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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潇湘馆半夜鬼哭狼嚎,阴森恐怖,连下人都战战兢兢,生怕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趁她病要她命,明秀刺激沈明嫣来毫不嘴软,找个跟司琴背影有五六分像的丫鬟捯饬一番,故意在沈明嫣面前飘过,直接把沈明嫣给吓尿了。
沈明嫣倒因祸得福,短短十几日整个人又从大发面馒头干瘪了下来,整个人憔悴的不成人形,真是虐身又虐心。
不愧是女主,这番下来,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对月啜吟的忧愁,眉如远山青黛,目若盈盈秋水,体态若风中弱柳,态生两靥之愁,娇喘微微,如西子胜三分。身穿月牙白棉袍,飘飘兮如羽化而登仙,袅娜不可方物,让人恨不得掬在怀里好生怜爱。
“原本丰泽些而来的那点子福气也没了。”
沈明嫣抬头对上明秀含笑的桃花眼,不禁瑟缩,泪光点点,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沈明嫣实在是吓坏啦,亏得心理素质好,没有崩溃,还滋生两靥之愁,更添柔弱,盈盈楚楚,我见犹怜。
再也不自来亲热的就拉明秀彰显她的善良美好了,这点让明秀很满意,也不去撩拨沈明嫣了。沈明雅将她们的相处收在眼底,轻啜一口清茶,神色淡淡的说:“怎么明嫣回家反而清减了下来?太医给的方子不见效么?我瞧着明嫣几近形销骨立了,难道这药方还讲究因地制宜么?你素来娇弱,如今天寒下来,可得好生保养。”
大衣裳沈明嫣都快撑不起来了,这更平添了几分柔弱,柔柔道:“许是近来胃口不佳,清减了些。是药三分毒,总喝那些个苦汤汁对身体也并不多好,所以就想着改成药膳来吃。祖母年岁大了,听瑞珠姐姐说起晚上睡不着,不若让小厨房炖阿胶来吃,在阿胶里加上酸枣仁磨成的粉,再加上黑芝麻红枣枸杞,每日就寝前吃一碗,过不了几日睡眠就会好上许多的。”
瑞珠笑着应下了,“二姑娘有心了,老太太这几日夜里确实觉少,若这法子有用,老太太晚上也能多睡会儿。”
“那好呢,回头让小丫鬟将药膳方子送来,瑞珠姐姐多费心了。”
明秀冷眼旁观沈明嫣的做派,颠来倒去总是那么一套,不过这也是一种本事。余光瞥到沈明雅垂首喝茶,敛着眼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举止自有一派优雅。
对比正彰显‘孝顺’的沈明嫣,不得不说沈明雅更胜一筹,只可惜这就是坑爹的女主定律——不管女配多优秀多漂亮,男主就是不爱,徒增伤悲。
第041章 攻城略地(二)
“姑娘,夫人出身寿昌侯府,当年曾在太皇太后面前做过几年女官,后太皇太后病逝后,夫人被皇上指给老爷做继室,这些年一直官邸,此行老爷上京述职夫人也没有跟过来。过半个月是太后千秋,太后惦念夫人才上来京城。”
拂柳仔细给明秀介绍她这位小舅妈的出身,明秀一直以为舅舅没有续娶,谁知道搞了半天还有个继室。
陆夫人上京来,明秀作为外甥女自然得过去拜见,先做好功课,去了陆府还没见到陆夫人,反而是先瞧见高头马上的陆旭尧。
一瞬间明秀脑海里闪过‘灰小子与后妈’的故事,就连陆旭尧策马而立,凤眸含笑,在明秀看来都成了‘强颜欢笑’。
完全不知道被臆想成陆…小可怜…旭尧的大表哥,端的是陌上年少足风流:“表妹来拜见母亲?表哥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一步。”
在明秀看来又成了‘落荒而逃’,叹息一声:“同是天涯沦落人,表哥我都懂得。”弄的拂柳一头雾水。
陆夫人是个恬淡而宁静的女人,性情偏于冷清,周身静谧,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想想也是,寿昌侯兵败自裁,从此寿昌侯就没落下来,入宫为女官,过了待嫁的年纪后又做了继室,成婚八年都不曾有孕。如果寿昌侯尚在,照陆夫人这样的家世完全可以做王妃,或是嫁给门当户对的宗室子弟。
明秀对小舅妈的印象十分好,对陆夫人冷冷淡淡的态度亦不在意,明媚的笑脸让原本冷清的正房多了几分暖意,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当明秀用心去讨好一个人时,很少有人能抵挡住,她说话进退有度,灿烂明媚。
等到了临走时,陆夫人眼底多了几分温和,浅淡犹如一幅画,饶是明秀也不免在心里赞道:这才是真恬淡,仿若静水,又富于智慧,愈久弥香。
“舅母可别嫌我烦,我肯定会多来打扰舅母的,在家实在闷得慌,实在不如在舅母身边自在,心里头也跟着平静。”明秀露出俏皮的笑,穿鹅黄色绣碧竹滚白狐毛棉服,小脸明媚娇润,就是初冬萧索里的一抹亮色,让人也跟着心情愉悦起来。
过几日,太后召见陆夫人,不知为何也召见了明秀。
慈宁宫里,除了太后外,还有顺太妃和一位明艳秀美的少女陪着。
随着传旨的太监进了慈宁宫正殿,行了跪拜礼,太后命人将她们扶起,赐坐。
——陆夫人少时便在太皇太后身边,即便许久不曾入宫,却并不怯场。明秀之前得了古嬷嬷的教导,来时又被陆夫人指点了一番,举止不失分毫。
太后年纪大了,身边儿最喜欢有年轻的孩子说话,见明秀礼数周全举止进退得宜,不免暗地里点了点头,对陆夫人说道,“这么些年你模样还是没变,还是当年跟在太皇太后身边的齐整模样儿,这些年你可好?”
陆夫人眉眼浅淡,多了几分温和,恭敬的回了,一来一回也显出太后对陆夫人情分不同,过了会儿才对一直乖乖的做低眉恭顺样的明秀招手:“丫头,你过来。”
明秀一派落落大方地走过去,太后下首是顺太妃,顺太妃是蒙古出身,入宫后未有子嗣,同太后感情却好,笑着说,“这姑娘模样生的好,规矩也是好的。”汉话并不是十分流利,还带着些蒙古语的别扭。
今日明秀穿着乃是一身雪荷色竹叶纹样云锦长袄,外罩浅玫瑰粉羽纱对襟比甲,腰细身长,明眸璀璨,流光溢彩,眉目间娇俏灵动,如四月新花,娇媚可爱。
“好生齐整的孩子!”太后拉着明秀的手,对陆夫人说,“你当年可比不过你家外甥女。”
明秀装羞涩却也大方任人瞧,站在顺太妃身侧的明艳少女打量明秀,见众人都夸她,心生不满,插话:“太后,姑奶奶你们不知道吧,前不久在木兰围场上,这位沈姑娘可厉害着呢,骑马射箭都赢了曹布德呢,娜仁本来也想和她比试比试,可沈姑娘说比试一回儿得要五十两黄金呢,还拿皇上赐的玉如意吓唬娜仁呢。这回儿娜仁找到机会,可得和她比一场。”
明秀突然觉得躺着也中枪,回头仔细打量娜仁,和曹布德一样明艳动人,眉梢间带着高傲和不屑。
明秀觉得有趣,貌似她没有得罪这位蒙古郡主吧,怎么一出场就迫不及待的给她一耙子。
太后道:“可有此事?”
明秀舌灿莲花,原本有七分趣味的事儿到了她嘴里也变成了十二分,再加上并不拘谨,放得开,绘声绘色的将木兰围场上的事经过艺术加工后描述一通,最后懊恼道:“谁料到第二天她们都来找奴才比赛,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她们非得要吃苦瓜,奴才不好拒绝,只好拿皇上赐的玉如意当那‘尚方宝剑’,皇上天威隆重,左右她们都大不过皇上去呢。”
明秀是在贵族妈妈圈中长大的,自然知道说什么话能哄得上位者开心,再加上她生的漂亮,又是晚辈,说话有趣,慈宁宫里欢声笑语,太后拉着明秀的手笑的合不拢嘴:“敢情皇上成了你这丫头的挡箭牌了,哀家瞧娜仁是不服气了,可强扭的瓜不甜,哀家倒头回知道这俗语还能这般用呢。”
顺太妃和稀泥说让她们俩退下玩耍,娜仁嘀咕了两句蒙语,才不甘情愿的退出了慈宁宫大殿,刚走出大殿外就高傲道:“你不过侥幸才赢了曹布德的,你们汉人就是狡诈,哪里像我们蒙古直爽,不来那些弯弯道道的,有能耐的就和我正大光明的比一场。”
弱爆了!我说姑娘你发难就发难能不能不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而且咱们这才出了慈宁宫大殿啊亲!
“你的意思是我赢曹布德赢的不光彩喽?”
“当然!”
“……那场比赛是皇上亲自评定的,如果你对比赛结果有任何质疑的话,应该向皇上申诉,找我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吧。”
“你强词夺理!”娜仁指着明秀的鼻子尖忿然道,明秀笑的愈发灿烂:“娜仁郡主不知道吧,你用一根手指指着我的时候,可是有三根手指指向你自己的,当然前提是你算数还可以。”
娜仁脸色涨红:“我要和你比一场。”
“我拒绝。”
“你凭什么拒绝?难道你怕啦?还是你不敢和我比?”
激将法对明秀没用,见娜仁一脸得意,心里无奈,和个娇蛮姑娘一般计较太掉价了,笑盈盈冲着娜仁道:“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非得要和我比试,我也知道答应你了。这样吧,咱们就比射箭。不过规则我来定,咱们俩站百步远,头顶苹果,互相射箭,我啊保证能够一箭射穿它,还不伤你一根头发丝,怎么样啊敢不敢和我比?”
娜仁脸色一白,扬声道:“哪有这样比的?我可没有听过这样的比法。”
明秀耸了耸肩,无奈道:“看来你是不敢喽?不战而屈人之兵,既然你主动认输了,那这场比赛就算了。”
“谁,谁说我不敢了?”
“要比赛什么?”威严的声音传来,明秀和娜仁连忙恭敬的行礼,昭和帝眉目慈和:“起磕吧。”
娜仁脸也不白了,也不结巴了,“回皇上的话,娜仁见着沈姑娘想和她来一场公平的比赛,谁知道沈姑娘提出了诡异的比赛规则,娜仁看沈姑娘根本就不愿意和娜仁比赛呢。”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就是。昭和帝显然还记得明秀,“沈家丫头,说说什么规则?”
明秀将规则讲了,跟在昭和帝身后的九皇子忍不住笑了,这丫头摆明就是不想和娜仁比么,想吓退对方,倒挺有意思的。
昭和帝颇有深意的看了明秀一眼,小姑娘倒挺有胆量,只可惜……
这场比赛就那么不了了之了,等昭和帝进了正殿,明秀察觉到陆夫人原本恬淡的表情微微一变,就是昭和帝也有些异样,目光在陆夫人身上停留了好几秒才转开。
明秀顿时脑补了一出邪魅狷狂的帝王和貌美如花的宫女还有位高权重的臣子之间不可说的爱恨情仇。《深宫秘史》《三人行必有我爱》《那些年,朕追过的女孩》《皇宫遗恨》《拿什么补偿你,朕的爱卿》……完全忘了里面有她舅舅和小舅妈,上头说上头的,明秀很乖巧的低眉顺眼,殊不知她已经完全开始异想天开了。
等出了皇宫,太后赏了好些玩意儿,娜仁在一旁眼红的瞪着明秀,她实在憋闷死了,想和明秀比赛来个下马威,结果气势上就输了,太后明显也很喜欢明秀,皇上都还没有夸奖过她,呕死了!
坐在马车上,明秀心里那叫一个不淡定,眼角时不时的瞥向陆夫人,试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可人家依旧恬然优雅,还以为明秀太紧张了,软语安慰了两句。
明秀觉得是她想太多。
明秀进宫这件事在沈府还是惊起了不小的波澜,沈母还特意问了,明秀只说是太后召见陆夫人,顺带捎她进宫了打了个酱油。沈母恍惚:“原来是她?当年在慈宁宫时倒也曾见过的,只是没想到竟成了你舅母。她规矩连太皇太后和太后都赞过的,当时是大家闺秀们的典范,多亲近亲近对你也有益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