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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弥补的沟壑,更多的是她现在朝她丈夫勾勾手指,她丈夫就心甘情愿的上钩了。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尤其是想到润王妃曾经带给她的不堪和羞辱。
瞧吧,还以为自己多高贵,还不是个得不到丈夫心的可怜虫,那些高贵雍容都是装出来的吧,男人才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就算你长得再明艳,家世再好又有什么用呢。当年那个香包没害的她流产真是遗憾,不过那也能说明他们夫妻感情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好,要不然怎么就让个小妾给流产了呢。
沈明嫣原本还觉得应该断绝和润亲王的往来,可就是远远瞧见润王妃后,改变了主意,她觉得能够用这种方式来深深羞辱润王妃,让她以前加诸在她身上的难堪都双倍还回去,一想到润王妃颜面无存的情景,沈明嫣就觉得很快意。
润王妃感觉到沈明嫣的视线,蹙了蹙眉,旁边的沈王妃问道:“怎么了?”
润王妃轻笑道:“跳梁小丑多作怪罢了。”
沈王妃虽然心有疑惑,却没有多问,视线转圜了一圈,自然也注意到了沈明嫣,拿起帕子攒攒嘴角,心里冷笑,真是没想到这个族妹还有这等运道,只是她那样的品性在这宫里怕是不好呢。想归想,沈王妃丝毫没有要贴上去的想法,再怎么说她身份比沈明嫣高贵,更何况不过是个分家的庶女,能不能笑到最后还说不定呢。
更何况,沈王妃想起之前母亲来探望她时,说起那边沈家时的不屑,真是还真当自己是国丈了,怪不得自从毓秀公主远嫁蒙古之后,陆总督和那边的沈家立马就疏远了起来,到如今基本上没什么联系了。倒是毓秀公主嫁得好,听说那位蒙古王爷只有她一人,说起来都让人艳羡呢。
偏偏这位,沈王妃敛去眼中的不屑,又抬眉瞧了润王妃一眼,帕子遮掩下的嘴角微扬,她的这个妯娌可也不是好相与的,只不过如今也是在强撑,罢了前朝那些事也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可以置喙的。
风光无限的沈明嫣觉得她现在过得才是作为一个穿越女才该过的日子,虽然还离梦境里生活相差很多,但至少在往那个方向而前进。
只不过好景不长,不说明秀和叶子睿的布局自然是想要沈明嫣倒霉的,更何况想要沈明嫣倒霉的可不止明秀他们,后宫多少人的眼睛都盯着启祥宫呢。另外,沈明嫣被荣华富贵迷花了眼,一点都看不到熙宁帝看向她时的冰冷眼神,她有些沉浸在梦境里了,渐渐认为现实中的熙宁帝就如同梦境里的熙宁帝一样,对她宠爱有加,对她有求必应,对她多加纵容。
没看到熙宁帝都让她参与政事了么,后宫里还有哪个女人能有这样的待遇,她们不过是眼界浅显只知道争宠的没见识的女人罢了,何德何能能够得到的熙宁帝的宠爱,也就是靠着家世才能让皇上一再容忍她们而已。
沈明嫣自然不知道朝廷上的风云诡谲,润王一党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出格,更何况还有个想反水的琪郡王,加上熙宁帝对润王一党的容忍有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一时间朝堂上波涛暗汹。
在这种情况下,润亲王想要孤注一掷,毕竟后宫里还有个沈明嫣,只要规划的好,就算不成功,润亲王也能够全身而退,说不定还能给熙宁帝一个打击。沈明嫣还傻傻的觉得润亲王仍旧是几年前那个对她不离不弃的痴情人儿,却不知道润亲王至始至终也只把她当棋子罢了。
说起来他们俩还真是般配,沈明嫣利用润亲王间接去报复润王妃,而润王爷则利用沈明嫣间接去报复熙宁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真爱呢。
只不过,这对男女都低估了熙宁帝,更何况还有琪郡王在其中捣乱,叶子睿倒没有在这种情况下掺和进来,毕竟是人家皇家内部的事,只要看戏就好了,不得不说可真是精彩纷呈的一场大戏。
叶大校不是用几个成语就评价了么——兄弟反目,东窗事发,致命一击。
第287章 反咬一口(二)
曾经热闹一时的启祥宫已经没了往时的热闹繁华,留下的只有死一样的寂静,寂静的仿佛没有活物存在似的。
原本沈明嫣初一进宫的时候就住在启祥宫的主殿,偏殿内没有低位的贵人在,这或许和熙宁帝的女人本来就没有足够多的需要住偏殿的,沈明嫣起初还以为是对她的特别优待,等到后面她真的觉得是特别优待了。
只不过如今启祥宫荒芜极了,虽然冬天带走了启祥宫的生机,但不同于大自然带走的绿色,如今的启祥宫更显得人际荒芜,就像是冷宫似的。
太监打开了门,熙宁帝乍一进来停顿一下,目光锁在门口守着人的屋子,见是熙宁帝来了,自然给他开了门。原本富丽堂皇中又透露出清新温馨的布置在没有宫女太监们打扫保养后,显得格外落魄,本来该燃着银丝炭的主殿随着主人的失势,自然是没了踪影,冷风虽然吹不进来,但整个殿内冷飕飕的,而且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殿内却没有点灯,影影绰绰的有种阴森森的氛围。
熙宁帝跟前的大太监亲自跟进来点的灯,沈明嫣被绑着按在床上,最开始的时候宫女还给她盖上了被子,起初她还挣扎,后来没了力气又被堵住嘴,躺在床上竟然有了睡意,门响了还没能立刻清醒过来。
熙宁帝见沈明嫣躺在床上怒火更甚,却不上前去,而是打量起这起居室来,扫了这屋子的东西,凭着婕妤的份例还能布置成这样,这样还算作践了她,恐怕她的心还留在长春宫呢。
大太监让跟来的小太监守住门,熙宁帝上前一步一脚蹋在榻脚上,低下头去看那张不算陌生的脸,沈明嫣眼里迸出光彩来,嘴里唔唔出声,这付急切的模样落在熙宁帝眼里竟让他勾出个笑来,给大太监使了个眼色,上前将堵住沈明嫣嘴的布条解下来,然后规规矩矩的走到门外,还将门给关上。
“听说你要见朕?”熙宁帝语气轻得让人打颤,沈明嫣不住点头,只听见一声冷笑:“果然是疯了。”
沈明嫣俨然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头发已经好几天没有打理过了,蓬头垢面,泪光盈盈,也有几分原先的楚楚可怜来,只不过熙宁帝并不吃这一套,尤其是在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熙宁帝没有登时处死沈明嫣,也不过觉得沈明嫣还有点利用价值罢了。
沈明嫣根本就没有听出熙宁帝语气里的冷意和杀意,或许是她听出来了,却根本没来得及在乎,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不要被这样绑在黑魆魆的宫殿里,士可杀不可辱。更可恨的是,沈明嫣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失宠了,俨然就是被打入了冷宫,原先那些伺候她的宫女和太监全都被拉走处死了,还是当着沈明嫣的面被活生生得打死了,沈明嫣一闭眼仿佛就看到那流了一地的血,还有就算被堵住嘴也压制不住的惨叫声,以及最后死不瞑目的下人们。
活生生的折磨。
沈明嫣想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陷害她?肯定是她们嫉妒她,看不得她受宠,然后污蔑了她,肯定是这样。沈明嫣牙齿打颤,她是真的冻僵了,感觉到半边身体已经麻木了,自从穿越以来,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待遇,简直是生不如死。
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熙宁帝,沈明嫣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粗噶难听,丝毫没有了往日的如清泉流过一般的清灵好听,眼泪从浑浊不清的眼睛流出来,这次也不是应景而流下的眼泪,而是真的痛苦,觉得生不如死,尤其是在熙宁帝穿透性的目光下,所有的不堪都无所遁形,就像是在火上烤着,在冰水里冻僵了,在污水沟里打了个滚,脏污不堪,哆哆嗦嗦总算发出声音来,“为什么?”
她竟然问为什么?
熙宁帝周身寒气更甚,看沈明嫣就像是在看死人,她竟然问为什么?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扯起的嘴角冷笑两声,“你认为呢?”
“臣妾是冤枉的,肯定是她们舞弊我的,她们看不过我受宠,她们羡慕嫉妒恨我,咳咳,我——”明秀想要坐起来,但是她被绑在床上压根就不能多动弹,蓬头垢面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灵秀,无疑让熙宁帝更加厌恶,他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让人给沈明嫣松绑,并且还让人给她清洗一番。
宫女们自然知道如今娴婕妤再难翻身了,二话不说就拉起沈明嫣按在浴桶里刷洗,沈明嫣往日娇嫩的肌肤仿佛也随着主人的失势失去了盈盈光彩,但仍旧是娇嫩无比,宫女们虽然没有嘴上说些污秽的话,但眼中的鄙视和厌恶都像是刀子一样刺在了沈明嫣身上。
沈明嫣咬牙忍着,嘴唇都被咬破了,厌恶的任由那些宫女们粗鲁的动作,她想问些什么,但是那些宫女们都木讷着动作,再说就沈明嫣如今的忍功也有些忍不住,想要保存着她最后的尊严。
沈明嫣再见到熙宁帝时,感觉就像是过去了很长时间,被宫女们粗鲁对待的时候真是恨不得死了,可是她不甘,她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仿佛一夜之间有天上掉到了泥污里,被人所不齿,如今就连个下贱的低等宫女也敢推搡她,也敢看不起她,等她复起时,有她们好看的,她不会忘记的!
沈明嫣只穿一件单衣哀哀跪在青石板上,垂眸低首间盈盈美目迅速泛起了浓浓水雾,顺着苍白的脸颊汇聚成珠,跪倒在地弱不胜衣,一副楚楚可怜之态,熙宁帝见此厌恶更甚,都这种时候还这么惺惺作态,沈明嫣咬牙忍住寒意,“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让皇上您大动肝火,所谓清者自清,臣妾只道问心无愧。”倔强的脸撇过一边,沈明嫣泪流的更凶,压抑的呜咽声似委屈似悲哀,小巧的下颌仰起的角度刚刚好,准确的将美丽、倔强与凄凉融合成一体,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为之动容。
不得不说明秀还真算了解沈明嫣,觉得沈明嫣就觉得这后宫里她最光风霁月,她最干净纯洁,清者自清这种话她也能问心无愧的说出来。也不得不说是她倒霉,当初事发的时候,沈明嫣根本还没来得及得到信儿,熙宁帝就大发雷霆的封锁消息了,这是皇家丑闻,自然不能流传出去,启祥宫里的宫女太监全都杖毙,沈明嫣都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殊不知沈明嫣这样的做派反而是徒惹厌恶。
沈明嫣和润亲王私下里有来往都证据确凿了,更何况润亲王在得知事情败露后,也不忘恶心熙宁帝一把,想想这种和他后宫的女人私通,还有枕边人给他戴绿帽子,堂堂帝王竟然被戴绿帽子,多大的侮辱啊。
也不知道沈明嫣是怎么想的,熙宁帝把东西丢到她跟前,甚至砸到了沈明嫣的脸上,这样的屈辱让沈明嫣摇摇欲坠,等到她看到那些东西都是什么后,被钉在了原地,半边眼眶里的泪珠儿还没滴下来呢,身子一僵再看不出什么柳条似的腰身来,耳朵嗡嗡直响,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沈明嫣是被冷水泼醒的,而且离她晕过去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等沈明嫣恍惚过来,觉察到这不是做梦后,一张脸煞白,瑟缩着发抖,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吓的,哆哆嗦嗦的抬头看高高在上的熙宁帝。
熙宁帝懒得再看她一眼,声音如外面的冰凌,“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明嫣膝行往前,想要抓住熙宁帝的袍角,不过被太监挡住了,她眼泪簌簌往下落,滴在青石板上,不再辩白,开始求情,说自己一时糊涂,试图把责任往润亲王身上推,见熙宁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