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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嫣被她们主仆的一唱一和气的七窍生烟,万佛升天,没吃饱又被琼瑶体恶心了一顿,脸色挂不住,偏明秀道谢道的诚恳。沈母坐在榻上远远的瞧见了,听了丫鬟的回禀道:“姐妹俩没得隔夜仇,和好了便是好事儿。”
这下沈明嫣简直是心里呕的要死,偏还得做出善解人意的好姐姐模样,明秀笑的越发明媚,扭身啪嗒啪嗒的领着绣凤走了。
沈明嫣回去气的想摔东西,环顾了房中一圈,将所有易碎的东西跳了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能砸的东西,只得恨恨的拽过芙蓉红绫的引枕使劲捶了几下,藉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如春花般娇嫩的脸沉如水,盈盈美目中全是愤懑,银牙暗咬,暗道,手中的芙蓉红绫引枕是明秀该有多好!
使劲发泄过后,沈明嫣气喘吁吁,香汗淋淋,早把伺候的人撵了出去,也没谁看到她这幅狼狈的模样,葱白的手指随意的拢了拢耳边的乱发,靠在引枕上,柳眉微蹙,呆呆的出神。摸着手腕上碧绿的镯子时,郁闷之气才少了几许,想到前两天升级的随身空间多出来的功能,沈明嫣不由得眉梢微挑,真是瞌睡了就送来枕头——
第027章 世子雄起(三)
过了七八日,皓月当空夜。
因是中秋节,沈母人老了,喜好热闹,摆了一桌菊花螃蟹宴,蟹黄豆腐蟹黄包,蟹粉狮子头,另有菊花鸡丝菊花酥,菊花虾仁儿菊花羹,吃的就是应景儿,赏过了一轮中秋月,热闹过了大家方才散去。
凡是吃饭的时候,就属明秀吃的最尽兴,沈明嫣也不说在饭桌上细心照顾了,自顾自的吃自己的,听说这次的螃蟹宴上用的螃蟹虾子皆是郊外温泉庄子里产的,虾肥蟹美。
明秀进了里间儿,绣凤又打发婆子烧水沐浴,拂柳酽酽的沏了茶端上来,一番收拾后披着睡衣头发半干就爬上了馨香的床铺。
满室寂静。
偏有人夜半偷香。
明秀迷迷糊糊才要睡着,便听见窗户‘咯吱’一声轻响,被推开了。
明秀睁开眼睛借着外头的月光,依稀能瞧见一个黑影儿从窗外利落地跳了进来。
明天让人在窗户底下摆上几盆仙人掌什么的——明秀如是想。
那黑影进了屋子,轻手轻脚地关了窗户,放轻了几分脚步,半挪着来到了榻前,只觉得心里跳的越发厉害起来。
犹豫了一会子,终于还是伸出手去。
大手才刚撩开床帏,就被纤细的手腕扼住了,另一只手握着锋利的匕首就冲着人面划去,看到了来人后也没改变方向,去势又快又猛。
来人也不是吃素的,单手攥住纤细的手腕,握紧却没有使多大的力道,就让明秀的手腕往前不得,另一只被扼住的手腕灵活一转,顿时局势就改变了。
无声无息间,就形成了这样的局面。
来人单手握着明秀的手腕聚到头顶,锋利的匕首被拿在另一只手上,倾身……
扑面而来的醇厚的男人气息让明秀不自在得往后仰,长而翘的睫毛灵动般的眨动着,白嫩的俏脸因多喝了杯酒敷上了层红晕,灯光下如敷胭脂,越发显得人比花娇,明媚娇艳。
明秀也不说害怕,就直勾勾的看着俯身的男人,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她穿了软纱质地无镶滚的粉绿色睡衫,撒着鹅黄小暗花,这番动作下来,衣袖滑落,露出白嫩的手臂,鬓发松散,仰起头露出凝脂般的颈子,月光下越发暧昧起来。
男人呼吸有些粗重了些,很快将匕首送回刀鞘里,也顺势松开了握着明秀手腕的手,只是改攥手腕为握着她的手,就势自然地坐在床铺边。
一系列动作下来,明秀嘴角抽搐,见过厚颜无耻的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而且还这么自然,最无语的是她还觉得这样很正常,没什么。
——尼玛,有外男夜闯香闺,入驻卧榻,要是传出去,名声全没了。大家闺秀夜半会情郎,颠龙倒凤,珠胎暗结,水性杨花,孟浪风流什么的。
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明秀皱眉,挣脱了被他连腕带掌一起捉住不放的手,从床榻上下来,离他远了些,心里头郁闷死了。虽然对他有好感,但也不代表能够容忍对方这样轻视她,当她是什么,至她的名声于何地,想着想着就生出七分委屈三分恼怒的心态。恶狠狠的想,刚才就应该先发制人,用匕首划了再说。
叶子睿也暗自懊恼,瞧见明秀坐在凳子上啪嗒啪嗒无声的掉眼泪,心慌的不行,刚才的镇定自若完全不见了,只觉得脑子都不够用,嘴皮子也笨拙起来,“我娶你。”
这话一说,气氛更凝然了。
明秀瞪了他一眼,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地面上儿,就跟砸在世子爷心坎上似的,他手足无措的站起来,想走过来又怕明秀更恼了他,平时能噎死人的口才到了明秀的面前完全不够用,关键时候还掉链子。
心先软了半截,手抬起了半高又落了回去,轻声哄道:“乖别哭,明日我再和你细说,我这就走——”低声下气的哪还有半点冷艳高贵的模样,明秀不理他,他嗫嚅了半晌,懊悔的推开窗户出去了。
明秀很少让丫鬟在外间上夜,这会子她们都在厢房里睡了。
屋里头没点灯,可今天是月圆之夜,月亮光亮堂堂的,窗户上虽然糊了纱,屋里头还是能够看得清楚。
明秀无声的抹了半天眼泪,又觉得渴了,抬头一瞧窗户外头还有个黑影子呢。
别过头去装没看见,捞过丝帕醒醒鼻涕,眼泪鼻涕全往帕子上蹭,完了又觉得神丢人,妈蛋刚才那个多愁善感,哭哭啼啼的绝对不是我,都怪那几杯菊花酒,哭出来的都是酒,不是眼泪。
“魂淡!”咬牙切齿。
魂淡走了。
“魂淡!”郁闷升级。
魂淡走远了,踏月而去。
明秀将丝帕揉吧揉吧团成一团扔到一边,郁闷的趴到床榻上,揉揉手腕,虽说被攥紧了,可世子爷使的是巧劲,半点都没弄疼她。只是刚刚的姿势……
↓↓↓酷帅狂霸拽扣住娇弱小白花的手腕往上一举,欺身而上,小白花退无可退直退到门边。酷帅狂霸拽长腿挤入娇弱小白花床腿间,另一只手捏着她下颌抬起,四目相对,娇弱小白花忘记了哭泣,酷帅狂霸拽狠狠的吻下来,先是灼热又狂乱的吻,舌头用力摩擦,发出黏腻的声音,尔后轻拢慢捻,引诱小白花的丁香小舌随着他的大舌起舞。狠狠的榨干了娇弱小白花肺里的空气,才不舍的放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唇瓣间缠着淫靡的银丝。大手却是握上了那傲人的绵软,用力的揉捏成各种形状,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邪魅你妹啊!
明秀起身狠狠灌了一杯凉茶,才将那股子燥热压了下去。
O_o一下子从悲秋伤春跳到了活色生香,不觉得转变得太突兀了吗?
这是欲求不满吗?明秀揪着被褥,眼神飘忽,别说刚才魂淡倾身过来的时候,她还真的以为要亲她呢?
当他脱口而出‘我娶你’的时候,明秀很难描述心中那酸酸涨涨的感觉是什么。
这一晚上信息量太大,受到的刺激也不小,似乎穿越来后她变得爱哭了起来,假哭、嚎啕大哭、无声掉眼泪……情绪也变得敏感多变起来,难道恋爱中的人智商都会下降的吗?哎呀呀,真是烦躁。
那魂淡要是不给她个满意的解释,就一脚踢爆他的小弟弟!
对了,那魂淡似乎带了什么过来。明秀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跃起来,果然看到桌子上放了个小玩意儿。
一只金镶双扣金星玻璃的心形盒子,顶开扣子,一阵音乐飘荡了出来,那盒子里的光滑盘片上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金人儿随着盘片旋转个不停——八音盒。
明秀望了望天,这个时代能有这个,怕是舶来品,而且心形什么的,一男一女什么的,稀奇—相对于现在来说—八音盒什么的。好吧,虽然恼怒他白天不来晚上来,有门不走非走窗户,没名没分的擅闯香闺,可等她矫情过了,再看到这礼物,怒气也消了大半,烦躁倒还在。
狠狠将八音盒扣上,柔和的音乐戛然而止,嘟着嘴嫌弃的瞥了一眼,老娘见过的八音盒海了去了,比这个精致比这个好看比这个放的音乐好听……哼哼,临睡的时候还是勉为其难的把那个金镶双扣金星玻璃的心形盒子塞到枕头旁边,镶金嵌宝石的匕首静静躺在旁边呢。
第二天,陆旭尧过来接了明秀去吃团圆饭,过了中秋陆舅舅就要上任去了,沈母笑呵呵的放了形。另外对沈明雅和沈明嫣姐妹笑道:“你们俩的规矩学的差不离了,在家也闷得久了,去外头玩耍罢,只让丫鬟婆子们跟着,早去早回。”
沈明雅笑着应下了,沈明嫣眼神微闪,出了门便对沈明雅亲热道:“我原就羡慕明秀能经常出门去陆表哥家玩耍呢,陆表哥和明秀感情好,听说经常带明秀出门子游玩呢。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哪能轻易出门,想见识一番外面的景儿都是难得,如今得了祖母同意,可得好好玩耍一番呢。大姐比我还少出门,可是想好要到哪儿玩耍?原咱们家门下有家酒楼,倒也可以去看看。”
沈明雅笑了笑,漫不经心道:“素日我懒怠惯了,很少出门。不比你常从潇湘馆出去的,明秀最懒怠往常哪里出过门,如今也不过是有陆家的去处,才常出门走亲戚。你说的那家酒楼可是记在赵林名下的那家,往常也听说是极红火的呢。”
沈明嫣有些讪讪的,她觉得沈明雅心机深沉,不像明秀胸大无脑的,平常也很少对上沈明雅,说起话来绵里藏针,沟沟壑壑的她有些招架不住。而且沈明嫣总觉得她浑身颐指气使的高贵端庄,让她觉得压抑,不自在,说起话做起事来不免多了两分小心三分谨慎。
……
明秀到了陆府,就毫不客气的向陆旭尧开炮,似笑非笑道:“大表哥这红娘做的可过瘾?要不要我跟舅舅说一声,让满京城的媒婆过来交你几招啊?也是,咱们虽说是表兄妹,可才认亲多久,要说感情呢能有多深,哪里比得上人家郡王世子有权有势?表妹的闺誉算得了什么呢……”同幽怨的语气不符的是恨不得剜他一块肉的的眼神,让陆旭尧顿时觉得招架不住。
“表妹——”
“你还记得我是你表妹?哎,想当初陪人家逛鹊桥会的时候,叫人家好妹妹,现在新人胜旧人了,叫人家表妹。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陆旭尧的嘴角快速抽搐:“明秀你少装模作样,好好说话。”
明秀明眸波光潋滟,露出浅浅的笑意:“这不想着表哥这日子过的清闲,想必皮肉痒痒,就想着去和舅舅表明表哥的光辉事迹,若是表哥得到舅舅的训斥,表妹心里必感到欣慰。”
陆旭尧额角也开始抽搐了:“说人话。”
明秀一个眼刀子甩过去:“说人话,我说人话表哥你听得懂吗?别人都是疼爱妹妹,倒表哥这里倒好,帮着外人欺负表妹,难道是想表妹的名声毁了绞了头发去庙里做姑子才罢休么?”
陆旭尧有那么点心虚:“到底怎么回事?”
明秀瞪眼珠子:“怎么回事?那样的事我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得另外的当事人来了,你去问他。想必以表哥趋炎附势的品德,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一二三来,即便是问出了,表哥怕也会助纣为虐,两个人狼狈为奸吧!”明秀一点都不避讳世子爷已经大跨步进了门的,脸瞬间就跨了下来,扭了身子不理人。
陆旭尧觉得膝盖中了好多箭,求解释的目光看向叶子睿。
叶子睿直接无视陆旭尧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