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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应龙目瞪口呆,这八字还没一撇,蓬莱郡王就想着点钱了?亏得他想出这个法子。
对这个事,马应龙也不知有没有把握,毕竟商人都是精明的,要眼见为实才肯信,放一个空泡泡出去,人家就肯交钱?
不过,马应龙还是应了下来,回到知府衙门那边,立即叫人把消息放出去,谁知消息才放出去一天,商人们就踏破了知府衙门的门槛。但凡有点头脑的都知道,这货栈的地皮是什么价位,比如泉州这边,一个地段好些的货栈,至少也两三万贯钱,就是不去做生意,租给别人去,一天也能收二十贯钱回来,坐地收租,一年下来那也是几千贯的进项。
大宋出海的船队滚雪球一样的越来越大,将来都是对这些港口直接贸易,那货栈的价钱肯定是日日攀升的,现在不买,难道等涨到天文数字的时候才买?
近七千个货栈,一波*商人来抬价认购,有些好的地段,已经竞价到了七千贯,偏僻一些的,一两千贯也肯定能找到买主。除了倭国那里价钱低了一些,只三天功夫,地皮便被抢购一空,一些福州、漳州等地的富商闻风而来的,结果扑了个空,只好饮恨而去。
马应龙这边几十个账房没日没夜地拨着算盘,终于得出了一个数字,足足三千万贯落手,马应龙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还在喝茶,等账房那边把数目报出来,一口茶水立即喷了出来,瞪大着眼睛惊道:“这么多?”
账房苦笑:“已经核实过三遍,确实没有错。”
有了这笔钱,再加上沈傲上疏请朝廷拨付两千万贯,各处港口的基建就有了着落,现在也不急着把规模建得太大,将来等人多了,再扩张也一样,反正地是留在那里的,番人不得总督府的文引不得擅自进入总督府辖地,到时候都是在南洋各国的汉人涌过去,人多了,再加上货物吞吐又是不少,将来的繁荣足可预料。
海路这边是厘清了,沈傲直接上疏,便是要朝廷委派官员,还有调拨军士,南洋水师这边,招募还在扩大,福建路这里实在找不到合适的青壮,就去广南路那边去招,预计将来南洋这边,水师的人数应当在五万上下,至少要有三千条船。
只是眼下只能一步步来,沈傲已经不能等了,好在泉州这边心腹安插得差不多,只要自己在汴京那里好好盯着,不怕人走茶凉。几个月几十道奏疏上去,旨意也下来了不少,有申饬的,有鼓励的,还有恩准的,到了五月中旬的时候,一封旨意快马传来,沈傲接了圣旨,立即召集泉州上下官员,看着这些被自个儿折腾得死去活来,还有自己提拔起来的官员,沈傲叹了口气,道:“本王与诸位今日能在这里济济一堂就是缘分啊。只可惜,人有生死离别,宫里那边,已经几次催促本王回京,如今这泉州大致上了轨道,其余的,诸位侄萧规曹随也就是了,再过几日,本王就要动身回京。”
这个消息说出来,大小官员都是一脸不舍:“王爷,你不能走啊,你若是走了,泉州这边没人拿主意,我等便如军士失了将帅,六神无主,怎生的好?”
于是大家哀叹成一片,一个个尽力去抹着老泪,更有几个,如马应龙的不断地抽泣,差点儿要一口气提不上,晕死过去。
沈傲眼见此情此景,大是感动,想不到自己为官一任,还有人肯这般挽留,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更何况从前不管在哪里都是人见人嫌,今日见到泉州上下一个个倾情挽留,便忍不住道:“你们既然这般说,本王也舍不得你们……”他哽咽了一下,继续道:“不如本王上疏再耽搁个一年半载,在这儿和诸公继续共事,好好干出一番样子出来。”
话及出口,大家不哭了,抹了抹眼泪,王爷,你不是开玩笑吧,一年半载?还让人活吗?
马应龙咬了咬牙,就差泣血陈词了:“王爷何等身份,岂能屈居在这泉州?朝廷那边一日离不开王爷,王爷回京,我等固然不舍,却如何能因为这个,而使庙堂之上少了撑天之柱?王爷,万万不可啊。”
“是啊,是啊,王爷,事已至此,终须一别,陛下日夜盼望王爷回京,我等岂敢阻拦?只要王爷在京里头还惦记着我等,下官就感激不尽了。”
“王爷切莫感情用事,既有圣旨,岂能回绝,尽快动身,回去复命才是做臣子的本份。”
…………
沈傲脸色有点儿难看了,这些人态度一转,便立即知道有点不太对头,用手指捏了捏眼眶下的一滴清泪,心里大骂:“原来全是在演戏,亏得本王还陪着你们落泪一场,真是亏大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傲也不好动怒,只好阴沉着脸道:“你们说的也有道理,那么本王就回京复命去吧,不过泉州这边的海事,本官不管在哪里,都会盯着的,丑话说到前头,新政维持得好,本王保你们升官发财,可要是出了岔子……”阴测测地笑了笑,才又道:“那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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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七十一章:动手吧 太子殿下
第五百七十一章:动手吧 太子殿下
郡王要动身的消息传出去,泉州上下官员都是松了口气,有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压在头上,这官比吏做的还要惨,沈傲走了,还是去祸害汴京的好。
倒是这边的商人士绅,因为沈傲做了不少事,为他们取得不少利益,反而有些不舍,三五成群到转运司衙门这边谒见,送了礼物,说了几句挽留话。
沈傲已经再不相信别人的挽留了,见有人抹眼泪,都是无动于衷,他聪明一世,却差点着了那些官员的道,哪里还肯上第二次当。
既然要走,善后的事宜肯定是要做的,南洋水师这边,都是沈傲新近提拔的人,敦促他们操练必不可少,招募的事也要继续,圣旨来的时候,曾问谁可坐镇泉州,沈傲上疏回去,推荐的是吴文彩,又恳请朝廷设安南都护府,辖制南洋及倭国各处总督港口,控制水师,主掌海路贸易。
吴文彩曾在礼部公干,与番人打交道也有心得,京畿北路那一次,也颇有胆魄,最重要的是,吴文彩此时已是朝廷公认的沈傲派骨干,沈傲虽然依在旧党之下,可是和旧党更多的只是同盟,他自己的班底,也渐渐的建了起来,吴文彩如今以沈傲马首是瞻,让他来做这安南都护府大都护,沈傲这边干涉起来容易一些,也免得被人摘了桃子。
现在天下两大港口泉州和苏杭一个有曾岁安在,一个有吴文彩在,又有自己撑腰,新政肯定能够维持。沈傲放下了心,选在五月末回京,一同回京的有水师教官校尉,还有各番邦的使节。
虽说已经和沈傲商议定了,可是这时候,怎么也得去汴京面一下天子,否则礼数上说不过去。沈傲既然要走,大家也肯和他一同前往。
临走这一日,泉州全城轰动,十里凉亭,大把的士绅商人黑压压的等着沈傲过来,道一句别意。
沈傲这时刻意保持低调,只是乘着轿子,矜持的过去,听到外面山呼王爷走好的声音,他已经知道,一个旧的利益集团被他打破,而一个新的利益集团正在崛起,这个相关利益的集合体,由他一力促成,正在茁壮成长,离不开他的羽翼,等它们真正羽翼丰满的时候,海路的新政,已经没有人可以改弦更张了。除非再遇到一个楞子,用更血腥的手段去打破它。
沈傲在轿里摸了摸自己鼻子,心里想,世上还有比本王更楞的人吗?脑子里将历史中的人物都过了一遍,好像还真是一个都没有,便不由孤芳自赏起来,楞就楞好了,只要够鲜明,更出众就好。
好在这边有厢军护持,不至让这黑压压看不到的尽头的人冲撞了王驾,大家都盼沈傲出来见一见,最终却是失望,一个校尉尽力大吼:“郡王有命,王爷在京城多有照拂,尔等在泉州好好经商,必保你们后顾无忧。”
等的就是这句话,这里人太多,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听见,可是听见的,立即高呼王爷千岁,后头的人不明就里,也就跟着一道喊出来。
千年的王八万年的乌龟,沈傲怎么听,都觉得这些人有骂人之嫌,立即催促轿夫:“快走,不要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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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这边早就蠢蠢欲动,十几国使节陆陆续续到了京城,大家都在拭目相待,就等着合适的时机,好好的闹一场。
沈傲在泉州的作为,已经突破了清流的底线,整肃海事,多少人一夜之间没了饭碗,本来大家捏着鼻子也就认了。可是接着又闹出屠城之事,大家议论来议论去,便大致下了定论,若不是沈傲弄出什么新政,又怎么会有这等骇人听闻的举动,这事儿,肯定没完。
果然,十八番邦使节一同进京,多半是要讨个公道了。得了这个消息,诸人难免激动,番邦这边只要做了出头鸟,大伙儿再造势一下,不说掰倒沈傲,至少那海路的新政肯定是维持不下去的。
番邦使节这边,倒是没有动静,这些进京的使节也都在等,等泉州那边的消息,看沈傲的态度,若是沈傲敢死不认账,或是刻意包庇,那只能鱼死网破,一定要闹一闹了。
这些使节,都住在鸿胪寺这边,和杨林打着交道,杨林听了沈傲的授意,也不和他们说什么,只是照料下他们的起居,叫他们安安分分也就是了。
可是京里头的其他人却是不同,清流这边,已有人不少大骂沈傲的博到了清名,一下子变得炙手可热,姓沈的上次在邃雅周刊发文威胁了几下,更是让大家如打了鸡血一样,堂堂朝廷命官,竟敢威胁恫吓,真是岂有此理。
加入骂战的人已经越来越多,原本这种事,都是下头去闹,上头的各部部堂和三省郎官们是不会理会的,大佬有大佬的矜持,岂能和下头一起胡闹。不过御史大夫卢林却是个例外,卢林这几日动静不小,连续发了数篇弹劾奏疏,这一份份犹如言语尖锐的奏疏,都流传了出去,士子们看了,大呼过瘾,都是抄录下来,引为榜样。
卢林打了头,下头更是鼓噪,更有几个,竟去和番人使节那边联络,怂恿他们立即发难。
蔡府那边倒是一切都按部就班,对外头的流言蜚语,既不支持,也没有反对,只是对家人那边管得紧,小小的门房对这事都不敢说什么。
定王府就不同了,这些时日,来拜谒的人如过江之鲫,都说太子殿下圣明云云。定王府这边,对拜谒的人一律挡驾,门房那边态度倒还好,只是说殿下有恙,不能见客,请大家回去。
这一日清早,卢林乘着小轿到了定王府,定王府这边,见了是卢林的轿子,却没有按部就班的将人挡在外头,直接让脚夫将卢林抬进去,在第二重门的牌坊下才请他落了轿,一个老太监急促促的过来,无声的朝卢林抱拳行了个礼,二人目光相对,只是颌首点头,随即便一前一后,直接进正殿。
赵恒平时的作风一向朴素,整个汴京上下都知道,从前大家都是笑话,说他这是潜龙搁了浅水,可是这时候,清议这边话峰却是一转,着重说太子殿下勤俭朴素,有隋文帝的风范。
这正殿里,确实简陋,都是梨木桌椅,值不得什么钱,且许多陈旧的很,唯一新颖的,便是那宫纱壁灯,有几分炫目。
赵恒穿着直领儒衫,平淡无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