后辈谈心一般:“人老咯,坏掉的东西哪能再长回来。再说这筋骨当初受过伤,便是神医在世,也是治不好的。”
赵桓沂直接将视线落在段云苏身上,脸色平静。今日他也没打算空口问出什么,府中眼线多,若是装的,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爹爹爹爹。”小宝见所有人都坐着不和他玩了,看见赵贺辰逗小黑,也想跟过去。
赵贺辰欢喜地嘿嘿一笑,一把抱住小宝坐在地毯上,自个儿坐在小宝身后,将他的小身子整个纳入怀中:“小宝乖哦,小黑要睡觉呢。”
“睡……睡……”小宝拍着小黑的脑袋:“阿乌阿乌。”
“咦?阿乌不见了呢。”赵贺辰睁着黑亮的眼眸看向段云苏:“苏苏,阿乌在哪里?”
段云苏在屋内四处看着,还真是没发现阿乌的踪迹。
“这是小侄子,叫小宝?”赵桓沂将视线落在小宝身上,眼睛微眯。
赵贺辰靠着找阿乌的姿势,将身子轻转,挡住了赵桓沂的眼光,转身之时眼底暗光闪过。
“乳名小宝,大名……”
安亲王话还没说完,赵贺辰清亮的声音便盖了过去:“赵子珩,小宝叫赵子珩哦。”
段云苏清楚地见到了安亲王被一噎。
小宝,你赵玦一家的宝?赵桓沂心底沉声一哼,看你赵玦和赵贺辰如今的模样,也怪不得当作是宝了。赵桓沂心底心思隐藏的极好,脸上的阴沉难得敛住。他看着赵贺辰和那缩小版一般的小宝,道:“让朕抱抱,辰弟的孩子与辰弟长得真像。”
赵贺辰警钟大响,瞪大眼防备地看向赵桓沂,丝毫不留面子:“不给,小宝是辰儿的!”
赵桓沂脸色当场沉了下来,自他登基,还没有人敢这么同他说话!看着他傻愣愣的模样,赵桓沂忍住上来的火气:“皇叔,小孩子要好好教养,辰弟这模样怎么能行,不如我请个教辅过来?”
“不必劳烦皇上了,辰儿,给皇上抱抱。”安亲王沉声说着,请教辅?小宝刚一岁请哪门子的教辅!
见赵贺辰瘪嘴犹豫着,赵桓沂伸手将孩子抱上来,小宝变得有些焦虑了,蹬着小腿“呜呜”地哼着。
赵贺辰一见小宝的反应,垂低的头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只见小宝挣扎了起来,赵桓沂皱眉有些烦躁了,方才还是好好的,一到他怀里就闹起来!
他来不及多想,突然觉得身上一热,尿躁味一点点地传了上来,赵桓沂脸色阴得吓人。
“呜哇--”小宝尿湿了不自在,嚎啕大哭着,赵贺辰一见冲了过来,一把将小宝给夺回来,鼓着腮帮子怒视赵桓沂:“你是坏人,弄哭了辰儿的小宝!”
“大胆!居然敢呵斥皇上!”刘公公怒目一瞪上前大喝。
“欺负小宝的都是坏人,皇上也不行!”赵贺辰不依不饶,脸色涨得通红,声音带着难以觉察的戾气。
赵桓沂看着一身的狼狈,嫌弃地瞥了小宝一眼,冷哼道:“皇叔,看你教的好儿子!”
“皇上恕罪。”
“刘公公,摆驾回宫!”赵桓沂扫了几人一眼,脸如凝霜般转身离去。
“是--”
刘公公向前走了几步,看着赵桓沂先几步的背影,转身看向安亲王,低声说道:“王爷,该服软的时候就是要服软,得罪皇上了,不怕吃到硬骨头?”
安亲王打量了刘公公一眼:“刘公公喊错了罢,我可不是什么王爷,要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善恶不分,天下可要大乱了。”
“王爷此言差矣。”刘公公兰花指一指:“成者王败者寇,皇上不是恶人,而你安亲王,只是一个落寇!”
“易主而侍,趋炎附势之辈,与我谈何成败。”
“不易主,岂能懂得新皇的谋略。”刘公公漫不经心地将拂尘往南边一挥。
安亲王微微一惊,顿时坐直了身子。
“安亲王,洒家告退了,你仔细想想洒家的话。”刘公公转身出门,疾步追上了赵桓沂的脚步。
院中的草木虽多但算不上精致,赵桓沂看惯了御花园中的美景,对这地方有些不屑。赵贺祁的心思够狠,连自个的父亲都敢这样对待。不过,他赵桓沂要找的,就是这样的人。有野心,便有弱处,他正好将人给拿捏在手!
“刘公公,怎么走得这般慢。”赵桓沂看着匆匆赶上的刘公公,眯眼微微思量。
“老奴与那人说了两声,规劝上两句,如今形势还是顺了皇上才是正途。”刘公公哈腰回话。
赵桓沂一声嗤笑:“没想到刘公公这般在意那赵玦。”
“皇上说笑了,奴才只是觉得那人才识不浅,若是能为皇上所用,对付那成王……”
“刘公公,别以为朕不说,你就能这般随意,敢猜测我皇族密事!。”赵桓沂眼光一寒,伸手掐上了刘公公的脖颈。
“皇上恕罪!”刘公公心中一惊,圣上如今的脾气越发的阴沉,自己要仔细伺候,不然小命都不保!暴君如伴虎,这人真真的是一头野心勃勃的猛虎!
赵桓沂看他那卑贱求饶的样子,冷眼将人一甩,大步离去。
赵桓沂走后,府中恢复了安静,段云苏想起不见了的阿乌,着急地出门去找。
阿乌还只是个幼崽,防备的能力都没有,这府中人心诡测,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将阿乌给害了。
段云苏在长廊上走着,身后跟着穗儿,两人着急地看着左右,没发现半分踪影。
段云苏凝眉一想,说道:“我们去园子里看看,阿乌最喜欢躲在树下,那边的花草多。”
阿乌为了躲过小黑的戏弄,尤其喜欢藏了起来,在加上狼性不喜人群,园子里够安静。
走到拐弯出,突然听见前边传来“哎呀”一声惊呼,后又是一声怒骂:“哪来的狗崽子,居然敢绊了我的路!”
“啊呜--”小狼尖锐细弱的叫声传来,段云苏整个人一惊,快步往声音处走去。
眼前所见惊恸的段云苏的眼,只见一粉衣丫环正一脚踹在了小狼身上,小狼凄厉一嚎倒在地上,小脚抽搐几下又拼命地挣扎起身,小身子晃了晃站稳之后,一扑扑到那丫环脚边,狼嘴一张狠狠地往脚踝上咬去!
“啊!你个畜生,居然会咬人,看我不把你给宰了!”那丫环脸色狰狞地抬腿想抖下小狼,只是小狼依旧是死死咬住不肯松手。
“住手!”段云苏怒声一呵。
“你是谁,居然对我指手划脚?”丫环的脾气正在头上,压根不看清楚来着是何人。
“我是谁?”段云苏一声冷哼,向前将小狼抱住,学着方才丫环踢狼的样子一脚还了过去。
丫环的膝盖“咔嚓”一声响,啊的一声痛呼倒在了地上:“你你!”
“可看清楚了本夫人是谁?”段云苏一脚踩在她小腹之上:“没想到府中还有这般恶毒之人,小小一只幼崽也狠心下杀手?”
那丫环一声痛哼,剧烈的痛意让脸蛋皱成一团,她看着眼前陌生女子,没想到就是这宅府的女主子,赶紧的求饶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段云苏冷眼瞧着她额上冒出的冷汗,施然收回了脚,冷声道:“穗儿,将府中的下人全部召到花厅,本夫人好好认识认识!”
“是,夫人。”穗儿依言退下。
“你,同我跪到花厅中去。”
段云苏淡淡瞥了地上直人一眼,抱着阿乌往回走,撞见了迎面过来的紫月。紫月一见段云苏回来了,心中一喜:“少夫人,少爷正四处找你呢。”
“知道了,紫月你先同我办件事。城里有哪个会给小兽治病的,同我请过来。”
紫月看着无声无息地倚在段云苏怀中的阿乌,心中一紧,急忙应下,小跑着出去了。阿乌才刚消失一会,是谁人这般嚣张,敢动了主子的宠物。
段云苏回到花厅,黑着的脸一片低气压,赵贺辰小心翼翼地打量了她一眼,弱弱道:“苏苏……”
段云苏看着厅中伺候的丫环,说道:“辰辰乖,苏苏有事情要做,辰辰找苏苏有事?”
赵贺辰揪揪衣袖,瘪嘴道:“苏苏,辰儿不喜欢屋里有别的女子……”
他一直都是不习惯,屋里丫环总是偷偷打量着他们两人,让他更是不喜。这些人又不是谷秋,一心对娘子好,自己留她们下来真是客气了!
“辰辰,屋里也要人伺候呢,辰辰不喜欢,那我们只留下一两个可好?”这些人不知哪个就是赵桓沂的眼线,若是全都赶出去恐怕会引起赵桓沂的怀疑,不如留在眼皮底下看着。
赵贺辰似是为难地点点头,段云苏寻来一方软布铺在旁边的茶几上,将阿乌小心地放了上去。
“阿乌怎么了?”赵贺辰大惊。
狼崽一动不动地趴着,声声的低鸣有些无助和凄厉,段云苏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它的毛发。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居然还有人忍心将它给伤了。一个幼崽能有什么错,那么宽的一条路怎么就偏绊到了你脚上!
冷冽的目光射向跪在一边的丫环身上,这样残忍的性子,谁也保不住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今日是这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狼崽,谁知明日会不会是她那连走都还不会的小宝!
赵贺辰顺着段云苏的眼光望去,将那瞬间升起的杀意深藏进眼底,敢惹娘子不开心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手下留情。阿乌是他们家中的一分子,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门口陆续有丫环小厮走近,看着座上两人,有人规矩行了一礼,有人敷衍了事。段云苏貌似不在意看着走近来的穗儿,问道:“可都来齐了?”
“回夫人,刘管家说他不该进后院的,厨房的管事说身子不舒服怕传给了少夫人,还有一些丫环出了府还未回来。”穗儿将听到的都说给了段云苏听。
段云苏一下一下抚摸着狼崽的背毛,淡声道:“都给我跪下。”
底下的人没想到新过来的主子要直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前边有人跪下,段云苏看着都是些穿三等衣饰的下人,后面有人见着,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下人一跪就跪了许久,也不见段云苏叫起,心情慢慢的焦躁起来。要罚跪,也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啊,这样瞎跪着算什么!
“少夫人,奴婢厨房的活计还没做完呢,再跪着怕会误了晚膳。”一丫环不满地说道。
“你叫何名字?”段云苏掀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