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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析木的艳情(2)
析木搜肠刮肚地寻找着可以用的字句,终于白木地说道:“听说过冰野和他的女儿都很凶残。多行不义必自毙,希望你可以改邪归正。”
冰怡显然对这样的话嗤之以鼻:“见鬼!你千里迢迢地跑来跟我讲这个?”
析木有点后悔来西海了,他不应该去相信一个奇怪的神谕的。他转过了身,默默地往洞外走去,轻轻地留下了一句:“算了,你好自为之吧。”
但他才走了没几步,就忽然感到,一双修长的手臂,无声地从后面缠住了他的身体。
“你?”析木一下子不知所措,手中的炎杖也“当”地一声掉落在地。
这时候,有一条绳子,很快地将他的双手束缚在一起,再用力一拉,抽得紧紧地。
“啪!”接着是一张绢符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大火球!”析木这才回过神来,想到要逃,于是把手指向身后点去——但是,他的手指上没有一丝火星冒出。
女人在抚摸着他的脖子:“你已经被我用‘锁灵符’给封印住了,现在,你不能使用术法了。”
“你要干什么啊……”析木低下了头。
“还不明白吗?”她的笑声有点淫荡,她拖着他,直到水中。
水是温热的……
她扯下了他的单薄红衣。
“我还放掉过你呢,你就这样地恩将仇报?”他试着去水中的砂石上磨掉捆手的绳索,不过有点徒劳。
她用湿热的唇亲吻着他的全身:“正因为你当初放了我,所以,你善良和美丽就那么深深地铭刻在了我的心上。
我忘不了你,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我几次练功都差点走火入魔……我想得到你!”
他把头撇到了一边。
她伸手按摩着他的下身:“你的身体告诉我你也想要,何必再嘴硬呢?”
她一手搬正了他的头,一手按着他的身体骑上去……
身体和心灵背道而驰,他半躺在沙岸上,渐渐由挣扎变为迎合。
……
她拥抱着他,躺在水边。
他已经恢复了理智,他说:“你会后悔的,神谕早已经告诉过我,我有杀妻宿命,做我的女人没好下场的。”
她不屑一顾地说:“见鬼的神谕,我不相信!”
……
不管怎么说,冰怡依旧在进行着战前准备。
她告诉析木:“我这不是效忠于东皇太一,我这是效忠于我自己,效忠于我死去的父亲!”
但她的行动,却引起了朝廷的强烈不安。
炎恩。御书房。
左尹“湘君”向的东皇太一会报说:“蛟王冰怡的军队正在龙域丘陵上结集。但她究竟是要来帮我们攻打敌人,还是要来落井下石?……街头巷尾都传言她已经投靠语琳了。”
一百四十二,析木的艳情(3)
东皇太一拄着手中的霸王权杖,没有说话。
东皇痕意味深长地说:“父皇,小心为上吧,听说堂姐现在……又换了新的情人,而且那个男子是语琳身边的巫觋,叫作析木。”
姿姬冷笑着说:“太子殿说得对,防人之心不可无。陛下可以试着派人去接掌她的军队,让她来帝都炎恩。如果她答应了,就证明她没有反心,否则……”
东皇太一扫了身边的人一圈:“你们都这么认为寡人必须防她?”
周围的一圈亲信纷纷点头:“必须!”
一百四十三,独眼(1)
令尹“云中君”又在不断地咳嗽,他咳嗽着说:“陛下,冰怡是您的侄女,如果连她都要防的话,让人心寒啊。”
东皇太一沉吟了一会,最后,他把云中君扔在了一边,大声呼喊了一个名字:“达秋。”
“陛下,臣在。”一个男子单膝跪下。他是个独眼龙;紫色的头发全部上扬;脖颈上,挂着一枚精致的金铃。
东皇太一把一块虎符交到这达秋手里:“告诉寡人侄女,叫她来炎恩见寡人,寡人保证不会害她。至于蛟族的军队,就由你暂时替她统领吧!”
“诺!”达秋接过虎符,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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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过去。
暮色中,一个独眼男子骑着骏马,在龙域丘陵的漫长连营前停下。
鲨起兵们拦住了他,但他亮出了虎符!
鲨起兵们乖乖散开。
独眼男子走入主帅大帐,向里面的冰怡抱拳说道:“蛟王,陛下让我来转告您几句话。”
冰怡正色说:“请讲。”
达秋顿了一顿说:“整个‘炎恩’都在流传您和语琳有所勾结的消息,陛下不信,但臣子们不答应。所以,您现在必须向所有人证明您的忠诚。”
冰怡的目光刺向达秋,达秋也没有躲避她的目光。目光和目光相遇,冰怡看到了达秋眼中有一种坚定,这叫她沉重起来。
“如何证明?”冰怡问,皇伯疑心着自己,自己何尝不疑心皇伯呢。
达秋回答:“请您立即赶赴炎恩,越快动身越好!陛下已经保证不会害您,君无戏言,请放心。至于您的军队,我会暂且替您统领。”
冰怡思索了一会,终于说:“好,明日一早,我就出发去见皇伯。”
达秋满意地点了点头。
但此刻,他却并不知道,写满了古隶的屏风后,析木眼波流转,把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此刻,他的额头上,依然贴着那张“锁灵符”。
深夜,龙域丘陵上的连营呈现出了一种别样的壮美。军旗猎猎,刁斗声声,灯火在纵横交错的河流中倒映出一个流光溢彩的世界。
冰怡在帐中收拾着行装。析木则坐在窗边,占看着漫天星斗。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来到他的身前,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吟咒。
咒语被吟完后,他木额头上的“锁灵符”缓缓飘下……
他震惊地看向了她。
她却把目光移向群星闪耀的天空,幽幽地说道:“明天,我就要走了。我既不能带着你去帝都,也不能把你留在营地——这两处对你来说,都不安全。所以,我只能放你回去。”
析木低下头,他声音有些颤:“你还惦记着我的安全?”
一百四十三,独眼(2)
冰怡将一封印信塞到了析木手里,竭力地保持着平静说:“这是我的印信,拿着这个,你就可以离开我的军营。走吧,今夜就走。”
析木抚摸着带有暖暖体温的印信,终于站起身来,踱到帐门边,又停下脚步,蓦然回首:“其实你对我很好,一直都很好。但我这一走,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
冰怡凄美一笑,问道:“如果我死在了你们手里,你,会给我招魂吗?”
析木放下门帘,风一般地飘走了,连脚步声都几乎没有,他的声音传来,如此恬静:“你不会是我们的敌人,我保证。”
冰怡在帐中叹息着说:“你的保证有什么用,除非语琳退兵,否则,你的保证有什么用?!”
析木从炎杖中骑上了四不像,默然离去……
突然,他很辛苦地抬起了头,勒住了四不像。
冰怡的最后一笑在他眼前一再浮现!
她必定是个生活得十分痛苦的人,否则,她的微笑不会如此凄美,凄美到让我不安。
析木调转鹿头,坚定地转向了达秋的营帐。
……
达秋正在营帐中擦拭着自己的大刀,全情投入地擦着。
忽然,他的营帐外喊声四起、人影乱窜,人们在惊呼:“起火了!”
过不了多久,营帐的布门被人掀起,一道红色的身影飘进来,赤裸着双足。
“你是……蛟王的男朋友吧?你来找我干吗?”达秋疑惑地停下了擦刀的动作,打量起了眼前的这个俊美巫觋。
“我想告诉你,火是我放的,就放在你的营帐附近。现在,派来保护你的卫兵们都去救火了。”析木答非所问地说道。
达秋却听懂了析木的话中之话,狂笑起来:“你要刺杀我?”
析木用炎杖点向达秋:“我本来是很讨厌杀人的,但是,为了天下的和平,我必须杀了你!”
“你杀得了我?”达秋猛地跳起身来,手中的大刀泰山压顶般向析木砍去。
析木骤然侧飞,大刀砍在了一张案桌上。案桌变成了一堆四散的木块!
达秋摘下了系在脖子上的金铃,轻轻摇晃后,一阵悦耳的铃声回荡在大帐之中。
析木顿时感到头脑发涨——这铃声让人头脑发涨!
然而,他的嘴角却罕有地浮现出一丝森冷笑意。他猛地从腰间拔下匕首,捅在了自己的肩胛骨上——随着血液的缓缓渗出,他的头脑也跟着恢复清醒。
临敌自残!丝毫对受伤和流血毫无畏惧。
达秋很难想象,眼前的这个美丽男孩,竟然有如此过人的勇气!
“灵威愤兮,怒气作;岩浆翻兮,炼池开。冲天起兮,鬼魔焰;势浩浩兮——地狱火!”析木一边后退一边用炎杖点住达秋吟咒道。
一百四十三,独眼(3)
一片浮现着骷髅的火海中,达秋飞身向前,大刀再次举起!
“大火球!”析木继续吟咒,数发大火球滚滚飞出……
达秋躲过了三个,劈碎了三个,却不慎被最后一个火球打在胸口,当下又跌回了地狱火中!
得势不饶人;析木的“大火球”一再往那在火海中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的达秋招呼过去。
烈火熊熊,热浪狂卷,达秋很快就被悬浮着骷髅的红潮吞噬。
当一切火焰退去的时候,达秋已变成了一具焦黑的烤尸。
析木上前,匕首一横,割下了达秋的头颅,长长地舒了口气,拖着沉重脚步地往主帅大帐走去……
一百四十四,帝都之战(1)
当他出现在冰怡面前的时候,后者惊骇万分,匆匆忙忙地披衣起身。
“啪!”一个焦烂的人头被析木扔在了冰怡脚下。
“达秋?!你杀了达秋!”冰怡尖叫着,突然“噌!”地一声抽出了魂鸟剑。
析木梦呓般说道:“是我杀的,或者是蛟王冰怡杀的,这两者还有什么分别吗?——反正人是在你营地里死的,除非你带着我的头颅去见东皇太一,否则,你还说得清楚吗!”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我的哥哥,我以前的两个情人,都被我亲手用魂鸟剑杀了。”冰怡冷冷一笑,“你不害怕吗?”
析木的眼角上,忽然有晶莹的泪珠闪耀着,他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冰怡的头发:“那你也杀了我吧,我不会有半句怨言。”
“当!”冰怡扔掉了魂鸟剑,将析木拖倒在地,撕下衣服,死死地缠上去……
“混蛋,我居然……杀不了你,我恨死你了。”冰怡发狠地在析木那光洁的身体上留下了五道鲜红的爪痕。
……
高潮过去……
冰怡将头枕在析木胸口:“知道我什么要杀哥哥他们吗?”
“我在听你说。”析木缓缓地开口道。
冰怡咔咔地笑着:“权利的周围就是这样,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凶残好杀了吗?因为父亲和皇伯都教导我,凡事要先下手为强,否则,就怎么死都不知道了。”
析木突然觉得冰怡很可怜,不知不觉中,他已伸手把她紧紧搂住,似乎是想要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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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离七年,太岁在辰。
秋,九月。语琳留庞夷驻无假关,亲率大军八万,剑锋直指帝都!逐日王亦引兵十万西向,对帝都形成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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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火红的枫叶在漫天飘扬。
飘扬的枫叶中,三支颜色各异的军队围住了云雾缭绕的帝都。这三支军队的军装分别是金色、黑色和青色。
金色的军队是逐日王的;黑色的则是语琳的;至于青色的么,就是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