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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得宇文辙解释什么叫做午夜十二点。
这个不难,子时。
“那什么叫做舞会呢?”
“舞会是一种正式的跳舞的集会,参加者要穿着晚礼服,可以邀请你心仪的姑娘一起跳舞。”周璇解释道。
“为什么要和心仪的姑娘跳舞呢?”
大魏虽然也有打令之类的习俗,但那大多是独舞,各自起舞,和心仪的姑娘一起跳舞,宇文辙想象不出来。
“不是你说的那种舞啦!是交谊舞。”周璇解释道。
“交谊舞是什么舞?”
周璇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坑,一个足矣把自己埋进去的坑。
“哎——就是一种舞蹈……”
“什么样的舞蹈嘛!”
周璇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奈何宇文辙穷追不舍,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
“你过来。”
周璇的脾气一向非常好,能把她烦成这样,足见某人烦人的功力。
哎——
这家伙简直一真人版十万个为什么。
也就周璇这么有耐心,还跟他解释,若换了其他人,只怕抓狂了。
既然语言没法解释,她便凑近他,一手环着他的腰,右手握着他的左手,另一只手则伸出将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际。
她没有精力跟他解释什么恰恰、伦巴、桑巴的不同,只是笼统地说:
“上半身的动作大抵如此,下半身我的腿不方便,没法给你示范,反正就是跟着拍子起舞……”
周璇耐心地解释道,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屋内的空气变得炽热而又旖旎,带着灼人的温度。
比空气更加旖旎的是宇文辙幽深的双眸。
那双一向清冷的眸子此时正带着前所未有的炽热,仿佛两道火光,直勾勾地烧着她。
周璇眉心不由自主地微微一蹙,想要后退,他的手徒然收紧,紧紧地握着她那不盈一握的小蛮腰。
左手扣着她的右手,十指相交,她握得那么紧,让她连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窗外月光幽白,照着两个宛若仙子的人儿。
他清冷优雅,好似清风明月一般的眼中带着浓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愈
发地俊逸。
她柔和温婉,那双漂亮的眸子比天上的星辰还要耀眼。
这是一副多么唯美的画。
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仿佛连天上的月亮都忍不住要祝福他们,毫不吝啬地洒下最柔美的光。
屋内的氛围变了,变得有些暧昧。
周璇的眉锁得更加紧了,她不是不谙人事的少女,宇文辙眼中的火焰代表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
她想要躲,却不知如何躲避。
她的力气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眼下她的腿还受了伤。
哎——哎——
周璇,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她在心里轻叹,这时候宇文辙倏然抱紧了他。
很紧很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揉进心里去一般,那么用力。
他的身体是炽热的,她可以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压抑依旧的欲-念。
她忍不住想起那个夜晚,也是在这里,他险些就……
周璇不敢继续往下想,只道:
周璇,你怎么这么大意!就因为慕容莫问吗?让你一项严谨的思维都消失了。
若今晚真的发生了什么,也是活该!
引狼入室也就罢了,竟还对他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就算宇文辙认为你在勾--引他也不为过……
没错,周璇,你活该!
周璇在心里唾弃自己,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宇文辙除了抱她以外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不是因为他变得君子了。
宇文辙从来不是君子!
以前,他或许还没想过到底要不要她,而这一刻,他却知道,这个女人他是要定了。
但不是现在。
得等她的伤好了之后……
所以,他终归还是压抑了那蠢蠢欲动地欲念,放开她,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璇璇,什么是水晶鞋?”
周璇一愣,她以为必死无疑,甚至做好了输死拼搏的准备,却想到他竟然会放过自己。
“水晶鞋就是水晶做的鞋子呀。”
她解释道,话说出之后,她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某位好奇宝宝立马就追问:
“什么叫做水晶。”
大魏不产水晶,宇文辙不知道是正常的。
那要怎么解释呢?
总不能跟他说二氧化硅吧……
哎——
周璇叹了一口气,只道:“这是宝石的一种。”
所以,宇文辙没有进一步追问,周璇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已经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
只是低着头,希望宇文辙能够放过她。
宇文辙坐在床沿,一直没有说话。
月光如水,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他轻轻地呢喃:
“本王也算是王子吧?王妃你是庶女,算是灰姑娘。等你腿好了,我们一起跳你说的那个舞蹈可好?”
☆、第一百四十五章 礼物呢
景元二十三年六月二十三,端木府满门抄斩,一时之间朝堂内人人自危。
昔日盛极一时的将军府贴上了白色的封条,空气中充斥着悲悯的气息,阴云沉沉。
林阮蹙眉:“不过是找个替罪羔羊而已,何必如此凶残连三岁孩童都不放过呢?”
“小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同情心的呐!”
宇文勋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女侍卫瞻。
林阮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这些年她虽总是以冰冷的面目出来示人,可内心深处终归还是柔软的。
一个人再怎么便,本质是很难改变的溽。
林阮,她曾经那么善良。
“小林,要不要去看看我三皇嫂呐?”
宇文勋冲着林阮眨眨眼睛。
“主子莫要跟我开玩笑了。”林阮冰冷地说道,“那些前尘往事,我早已忘却。”
忘却了吗?
宇文勋扬眉,深深地看向身边的女子。
午时太阳凶猛,灼烧着人的皮肤,过往路人脸上皆被阳光烤出了几分红晕,可他身后这黑衣女子脸上却没有任何异样,依旧白得不像话。
她就像一块不会融化的冰。
听说,她也曾炽热过……
她的过往,他知之甚少。
昔日救她纯熟无聊闲着没事做,她要报恩做他的侍卫,他也不置可否。
林阮是个合格的侍卫。
武功高强、性格冷漠、做事果敢、聪明、理智,手起刀落,绝不留情,好似天生的杀手……
这么多年,宇文勋习惯了林阮冷漠机械的样子,直到最近,他才发现自己冰雕一样的女侍卫竟然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而且那样子的她似乎很好玩,他忍不住想要多看看。
可是在哪里可以看到那样的她呢?
宇文勋那双调皮的眸子微微一转,瞬间有了答案。
“听说三皇兄已病入膏肓,一直卧床呐!怕只怕见一面少一面呐!走,小林,咱们去齐王府见见他呐!”
宇文勋去齐王府探病,得到管家的回复是齐王殿下卧病在床,没有精神见客。
一般人听到这般回复自然会打道回府,可是宇文勋没有,他眨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管家,道:
“本王实在担心三皇兄病况,想来三皇嫂是最了解三皇兄的人,本王想要跟三皇嫂了解了解情况。管家可否通报三皇嫂一声?”
既然四皇子这么说了,周璇乃王府女主人,管家不去通报有些说不过去,便只好应承下来,心想王妃一向不喜见客,再加之腿上有伤,应该是不会见的。
可没想到周璇听完管家的禀告之后竟然答应了。
管家意外极了,但事已至此也没办法,只能一面放宇文勋进来,一面连忙派遣属下赶往雁回楼向主子禀告。
景元二十三年六月二十三,距离大魏过丞相周傲华五十岁大寿还有三天,宇文辙在雁回楼后院与常江商量着该怎么给他的岳丈送礼。
崩雷解下管家派人传来的密令,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说。”
宇文辙一边浏览收集到的资料,一边对崩雷说道。
“回主子,管家来报四皇子刚刚上门拜访,得知您病重之后便提出要见王妃。”
“她怎么说?”
宇文辙看着手里的文件,漫不经心地问道。
“王妃允了,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在观柳居见上了……”
崩雷的话没说完,便听到宇文辙“啪——”地一声,丢下手里的文件,目光寒冷如冰。
坐在床边的薛进画似乎闻到了八卦的气息,顿时睁大眼睛,一脸古怪地朝着他看过来:
“你家老四和你向来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突然登门拜访呢?”
讲到这里,他停了一下,脑瓜子突然一亮,好似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一拍桌子,道:
“他不会是想见小璇璇吧?”
却见宇文辙趁着脸,也不管正在跟他汇报的属下,起身便夺门而出。
有戏看,薛进画自然不会错过!
他长腿一迈,连忙跟了过去。
那下属也是跟随宇文辙多年的,从没见自家主子这么紧张过,惊讶之余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常江。
“你且回去吧。”
常江挥了挥手,看宇文辙这架势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了,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去怡红院喝一杯。
“咿呀——”
这时候,门被推开,以为清尘脱俗的美人走进来,目光迅速在屋内扫过,没有见到自己想要见的那个人,漂亮的眉不由地蹙了蹙。
“你来晚了,辙已经走了。”
常江不冷不热地说道。
“谁说我来找他的?我是来找云的!”
上官一诺冷哼一声,骄傲
tang地说道。
常江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他本来就对这个女人无感,低头顾自品酒。
上官一诺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她别过脸,走出门,转头正好看到云玉湖。
“墨瞳姐姐,你跟我哥说我去齐王府找璇姐姐,他要是不放心就来齐王府找我便是。”
璇姐姐?
就是这个周璇吗?
上官一诺那漂亮的眉心微微一蹙,目光冷了几分。
云玉湖转过头,正好对上上官一诺的眸子,她的小脸微微一皱。
其实她并不喜欢上官一诺,只是云家家教一向很严,即便再讨厌,兄长看重这个女人,云玉湖便提醒自己不能无礼。
“诺姐姐。”她礼貌地冲着她颔首打招呼,“你来找辙哥哥吗?辙哥哥回去找璇姐姐了呢!”
或许是出于恶作剧的心态,云玉湖故意大声说道,说完之后又补充道:
“我也要去找璇姐姐了,下次再陪诺姐姐叙旧!”
言罢,她便一溜烟儿地跑了。
上官一诺站在原地,那张掩藏在面纱下的漂亮的脸庞阴沉不定,雪白的贝齿紧紧地咬着嘴唇。
“小姐,这个周璇只是宇文公子逼您妥协的一颗棋子而已,您千万要沉住气。”
叶湘玉小声地说道。
上官一诺不说话,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紧紧抿着双唇。
“湘玉,你去找云,让他帮我安排一下!我要见见那个周璇!”
*****
齐王府
观柳居的柳叶在午后的太阳中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垂着,但是周璇的心情却有些激动。
因为阮阮。
没错,她相见的不是宇文勋,是阮阮。
经过几日修养,她的腿稍微好一些了,虽然还不能下地,不过已经不疼了。
此时此刻,她借着轮椅,在闪电的帮助下来到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