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性子,刘文却拿捏不准,连忙叫人送了去,自己亲自带着糕点往沈傲的住处去。
这一来,却是扑了个空,屋子里似是没人,反正叫了许久也见不到表少爷的身影,好好的年关,表少爷一大清早就出了门?恰好几个丫头路过,刘文摆出主事的架子,负着手招他们过来,问:“谁见了表少爷?”
几个丫头自是不怕这主事的,有几个还是伺候夫人、小姐的,地位自是不同,便笑作一团道:“表少爷啊?方才我在后园里见他采了几朵腊梅花,急匆匆地走了,对了,那大块头也跟着去了。”
“大块头?”刘文满是疑惑:“什么大块头?”
“自是那个游手好闲的虞侯,哼,成日就知道调戏咱们这些做丫头的,还说要让我们瞧他的宝贝……”几个丫头俏脸通红,忍不住啐了一口。
刘文无语,只好道:“你们去吧。”心里不由地在想着:这表少爷还没吃早点呢,哎,年轻人就是这样,真是教人操心。
沈傲骑着马,迎着风雪却是大清早赶到了莳花馆,望着这莳花馆连片的建筑,想到自己已有一半的股份,心中大是畅快,不过今天,他却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将马儿栓在道旁的枯树下,邓龙也跟过来,笑呵呵地道:“沈公子,到了年关你也不消停,这会不会有点不好啊,要不,我们换个时候再来吧?”
莳花馆今日闭了门,沈傲敲了敲,里头有人心不在焉地道:“去,去,去,今日不做生意。”
服务态度太恶劣了,沈傲抹了脸上的一把雾水,滴滴答答的一丝丝冰凉沿着脸颊划下来,朝着那二楼的勾栏吼:“蓁蓁,蓁蓁在不在?”
“哇,沈公子果然与众不同,连逛莳花馆都和别人不一样。”邓龙心里感叹,连忙不由自主地离他远一点,省得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那二楼的勾栏里探出一个个头来,却都是慵懒的美人,有人呵斥道:“大清早的还教不教本小姐睡觉了?喂喂,是谁在叫?富荣,去把人赶走。”
还有人却是窃窃地笑:“小哥,你找欢欢还是叶儿?奴家叫枢枢,你叫一声枢枢姐姐,我便叫富荣去给你开门。”
沈傲无语,被人调戏了,本公子是不是该脸红一下装一装纯洁?哎,还是算了
笑吟吟地对着那美人儿道:“枢枢姐姐……”
枢枢原只是和沈傲调笑,见他真的叫了,还叫得这样甜丝丝的,顿时笑得花枝招展:“哪里来的公子,脸皮真厚,好罢,我叫人给你开门。”
不多时,那莳花馆深红的大门悄悄开了一条缝隙,一个老汉露出眼睛往外瞄了瞄,虎着脸道:“公子,今日莳花馆的姑娘是不见客的,就是往日,她们若是没有兴致,也不见得见你。”
沈傲呵呵笑道:“我又不是客,我是你们的新东家,呀,杨公公没有和你们说吗?”
那老汉一时愕然,随即反应过来问道:“你便是沈傲沈公子?”
沈傲咳嗽一声,道:“一般别人都叫我沈大才子的,不过嘛,算了,我不计较,快让我进去,蓁蓁小姐在不在?”
这老汉眼眸儿一亮,笑嘻嘻的道:“在,在……原来是沈公子,为何不早点说,杨公公前几日来过,特意提起过你,快,外头天冷,进来说话。”
正文 第一百八十章:两情相若
第一百八十章:两情相若
进了莳花馆,沈傲上下逡巡,咦,怎么二楼探出这么多个脑袋,美女们笑得很意味深长啊,只是看了一圈下来,却唯独没有瞧见蓁蓁。
他微笑着径直上楼,便有许多人调笑:“噢,原来这就是沈公子,沈公子这大清早来搅了不知多少姐妹的清梦呢,咦,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沈傲呵呵笑道:“腊梅花,姐姐,要不要?”
那人立即旋身挡开:“奴哪里敢要,受用不起呢”
就知道她不敢要,他才那样问的啊
沈傲故意遗憾地摇摇头,哀叹连连,脚步却不敢停,深怕陷入这楼道的红fen阵中。
蓁蓁的厢房他是记得的,到了门口,举手拍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沈傲热情似火,恰要给对方一个拥抱,这一抱,却发现感觉不太对劲,怀里的人有点儿生涩,尤其是那**,怎么感觉像牛屎?乍眼一看,沈傲一时呆住了,抱错了人,本公子的纯洁就这样被人糟践了,搂在怀里的,却是那个环儿。
环儿又羞又急,眼睛瞪着沈傲,嘴唇哆嗦,那胸部此起彼伏,好在她的胸部并没有多少观赏性,否则沈傲非得失态不可。
“你……你……你……”环儿要哭了,她抬眸一看,沈傲的身后,却是呼啦啦的挤来了一堆人,顿时红着脸垂头,如受惊的猫一般弹跳开。
“抱歉,抱歉,技术性失误。”沈傲讪讪一笑,脸上带着真诚的歉意,虽然自己不是故意的,但怎么说也是自己错的
对环儿连说了多句对不起,眼睛才是穿过环儿,正看到蓁蓁冷峻不禁地在环儿的身后,蓁蓁今日穿了件淡绿的长裙,满脸都是温柔;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地斜眼瞅着自己;似笑非笑的样儿,却又让人捕捉到几分嘲弄之色;更增俏媚。
“好了,好了,看戏的时间结束。”等环儿如老鼠见了猫一样羞红着脸出去,沈傲立即将人拦出去,合上门,身子一转,却看到蓁蓁已经距离不过一尺了,鼻尖之间,一股隐隐约约的水仙香气盘绕不散,沈傲温柔地笑着道:“蓁蓁,你今日怎么这么漂亮?莫非知道我今日会来?”这一句话,自是为了转移她注意力的。
蓁蓁恬然一笑,却是问:“沈公子抱着环儿,作何感想?”
看来这一关是逃不过了,沈傲保持着从容的笑,心里却很是为难,若是讲实话,说抱着环儿就像抱着牛屎一样,对环儿的打击太大,人家只是小女孩,还没有发育而已;可是若说感觉好极了,只怕会过不了关。
他一点踟蹰都没有,连忙道:“比起蓁蓁,环儿就像牛屎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是环儿听了,想必也不会介意吧;虽说这个丫头有点儿招人烦,打击一个小姑娘,却不是沈傲作风。
蓁蓁淡淡一笑,这个时候,沈傲不能再让她追击了,双手一拱,握着一束腊梅花儿出来,道:“这腊梅花儿比起蓁蓁来自是相形见浊,可是见了它,我便如见了你一样,这花儿是我特意摘来送你的。”
蓁蓁眼眸里露出一丝欣喜,却是道:“就你最会说话,只怕是随手摘来哄奴家开心的吧”双手去接那腊梅,触及到沈傲的手,顿时感觉到那手上的冰冷,随即念及沈傲大清早不顾这霜雪赶来送花,眼眶儿便有些红了,呢喃道:“平时不见你来,倒是在年关这样的天里跑来,到屋里去坐吧,我给你拿暖炉。”
沈傲叹了口气:“贤妃娘娘不知什么时候到府上去,这一趟,还是我匆匆赶来的,到时候只怕还要去迎客,坐,就不必了,只是想来看看你。”
蓁蓁闻言,心更软了,捂着沈傲冰冷的手,怯生生地道:“你大老远的冒着风雪来只是为了打个来回?这花儿很好看,我很喜欢,沈公子,看了这花儿,这个年关,奴家就开心多了,在往年,蓁蓁每到这个时候,总是在想,一家团圆时,蓁蓁的家人在哪里?蓁蓁没有家,只是一件商品,看似高不可攀,可是在别人心里,却仍是有价的,世人惦记着蓁蓁的,只是蓁蓁的美貌,可是谁会曾想到在这喧闹的节庆里,蓁蓁在想什么,沈公子……”她抬起眸,眼眸中泪光点点,一行清泪滑落下来:“沈公子要的,也是蓁蓁的美貌吗?”
沈傲微笑着,捧住她的脸颊儿,拇指去揩拭那热乎乎的泪水,那黏黏的,带着余温的液体顺着沈傲的指尖滑落,低声道:“是,我从前要的,也是蓁蓁的美貌。”
看着蓁蓁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难过的目光,沈傲立马沉声道:“可是我现在,只要蓁蓁永远快乐下去,不再是形影单只,不会再受孤独落寂。”
他这番话,似是很有感染力,而沈傲低声垂在她耳边,继续道:“所以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将你像金丝雀一样圈养起来,不让别人再看你一眼,让你不再去接触这世俗的污浊。将来我还要中科举,去做官,就能有更多的能力永远保护你。”
哎,本公子学坏了,再这样下去,沈傲将不再是沈傲啊
可是说的这些话,都是他的真心话
心里微微感叹,揽住纤细的腰肢,二人不再说话,只是相互融化,这间厢房,就成了他们的世界。
温热浸湿了沈傲的衣襟,沈傲最见不得人哭,尤其是女人,可是这一刻,他却希望蓁蓁能放声哭出来,将所有的委屈化作清泪驱除出来。
“蓁蓁,我想唱曲儿……”沈傲心念一动,身体不再寒冷,感受着蓁蓁身上的热度,突然兴致勃勃起来。
“不许唱”蓁蓁擦干泪珠,嗔怒地望了他一眼,这个人就算是正正经经,也只是片刻时间,谁知道下一刻,他要唱什么yin词儿,让整个莳花馆都听见。
沈傲呵呵一笑,道:“既然蓁蓁不许我唱,那就请蓁蓁小姐献唱一曲如何?”
原来这才是沈傲的目的,蓁蓁扑哧一笑,自他怀中挣脱出来,道:“你要听什么曲儿?”
“这可是你问的。”沈傲露出坏笑。
蓁蓁面色一红:“除了那见不得人曲儿,蓁蓁什么都愿意为你唱。”她捂着沈傲的手,犹自没有放下,这只手仍然有些冰凉,也正是这只手,在一个时辰之前在漫天的风雪中,在霜露之中,去采摘那接了冰凌的腊梅花儿,手上的冰冷,让蓁蓁感同深受。
沈傲沉吟片刻,道:“就唱那一首罗江怨吧,这首词儿从蓁蓁口里唱出来,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蓁蓁赧涩一笑,颌首点头,低声吟唱道:“临行时扯着衣衫, 问冤家几时回还? 要回只待桃花、桃花绽。 一杯酒递于心肝, 双膝儿跪在眼前, 临行嘱咐、嘱咐千遍: 逢桥时须下雕鞍, 过渡时切莫争先……”
声音儿凄婉动听,蓁蓁却是不由自主地为沈傲捋平被露水打湿的衣衫,扑掉不知什么时候沾在身上的雪迹,像极了一个贤淑的妻子。
沈傲叹了口气,渐渐松开蓁蓁的手,时间短促,匆匆一面,却恨不能时光永远停顿,可是想起许多杂物,又忍不住苦笑。
曲声之中,沈傲咬了咬牙,旋过身去,低声道:“过了年,我会再来看你的。”打开门,那曲声戛然而止,不敢回眸,匆匆走了。
自莳花馆出来,邓龙送来蓑衣,笑呵呵地道:“沈公子,莳花馆里的姑娘如何?”
沈傲不说话,去树下解开马绳子,翻身上去,脸色冷淡道:“回去吧,这贤妃娘娘一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
邓龙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见沈傲脸色有些不好,便不再说话了,点了点头,也翻身上了自己的马,踏雪而去。
回到周府,这边已经准备妥当了,灯彩高悬,一应的礼节都做好了准备,就是中门,也教人重新漆了一遍,那门前的一对汉白玉狮子,亦是擦拭的发亮,无奈雪絮飘落,终又将它埋入皑皑白雪中。
到了门口,却是信任的外府主事童大年在这里左右张望,见到沈傲与邓龙远远过来,大喜过望,兴高采烈地道:“表少爷,表少爷……这一大清早的去哪儿了?公爷和夫人等得急了,说有事要吩咐你,快,快进去。”
沈傲落了马,将马儿直接交给童大年,笑呵呵地道:“有劳童主事了。”
踩着雪,嘎吱嘎吱地进了府,等到了正厅,果然看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