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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等您看的时候,奴才再给您拿下来。”说着就要再搬起那一叠名册。
皇帝一把手按住了那一叠子名册:“不用了魏临渊,你去给朕换杯茶来,朕……这就看。这次选秀母后都不是很关注的,那么她说要朕看,就一定有她老人家的道理。”
“是,奴才这就去。”
皇帝呷了一口魏临渊换上来的茶,是上好的顾渚紫笋茶,虽然不是明前用来祭祀宗庙的急程茶,但这第二批也是很好的了,在贡茶里面也是难得的好茶。信手翻开初选合格秀女的花名册,名册是按着等待进入复选的秀女的家世门第排好的,一页四人。翻到第二页,最上面的两个秀女吸引住了皇帝的目光。
“封月心,年十四,正三品督察院右督御史封正华庶长女,母谢氏。”
“封水落,年十四,正三品督察院右督御史封正华庶次女,母谢氏。”
看到这两个名字,皇帝一个激灵,手中端着的上好的顾渚紫笋连同着青瓷的盖杯杂碎在了地上。他想起了当初方芷芊还在的时候,自己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那个时候芊儿就曾经建议过把封家的两个女儿分别许给自己的二弟和三弟做正妃,却不想这么快就到了她们参加选秀的年纪了,似乎三弟还要比这两个女子小上一点儿。
“皇上,怎么了?”魏临渊原本是站在东暖阁外头候着的,听到里面的声响,却不像是震怒之下的摔杯的声音,只好硬着头皮进来看看。
“没什么。魏临渊,找人收拾一下这里,摆驾去颐宁宫。”
“是。”
颐宁宫。
“儿子给母后请安。”
太后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儿:“咳咳,皇上快快请起吧。皇上这一阵子政务繁忙着,顾不上哀家这里也是有的,不过还是得空就来看看谊儿的好。哀家记得你小的时候,先帝总是很忙,也很少有时间顾及你们兄弟姊妹,你那时总是问母后爹去哪里了,母后只能说先帝在忙,却不能回答别的。皇上不会是想让谊儿重蹈自己的覆辙吧。”
皇帝垂首:“母后教训的是,儿子今后会经常来颐宁宫探望母后和谊儿的,母后若是有时间召贤妃侍奉您也是好的,可以让谊儿和惜和姐弟两个多在一起待一待。”
“说吧,现在来看哀家,是有什么事情么?”
“母后,你让儿子看的待进入复选的秀女名册,儿子已经看了。不知道母后所指的朕一定要看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封家二位小姐?”
太后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欣慰的神色:“看来皇上早早就想到过封家这二位小姐,那么皇上有没有想好如何安顿这封家两个小姐。哀家想,皇上不是不清楚,封正华是可用之臣。封正华没有儿子,家里面除了早年生下这一对孪生姐妹后不久就离开的妾室谢氏之外,就只剩下一个嫡妻。如今封正华已经年过四十,嫡妻也早就过了适合生育的年龄。封正华之所以这么多年无子而不纳妾,至少表明他对这个嫡妻还是十分敬重的。那么对于封正华,皇帝就不可能再赏赐女人给他,最好的笼络的方式就是他的两个女儿。”
皇帝轻轻的摇了摇头:“朕想过用他的两个女儿牵制他死心塌地的为朕效忠,最初朕的想法就是,把封家大小姐许给朕的二弟平衍王做平衍王正妃,把封家二小姐许给朕的三弟靖惠王做靖惠王正妃。可是母后此次没有关注选秀太多,有一件事恐怕不是很清楚,就是这封家的两位小姐的生母谢氏,曾经……曾经是上京一家青楼当红的头牌,京城里面十分出名的嫣红娘子。这样的出身,势必会让两位王爷心中存了芥蒂。只怕到时候笼络不成反而让朕与朕的皇弟生了嫌隙。”
太后叹了一口气:“皇上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哀家干涉不得,但是皇帝说的东西,哀家早就关注过,是以哀家绝对不会同意,将封家两位小姐许给咱们乾佑的两位王爷。出身倒是次要的事情,封正华是皇上想要重用的人,日后皇上必然会给予他越来越多的权力。一旦封家两位小姐分别作了平衍王正妃、靖惠王正妃,来日诞下平衍王世子、靖惠王世子,那么皇上该如何保证,这两位不是母后所出的王爷没有反心?又有着世子爷外公的封正华不会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反叛去支持王爷?到那个时候就不是嫌隙的问题了,只怕是皇帝的皇位还在不在的问题。”
☆、第六十五章 训诫皇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训诫皇帝
皇帝点了点头“还是母后思虑周全,儿子受教了。只是,朕猜不透母后的心下之意,是想如何安排封家这两位小姐?将她们赏赐给权臣之子?那岂不是容易结成朋党?”
太后转过身来看着身边的小几,状似无意的用护甲勾勒着小几上的鎏金雕花,嘴上却是幽幽的开口:“皇上把谁都考虑到了,为什么却独独没有考虑到自己呢?”
皇帝很是诧异:“母后的意思是想让朕纳她们姊妹二人为宫嫔?那母后有没有想过天下人会如何想朕。这次选秀已过初选的适龄女子,家世清白者比比皆是,真为什么偏偏要纳两个青楼头牌的女儿?”
太后苦口婆心:“皇帝,你还是太年轻了,太过于心浮气躁。哀家相信只要有人把封家两个小姐很有可能入宫的消息透露给封正华,封正华自然会明白怎么做。究竟是放弃这唾手可得的绝好的成为国丈的机会,还是将两个女儿的生母记在自己嫡妻的名下,哀家认为封正华不是傻子。”
“朕明白了,只是……究竟让何人将这样的消息透露给封正华呢?朕想,此事还是麻烦舅舅的好,不如母后对舅舅说上一说。”
太后站起身来,梓熙马上过来替她拉平身上衣物的褶皱太后也不看梓熙的动作,只是一味的跟着皇帝说话:“皇上不要忘了,这次的选秀哀家没有插手,主理的人是贤妃,就连戬妃也不过是辅佐而已。让戬妃的父亲出面哪里有让贤妃的父亲出面更加合适?皇上不如在秀女复选之前,择日召贤妃的父亲唐璟琼入宫,全一全父女之间三年未见的情分,也算是赏了唐家一个脸面。”
“朕知道了,朕这便去垂杨宫。”
太后摆了摆手示意皇帝不要着急,才慢悠悠的开了口:“哀家这里面还有一件事情,这两日哀家听说小帝姬有吐奶的事情,皇帝可曾知道?”
皇帝摇了摇头,这事情他确实是不知,也不由得暗恼晴贵嫔怎么不派人向他回报。
太后仿佛看穿了皇帝的心思似的:“皇帝也不要责怨晴贵嫔,人家晴贵嫔识大体,不愿意用儿女的事情来烦你的心。哀家不过是要告诉你,妃嫔不愿意让你烦心,你自己可不要慢怠了自己的儿女。说起来,澹菊虽然是金枝玉叶,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在娘胎儿里就七灾八难的险些活不成,满月的时候思贵人又演了那么一出,现在又开始吐奶了,哀家倒是觉得,娘胎儿里的事情是避免不了的,这吐奶的事情,许是她的奶娘不是个好的,皇帝应该上点心才是。在咱们乾佑,虽说男儿更重要,可断断没有轻视女儿的道理。”
黄帝垂了垂首:“母后说的对,只是不知母后看上了谁?”
“哀家听说,玮淑姑姑的儿媳妇新生了一个哥儿,奶水倒是充足得很,左右那新媳妇儿也是平衍王府的人儿,那皇帝也是有权利调动的。皇上不如趁着这次女官选秀,把赵宋氏给调进宫里来,封个七品女官,也不算驳了平衍王的面子。只是这人,还得让平衍王尽快派人给送过来,哀家的孙女可等不起。”
皇帝在那里盘算了好一会应该怎么跟贤妃说,此刻心下有了一份不耐烦:“是,母后看着办吧。儿子信得过母后的”
眼看着皇帝要走,太后也有点挂不住脸儿来:“皇帝可不要忘了自己方才说过的话,谊儿这会儿也该睡醒了,哀家叫典月把谊儿抱来。”
很快,典月把皇长子抱来交到了皇帝的手中,显然是不怎么抱孩子,皇帝的手势动作都是极其僵硬的。看向怀中的襁褓,钧绵谊的容颜更多的是像他已经辞世的母妃方芷芊,更多的是偏清秀一些,皇帝不禁感慨万千,当年曾经执手说要共度一生的女子,如今给他留下了两个孩子,却离开已是一年多了。
钧绵谊的性子很是安静,待在自己父皇的臂弯里,不哭也不闹,甚至也没有咿咿呀呀的声音,就那样睁着像极了方芷芊的眼睛看着皇帝,父子二人对视,皇帝就仿佛觉得方芷芊还在,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蓦然之间就觉得说不出的辛酸和痛楚,再也不忍心去看怀中的孩子,赶忙把孩子放到典月怀中。
“母后,朕现在就要去一趟垂杨宫,之后便要赶回乾元宫,乾元宫还有要事等着朕处理。朕先告退了。”
“皇上有政事,哀家就不妨碍皇上了。典月,替哀家送送皇上。”
“是。”皇帝匆匆应了,脚步几乎是逃离。
典月将皇帝送至颐宁宫外,返回的时候正巧看到司药的小宫婢端了太后今日的药进来,便屏退了那小宫婢,自己将药端了进来,却看到太后单手支撑着头靠在软榻之上,双目微闭,似乎是在养神的样子,一时之间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太后,该吃药了。”过了许久,典月终于觉得太后并不是真的睡着了,才犹豫着唤了一声太后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你这毛毛躁躁的,在哀家身边多少长时间才能改一改啊。幸好哀家不过是假寐一会,若是真的受了惊吓,这病啊指不定得拖到什么时候去呢。还有谊儿,那么小的孩子,若是吓到了他,你担待得起么?”
典月在太后身边服侍多年,太后很少对她说重话,这样一来,典月道是有点慌了手脚:“是,太后,奴婢知错了。太后要怎么罚奴婢都不要紧,不过还是让奴婢先侍奉太后服药吧,药凉了可就不好了。”
“拿来吧。不过哀家看你,倒是有话想问哀家。”
典月双手递上药碗子:“太后慧眼,奴婢什么都瞒不过太后。”
“那就问吧,你跟着哀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典月诺诺了一下,还是开了口:“奴婢是想问,方才皇上明显是不想去抱皇长子殿下,才借故离开的,为什么太后不用别的理由将皇上留下来,多陪一陪皇长子殿下呢?”
“其实这后宫里面啊,有些事情,就像兵法说的那样,需要欲擒故纵。皇上不是不喜欢谊儿,但是谊儿和他的母妃长得实在是太像。而俪忆夫人又不是意外死亡,这一直都是皇帝心里面的一个心结。所以现在皇上一看到谊儿就一定会觉得心里不痛快,但是哀家相信皇上的这个心结总有一天会打开,而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结还得皇上自己来解开。哀家呢,就像对着一团乱麻,束手无策,盲目的去试图理清楚,却只能越理越糟。”
典月点了点头:“奴婢明白了。那,太后您真的想让那两个青楼女子生的女儿进入这后宫?奴婢怕贤妃她们会不服气呢。”
“典月,你最近行事出言越来越大意了,哀家是该好好的提点你了。封家的两个女儿是封正华的嫡妻王氏所生,哪里有什么青楼妾室生的女儿?”
典月想了想方才太后和皇帝的对话,心下也明白了:“是,奴婢知道了。”
*
垂杨宫里,远远的看到了皇帝的身影,画扇便福身请安:“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您是来看惜和帝姬的么?帝姬正在睡着呢,皇上不如先在娘娘那里等一等吧。”
看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