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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杜家,凌青菀去给杜大郎复诊。
杜大郎的脉涩有所好转,舌苔下的紫纹也平复了大半,说明侵染大脑神明的淤血,已经去了大半。
“最近小公子胃口如何?”凌青菀询问。
“他最近饭量增添了些。”甄氏面容喜色,“昨日,他还开口叫娘了。。。。。。”
杜大郎发病之后,特别是最近这三四个月,已经痴傻流涎,不知道父母。
才吃了七天药,孩子仍是呆呆的,但是有个偶然的瞬间,他口齿不清的喊了声娘,让甄氏喜得眼泪涟涟。
“睡卧呢?大小便呢?”凌青菀又问。
杜大郎的乳娘就回答凌青菀:“少爷这些日子,夜里不再醒过来呆坐,能安稳谁一夜。两便更是正常了,已经大好了!”
乳娘捡好听的话说。
凌青菀笑道:“已经好了五成。之前的方子,我再改改,喝上十四天,每天一副,我再来复诊。”
杜家众人都点点头。
甄氏恭恭敬敬把凌青菀送到了大门口。
到了正月二十四,十四副药喝完了,凌青菀重新到杜家复诊。
杜大郎已经能正常说话了。
“大郎,这是凌姑娘,快叫恩人。”甄氏对杜大郎道。
“恩人。。。。。。”杜大郎温顺道。他声音底气弱,软软的,但是口齿清晰。
他的神志病,已经好了九成了。
凌青菀松了口气。
“再用些补气健脾、养血滋阴的方子吧。”凌青菀道,“因为是进补。过程就比较慢,认真吃上两三个月,也是无妨的。”
杜家就明白这个意思。
已经大好了。
凌青菀这次复诊,杜家非要给她诊金。
“凌姑娘,您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只有这些俗物。真怕玷污了姑娘。还请您一定收下!”甄氏将一个紫檀木的匣子,硬塞给凌青菀。
这里头装了银票。
杜永岐和老夫人孙氏也说:“凌姑娘一定收下,这点薄礼。只是我们心意的万一,还请姑娘赏面。”
凌青菀就笑了笑,道:“老夫人、世子爷和夫人如此热诚,我却之不恭了。不过。我并非想要银票。倒是有样东西,不知能否赏赐与我?”
甄氏、孙氏和杜永岐微讶。
他们不知道凌青菀要什么。都问:“凌姑娘想要什么,直言无妨。”
“我知晓甄家曾经管过玉矿,应该有些玉器的。我中意一樽黄玉佛像,三尺高。一尺宽,当然越发=大越好,最小不能低于这个数目。”
凌青菀笑着。眸光流转,往甄氏和杜永岐脸上打量一瞬。然后继续道,“世间玉器珍贵,大的玉石更是万金难求。哪怕有了,也要分解开来,做成首饰。
能有完整的黄玉佛,我想来想去,整个京师唯独甄家可能有。所以,想问夫人讨要。”
孙氏、甄氏和杜永岐都微怔。
三尺高的黄玉佛,的确是万金难求,有市无价。哪怕十万两银子,也买不到。
因为这种大的黄玉矿石,实在太罕见了。
可是很凑巧的是,甄氏的陪嫁里,真的有一樽。
甄氏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这位凌姑娘很热心来给大郎治病,原来她是图谋我的黄玉佛。”
不过,这么一想,甄氏反而安心。
凌姑娘假如无所图,还那么热情,甄氏可能会猜测她的目的。
“前年我有位亲戚,得到高人指点,需要黄玉佛镇宅化灾,故而借去了。如今灾劫一过,我可以去要回来。凌姑娘稍等,我明天亲自送到府上去。”甄氏道。
凌青菀道谢,转身走了。
等凌青菀一走,杜永岐就吸了口气:“这个凌姑娘,也是颇为贪婪!那一樽黄玉佛,可是至宝,至几十万两银子呢!”
“孩子的命要紧,还是俗物要紧?”甄氏立马道。
哪怕再珍贵的东西,也换不来她儿子的命。凌青菀治好了她儿子,这就是最大的恩德,甄氏什么都愿意给她。
“凌姑娘医术高超,她救了咱们家大郎一命,就是救了我们婆媳一命。那个黄玉佛,还在杨夫人那边么?听说她已经用不上了,可以去要回来。”老夫人孙氏道。
甄氏道是。
虽然凌青菀要了那么贵重的东西,甄氏却一点也不感到不快,她反而松了口气。
甄氏不想欠这么大的人情,那样她会日也不安的。如今能还了凌青菀的人情,甄氏非常乐意。
她娘家的陪嫁之物,前年被她表姐杨宰相的夫人借走了。
当时,钦天监有位术士说那年杨夫人有血光之灾,需要用黄玉佛去镇压。
半年之后,灾祸化去,那个黄玉佛就收了起来。只是,杨夫人一直没想起来要还。
甄氏更衣,乘坐马车去了杨宰相府上。
“大郎痊愈啦?”杨夫人也是大喜过望。这一年多以来,杨夫人不知花了多少心思,去给甄氏的儿子求医。
“是啊。”甄氏道。
她把凌青菀去她府上转悠,然后治好了杜大郎,现在又讨要黄玉佛的话,告诉了杨夫人。
杨夫人听了,却微微凝眸,讶然道:“黄玉佛?这样巧,我刚刚还听说了一件事,跟黄玉佛有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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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怀庆身死
第165章怀庆身死
甄氏来到杨家之前的半刻钟,正好有个妈妈到了杨夫人跟前,把一些消息告诉杨夫人。
杨夫人尚未明白是什么意思,甄氏就来了,打断了报信的人。
此刻,杨夫人又听到了黄玉佛,不免心里疑惑不解。
“阿姐,是什么事啊?”甄氏问杨夫人。
“二月初九是太后娘娘的寿诞,她身边的姑姑放出消息,说今年太后的寿礼,想要一樽高三尺的黄玉佛。”杨夫人道,“听说太后已经私下里寻了一个多月,没有寻到。”
甄氏也微微吃惊。
“怪不得凌姑娘到我府上!”甄氏恍然大悟,“一定是安肃知道了内情,打听到我家里有那樽黄玉佛,凌姑娘又是安肃的外甥女,未来的儿媳妇。
她为安家行走,想要让安肃拿着这樽玉佛去太后跟前讨势,极有可能。”
这么一说,甄氏就更放心了。
知道一个人的目的,才没有后顾之忧。
“应该是了。”杨夫人赞同甄氏的推断。
甄氏却又几分为难。
既然是太后的寿诞,自然是每个人都想出风头。太后公然表达自己想要黄玉佛,说明那么大的黄玉佛,世间难寻。
所以,太后想借助臣子们的力量。
“太后娘娘需要黄玉佛,估计也是镇血光之灾。”甄氏道,“倘或能送给她,将来她就更加器重相爷了。”
甄氏想报答凌青菀的恩情,却更想让杨宰相去太后跟前露露脸。
所以,甄氏不打算要了。
甄氏夫妻依靠杨夫人。杨家的富贵。能让壅宁伯府跟着沾光。
杨夫人却笑了:“这个时候,大家挤破了脑袋想要露脸,我们却是不适合。功高盖主,官家只怕不安心。。。。。。”
官家和太后不同心,杨夫人是知道的。
杨宰相已经身为人臣之首,这个时候他再去巴结太后,让官家怎么想?
一旦官家忌惮。杨宰相的官也要做到头了。
所以。这樽玉佛,杨夫人是打算还给甄氏的。
杨夫人这个人,政治见识不比杨宰相差。所以她经常给杨宰相出谋划策,才让杨宰相这些年官位步步高升。
杨夫人不看眼前的利益,她更注重大局。
“你拿回去吧。”杨夫人笑着对表妹道,“既然凌姑娘救了大郎一命。就是咱们的恩人。这个人情还给她,否则以后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把玉佛给凌青菀。凌青菀不管让谁去献给太后,都是大功一件。
“那好吧。”甄氏对杨夫人言听计从。
杨夫人颔首,喊了身边管事的妈妈:“去库房把黄玉佛寻出来。。。。。。”
管事的妈妈道是,立马拿了账本。去翻黄玉佛放在哪里了。
片刻之后,那妈妈回来,对杨夫人道:“夫人。那樽玉佛,半年前就被相爷拿走了。说是朋友喜欢玉器,拿去给朋友把玩了。”
“我怎么不知道?”杨夫人瞬间眉眼冷冽。
朋友?
哼,是拿去讨好哪个女人了吧?
假如是朋友,杨宰相一定会告诉杨夫人的。这么偷偷摸摸,定然是女人。
杨夫人顿时怒火中烧。
甄氏急忙道:“阿姐,那算了!凌姑娘那边,我再送另外的东西给她。”
杨夫人也不好当着自己的表妹发火,只是道:“等相爷回来,我问他送给了谁。能追回来的话,我一定追回来。。。。。。”
甄氏点点头,从杨家离开了。
她来的时候,还是小雪,回去就是鹅毛大雪,漫天飞舞。
还有半个月,就是太后的寿诞了。
怪不得凌青菀那么着急。
晚夕,杨宰相回府,抖落风氅上的雪,跺了跺脚,就端了热茶取暖。
“相爷,那樽黄玉佛,今天我妹妹来要了。”杨夫人对杨宰相道,“听下人说,您拿去送朋友了,不知送给谁。假如能追回来,妾想要回来。”
杨宰相一口茶在口中,竟然半晌才咽下去。
他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怯场,唯独在他夫人面前,一撒谎就浑身不自在。
此刻,他又开始不自在了。
“送。。。。。。送给了一个同僚,我现在都忘记送给谁了。”杨宰相道。
杨夫人就肯定,是送给某个女人了。
那么大的黄玉佛,这次太后寿诞又指定要用,肯定会现世的。到时候,杨夫人顺藤摸瓜,自然知道是谁。
所以,杨夫人笑容妩媚,缱绻深情对杨宰相道:“什么要紧,既然不记得就算了。”
杨宰相在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杨夫人却耿耿于怀。
她是个善妒的女人。但是,家里有多少小妾,杨夫人都不介意,因为她知道怎么拿捏她们,也知道那些小妾的新鲜劲过去,杨宰相还是最疼她的。
但是,她不能容忍外头的野女人,没有经过她的“调|教”,就哄杨宰相上床!
好似她的神圣领域被侵犯,让杨夫人怒不可揭。
她一定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敢勾引杨宰相,那是犯了杨夫人的大忌!
就在杨夫人还为黄玉佛的事生气的时候,正月二十八那天,甄氏和杜永岐夫妻,又到了杨府。
他们最近来得频繁。
“阿姐,不好了,您在衮州那一千亩良田,被人霸占了去,看田的管事还被打了回来。”甄氏道。
杨夫人微讶。
她豁然站起来,问:“是谁啊?”
“是怀庆长公主府的一名幕僚,叫曹文英。那曹文英是怀庆长公主的私人,他说怀庆长公主府有个道士算命,衮州西南边有贵气。与怀庆长公主命脉相生,所以要去,给长公主盖个避暑山庄。”杜永岐道。
所谓私人,就是怀庆长公主的男|宠。
衮州西南部的那一千亩良田,对杨夫人而言意义重大,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偷偷置办了。
这些年来,收成最好的。就是那片良田。
“备车。我要去怀庆长公主府!”杨夫人大声喊了下人。
下人急急忙忙备车。
杨夫人都来不及更衣,去了怀庆长公主府。
怀庆长公主正和几个年轻美貌的男子,在后花园的凉亭里喝酒作诗。兴致颇好。
听说是杨夫人来了,怀庆长公主立马冷笑:“那个继室,也想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