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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蕴这话顺耳,皇帝心里舒泰。
拍着周蕴的手笑了,“我皇儿长大了,朕这天下早晚交给你,蕴儿凡事要多思多想,谋定而后动。”
周蕴聆听着教诲,不断的点头,皇帝心里满意了,又提醒他要广施雨露,不能单恋了一人,“朕心里也只喜欢你母后,可是朕还是有了赵贵妃、吴贵妃,还有那些个婕妤昭仪,蕴儿啊,后宫就是前朝,治家才能治国。”
周蕴若有所思的低下头,原来爹爹在心里忌惮。
爹爹的心思不难猜,封了冯嫔制衡李家,封了崔嫔制衡冯家,太子妃背后除了李家还有方家,方家以前是纯臣,只忠于皇帝,二姐姐玉潭是方家长媳,方家将来会站在他这边,难怪爹爹前一阵子让他把方子颖送到广西军中,也就是送到崔家手上,这也是让崔家制衡方家的意思,他那时候太迟钝了。
李、方两家手里都有兵权,方子颀还握有暗云卫,太子妃有李、方两家勋戚的支持,又生育了皇孙有功于社稷,太子妃的地位没有哪个妃子能撼动了,皇帝看不得他专宠太子妃。
这才有东宫的那些美人吧,他若还是如此,只怕美人会源源不断。
周蕴沉思着,他都是有了儿子的人了,也不想再要孩子,他只能离沁儿稍微远一些,不给她那么多宠爱,才能让爹爹放心,不至于出手对付李家。
他该怎么办呢?顺着皇帝的心意广纳嫔妃,也玩一场制衡之术?
他要和沁儿天长地久,若是广纳了妃嫔,沁儿嘴上不说什么,她也会伤心的,就像娘一样,慢慢的就枯萎在这深宫里头了。
娘心里头那点爱意早就消磨没了,不争、不妒,只因为不爱了。
他可不想沁儿帮他采选美女,嘴里说着恩情,只为了儿子的前程。
周蕴喃喃的重复着,“后宫就是前朝,治家才能治国,爹爹的教诲,蕴儿牢记在心,蕴儿不会让爹爹失望的。”
周蕴又到凤仪宫给母后请安,毫无意外的看见小青钰,小青钰盖着小被子睡觉呢,小脸蛋白嫩了,不再是当初通红的皱巴巴的样子,皇后坐在一旁神态安详的做着针线,看见他来了,忙带他出来,很怕说话吵着小皇孙。
“娘何必亲自看着他,不是有那些保姆?”
皇后看他一眼笑了,“青钰留在娘身边,沁儿心里不好受呢,儿子就是娘的心头肉,你闲暇时多陪陪沁儿,你好生开解她,青钰太小,不宜挪动了,再说交给沁儿娘也不放心,这孩子是你的嫡长子。”
周蕴就往暖阁那边看一眼,眼前浮现个小人儿来,他心里再不情愿,他儿子也生了,这孩子也是沁儿在深宫的依仗。
小青钰吭吭两声睡醒了,周蕴连忙站起来告辞。
皇后又气又笑的,也只能让他走了。
周蕴回到东宫,坐在书房里头出神呢,刘海过来请示,“太子妃吩咐下来,今晚王昭仪侍寝,太子的晚膳摆在哪里?”
周蕴眼底意味不明,沁儿真够贤惠的,都帮他安排好了。
“孤到王昭仪那边用膳,你们精心一些。”
周蕴拿起奏章看起来,心思渐渐的沉静,他有什么好抱怨的,沁儿身上的压力哪里会少,她比不了二姐姐,二姐姐有方子意护着,他比不了方子意,他不能给沁儿全心的爱护,周蕴无奈的靠在椅子上。
天慢慢的快要黑了,周蕴拿起笔,想了想又放下了,他不能落了口舌。
吩咐一声摆驾,坐着龙辇,到王昭仪的玉凤宫。
王昭仪裣衽一礼,“见过太子爷。”
周蕴坐下笑道,“你叫王彩月?孤以后叫你月儿好了。”
王昭仪使出浑身的解数,帮太子爷斟酒布菜,周蕴兴致极好,喝了一杯又一杯,又喝了成双成对的交杯酒,王昭仪再怎么说也是女子,被太子连番的灌下去,就有些不胜酒力,连忙娇笑着讨饶。
周蕴见她面如桃花,眼里就像汪了一包水,兴致更高了。
周蕴笑道,“孤喂给你喝。”
把一口酒含在嘴里,压倒了王昭仪,慢慢度到她嘴里,王昭仪脸红心跳,身上的衣衫凌乱了,一口酒又灌了下去,这回她真的禁受不住了。
王昭仪吐了一地,形象全无,侍女都吓坏了,很怕太子爷降罪。
周蕴看着跪了一地的宫女,“还不赶紧做醒酒汤。”
王昭仪醉成这样,见太子没怪她,连忙要磕头,周蕴扶她起来笑道,“你没有酒量,以后不要喝这些酒。”
又催醒酒汤,周蕴亲自端起来喂给王昭仪喝了。
王昭仪不胜酒力,身上还是飘着的,周蕴也没肯离开。
周蕴在玉凤宫连歇三宿,第一宿王昭仪醉了,第二天晚上他又喝醉了,第三天倒是不喝酒了,王昭仪想挽留住太子,小太监进来,压低了音说了一句话,周蕴听了站起来就走,太子忙公务去了。
王昭仪得了赏赐,心里略微安慰了些。Y
☆、第二百九十章 选手
“奴才都和太子妃说了,太子妃听了什么也没说。”
高尚小心的看着太子,周蕴低头批阅奏折,“知道了,你下去吧。”
高尚出了太子办公的崇文殿,就见刘海迎过来,刘海看着他阴沉沉的一笑,高尚笑着点点头,一拱手走了,刘海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发虚,腿有点飘,他小心谨慎了一辈子,也积攒了点银子,他舍不得于嬷嬷死了,救她出来了,好事过了没几天,于嬷嬷突然间失踪了,刘海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他还是东宫的大总管,可是他知道,他曾经拥有的风光一去不复返了,太子宫殿当值的小太监是新提拔起来的,这里面没有他的心腹,他这大总管被架空了。
他得为了后路筹谋了,他一个阉人哪有什么好出路。
周蕴放下手里的奏章无奈的叹口气,捏了捏鼻梁,沁儿近在咫尺,他却没去看她,他看见她还能说什么呢,他在演戏,沁儿何尝不是呢,他被这深宫困得都有些无奈了。
陈大人又过来教他读书,周蕴收敛了心神含笑招呼着。
周蕴是最好的学生,陈执中是最好的先生,陈执中在文臣里面德高望重,有了他的支持等于拥有半壁江山,都说皇权如山,这些庞大的文官体系就如同那汪洋的大海,陈执中当朝首辅,他只能恭敬了他。
陈执中很满意,太子聪颖好学,他也就不遗余力的教导太子。
一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陈执中有些疲惫,岁月到底不饶人啊。周蕴亲手添了茶水,又拿出点心招待,“先生歇息一会,学生还有事讨教。”
周蕴温良谦恭,陈先生授课时以学生自居,在朝堂上他才是太子殿下。
“学生跟先生读书也有两年了,自觉获益良多。科举题目也曾做过。那么以先生之见,学生倘若下考场,能得个什么名次?”
陈执中花白的胡子翘起来。笑道,“太子是储君,怎么会下考场呢。”
“学生学了这么久,学生想知道和天下的举子比起来。能不能比过他们。”
“殿下恕老臣直言。”陈执中笑道,“殿下读书用心。也聪慧,可惜殿下底子不好,略微生僻些的典故不能烂熟于心,这都是殿下早年不肯好好读好书的缘故。殿下若想要金榜题名还得再磨练几年,呵呵,殿下说这些做什么。科举取士,选贤良之人为官。殿下的责任是江山社稷,纠结于和天下举子一较高低,反倒落了下成。”
“学生好歹也读了几年书,照先生这么说来,学生只怕会名落孙山。”
陈执中笑着摇摇头,“殿下才刚读了几年书呢,不是老夫倚老卖老,尚父对殿下的教育实在太不精心了,殿下这般聪慧,早年若是拜了名师何至于此,老臣听说,殿下昔年的先生不过是个落地的举子,也难怪殿下底子薄弱了。”
周蕴有些不好意思,“尚父倒是经常管教的,可惜学生小时候贪玩,辜负了尚父的苦心。”
“这就是尚父的过错了。”陈执中淡淡的说,“殿下贪玩,哪个小孩子不贪玩呢,尚父疏于管教引导,殿下才荒芜了学业,也幸亏殿下还肯用心,听得进忠言。”
周蕴点头称是,“先生的教诲学生都牢记在心。”
陈执中又指点两句政事,这才告辞,周蕴含笑送到门口,看着陈大人佝偻的背影,眼里露出了奚落的笑意,他不过开了个头,陈执中果然指责尚父了。
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听多了也会记在心里,他若有怨怼,这些话就会生根发芽。
这世上的人谁没有私心呢,尚父心里也有小算盘,周蕴凭着良心说,李鸣唯在他身上还是花了功夫的,他早些年读书没肯用心,周蕴一向认为学以致用,记得住那些生僻的典故,皓首穷经有什么用呢,他没花过那份闲功夫,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两年倒是被陈执中逼得钻进书海里,也算有些收获。
小太监过来请示,“太子爷,该用膳了,今日摆在哪里?”
“给太子妃说一声去,孤一会过去。”
周蕴把圣贤书一抛,早有小太监过来帮着披了貂皮大氅,周蕴也不传唤暖轿,带着人往太子妃宫中走去,太子妃接到传话,想了想笑了,“请冯嫔、崔嫔、王昭仪她们过来,还有红霞帔,紫霞帔她们几个也都过来。”
太子妃吩咐下去,一会功夫莺莺燕燕一屋子。
周蕴就像那光芒万丈的太阳,屋里若干向阳花,太子妃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太子妃裣衽一礼,周蕴携了她的手笑道,“爱妃免礼。”
仗着衣袖宽大在她手心里挠一下,太子妃狠狠的拧回去,脸上挂了甜笑,“今儿各位妹妹都来了,你们好好服侍太子爷,让太子爷开心才好。”
周蕴笑道,“爱妃贤惠体贴,孤心里高兴,后天就是元宵节了,爱妃都安排好了?”
“母后命人安排了,贺公公亲自到各处查看过,再没有不妥当的,今年还扎了许多新意的花灯,都是冯嫔的主意,母后还夸冯嫔聪慧呢。”
太子妃含笑说着,周蕴看着冯嫔笑了。
芙蓉殿里摆了筵席,太子、太子妃坐在首座,冯嫔、崔嫔、王昭仪依次排开,下一个就是红霞帔吴绛仙姑娘,后面是四位紫霞帔,周蕴都没见过的,打量一眼笑了,还真是老夫人的选美风格,都是杏脸桃腮的美人。
绛仙先禁不住了,端了一杯酒过来,“奴日思夜想,终于见着太子爷了,太子爷喝了奴手上的酒,奴心里比吃了蜜还甜呢。”
周蕴伸手接了酒杯笑道,“孤偏不许你吃蜜,孤让你吃酒。”
周蕴把这杯酒递到绛仙唇边,喂她喝下去,绛仙只好喝了,回忆着太子手上的温度,脸上一片羞红晕染开来,旁边的王昭仪脸色白了几分,她赶得不巧,太子给他机会了,她偏生没承接了雨露,她可不要被吴绛仙抢了头筹。
王昭仪也过来敬酒,周蕴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孤一会还有公务,绛仙替孤喝了吧。”
太子妃淡淡笑着,给太子布菜,周蕴含笑都吃了。
吴绛仙几乎一口没吃,痴痴的看着太子爷,她恨不得抢了太子妃的筷子,若是她给太子爷布菜该有多好呢,吴绛仙到底不敢太放肆,等她得了宠爱再说,想到这里又恨恨的瞪一眼王昭仪,这个女人哪里比得了她美貌。
周蕴这顿饭吃得高兴,“孤还有一百多美人还没见过呢。”
太子妃笑道,“正月里原该松快些,太子今儿何不见见?若有得了太子眼缘的,生个一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