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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将被擒,越关城可谓不攻自破。而慕容飞澜却在此时下命撤军,退出越关城,更不许大翰的士兵***扰越关城百姓,否则军法处置。
沈浪并未与她再起争执,飞澜的心思自然是不愿大翰侵占圣朝半寸国土。而沈浪却自以为越关城地处要塞,被圣朝三城团团包围,他们的军队容易被困入城中,反而处境会更被动。
洛青川被关押在监牢之中,与他一同关押的还有圣朝的兵将,都是在刚刚那场大战中一同被关押的。
飞澜一身玄色锦袍,面上带着夜叉面具,在阴暗的监牢中,如同鬼魅般慎人。
“开门。”飞澜淡声吩咐。
“是,驸马爷。”看守监牢的士兵丝毫不敢怠慢,铁索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士兵搬来太师椅,飞澜一拂云袖,悠哉的坐了下来。透过面具,她微眯着美眸,清清冷冷的盯着吊在十字架上的洛青川。
被押入监牢中,自然没有不动刑的道理,洛青川被鞭打了几次,身上衣衫破烂,皮开肉绽。他瞪着一双血红的大眼,向地上吐了口吐沫。“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懂得七星阵法?”
飞澜盯着他,冷然一笑,唇角一抹嘲弄,悠哉的将双腿交叠在身前。“现在才反应过来?是不是太晚了一些?”
“不,不可能,七星阵只有已逝的慕容将军和当今皇上才……”他话未说完,便被飞澜冷冷的打断。
“才什么?”她冷哼了声,随意的把玩着如玉的指尖。“洛青川,你太轻敌了,你跟随在慕容飞澜身边五年之久,应该很熟悉七星阵,我不过是稍稍变化了阵型而已,你便一头撞进来,哼,洛青川,这些年你越发不中用了。”
虽然是完全不同的声音,但她声音中夹杂的那股清冷,她傲慢的语调,与慕容飞澜简直如出一辙。洛青川高大的身体开始发抖,颤声问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飞澜笑,起身来到他身前,伸出手臂,缓缓的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那一张苍白绝世的容颜,妖娆绝美,但看在洛青川眼中,却好像见了鬼一样。
“你,你是谁?不,这不可能。”洛青川眼中布满了红色血丝,死死的盯着飞澜。她虽然拥有着与慕容飞澜一模一样的容貌,但是她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同样的一张脸,虽然多了妩媚,却少了份成熟与历练。这个人,绝不可能是慕容飞澜。
“怎么不可能?”飞澜笑靥不变,随意拨了下额前碎发,举手投足之间透着随意与清冷。她冷眸在他身上扫过,幽幽又道,“洛青川,还记得你第一天投入慕容氏军中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洛青川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喉咙中好像堵了什么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飞澜冷笑着,负手而立在他身前,孤冷清傲。她的身影倒映在洛青川眼中,恍惚间竟与七年前重合。
那天的慕容飞澜一身玄色锦袍,负手而立在高台之上,低眸俯瞰着台下二十万大军,那是她不过十五岁的年纪,乳臭未干,即便手持虎符与慕容一族的蔷薇令,却着实不能让人信服。
她的声音很冷,几乎没什么温度,她说,“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不服我,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今日只要有人能将我踢下台,这个主帅就是他的。”
第163章 该来的人,终于来了
她的声音很冷,几乎没什么温度,她说,“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不服我,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今日只要有人能将我踢下台,这个主帅就是他的。”
那时候军中多的是年轻气盛的少将军,包括他在内,慕容飞澜的武功很高,可是与他们轮番交手也消耗了不少气力,但她却能咬牙将一个又一个挑战者踢下高台,而自己一直站到最后。
从那之后,军中没有一个不佩服她,对她马首是瞻。她对三千将领与二十万大军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主帅,在军长,我慕容飞澜说一不二,若有违逆,军法处置。”
“我是主帅,在军中,我慕容飞澜说一不二,若有违逆,军法处置。”面前之人声音冷清,而一字一顿,却掷地有声。
洛青川眼中的神色由震惊转为不可置信,最后变成一片死灰。他接到洛青缨的书信,说慕容飞澜坠城而亡时,兴奋的同时,却也带了些惆怅。他的确恨慕容飞澜压制了他五年之久,但无论作为一个将军,还是作为一个女人,慕容飞澜都是值得人钦佩的榍。
“洛青川,你还记得离开帝都之前,我对你说过什么吗?”飞澜的眉宇突然凛冽,那一股深寒之气扑面而来,洛青川心中升腾起一股绝望,若面前之人真是慕容飞澜,那么,她一定会与他清算旧账。
“我当时说:洛青川,我将慕容一族的二十万大军交付给你,希望你不要辜负皇上的期望,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她的语调悠闲,随手抽出身旁侍卫腰间的长剑,冰冷的剑刃在他肌肤上轻轻划过,并没有留下伤口,而那种感觉却好像割在洛青川心口,阴森可怖。
“怕了?”飞澜不屑的笑,“我说过,在战场上随时都有人会倒下成为一具尸体,是汉子就绝不能怕死。督”
洛青川耷拉着脑袋,嗓子沙哑的喊道,“慕容飞澜,今天落在你手上想杀就杀,本将军要是求一声饶,我就不是个男人!”
飞澜淡漠的面颊在阴暗的监牢中尤显苍白,手中紧握剑柄,义正言辞道,“洛青川,自古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你迫。害了多少无辜的少女?你是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有多少人为了你的淫。欲丢了性命?这一次,我绝不能再饶恕你。”
她话音刚落,手中剑光一闪,宝剑***洛青川双。腿。之。间,只听得他一声凄厉惨叫,痛的满头大汗,被捆绑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的命根子是再也不能用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伤了根源远比杀了他更难受。
他粗哑的嗓音不停嘶吼着,“慕容飞澜,你杀了我,干脆杀了我!”
飞澜接过一旁侍卫递来的白色绢帕,轻拭了下双手,而后丢在地上,“放心,我不会杀你的,我会将你亲手交给君洌寒,你想他会如何处置你?”
她说罢,转身向监牢外走去,这里阴暗潮湿,空气中散发的腐朽与血腥味儿让人作呕。
“慕容飞澜!”洛青川突然叫住她,放肆的狂笑,“慕容飞澜,你以为你多干净,皇上为了让你复活,血洗玉阳,你身上背负了更多的罪孽与血债。若是天道轮回,你比本将军更应该下地狱。”
飞澜回头冷冷的看着他,显然不信他的话,在君洌寒眼中,她依然魂飞魄散,他为何还会为她挑起战火?!这根本就说不通。
“不信?青缨飞鸽传书,这消息绝不会错,玉阳国一战打得惨烈,天下人皆知,慕容飞澜,你休想抵赖。”
飞澜墨眸冷黯,深思片刻后,对一旁侍卫吩咐道,“去将大夫找来为他止血,可千万别让他死了。”
“下官遵命。”士兵拱手道。
飞澜回到卧房,便吩咐侍从备水。征战一日,身上的血腥味让她不适。
宽大的浴桶,水面上弥漫着白色雾气。飞澜站在浴桶便,开始动手脱下身上的衣物,先是外袍,而后是中衣,为兄,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之中,肌肤如玉般光洁,她将整个身体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头轻靠在浴桶边沿,闭目沉思。
此时,她的脑海中很乱,她知道洛青川没有理由欺骗她,那么,君洌寒是真的为她血洗玉阳了。这么多年来,她多少是明白那个男人的,这只怕是一种悼念,可是,用无辜者的鲜血来悼念已逝的亡魂,太残忍,也太不值得。
或许是想的太投入,浑浑噩噩间竟没有留意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当胧月的声音传入耳中时,她人已经破门而入了,这本也无妨,要命的是,胧月的身后跟随着沈浪。
“玉墨,有新鲜的樱桃,一起……”最后一个‘吃’字,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中。映入眼帘中的是浴桶中女子半酣睡的模样,双肩裸。露在水面,肌肤如雪,青丝如墨。
沈浪顿时僵住脚步,下意识的背转过身,一向沉稳的脸,浮起尴尬之色。
只听的哗啦一声水波的响动,伴随而来的是飞澜温怒的声音,“出去。”
沈浪扯着胧月,慌张的走了出去,并合上了房门。
门外,胧月怀中抱着一盘樱桃,嘟着嘴巴看着沈浪,恼火道,“喂,你都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看到。”沈浪淡声嘀咕了句。
“骗人!没看到你脸红什么啊。是不是觉得她很美啊?我警告你别打歪主意,否则本公主饶不了你!”胧月凶巴巴的吼道。
沈浪本就觉得甚为尴尬,被胧月这么一闹,也些微恼火,“若不是你莽莽撞撞的进去,怎么会发生这种事。真是懒得理你。”
他丢下一句后,冷然拂袖而去。
“你看别的女人,你还有理了是不是!”胧月掐腰,对着她的背影吼道。而此时,房门嘎吱一声被开启,胧月下意识回头,只见飞澜穿了件白色纱衣,身披金色披风,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腰间,发梢还滴答的落着水珠,一双明眸含着淡淡迷雾,如出水芙蓉,清丽脱俗。
“找我有事?”她绣眉微挑。
胧月举了下手中盘子,“有樱桃吃。”
这样没心没肺的女子,当真是让人气不起来的。飞澜无忧失笑,转身向屋内走,“这个时节还能弄来一盘子樱桃,沈浪也是煞费苦心。”
两个人围坐在桌旁,一边吃樱桃,一边品茶,一边闲叙家常。“玉墨,还是喊你玉墨习惯一些。”胧月嘻嘻的笑着,唇上染着鲜红的樱桃汁。
“随你吧。”飞澜不以为意的回着。
胧月双手托腮,好奇的继续问道,“那你曾经有过心爱的男人吗?”
飞澜挑着樱桃的指尖突然一颤,神情稍黯几分,唇角溢出苦涩,“有过,还有一个儿子,已经七岁了。”
“那你一定很想家吧。”胧月也跟着惆怅起来,“你离开这么久,你的心上人一定也很难过吧。”
飞澜云淡风轻的笑,摇首,“谁知道呢,或许会伤心一段时日吧,可他和你哥哥一样,有很多的女人,永远不懂寂寞的男人,他的心又怎么会为一个人而停留呢。”
“他有很多妻妾?那他一定是富贵家的公子。”胧月随口说着,咬着白皙的指尖吸允上面沾染的酸甜果汁。
“是啊,的确是大富大贵。”飞澜墨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
吃过了盘中的樱桃,胧月也困乏了,伸了个懒腰,伸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我困了,回去睡了。”
胧月离开后,飞澜依旧了无睡意,她用剪刀随意的剪着烛心,昏黄的火光在她清澈的瞳眸中不停晃动。
七星阵,活捉洛青川,越关城攻而不占,她已经暴露了太多的行踪,君洌寒,你应该很快就要到来了吧。
……
之夜,养心殿中灯火通明,边关八百里加急,越关城破,守城大将军洛青川被生擒活捉。君洌寒快速的看过谍报,重重的摔在桌案之上。
“洛青川这个蠢货,几年不打仗,只怕刀枪都生锈了吧。”
“皇上息怒。”刘锦屈膝跪在他身前,风清扬与徐福海陪在一侧。
“本朝与大翰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此番兴起战事,只怕也是洛青川的杰作,作为主帅,落入敌军手中不以死谢罪,还被生擒活捉,这个贪生怕死之徒,丢进了我圣朝的脸面。”
刘锦跪在地上,陌生不语。眼角余光探向一旁徐福海。
徐福海会意,拱手上前道,“皇上息怒,事已至此,气坏了龙体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