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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方见段云苏脸色平静,听到听荷不见了也不着急,心想着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不然依照她对听荷的上心,不该这般反应才是:“我这两日在军队上,回到府中不见了听荷的踪迹……”
“那这就奇怪了,听荷是你妻子,你不见了媳妇儿找到我这来?”段云苏淡淡地说道:“听荷不是有了孩子么,怎么可能乱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伤了她?”
“我……”赵方一滞,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便的有些难看,支吾的说不出口:“就是吵了一会,世子妃,听荷真不在府上?”
赵方似乎不相信,左右眺望着想找出那人的身影。听荷除了王府,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
段云苏看他的着急慌张不似作假,但方才那话却让她听不过去了:“她辛苦怀着你的孩子,你还同她吵架?听荷温和的性子,还有什么能惹你生气?”
“她……”赵方一听到孩子两字,表情一瞬间的变幻,攥住了拳头说道:“说来话长,我想先将她接回府,此事慢慢再说。”
“行。”段云苏爽快地答应了,侧过身子让了路:“你尽管找,找到了就带回去。不是我没告诉你,听荷不在王府。”
紫月也上前说道:“霍公子,贵夫人真不在府上,世子妃刚想去同王妃说说话呢,若是她在,世子妃肯定陪在她身边了。”
赵方将眉拧成了个川,王府后院,他一个男子也不好随意乱走,方才遇见安亲王妃,也说听荷不在。难道真的不是在王府?那她又能去了哪儿?
“如此真是打扰世子妃了,若看见听荷,希望您能告知一声。”
“那也要等见到听荷再说。”段云苏微眯着眼,声音微冷:“霍公子,你还是去别的地方找找?找到希望也知会本世子妃一声。”
赵方只能点头,但对去哪里找却没半分的头绪。
等他走了,段云苏站在那里,看着那身影消失不说话,良久突然哼了一声,向紫月说道:“这两日你去后门看着,等不到,本世子妃直接去接人。”
“世子妃是说……”紫月醒悟过来,捂嘴止住没说出来的话。不是吧,霍府那边又闹出了什么事儿?听荷姐姐难道真跑出了霍府?
可是之前世子妃分明去打听了,难道那边都是报喜不报忧?
段云苏被这一搅合,也没了去睦清院的心思,突然间觉得倦怠。她打发紫月过去同王妃说一声,自己先回朝锦院里歇息。
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段云苏依旧没等到该来的人,自己将簪子送过去,意思那么的明显,听荷肯定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了。
段云苏打算亲自过去看看,不管听荷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自己都该支持她的。这个时空里,女人是弱者,被欺负了在别人眼里都不算个事儿。
她站起身正想唤丫头进来换衣裳,就看见穗儿匆匆忙忙地小跑了进来。
“世子妃,紫月姐姐将人接回来了,正送去你吩咐备好的屋子里呢。”
段云苏眼光一沉:“随我过去看看。”
穗儿应是,扶着段云苏走着,还不忘让她慢些小心累到身子。
元大郎捡回来的姑娘就是听荷,段云苏没想到她也是个倔强的,出了事打算一个人扛着,还不知怎么流落到元大郎的家中。
此时的听荷被元大郎抱着进府,听荷似乎十分恼怒这人的孟浪,挣扎着要下来,元大郎无法只好将她放下。听荷一个趔趄,虚弱的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她强撑着身子离开了元大郎的身边,紫月见着急忙上前将人搀扶住。几人见到段云苏,正想行礼,段云苏沉着脸道:“先进去。”
余下的元大郎一人呆呆地站着,段云苏回头向穗儿示意,穗儿机灵地掏出银子递给了元大郎,说道:“谢谢这位大哥帮忙,你先回去罢。”
“嗳,是是。”元大郎看了那身影一眼,神情有些落寞,挠挠头憨憨地往回走。
屋子里原本熏着香,段云苏一进来就让丫环撤下去。紫月将听荷扶坐下来,退到段云苏身后站着。
段云苏也落座不说话,看着听荷毫无血色的唇,那落在了她肚子上视线一眼就发现了不妥。她眼光一暗,静静地坐在一边等着她说话。
听荷入定一般,捧着温热的茶杯,眼神涣散,就这么沉默下来。
段云苏原本以为她就打算这么坐着到天黑,许久之后才见听荷动了动,掏出了她先前送过去的那根簪子,递过来说道:“小姐,这簪子跟了您那么久,不要再随意送出去了。”
段云苏接过来,摩挲着那带上温度的发簪,轻轻搁在桌上:“我不送过去,你就一直躲着不回来?”
“我……小姐您对我的恩情我都记得,只是不敢再打扰小姐了。”听荷低垂着头,声音有气无力。
段云苏拉过她的手,听荷反应过来她的用意,猛地想缩回去,可看见段云苏已经隆起的肚子又怕弄伤了,犹豫间已经被段云苏号上了脉。
“就算不号脉,你以为能瞒得住我?”段云苏不一会就轻叹一声放开她的手腕:“别忘了你苏姐姐最擅长什么,两个多月没见,你原本早就该显怀了。”
紫月穗儿听闻皆是一惊,齐齐看向听荷的肚子,却发现是一片平坦。
听荷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着。
“我遣了丫环去看你,回来都说你过得很好,也怪我孕吐的反应太剧烈,没多去霍府几趟。”段云苏眼中溢上心疼,她腹中的孩子太闹腾,吃一点也吐,走多几步也不自在,整个人都瘦下来,连多余的力气都没有,安亲王妃便让她呆在府里精心养胎。没想到短短一段时间,听荷不知又遭了多少罪。
“小姐也怀了身孕,听荷不想您再操心。都是命,听荷没那命就别想着享那福。”听荷擦泪:“小姐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是听荷太弱懦了。”
“赵方他在找你。”段云苏看着她的眼睛,却发现里边已经是一片死寂。
“找我作甚。”听荷想笑,却发现嘴角沉重的弯不起来,心里边如被生生撕扯的疼:“我与他已经和离,各不相干。”
段云苏拿着杯子的手一顿,看她发白的脸色,憔悴的容颜,不知她是怎么狠下心做的这个决定。原本她以为,听荷宁愿耗尽力气,也会留在霍府:“既然和离了,为何他还要找你回府?”
听荷听到这句话,真的笑了出来,眼里盈满的泪水滚滚落下,抽泣着说道:“找我回去?真想要我留着就不会同意和离,和离了又想将我留在府里,真是笑话。”
她覆住平了下去的肚子,心中刀割:“孩子也没有了,我不欠他的。既然不相信我,那我离得远远的,别碍了他的眼。”
段云苏一听,知道里边的事情复杂了,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没有的?
“小姐你知不知道,孩子都已经成形了。”听荷泣不成声,眼中的痛与怨扎伤了在场每个人的眼:“是个男孩儿……才那么的一点点,是我没用,是我没用……”
段云苏上前将她抱住,听荷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口,埋头在她肩上嚎啕大哭。段云苏只能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哭出来也好,所有的委屈和伤痛。
紫月和穗儿相视一眼,也不知该如何相劝。
这就是赵方说的吵了一架?段云苏眼光微寒,将事情前后联想出来。
男子薄情,不知因何听荷的孩子流掉了,两人和离也算好聚好散。听荷心如死灰离开霍府,没来王府找她,反倒是昏倒在了元大郎家的菜地上。和离之后听荷应该没有马上离开,而离开之时赵方并不知晓,听赵贺辰说赵方当时应该在军队上,回到府里发现听荷已经不在了,所以才会找到这里来。
“都过去了,听荷以后跟着我,没人敢再欺负你。”段云苏不敢在这时候问起孩子流掉的缘由,怕再一次伤害到了她。
听荷哭了许久,眼睛都已经红肿了,她抽泣着离开段云苏的肩,捂着脸抽噎的声音仍然没停下。紫月和穗儿对视一眼,将听荷搀扶住:“听荷姐姐先去休息一会?”
不等她回答,两人将人直接扶进里屋。听荷身子虚弱,流产之后并未好好养着。再不调养,怕年纪轻轻身子就要垮掉了。
紫月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外边的世子妃,叹了一声说道:“听荷姐姐这是何苦,世子妃记挂着你,知道你遭了事儿,屋子早早就收拾好等你回来呢。”
听荷闻言,只能一声苦笑。
154 肚里两个娃?
听荷的身子极差,整个人都消沉了,想开解也不容易。除了给她开药调理,再劝导两句,段云苏也没其他法子。心病还须心药医,就算她五花大绑将赵方绑到听荷跟前教训,听荷也不见得会释怀。
段云苏也不知道,听荷对赵方是否还有眷恋,这个孩子去离去,是否让她彻底死心。最起码,她见到赵方之前匆匆的神情,对听荷分明还有情,但为何又会同意和离。
大人的情感太复杂,也许只有小孩子才懂得单纯的快乐。
她看着在地上和阿乌玩耍的小宝,满满的柔情将她的心溢满。她庆幸能遇见赵贺辰,才在这个时空里找到了根。
“娘亲,阿乌要洗澡澡。”
小宝如今说话越来越顺溜,孩子玩性大,王爷和赵贺辰见小宝年纪还小也没有拴住他性子的意思,她是乐得见自己的孩子开心自在。
“天要冷了,阿乌不喜欢碰水,小宝可以找小黑。”
小宝听明白了娘亲的话,转身跑到段云苏椅子边,倚着她的腿伸手抬脚往她身上爬,奶声道:“娘亲娘亲,小宝要和娘亲洗澡澡。”
“小宝觉得爹爹会同意么?”段云苏看他爬得辛苦,一把将他抱在腿上。
“爹爹和娘亲洗澡澡,小宝也要。”爹爹好坏呢,不让小宝和娘亲睡,抢了小宝的娘亲,偷偷和娘亲玩也不带小宝。
段云苏俏脸一红,小家伙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小宝和爹爹洗澡好不好?”
小宝一听,嘴巴撅得老高,都能挂酱油瓶了:“小宝不要,娘亲香香。”说完还不忘往娘亲怀里蹭一蹭,软绵绵的好舒服!
“臭小子,是想反了?”刚到门口的赵贺辰一见这情景,三两步上前将小宝拎起。段云苏的怀中一下空了下来,看见小宝在赵贺辰大掌下挣扎。
“爹爹坏,小宝要娘亲。”小宝见跑不出来,干脆粘豆似的死死巴住赵贺辰。
“还想跟娘亲洗澡?!”赵贺辰一巴掌拍他小屁股上。
“娘亲是小宝的,爹爹有娘亲。”
“长大了?还会顶嘴了!”
段云苏看赵贺辰蹦蹦直跳的青筋,忙上前将小宝抱回来:“跟儿子置什么气。”
要不是看在是自己的亲儿,早就一巴掌拍飞了!赵贺辰咬牙,敢跟他抢娘子,还洗澡?!
“相公你吃儿子什么醋,肚子里还有呢,你吃得来?”段云苏挺着肚子抱着小宝,觉得有些吃力,便将他放在地上。
这话一出来,赵贺辰的脸瞬间纠结得黑透:“请个奶娘带着。”
段云苏闻言瞪他一眼。
小宝一下地,嗤遛一下跑到阿乌身边,偷偷看了爹爹一眼,抱着狼脑袋软糯糯的念着:“阿乌阿乌,爹爹是坏蛋……”
阿乌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看了赵贺辰一眼,伸头在小宝的脑袋上拱了拱。每天给它肉吃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如今要天冷下来,阿乌的毛比夏日里的长厚了不少,小宝最爱阿乌柔软暖和的毛发,转眼忘了爹爹霸占了他娘亲的事,坐在地上爱不释手地摸啊摸,把阿乌摸得昏昏欲睡。
能和一头狼相处的如此和睦,多是因为小孩子心思单纯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