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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医者。”
“皇上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梓瑶放下窗幔,转过身问他,“你能不能够治好他?”
落宣轻笑一声,“若我出手还是可以治好,只要不再给他服用毒物,喝上几日我熬的药,应该可以捡回条命。但是穆琦不希望我医治,穆辰也不愿意让我插手,我又何必自找麻烦。”
梓瑶不由皱起眉头,“他们难道是故意下的毒,想要眼睁睁看着皇上死?”
“皇上年虽有些大了,脾气渐渐变得顽固,且有些昏庸,已经不适合坐在皇位上。”落宣缓声道,“可是他不愿意退位,还听不进旁人的话,总做些错误的决断。作为有野心的两个皇子,穆辰和穆琦不可能会放任不管,所以就直接来了这一招,又快又干脆。”
“皇宫里面生活的人,向来都没什么感情。即便有也只是些许,遇到事情了,全部都是利字当头。”小北十分深沉地道,“爷爷以前给我说时,我还不相信。现在算是明白了,凡人真的是心思太复杂,一辈子都为功名利禄活。”
整个皇宫已在穆辰的掌控之下,所以容岚拿着令牌,直接将马车驾进了宫里,一路畅通无阻,快到东宫时才停了下来。
千舞按落宣的要求,化成了莲花藏到小北的衣袖中,跟着他们一起出了车厢。
明明之前很想要见景离,但是此刻到地方了,梓瑶却有一些退缩。想着自己跑了二十多日,在他最忙碌的时候,没有陪着他,还在外面疯玩,不禁有些惭愧。不知道在见到他时,应该对他说些什么,谈哪些话题不容易冷场。
“王妃,主子可能在跟太子谈事,属下先带您去屋里,然后就去叫主子。”容岚让宫人把马车架走,走到梓瑶旁边给她引路。
“哟!这不是长平郡主嘛!不在赤峦国好好地呆着,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虽然这男声许久未听见,但梓瑶还是分辨了出来,身后之人是三皇子穆琦。
她不清楚他为何会在这,不过还是转过身去,微微点了点头道,“三皇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若是你哥哥能立即收手,我肯定无恙。”穆琦依然是手不离折扇,且用扇子打着自己的头,“我忘了,不是你哥哥,是你的夫君。”
他不待梓瑶开口,就走到她的跟前,想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却被落宣一把打开,“三皇子,这是在东宫的外面,不是你的皇子府里。”
穆琦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我听江湖上的人说,落庄主如今是给瑾王做牛做马,快变成他的贴身小厮了。如今看来,果然不假,连瑾王妃都要由你护着了。”
“三皇子你除了耍耍嘴皮子,难道就没有其它的本事了吗?”落宣的语气中带着不屑,“白皓最近忙得焦头烂额,你不替他分忧也就罢了,还跑到穆辰的地盘撒野。也不知道白皓怎么想的,会选你这么个无用的东西做傀儡。”
“本皇子不跟你这种人一般见识。”穆琦压制住内心的火气,又看回梓瑶,“白宫主一直想要抓到你,你在这个时候来到南皖,难道就不怕他对你出手?”
“我为何要怕?我不过是来找景离,来见太子妃,和白宫主有何相干,南皖国又不是他的。”梓瑶很讨厌穆琦看她时的样子,忍不住撇开了脑袋。
“你来找景离?如果你是想把他带回去,那就最好不过了。”穆琦见她不愿看他,心里不由更加火大,“你最好给他讲清楚,我们南皖没有干预赤峦朝政,也没有追究七公主的事。还请他能管好自己,回到赤峦做他的瑾亲王,别在南皖的皇宫里横行!”
“三皇子,你对着我们王妃说这话有什么意思?主子和太子就在里面,你干嘛不进去找他们说啊?莫不是胆子太小了,只敢在外面张望着,连见他们的勇气都没有?”容岚鄙夷道,“你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好好想想,该怎么从太后手中拿到兵符。”
“容岚,别说了,我们进去吧!”梓瑶不欲与穆琦纠缠,说话间就转过身去。
“瑾王妃,我就那么不让你待见吗?看着我难道很污你的眼吗?”穆琦见梓瑶根本就不想理会他,不由想起在百花园被她打了脸的事情,咬牙切齿地道,“早知你今日会这般对我,我当初就该直接把你抢回南皖,让你搞清楚,谁人才是你的夫君!”
一直拉着梓瑶的手,沉默不语的小北,此时已经是紧锁着眉头,满脸不悦地瞪着这个三皇子。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明明没什么能耐,为什么总是喜欢在话语上逞强,讲一些没头脑的话,平白让人生厌。
“姐姐,我们不要理这个人,赶快进去吧!”小北晃了晃她的手,“大哥哥说了,你要多休息,不然对宝宝不好的。”
他话音刚落,就被容岚一把捂住嘴巴,直接拖拽进了东宫,动作显得异常粗鲁。
落宣不着痕迹地瞟了瞟穆琦,用眼神警告他不准搞鬼,接着就和梓瑶进了东宫,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穆琦沉着脸看他们离开,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他才转过身,向太后的宫中走去。
“宝宝?”待走到一处空旷之地时,他突然低声念出这两字,眸光也在瞬间变得无比阴森,“景梓瑶,你作为暗宫命定的宫主,就算是想要生孩子,你也得生我的孩子!”
正文 第84章 温馨重逢
虽然穆琦所处的位置离东宫比较远,但是放出神识的落宣还是听到了这些话。他思考了片刻之后,让梓瑶跟着容岚去屋里,他自己则拉着小北,先去找景离和穆辰。
“主子本来是想住行宫的,但是太子说东宫有很多的空屋,就让主子到这里住下了,两人商量起事情也方便。”容岚说话间就把梓瑶带到南面的一间屋前,推开门道,“王妃注意门槛,小心别绊着。”
“哥哥在这呆了有多久?”梓瑶刚走进屋里就皱了皱眉,“好重的酒味。”
容岚也闻到了酒味,赶忙去把门窗全都打开,同时叹气道,“主子快要变成酒坛子了。”
“他真的是日日都要饮酒吗?”梓瑶想给他搭个手,却被他轻轻推到桌边去。
“王妃您可别乱动,快点坐下来。”容岚打开了剩下几扇窗,再点燃桌上的油灯,这才回答她的问题,“主子如今是把酒当成水来饮,日日都要灌上好几坛子,说是想试试醉酒的滋味。可惜他体质太特殊,怎么喝都喝不醉,倒浪费了太子不少美酒。”
“酒是伤身之物,喝多了对身子不好,他怎么又这样胡来?”梓瑶的语气无任何的责怪之意,含的是满满的担忧。
容岚给她倒了杯茶,“只要王妃您说上几句,主子定不会再这样子了。”
梓瑶见外面天都黑透了,心里更是异常牵挂,“他用过晚膳了没有?已经过了饭点,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主子之前说,等您到地方了,才让御膳房的人把饭菜端来。”容岚恭敬地对她欠欠身,“主子应该很快就会到这,属下先去御膳房里看看。”
他说完之后就转身离开了屋子。因为屋里的酒味实在是有些大,他没有顺手关上门,而是让门一直敞着。
许久不见景离,梓瑶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特别是听说他近日这般不爱惜身子,她更是愧疚不已,觉得自己这个娘子做的一点都不称职。
实在是有些坐不住,她便站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桌前,想瞧瞧书桌上面的字画。
以前在瑾亲王府的时候,她偶尔会到书房里,在他有要事处理时,安静地在旁陪着他。随意拿一本他爱看的书,踢了鞋窝在软榻里,津津有味地品读着。
有一回读得入神了,放下书时已是黄昏时分,抬头就见他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示意她看他的画作,说是专为她而作的。
因此梓瑶看到书桌上面,自己的几幅画像后,不由就想起了那个黄昏。不知怎么的,心里面竟是酸酸的,各种滋味一齐涌上,让人感觉很是难受。
景离刚走至门外,还未踏进屋,就见她站在书桌前,低头看着那几幅画像,似是入定了一样,没有察觉到他的脚步声。
于是他敛起了气息,悄悄来到她的身后,伸手揽上她的纤腰,“瑶儿站在这做什么?”
“是人都能闻到你身上的酒味,你又何须费神屏息,难道是变傻了不成?”梓瑶没有立即转身,只抓住了他的手臂,“以后不准再饮酒了。”
“不饮了,你来了我就不饮了。”景离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间,“哥哥作的画怎么样?还算满意吗?”
梓瑶抬起手,指着最上面的那幅画道,“怎得还画我前世的模样?我只给你画过一次,你似乎也没细细地看过,莫非你是过目不忘?”
“我是过目不忘,但你怎知我没细细看过?”景离将自己的脸颊贴靠在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我每日都会看上好几遍,不过是背着你罢了。”
“你也不怕头脑混乱。”梓瑶好笑地朝他怀里面偎了偎,却仍是没有侧转头看他。
景离也不急着让她转过身,贪婪地嗅着鼻尖萦绕的,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香气,“你若是再不肯见我,我就真的要头脑混乱了。”
“你又想干嘛?”梓瑶正欲向他道歉,就轻叫着拉开他的双手,“不准乱动!”
“我不是乱动,我只想摸一摸孩子。”景离又把手放回到她的小腹上,语气里透着欣喜和激动,“我想先要一个女儿,听她甜甜地喊爹爹,再听你甜甜地喊哥哥。”
梓瑶听他这么说,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却未再制止他的动作,“生儿生女又不是你说了算,哪里会想要女儿就是女儿。而且现在才刚有了,你就是摸上几百回,也摸不出什么来的。”
“孩子一直都在长着,肚子总归会一日日变大。我得闲了就多摸摸,让她还没出娘胎便知道,爹爹在外面等着她。”景离说完后停顿了一会儿,接着稍稍有些不安地道,“还在生哥哥的气吗?”
“你惹我生气的事有一堆,你这指的是哪件事?”梓瑶假装严肃地道。
景离已从落宣那得知,她听说了他以前的事后,就没有再生他的气了。可矛盾虽然解开了,他心里仍有些愧疚,觉得很是对不住她,“我是指之前全部的事情。血魔教的事,天玑崖的事,还有骗你吃药这事。”
“你原谅哥哥好不好?”他闷着声音道,“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再不会乱来,再不对你动粗,再也不瞒你任何事。若是我犯了什么错,你戳上我几剑都好,只要别像今次这样,一跑就是二十几日,连见也不愿意见我。”
梓瑶半晌没有说话,直把他等得是惴惴不安,才稍显支吾地开口道,“我、我已经听落宣说了原因,所以没再生你的气,也不会再像这样跑开了。而且这事我也有错,只顾着自己的感受,从未想过你以前、以前……”
她没有把这话讲完,只是小声地接着道,“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只要你不生气就好。”景离轻声道,“全部都是哥哥的错,跟你没关系,你千万别胡思乱想。”
接下来的两刻多钟,两人就这么沉默着,保持着相互依偎的姿势,连动也不曾动一下。
“你以后若非是赴宴,或者是其它必要的时刻,都不准再毫无节制地饮酒。”梓瑶首先打破僵局,低头转过身,“即便你确是铁打的,也不能够每夜不睡,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
景离见她终于肯面对她,紧了紧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浅笑着问她,“为何不抬头看哥哥?”
“看你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梓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你有没有听到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