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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孩子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沉默不语。
飞澜无奈的叹,无忧的心思,她又怎么会不懂呢。“傻瓜,我没事,快回去吧。堂堂中州王,这样抱着外国使臣,多难看。”
“我不管,我今晚要和娘亲一起睡,你带我回驿馆吧。”无忧撒娇道。
飞澜摇头,这孩子本就与胧月不和,她若将他公然的带回去,不穿帮才怪呢。“别胡闹,我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两国和谈是大事,丝毫不得马虎。”
“那你留下来,就在广阳殿陪着我,反正我要和娘亲在一起。”无忧撒娇道,死缠烂打的,就是不放飞澜离开,她没办法,只好跟着他回了广阳殿。
无忧枕在母亲臂腕,就像小时候一样,飞澜哄着他入睡。
无忧睡着后,她才从床榻上起身,揉了揉被孩子压得酸疼的手臂,唇角扬着暖和的笑靥。
她推门而出,只见君洌寒独自一人坐在院落中饮酒。清冷的月光散落在他身上,倒多了几分凄凄凉凉的味道。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皇上果真好兴致。”飞澜冷笑着开口。
君洌寒浅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吧。”
“夜深了,连玉墨也该告辞了,便不打扰皇上雅兴。”飞澜微一拱手,便要离开。
君洌寒倒也不急,随意道,“无忧明日醒来若是见不到你,会失望的。”
他的话,让飞澜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这个男人很轻易的抓住了她的软肋,无忧就是她致命的弱点,否则,她今夜也不会留下来。
她转身,坐在君洌寒对面的石凳上,与他之间隔着遥遥的距离,过分的泾渭分明。
君洌寒随手端起酒壶,倒了一杯果酒,递到她面前,“无忧似乎与驸马很投缘。”
“中州王孩子心性。”飞澜淡声说道,端起他递来的酒杯,浅饮一口。
“无忧还是个孩子,他入宫之后,带给朕很多乐趣,如果没有无忧,这后宫还是死气沉沉。男人只有在做了父亲之后,才会更懂得什么是责任。”君洌寒语调缓慢,一点点饮着杯中酒。
飞澜唇边笑靥清冷,指尖随意的点在桌案之上。一时间,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他为何要和她说这些?他都知道了什么?!
“岁月匆匆,中州王很快就会长大的,深宫是个什么地方,皇上想必比我更清楚,这份独属于孩童的纯真,很快就会在中州王的身上消失,他要面临的,将是无休无止的争斗。”飞澜眸色清冷淡漠。
君洌寒抬眸看着她,目光中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作为父亲,朕会为他筹划好未来的一切,无须你操心。如果,朕心爱的女人再也无法回来,他或许就是朕唯一的儿子。”
飞澜冷然一笑,眸底一片薄凉。“皇上说的这些,玉墨并不感兴趣。”
君洌寒轻笑,带着几丝玩味,可飞澜却在他的笑靥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有一件事,驸马应该很感兴趣。”
飞澜睁大了双眸,不解的凝视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幽幽吐出一句,“朕在酒中下了药。”
第172章 本驸马喜欢的是女人
君洌寒轻笑,带着几丝玩味,可飞澜却在他的笑靥中嗅出了阴谋的味道。“有一件事,驸马应该很感兴趣。”
飞澜睁大了双眸,不解的凝视着他,等着他的下文。只听他幽幽吐出一句,“朕在酒中下了药。”
君洌寒的时间算的刚刚好,飞澜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人就倒了下去。“你……”
君洌寒敛眸看着她,唇角扬着浅浅的笑,修长如玉的指,轻轻的抚摸过她的脸。他深深的凝视着她,半响后,将她打横抱起,向殿内而去。
他动作温柔的将她平放在床榻上,而他只是和衣躺在她身侧,轻轻的拥着她而已。然而,怀中的这具身躯却是完全陌生的,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不是哪一种花香,却比任何一种花都甜美的沁人棼。
他温热的手掌抚摸过她玲珑有致的娇躯,这具躯体真年轻,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处。子香,她只是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他怀中,他的身体就有了本能的反应,真想一口将她吞入腹中,只是,他不想吓坏她,所以,只能委屈自己。
其实,能这样拥她入怀,已经算是一种幸福了。怎样都好,只要她活着就好。
他的手掌一直在她面颊上流连,那张薄薄的人皮面具真是碍眼,让他摸着就不舒服。“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呢?又是什么让你不能堂堂正正的站在我面前,一定要玩儿这种捉迷藏的游戏?澜儿,如果你是要朕用江山来葬你,朕愿意。”他牵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又吻怠。
他拥了她一夜,感受着怀中温度的真实。飞澜醒来的时候,人就在他怀中,他的手臂压着她胸口的柔软,飞澜面颊顿时羞得通红,惊慌失措的起身,下意识的查看身上的衣物,好在身上的衣衫完整。她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君洌寒,他擎笑看着她,手臂自然的揽住她,将她重新压在身下。
“天还早,再睡一会儿。”他嘀咕了句,侧身将她整个拥入怀中。
“皇上请自重。”飞澜厉声道,挣扎着再次推开他,脑海中一片混乱,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君洌寒对他说:朕在酒中下了药。
飞澜用力的垂着头,对,下药,她终于想起来了,无耻的君洌寒,居然敢对她下药。“皇上万金之躯,居然做这种无耻下作的事。”
“朕做什么?”君洌寒笑着问道,玩味更甚。
飞澜真恨不得撕了他那张戏谑的脸,他对她下药,抱了她一夜,还敢厚着脸皮问她做了什么。
飞澜冷然的笑,妩媚的眸子微眯起,眸光在他身上扫过。“堂堂一国之君,和一个大男人睡在一起,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飞澜话中难免有讥讽的味道,而君洌寒只是笑,不怒不恼,甚至笑的让飞澜有些发毛,她下意识后退,直到身体撞上坚硬的墙角。而她退一步,君洌寒就会进一步,直到,她退无可退,他结实的胸膛就挡在她眼前。
“驸马怕什么?”他笑着问道。
根本是明知故问,飞澜气的要跳脚。但人在屋檐下,不是置气的时候,目前最紧要的是如何逃离他的魔掌。“时辰不早了,皇上也该上朝了,连玉墨不便久留,就此告退。”
她话音刚落,身形快速移动,向床下而去,然,就在她即将逃离之时,君洌寒突然伸手勒住她臂腕,轻而易举的控制住她,并顺势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沉重的身躯压覆在飞澜身体上,温热的气息环绕在她颈项间,逐渐的粗重凌乱。
这下子飞澜是真急了,两手抵挡在胸口,瞪大了绝美的眸子,眸中尽是怒气。“没想到圣朝天子对男人也感兴趣?”她冷嘲热讽。
君洌寒绝魅一笑,指尖环绕在飞澜敏感的锁骨处,“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驸马?朕有龙阳之好。”
“可本驸马喜欢的是女人。”飞澜低吼一声,用力将他沉重的身躯推开,跌跌撞撞的滚落床榻。
君洌寒高大的身体慵懒的靠在床榻上,含笑欣赏着她的狼狈。朗笑之声,在飞澜头顶久久回荡。“驸马不必害怕,朕不会强迫你,若朕要动粗,昨夜也不会只是抱着你而已了。”
飞澜心绪不稳的站在一旁,紧抿着唇,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君洌寒,旧账未清,又添新愁,她跟他没完。
君洌寒懒散的起身,指了指一旁放着的龙袍,“过来,给朕更衣。”
他还真当她是使唤丫头了。飞澜站在原地,眯着眸子静静的凝视着他,他抱了她一夜,即便没有真的动她,但想必已经知道她的女儿之身和她脸上人皮面具的秘密,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没有被摘下过的痕迹,飞澜不敢肯定他究竟知不知道她就是慕容飞澜。
“男女授受不亲,连玉墨伺候皇上只怕是不合适。”飞澜所幸将话挑明了。
君洌寒温和一笑,终于肯说实话了,倒是比他预想中坦白的更快。只是,如此便不好玩儿了。她大方承认,他反倒没有理由指使她。
“那驸马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的女儿身呢?”君洌寒暧昧的眸光将她从上到下扫过。
飞澜笑,一派坦然。“大翰朝可没有一条法律规定驸马不能是女子,本驸马没什么好解释的。倒是皇上是否该解释一下,你将本驸马迷倒,难道是想意图不轨?”
“如果朕想呢?驸马可愿意从了朕?”君洌寒踱步来到她身前,敛眸,含笑看着她。目光温柔的像水一样。
飞澜淡漠的别开眼帘,冷哼了一声,“皇上后宫三千佳丽,连玉墨可承受不起。”
君洌寒无奈的笑,倒也不再逼迫她。从一旁拾起明黄龙袍,利落的套在身上。“朕该去上早朝了,今天帝都外的城隍庙有庙会,你带无忧去逛逛吧,这孩子整日闷在宫中,也该出去散散心,别玩儿的太晚,明日他还要早起跟太傅读书,这两日的功课都拉下了。”
“嗯。”飞澜点头,应了。
君洌寒尚未迈出广阳殿,只听得殿外传来洛青缨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无忧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进来,一脸的不耐。
“一大早就哭丧,烦不烦啊。”他漂亮的眸子只嵌开一条缝,当看清君洌寒与飞澜时,脸上逐渐呈现出震惊的表情。“你,你们昨夜不会睡在一起吧?”
“不可以吗?”君洌寒含笑反问,理了下龙袍,迈着大步离开。
待她离去之后,无忧凑到她面前,压低声问道,“娘亲,你们,你们不会真睡过了吧。他知道你身份了?”
“应该不知道。”飞澜淡声回了句。
“不知道就敢拉你上。床,他到底靠不靠谱啊……”无忧激动道。
未等他将话说完,飞澜已经堵住了他的嘴。“小孩子胡说八道什么,这些是你该说的话吗。”
“我还不是担心你被他欺负。”无忧缠住她手臂,撒娇的摇晃着。
飞澜蹲身在他面前,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小脸,“还是我的无忧最懂的疼娘亲。”
“无忧这么乖,是不是有奖励?”无忧一双小手臂缠住她颈项。
飞澜低笑,“听说城隍庙有庙会,我们出去散散心?”
“好。”无忧举双手赞成,牵着飞澜的手,兴高采烈的离开了。
母子二人走出殿外,只见洛青缨依旧跪在石阶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今日午时三刻,洛青川就要被斩首了,洛青缨跪也跪了,求也求了,看样子,君洌寒依旧无动于衷,洛青川这次是非死不可了。
飞澜在她身前停住脚步,突然间,有种莫名的伤感。或许是感同身受吧,失去亲人的痛楚,没有人比她更懂。“洛将军罪无可恕,贵妃娘娘节哀吧,好好照顾自个的身子,你的日子还长着呢,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洛青缨抬头看她,眸中尽是狠戾之色。她咬牙切齿道,“慕容飞澜,你别得意,你害死我大哥,本宫绝不会放过你的。”
“洛青缨,你敢伤我娘亲一根头发,本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无忧冷眉相对。
“无忧。”飞澜喝叱一声,将他拉在身后。洛青缨虽有错,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现在的确可怜。
“娘,我们走,别被这种人扫了兴致。”无忧牵着飞澜的手,踏上了出宫的马车。
洛青缨瘫软的跪在原地,双眼红肿,欲哭无泪。她抬头看向天空,午时三刻,很快就到了,她不仅救不了大哥,就连给他收尸都做不到。宫妃不可轻易出宫,她求过君洌寒的,可是,他不允。他冷漠的对她说:如果想继续当这个贵妃,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宫中。
“荷子,我们回宫吧。”她哑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