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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便宜老爹来了!来喊人!”
他二人摆出一色不信的表情,冷冷的看他,“便宜老爹!”逐云淡淡的应酬了句。已经不复之前对他的热情。
随风皱眉,淡着声道,“我叫不出口!连这个人在内,我们的老爹已经超过了十个以上!会是打着姐姐主意的!”
他一句话,便把莫忧的脸窘得通红。他哑着声道,“你怎能如此说!好好的,我怎会乱认儿子!”
我差点喷笑出来,“莫王爷莫要与小孩子计较,因着之前失了记忆,孩子们又问得紧,碰着识得我的人,我都要询上一番,这两个孩子,到底是何人所有!问得久了,他们便似是同情起我姐弟三人来,一个个的对我们说,这两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便也有了这一说!”说得此处,我轻然一笑。
他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再轻轻垂下,“我明白!这些年,你受苦了!这些年,战柔与白玉虎时常有提到你的事,原来你之前的十八岁大去之事,都是真的!你去皇城,竟是为了解血蛊!从她们口中,我才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若然不是有颗温暖的心,你怎么能在那样绝望的情况之下,把她们都救出去呢?只是当时我见你撤的谎已经太多,多到我根本不知道你哪句是真,哪句不是。才会对你有那般的误解!”
我没有很受苦!我快乐得不得了!我眨眼,再眨眼,淡笑道,“王爷说的事,我已经全然忘记了!既然是不愉快的往事,便没有必要再想起来。”
他的眸子里头透着一丝绝望的悲伤,那抹悲伤那样的明显。让他整个人看来生动极了。
“这也是所以,他二人见着我,便问我是不是他爹爹的原因,是么?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啊!”怎么过?快乐的过!逍遥至极的过!
“因着没有之前的记忆,我倒觉得很不错!可就是亏欠了他二人,要是初时不是喝着我的奶水,又与我长得极似,我当真以为他二人不是我的孩子!所以,他二人说要什么,我自然是不会拒绝!”我淡笑如风。平淡无波。
“之前炬国之人都以为你已经大去了!当年,我几人赶到炬水爆布边,皇上一人一马,立在炬水,只告诉我们,你跳下炬水了!雷洛不信,说要下炬水去寻,叶悠然也自不信,说是说好十八才死,怎么可能便这么走了!皇上震怒,直道你身中血蛊,当与他同生共死,说你不能过得十八,是想咒他死么?你知道,咒皇帝死是多么严重的大罪。当时皇上差点便斩了叶悠然。
叶悠然则不惧不怕,大声的道,就是因为你身中血蛊,才会活不过十八!因为当年血蛊种的位置不对,你的生辰也晚了两个月!是以,血蛊不是保命,而是催命!纵是那时你跳炬水而不死,十八之时,也必死无疑!皇上当时的脸色很可怕,过得许久,才终于摊开掌心,哑着声道,血蛊已死,所以,她也已经大去了!说了那句之后,他便晕死过去。醒来之后,便赦了叶悠然之罪,叶悠然却也誓言终生不见新妃叶容然。那之后,雷洛也跟着离去。至尊他似是一下子老了十年,也不愿回宫,便在凤山里头住着。皇上不知道突然又怎么了,便弄了这个奴制出来。一年之后,本来收敛得一些了,哪知道去了一回炎国,回来之后便更加变本加厉,以致现在弄得这般!”他侃侃而谈,颇为感慨。
我歪着头听,眨眼看他。其间不停的就杯喝水。却不曾打断他。
两个肉团子也聪明的不在此时搭话,只是怔忡的坐着。不声不响的围着一瓶桔梗。说得兴起处,随风还给他倒了杯水让他润润喉才说。
他接下水杯,淡着声道,“谢谢!”
随风不语,只淡淡的挑起一边的眉头。逐云则笑眯眯的道,“不必客气啦!反正也是你家的茶水!你说书说这么久,肯定也渴了!我们可以理解的!”
他一惊,两眼一瞪,惊讶的朝我看来,“说书?你们说这叫说书?”
我掩唇,轻笑两声,“啊?你说的事,说的人,我一个都不识得,人物尚且不清,我们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皇帝?什么叶悠然!什么雷洛!又是什么至尊?与我姐弟三人有何干系么?我们认识的皇帝不是很多,也就十个左右,很多时候我都不能搞清他们谁是谁!更别提说还有王爷之类的!所以,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略感遗憾的看他。
“喂!姐姐!你说他的样子是不是很像踩到狗屎?”逐云歪着头,笑眯眯的道。
我怒目而视,“什么踩到狗屎,分明就是被天上的鸟屎砸到好不好?”
“我看像是刚刚喝水的时候吃到了苍蝇!”随风淡淡的道。唇角隐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我二人啊了一声,赶紧拉开他的茶杯去看,一杯清茶,可真的有苍蝇来配!不是一只,是三只!沉默。我暗自数再数一遍,一,二,三。
猛的捉起茶杯,朝着窗户外头一泼,茶水连着苍蝇一起光荣的化作了花泥。事后儿子问我这件事情的时候,被我镇重其事的训了话:看不顺眼,也不能在客人的茶水当中下苍蝇!你虽是孩子,可也不能不明白事理!我们好歹也是借住他家。苍蝇呢,放在茶水之中一眼就能看见,要下些高明的,最不济,也要下个无色无味的东西。不然看来就好像是孩子的恶作剧!不利于你们身心的健康发展。
莫忧显然没有发现,只是撑住额头,许久,才淡着声道,“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歪着头,淡笑着道,“啊!我以为我已经说过了!敢情你没听进去!
他沉默,面有愧色。深而黑的眸子盯着我的脸许久。终于承认道,“之前你太爱撤谎,以致于我都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一哂,“哦!那之前王爷所说,两个孩子是你的,也是真话?”指人说谎时,先看看自己可有说!
他一怔,“你怎能断定我便不是?”
孩子们对着他齐齐的摇头,我继续道,“很简单的道理,如果王爷得知我带了孩子走人,反应应该比这里更激动些。更应该注意孩子们些,而不是眼巴巴的在这里,眼却不敢看向他二人!若是亲生,应该更多怜惜才是,怎生就会如此?”
他俊脸一窘,终于淡着声道,“今日,你们真就没有见着什么奇怪的人?”他这话是对着两个孩子说的。
两个孩子互看一眼,摇头摇得飞快,逐云笑眯眯的道,“若要有,便也是眼前这一个了!便宜老爹你好奇怪!”
他的面上掠过一抹轻微的放心,立起身来,淡着声说了句无关紧要的话,“红雷住了!”
我轻轻的啊了一声,打开窗户来看,果然见着那满天的红雷已然消逝无踪。只留下雨丝密密的织着,天空慢慢的变亮,我笑,“终于要放晴了么?”
他古怪的看我,“陛下刚刚说,要在逐鹿都一段时间,期间便住在我莫王府。”
我眯眼看他,“你说的那个陛下,长得何等模样?”
他怔忡着,“红衣!你只消见着一身的红衣,绝色翩然的,便一定是他!”
我一笑,指住眼前的两个团子,“那么你看我眼前的两个像不像?”
他面色一变,大声的斥道,“休得胡言!这般言语若是传了出去,定是祸事一件!”
我又笑,“他要入住,与我何干?你为何这般紧张?若然我姐弟三人住此有何不便之处,我三人离开便是!反正我三人漂泊得习愤了!”
“啊!要走了么?太好了!我也呆得烦了!虽然好不容易催开了桔梗。
此次要去哪里?是海国,还是炎国?”逐云笑眯眯的道。显是兴奋得透了!
“海国?那离炬国有万里之遥!如何去得?”莫忧面色苍白,皱眉看着他二人。却不敢看我。
我半撑着额头,考虑良久,“那就海国好了!姐姐老早就想去看看那里的风景,听说那里有会唱歌的人鱼,唉唉!当真是那么美的地方,去了,也就不回来了!这两年姐姐奔波得也累了!便把家安在那处,可好?”我十分愿意,愿意十分到处奔波。
随风撑住额头,“有点远。不过也不全无可能!”
于是,我三人便拿了地图出来,旁若无人的开始谈起来,说到兴奋处,我霍的起身去收拾东西。
“那不然,其实炽国也不错!唉唉!你说我们去哪里好?”我笑眯眯的道,完全一副没主意的样子。蓦的回头,却见他仍立在门口,面色青白,我忍不住轻道,“怎么王爷还没走?”
“结果到头来,你们还是没有最后确定要去哪里!”他皱眉,哑着声道。
我灿然一笑,“这个自然!没有目标就是我们的目标!”
“在此多住几日!”他小声的要求。
我皱眉,“我们住这里多有不便!”
“现在道路全数冲垮,要离开,着实不易!你又带着两个孩子!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孩子想!”他的声音里头带了一丝焦灼。
我终于住了手,再度望望天空,淡着声道,“那便等你们把道路清出来我们再走!”此时此地,我才知道,带了两个拖油瓶多么的不便!
他飞快的应了声,终于退了出去。我挑起一边的眉毛,两个团子排在我的面前,动作一致的摇头,“他说的那个红衣妖人,是不是就是之前我们看到的那个人?虽然跟他形容的有所出入,不过,他是长得很好没错!若然再年轻二十岁的话!”
我歪头看他们,漫不经心的应了句,“哦!”
有人在看向此处!我浑身汗毛直竖。翻身起床,并没有打开窗户,只在纸窗点了一个洞,以眼就洞,向外望去。在小院的门口,那晨间的红衣人依旧负手而立。银色的月华洒满会身,虽只是淡淡的站着,那种存在感却那般的强烈!他没有走近。只是远远的朝着我这边看着。
那是何人!我眯眼细看。炬国皇帝么?那个传说之中,至凶至残的男人?
他朝着小院跨出一步,又停住。我清楚的看到那一步,心几乎提到嗓子眼。他想干什么?这么大半夜的!他似是犹豫了许久,在我以为他终于决定要离开之时,他动了!
他一个飞身而起,朝着我这头而来!
我一惊,赶紧一个飞身,趴到两个孩子身边。闭眸。头顶瓦片一动,我心里一片冰冷。那个,红衣的妖魔,就在头顶!隔着薄薄的瓦片,只消轻轻一击,便能跳将进来!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住在人多的地方。偏生要选这么一处偏僻的小院。
屋顶透入一片月光,接着我又感觉到那两道惑人的眼波落到我的背上!
该死!我僵硬的趴着不动,他竟然真的掀了瓦片!炬国怎么会有这么无聊的皇帝!
第三部 绝色翩然 第三回 我哪里得罪他了!
月光被遮住一方阴影。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动作。我二人便一直维持这个姿势。我突然很想骂人。这个人,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偷窥狂?很不舒服,这个姿势几乎让我浑身僵硬。可是我却不敢动。仿佛我一动,我二人之间便会有什么要被打破了!
逐云嘤了一声,翻了个身,喃喃的道,“饭饭!饭饭!”她伸出胖胖的小手,在天空猛抓了一会儿。再度翻个身,眼看着便要掉落床底。我一惊,正想动作,却见她竟悬在半空之中没有落下!她的腰上,紧紧的环了一根红色的丝线!
是屋顶的人!我惊出一身冷汗。只见孩子已经被他送到床上。我没有动。手心里全都是汗水。透入的天光被人用瓦片一片片的遮住。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终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