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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中毒。但一直以来,没有人查明他们的死因,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中毒身亡。你说,谁会天马行空,认为你血里带毒呢?”
“我倒觉得血里带毒这事儿,比天煞孤星要靠谱多了。”梓瑶努了努嘴,然后很是认真地道,“哥哥,若我真是如白少主说的,是白家之人。那么血里带毒这事,会不会跟他的姑姑有关?”
梓瑶本想说“安亲王妃”,或者“我娘”的,最后想了想,还是决定用“白少主的姑姑”这样的称呼,毕竟是还没有确定下来的事情。
“安王妃去得太早,也去得急,生下你那日,都没来得及交待些什么。”景离轻轻叹了口气,“圣女的猜想若是没有错,我们就必须尽快去南皖,见一见暗宫老宫主,问清楚一切。若是时间耽搁得太长了,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到时说不定很难找到他。”
其实不管是白羿说的话,或者是圣女的猜想,梓瑶都不是太在意。在她看来,为了证实她的身份,这期间定会发生不少事,遇到不少人,说不准还会有什么危险。向来讨厌麻烦的她不想费神给自己添乱子,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就一直这样过日子,每日开开心心,有得玩儿就好。
可如今哥哥已经决定了,她也只得听哥哥的,一起去一趟南皖国,见见暗宫的老宫主。
“我们何时去?”梓瑶想着既然要去,不如就速战速决搞定一切,“明日怎么样?”
“不行!”景离斩钉截铁地道,“太早了。”
“为什么不行?”梓瑶眨了眨眼,“你不是说要尽快吗?”
“你难道不想先把亲成了?”景离停下脚步看着她。
梓瑶歪了歪脑袋,想也没想就直接回道,“可以等到去完之后再回来成亲啊!”
“哥哥去南皖,除了带你见暗宫老宫主,还有其它事情要办。”景离戳了戳她的脑门,“我们在南皖至少要呆上两个月,怎么可以在两个月之后才回来成亲?那也太晚了。”
“哪里晚了?”梓瑶揉着脑门,“两个月而已,又不是两年,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景离牵着她继续往前走,好气又好笑地道,“哥哥急着想要跟你切磋秘籍上的招式,所以一定要在成亲之后才动身去南皖,明白了吗?”
“小心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梓瑶瞪了他一眼,有些得意地嘟囔着,“我从明日起,就不喝落宣熬的汤药了,看你到时候怎么跟我切磋。”
“切磋的方法多得是,不是只有一种。”景离幽幽地道,“哥哥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后悔说出这句话来。”
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心情甚好地向行云殿走去。直到快走到殿外了,才不再开口,同时将表情调整好,然后跨入殿内。
百花宴是赤峦国最为盛大的节日之一。往年这个时候,不但全国的百姓们都热闹欢腾,连行云殿中参加盛宴的大臣们,也都是尽情地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即便是有皇上在场,也能够放开怀地碰杯豪饮,高声喧哗。
可是今年却不同于往年。妖怪作乱的事情出现后,百姓们对于百花宴的期待之情就降了不少,到了晚上很少有人敢随意出门。因为最近这几日来,妖怪仍在城里出没,所以今晚除了百花园里的达官贵人,大街上见不到多少欢庆的百姓。
往年的百花宴,阳湘和青鲁都有皇族之人前来。可是今年因为妖怪作乱这件事,两国只派来了使臣,没有一个皇族之人露面。所以当大家得知,南皖有四个身份尊贵之人来到赤峦,都觉得很是欣慰。可是这盛宴还没有开始,南皖七公主就不明不白地死了,如此祸事,简直比无人来祝贺还要难堪许多。
所以当梓瑶和景离走进殿内时,看到的就是收敛着笑容的皇上,眉头深锁的皇后,愁颜不展的大臣们,以及不太摸得清楚状况,却也是忧心忡忡的小姐公子们。
“王爷,郡主,死囚已经全都给带来了,可以现在开始了吗?”全公公左手端着一碗清水走到两人身前站定。
见两人齐齐点了头,他晃了晃手中的碗,恭敬地道,“圣女刚才说了,郡主只需在这碗中滴几滴指尖血就可。”
他说完就将右手拿着的一把匕首递给景离,“王爷,匕首已经准备好了。”
“你且将这一把拿走。”景离没有接全公公手中的匕首,而是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一把,“本王这里有。”
梓瑶见状,自觉地将手伸到他面前,张开五指,“哥哥给我吧!让我自己来。”
景离犹豫了片刻后,还是将匕首放到了她的掌心里,同时还不忘叮嘱她一句,“这匕首很锋利,你小心一点。”
“不过是割一下手指,又不会把肉给剜掉。”梓瑶见他一脸担忧,笑着道,“哥哥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她动作利落地抽出匕首,迅速在食指上划了一下,然后将血滴到碗中,还顺便挤了挤伤口,“全公公,就这么几滴够用吗?要不要再多来点儿?”
“如果郡主的血中真是带毒的话,这毒堪比任何剧毒,只一滴就能置人于死地。”圣女此时已经走到他们的身边,“郡主快将伤口包扎好吧!”
景离拉过梓瑶的手,将早已掏出的手帕缠上她的食指,裹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变成了一个小粽子才放手。
“好难看。”梓瑶虽是皱起眉头盯着自己的食指,心里却在想着其它的事。
圣女的那句“堪比任何剧毒,只一滴就能置人于死地”,让她觉得很是奇怪。因为隔着一层面纱,所以她看不清圣女的表情。但是从圣女说话的语气,她能察觉到对方的笃定。
梓瑶记得,圣女明明就有讲过,并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毒。可是这会儿,圣女却很肯定地说是剧毒,而且说只一滴就能置人于死地。圣女这番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她曾接触过这毒,并且还对这毒十分熟悉。如果真是这样,她之前为何要说不清楚?她之所以会那么说,是不是因为她还没有真正明确?
一个女子的尖叫声打断了梓瑶的思路,她循声望去,发现一个官家小姐正惊恐地捂着嘴巴。她再一转头看向殿中央,就见左侧那个死囚正死死地掐着自己的脖子,脸涨得通红,眼睁得圆大,看起来很是痛苦。
“难道真的有毒?”梓瑶有些难以置信地道。相较于景离的“六分信,四分疑”,她一直都是“四份信,六分疑”。所以在死囚倒地的瞬间,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也跟着猛震了一下。
坐在席位上的众人全都站起身,目光在已经断气的死囚和郡主身上来回逡巡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圣女,还要继续吗?”全公公只给那死囚喝下了很少一口水,所以碗里的水还有很多。
“继续。”圣女的声音不再轻飘飘,稍稍变得沉重了些,“让他们每个人都喝下。”
全公公又看了一眼上座沉着脸的皇上,见皇上点了头,便走到那些死囚的跟前,让他们挨个喝下碗里的水。
等五个死囚全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再呼吸时,皇上终于站起了身,脚步沉重地向梓瑶走去。
他眸光暗沉地看着梓瑶,很想要说些什么话,但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他刚才专门观察过梓瑶的表情,见她似是吓了一跳,就明白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件事情。
他现在有无数问题想要问梓瑶,可不管是哪个问题,她或许都无法回答。而且他现在不但有很多的问题,还有很多的烦恼。今日南皖国七公主之死,虽非梓瑶刻意为之,甚至可以说是七公主自作自受。但是七公主毕竟是因梓瑶血里的毒丧了命,说来说去,梓瑶都有着一定的责任。
皇上实在不知,是否要定梓瑶的罪,若是要定罪,他又应该定什么罪?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给南皖国一个满意的答复,让南皖皇帝莫因为此事对赤峦发难。
“父皇。”死寂的殿内,景离清冷的声音响起,“辰太子之前已对儿臣说过,七公主的死,南皖皇帝是不会追究的。所以父皇若是为这件事,要定罪于瑶儿,大可以不必。”
皇上听闻,表情有些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潇羽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她离开坐席,急急地奔到那几个死囚的跟前,围着他们绕了几圈,神情显得很是激动。
听到景离和皇上的话后,她立即来到梓瑶的身侧,对着皇上道,“皇上,您就放心吧!我们南皖国没那么小气,不会为了个七公主,就跟你们大动干戈。况且今日是七公主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和瑶姐姐没有任何关系。我与穆辰回国之后,会将一切如实告诉父皇。父皇他既不是昏君,也不是没脑子,所以不会为了这种小事找你麻烦的。”
她似是没看到皇上变得铁青的脸,一把拉起梓瑶的手,兴奋地道,“瑶姐姐!圣女说我的血蟾蜍其实不怕毒,我想把它们变成毒蟾蜍,所以你一会儿能不能让它们吸上几口血?”
梓瑶又是好笑又是无奈地看着小羽,正欲开口说话,却突然间神色一凛,拉着小羽迅速侧身朝后退去。
她刚侧过身,才退了半步,就见一柄青锋长剑从她面前呼啸而过,插在她身后的宫女身上,直接贯穿那宫女的身体,剑身在瞬间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几日不见,长平郡主的武功见长啊!”
众人听到这话,齐齐将头转向传出声音的那侧,这才发现一个青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殿外,怨毒的眼神直直地射向殿内的郡主。
“你是什么人?”皇上本就铁青的脸,此时变得更加难看,“居然敢在朕的面前行刺郡主,你难道不要命了吗?”
“我不要命了?”青衣女子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你不就是个皇上吗?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居然敢问我要不要命了,你真是有够可笑的。”
她说完之后,抬脚迈步走进殿内,径直去到那宫女的身前,将她身上的长剑拔出来,然后再走到皇上的跟前,轻蔑地对着他冷哼一声。
“我只说一遍,你且听清楚了。”她的面上一直挂着笑容,笑容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和傲慢,“我是花暝宫四护法,花夕玉。今日来这里,不是不要自己的命,而是来取你的狗命。”
正文 第61章 哥哥好吓人
“花暝宫?怎么可能是花暝宫!”
花夕玉的话音刚落,就有几个人惊叫了起来。而且这几人不是胆小的官家小姐们,是平日里沉着稳重,从容不迫的大臣们。
这女子说她是花暝宫的四护法,还说要取了皇上的性命,听起来实在是匪夷所思,又让人有些胆战心惊。
花暝宫是五大世家之中,唯一的一个不与任何一国皇族牵扯的世家。而且在近百年的时间里,花暝宫向来都是守着虚丘之地,几乎从不踏入四国半步,更不会干涉四国的朝政。可是为何在毫无消息的情况下,花暝宫的人会来到赤峦,并且张口就要皇上的命。
从这女子进入殿内,一直到现在,没有一个侍卫进来将她给拿下,皇上的暗卫也没有任何的动静,难道真的是……
众人不敢再继续想下去,生怕下一刻想到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那样的结果可不是他们能够接受的。
“为什么不可能是花暝宫?”见自己成为了关注的焦点,同时还引起了大家的恐慌,花夕玉显得很是有些得意,“花暝宫确实不喜欢参与四国的朝政,但是不喜欢不代表永远不干涉。若是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偶尔像今晚这样子,来一场痛痛快快的屠杀,感觉也是很不错的。”
她说完之后,将视线落到坐在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