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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景离见梓瑶一直在盯着床顶看,紧抿着双唇不开口,有些担忧地问着她。
梓瑶听到他的声音,把视线转移到他的身上,眼神里面是满满的自责,“哥哥,对不起……”
“都让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偏还跟我道起了歉来。”景离不由失笑着道,“不过哥哥刚才见你那样,确实要被你吓死了。你知错了也是好事,以后切不可不听话,再像这般没有自觉。”
梓瑶轻轻嗯了一声,仍是抓着他的大掌不放,“哥哥,你可不可以抱着我?”
她说着就要侧过身,却被景离一把按住,“瑶儿别乱动。落宣说了的,最好是平卧,尽量不侧身。”
“可是我想让你抱着。”梓瑶的内心依旧被不安笼罩着,只想在相公的怀抱里面寻一个依靠。
景离察觉到了她的不安,浅笑着把手抽回来,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接着俯下身,动作轻柔地抱起她,走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这样行不行?”景离仍让她平卧着,后脑勺枕在他腿上,他用一只手护着她的头,另外一只手环在她身上。
“勉勉强强吧!”梓瑶也微微笑了笑,两只手随即伸到被子外,紧紧搂住他的手臂,“哥哥,你随便说点什么话,就是念念经也可以,我想要听你的声音。”
“你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难不成像哥哥一样,也被吓坏了?”景离低头注视着她,柔声道,“我们离开瑾亲王府的时候,你有一本书没读完,哥哥把后面的内容都讲给你听。”
梓瑶缓缓阖上双眼,感受他指腹温热的摩挲,听着他悦耳好听的声音,内心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飘落到地上,找回了踏实的感觉。
而此时此刻的灶房里面,落宣让小北拿着把扇子,坐在小凳子上盯着砂锅里的药,他自己则是半倚在门边,一动不动地仰头望着天。
“看样子是要下一场暴雨,乌云积得越来越厚,天也是越来越黑了。”千舞从小北身上跑出来,幻化成人形,走到了落宣的身旁,“落庄主,你似乎在担忧什么。”
“之前我心里还挺担忧的。眼下再想来,觉得快一些反而好,就是小瑶瑶要多遭点罪。”落宣说起了千舞和小北听不懂的话,“这场雨如果真的下下来,会连着七日七夜不停歇。你们最好都躲在屋子里,不要被雷给劈中了,否则会一命呜呼的。”
“七日七夜?”千舞和小北一起惊叫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咯!”落宣把小北踹到了一旁,自己坐在了凳子上,不疾不徐地扇着扇子道,“你们别问我任何的问题,我是绝不会回答你们的。”
“大哥哥,你怎么能如此邪恶?”小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伸出小手戳着地面,“故意给我们透露了消息,却不告诉我们原因,还不准我们问问题,你的心眼儿也太坏了。”
落宣时不时瞟两眼屋外,轻飘飘地道,“谁说我是故意的了?我不过是顺口说的,让你们听到了而已。再说了,我何时……”
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就有一阵狂风吹来,直接熄灭了小灶里的火。
小北见状,一个轱辘坐起身,准备把火再点着。哪知他还没有站稳,就突然听得外面传来巨大的惊雷声,直直冲向他的耳朵,吓得他立即变作了小蛇,钻到了落宣的怀里。
天地在顷刻间被大雨笼罩,雨点击打着屋顶的瓦片,发出沉闷又杂乱的声响。
落宣猛地站起身来,丢掉了手中的扇子,一把将千舞拉近了屋里,然后急急地向梓瑶他们的屋子跑去。
当他打开屋门冲进去时,就见到梓瑶正紧闭双眼,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煎熬。而景离则是万分无措地抱着她,不断地问她这是怎么了,却得不到她任何的回应。
“果然是这样。”本来还有些慌张的落宣,在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后,竟是显得异常平静,“不过是稍稍放出些灵力,就引得天上电闪雷鸣了。你们的孩子可真是不赖,还没有出生,就开始折磨她的娘亲了。”
“落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离听到他这番话,明白他定是知晓些什么,紧锁着眉头厉声道,“快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我!”
落宣走到软榻跟前,伸手覆上梓瑶前额,缓声对她道,“小瑶瑶,头疼这件事,我没法帮你,也没其他人能帮你。你只能够咬牙受着,把这几日给熬过去,之后就好了。”
他不待景离再次质问他,指挥着景离把梓瑶抱到床上去,“你先把小瑶瑶放好,再给她多盖床被子,我会慢慢讲给你听。”
景离起身走到床边,想把梓瑶放到床上,却听她小声地说道,“我要哥哥抱……”
“好,哥哥抱。”景离也不愿把她放下来,便坐在床头,仍是像刚才一样抱着她,让落宣帮忙,加了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小瑶瑶,你这头疼会持续上七日,第一日是最难受的,之后便会慢慢好转。”落宣在床边的那把椅子上坐下,“你若是疼得厉害了,就叫出声来,不要总憋着。”
“你快告诉我,瑶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会突然间头疼?”景离一听说会疼上七日,环在她身上的手臂不由紧了紧。
他话音刚落,狂风就即刻刮开了窗户,甚至连门也没办法关上。书桌上的纸全被吹散了,床帐也在空中飘荡,昏暗的屋内一时间显得是混乱不堪。
落宣没有马上回答景离的问题,而是把窗户全部都关严,将房门闩好。
“她这次头疼的原因,和上次在燕归谷时相同,都是受到灵力影响。”他坐回到椅子上道,“上一次因为取回了灵力,所以很快就恢复了;这次没办法把灵力取回,因此只能够等疼痛过去。”
“为什么这次没办法取回?”景离焦急地看着他,“你能不能讲清楚点?”
“我也想给你讲清楚,但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讲起。”落宣挠了挠脑袋道,“总之概括一下就是,小瑶瑶今日不小心动了胎气,刺激到肚里的孩子,继而让孩子放出了灵力,想寻找娘亲剩下的灵力,并把灵力全取回来,给她自己用。可是那灵力在其它地方,暂时不能够取得回,所以小瑶瑶只有一直头疼下去。等到孩子平静下来,收起了灵力,一切才可以恢复到正常。”
“瑶儿才刚怀上孩子,都没有成形,孩子怎可能会拥有灵力?”景离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你不要总是对我讲这些玄而又玄的事情好不好?”
落宣听后立即一脚踹去,“玄你个头啊!你自己本来就是个玄而又玄的存在好不好?小瑶瑶也是玄而又玄的存在好不好?父母都是玄而又玄,孩子还能是普通货色吗?”
“这都还没有成形呢!她就能搞出这种阵仗了。”落宣紧盯着梓瑶的肚子嘟囔道,“等到她出生了之后,指不定是个厉害的家伙,整日上天入地到处祸害。”
景离明白,落宣应该是没有讲假话,每个字都是靠谱的。但他实在是不太能接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毕竟听起来完全不靠谱。
“你说瑶儿有剩下的灵力,那灵力如今在何处?”景离替梓瑶拭去了额上的冷汗,沉思片刻后,顺着落宣的思路走下去,“为什么暂时不能取回来?”
“我之前一直不讲出实情,是因为害怕不小心惊动了……”落宣没有说出最后两字,而是竖起了右手的食指,指了指上方,“不过你们的孩子太厉害,还没成形就有了那么强的灵力,竟然引来了这样的暴雨。”
“既然孩子都已经暴露了,我也没必要再遮掩,直接告诉你便是了。”他叹了口气继续道,“小瑶瑶剩下的灵力,就在地陵里,而且是被封在那把夜魔琴里面。”
“灵力被封在夜魔琴里面?”景离很是不可思议地道,“我以前听空空大师,还有清远大师两人,讲过关于灵力的事。所以瑶儿说她带有灵力,我才能够平和接受,认为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你这一番说辞,真的让我觉得很是迷糊,也让我没办法接受。”
他低头看了看梓瑶,见她虽被头疼折磨,却也注意着他们的谈话,犹豫着说出心中的疑惑,“夜魔琴是上古神器,千年前遗落在凡间,百年前被暗宫找到,之后就一直安放在地陵。我想你应该知道的,瑶儿并不是以前的瑶儿,她的灵力也是魂魄所带,并非这身子本身拥有的。她连夜魔琴是什么都不太清楚,更不可能去过地陵,为何灵力会被封在琴里?”
落宣点点头,表示理解他的困惑,然后接过话头为他答疑,“她这一世确实没有见过夜魔琴,也不知夜魔琴是什么东西,拿来作何用。但是你自己都说了,夜魔琴是上古神器,千年前遗落在凡间。如今还没有找到琴的你,怎么能知晓,千年前到底发生过何事?”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景离微微眯起了眼,“瑶儿千年前,曾经触碰过夜魔琴?”
“我之前有对你讲过。她每世轮回,我都跟着她,跟了近千年。她与夜魔琴的关系,我是再清楚不过的,也最为了解事情的经过。”落宣迎上了梓瑶痛苦又探究的视线,对她笑了笑。
“小瑶瑶,千年前你魂魄散尽,我和你相公想尽了办法,保下你最后那一缕魂魄,并且将它一分为二。一半被封在夜魔琴里面,一半被我带入轮回,一点点地把它补全。补了近千年,一直到了你这一世轮回,才终于把你等来了。只要在一个月之后,取回剩下的魂魄和灵力,你便可以成为最初的那一个你,也即是最完整的你。”
“我如何能够相信你讲的这些话?”梓瑶和景离的反应相同,内心都有点没办法接受。
虽说是除魔世家出生的,又是天生带有灵力,接触了不少奇怪的事物。但落宣给出的这些说辞,听起来实在太玄乎,让她觉得很不靠谱。
“我知道你们没办法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的,我不过是陈述而已。你们既然可以接受妖怪的存在,就应该明白,天地间还有其它非凡人的存在。”
落宣并不为两人的质疑而感到苦恼,“眼下我能够交待的,就只有这些,说多了你们也不会相信。等见到了夜魔琴后,不用我解释,你们便能够搞清楚一切。”
屋外仍是狂风乱作,大雨滂沱,好不骇人。屋内一时间只听见呜呜的风声,排山倒海的暴雨声,还有梓瑶因为疼痛,略显急促和粗重的呼吸。
“通往地陵之路开启,至少还需要再等两个月。”景离打破了诡异的沉默,“为何你会说,在一个月后,取回剩下的魂魄和灵力?”
“我还以为你被吓傻了呢!半天都不说一个字。”落宣挪揄后正色道,“所谓‘通往地陵之路’,本就是在百年之前,夜魔琴被放进地陵之后,才渐渐形成的一条通路。换一句话说,那条路的开启时间,完全是受到夜魔琴控制。”
他说着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小瑶瑶肚子里的小家伙,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肯定是影响到了夜魔琴。如果我没有估算错,通往地陵的那条路,会因此提前一个月开启。”
“所以今日发生的事,有好也有坏。”落宣最后做出总结,“好处是,可以早一点拿到夜魔琴,让一切都尘埃落定;坏处是,小瑶瑶需得遭点罪,忍受小家伙带来的痛苦。”
“照这种说法,暗地里下药的那人,还真是帮了我们大忙啊!”梓瑶勉强扯出一个笑脸,看着落宣道,“我只想问你,如果我在接下来的七日,都是这样子,宝宝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落宣听后轻笑着道,“难为你有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