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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景濂歉意的看着袁彬,商量着道:“袁大哥,等我下了这一盘,这盘一结束我就去。”
彬哪里能同意,这一盘还不晓得是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才下了一半,早在第一日他就有了经验,这围棋的棋盘看着不大,棋子也就那么些,可是要想结束一盘棋没有个个把时辰那是不可能的。就这如今只占早一半的棋盘,怕还要个半个时辰。
“这一盘,这一盘,你这几日同我说了多少这一盘了?”
姜景濂道:“真的就这一盘,袁大哥,我不诳你的。”姜景濂对着袁彬是一再的保证。
袁彬道:“你说的啊,快点下啊。哎,你别想那么久,这缩头也是死,伸头也是死,你就大义凌然些。”袁彬瞧着姜景濂依旧慢慢的下棋,心里一阵的火大,从棋盒里拣了一枚棋子就落在棋盘中,“时不待我,要当断则断。”
袁彬一枚棋子落下,林君复随后便补上一子,一整块的白子被围了个死死的,一大片的棋子全没了。
“袁大哥!”姜景濂顿时愤慨了,又对林君复道,“这不算,这不算,这不是我下的,是袁大哥,这不算的。”
林君复哪里能同意,拦着姜景濂:“落棋不悔真君子。”
姜景濂哪里肯:“这不是我下的,我又不是悔棋。”
“他代你下的。”林君复指着袁彬道。
袁彬很是喜欢林君复:“是啊,十三,你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姜景濂很是无语,他不明白,他这怎么就成了袁彬口中的言而无信了。他无语的道:“大哥,这不是言而无信的事啊。”
袁彬道:“你是君子,是读书人,不能做这样的事。快下吧,你若不下,我就帮你了。”袁彬现在觉得围棋也挺好玩的,这一子下去,就让自己少了那么多。他虽然不是为,但是晓得,姜景濂的棋子被吃的越多,就输的越快,这样就能快些摆脱林君复了。
袁彬这么想,手就这么干了,在姜景濂无语之时,他已经下了一子,又叫林君复吃了数子。姜景濂一看受不了了,赶紧要拦。可是……
“下这啊。”袁彬在边上指点着,反正,他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姜景濂快些儿输,反正不就是让姜景濂的白子被林君复的黑子给围么。他都觉得很容易。
姜景濂看着袁彬指的地方,那都是要被林君复的黑子吃的眼,他不由叹口气,袁大哥难道以为他的白子越少才是赢么?
“这啊。”袁彬兼姜景濂不动,又帮着下了一子。这一次又损失了三子。
姜景濂受不了了:“大哥,观棋不语真君子!”
姜景濂这话给了袁彬的把柄:“十三,你说的是,我是不是君子。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是有学问的。你平日总是跟我说,今日复今日,万事都成了面坨了……”
袁彬的话还未说完,那三个人顿时就喷笑起来,林君复丢了手中的棋子,笑着对锦华道:“你还是快去做些吃的给袁大人端吧,面都坨了!”
锦华忍住笑看着袁彬:“你饿了?”
袁彬顿时涨红了脸,他晓得说了话,可是姜景濂平日里同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他记不得了,好像就是万事成坨。只是不晓得为什么,在林君复面前,被林君复指责他就是觉得丢面子。
“我不饿,我走了。”袁彬忙转了身子要走。
姜景濂忙道:“大哥,你上哪里去?”
“不去哪里,我回屋躺着。你下你的棋吧,我等你。”袁彬说着就回到的屋子里,也不去理会姜景濂的叫唤。让林君复取笑了,袁彬觉得太丢人了,怎么想怎么觉得不顺心。
“姐,大哥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袁彬这么一走,姜景濂最先觉得气氛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
锦华站起来:“他哪里会那么小气,你下棋吧,我去看看。”
锦华才出了院子,往袁彬的屋子去,就听着外头的门被敲响了。她走了过去,凑在门缝看向外边。是个管事模样的打扮。锦华走到袁彬的屋子前,敲了门。
袁彬没有应。
锦华再次敲门。
“你下你的棋吧,我累了,要躺一会儿。”袁彬一听有人敲门,迅速的扑倒在床上,故意闷哼哼的拒绝。
果然如他所料,外头的人并不罢休。
“真的不打紧,你去玩吧,好生的陪林大人下棋吧。”袁彬故意用着遗憾的语气,淡淡的失落感夹带着大气的话语,反而让人觉得袁彬心里不痛快。
锦华试着推门,门没锁:“我又不会下棋。”
袁彬听着是锦华的声音忙坐了起来,慌乱的整理着的衣裳:“你……”没想到会是锦华来,他以为是姜景濂。早是锦华,他就不用这种口气了。真是失策。叫锦华听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她肯定以为自己心里不快,她一定认为自己小心眼。姜景濂不过说等一会儿再跟一处锻炼身子,就使性子,这是自己家才这样的。让锦华看到自己小家子气的一面,她会怎么想。她一定会看轻自己的。他不想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袁彬烦躁不已。正想着要如何把自己的形象搬回来。
锦华再次听到外头的敲门声:“外头有人敲门,你要不要去看看是谁?”
袁彬听了这话只觉得突逢大赦,忙走出去:“我就去开门,我去看。”他慌慌忙忙的出门,却没注意脚下,脚下一滑,从台阶上滑了下去。
袁彬直愣愣的摔了下去,跌坐在地上半日爬不起来。
锦华忙走了过去:“要不要紧,怎么不注意脚下啊?摔在哪里了?”
袁彬摆着手,拒绝了锦华伸的受,咬咬牙,以手撑地勉强站起身来:“没事,没事,我去开门。”他摇摇晃晃,挪着脚去开门。
直到走出了五步,锦华看不到他面部表情的时候,他才龇牙咧嘴的抽痛的冷吸气。屁股那疼的厉害,一抽一抽的。真是晦气,越是不想怎么样,就越来什么。自己现在的姿势一定难看的要命。真是晦气。什么人,偏偏这个时候敲门。
袁彬没好气的打开门,看着再次举手准备敲门的人:“你谁啊!”
那人见袁彬对着自己没好语气,到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敢问可是袁大人府上?小的受我家老爷的差遣来给袁大人送些点心。”
袁彬瞧着那人:“你谁啊!”
那人恭敬的道:“小的是工部尚书姜大人府上的管事的。这是我家老爷的拜帖。”
袁彬道:“那这个算,我又不认识字。”
那人立即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今日要寻的袁大人,立马毕恭毕敬的:“袁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袁彬根本就不打算听他把话说完:“好了,你人也见到了,东西也送到了,回去吧!”
那人哪里愿意,一定要把送进来:“袁大人,这多东西,哪能让您……还是让小的来吧。”
袁彬眼睛一眯。
那人忙一缩,却依旧笑着看着袁彬,并不打算退去。
袁彬慢慢的侧着身子,慢慢的将门打开:“姜尚书怎么想起给我送东西来了?”他的声音颇大,就是想给里头的人一个提示,至少要让锦华避开。
那人笑道:“御前侍卫每家都送了。”
袁彬点点头:“我就知道,不会单单只送我一人。”
那人忙道:“我家老爷给大人的比别的御前侍卫老爷都厚了三分。”
袁彬笑笑:“我随口说说。送我那么多的点心我也吃不完。”
点心送了进去,那人并没有留,告辞离去。
人走了,袁彬将帖子递给姜景濂:“这是姜尚书的笔迹?”
姜景濂看着帖子点着头是:“三伯父的笔迹。怎么了?”
袁彬道:“没事。”上回的事,不能再来二回了。他看着那些个点心,“还说比别人的厚三分,两盒点心,那三分是多少?旁人的是一盒半?”
姜景濂道:“都是两盒,多放了些。”
林君复笑笑:“姜尚书可真是精打细算。工部也亏得有他。”
几个人正说着呢,又有人来,袁彬不由得皱眉,又有人来了。他到门缝看了看,这个人……
以前在小向的宅子里住的肖嫂子。
“肖嫂子?”
“袁大人,我来看锦妹子的,好久不见怪想的,袁大人,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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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嫂子笑着同锦华道新年,一双眼不住的打量着这座御赐的宅子:“这么大,这么间的屋子自己住的玩?真是气派。”
锦华道:“嫂子好。好些日子不见了,家里可好?曹家嫂子可好?”
肖嫂子道:“劳你惦记着。曹家弟妹还是那样,整天咋咋呼呼的,恨不得一文钱当三文花,她家那大小子还是成日里去学堂,一大早就在院子里读书。瞧着那模样像是文曲星下凡了。”
锦华笑着道:“锁子是有出息的。”
肖嫂子叹道:“是啊。人家读书能考状元。可惜,我们家就个丫头,什么也做不了。”
锦华听着肖嫂子那话里有话,只是笑了笑:“我给嫂子倒茶去。”
肖嫂子忙道:“我不吃茶的。”
锦华道:“嫂子大老远的来了,我怎能连口热茶都不给嫂子端呢?嫂子且等一下,我再拿些点心去。”
肖嫂子指着桌上的点心:“这就有,不用拿了。”她指着一块点心道,“锦妹子,这点心是打哪里买的,好俊啊。”
锦华一看,这确实三伯父派人送给袁彬的,肖嫂子已经瞧见了,她哪里能说什么,只得道:“这是旁人送过来的,嫂子若是喜欢,且多吃两块。”
肖嫂子稀罕的打量着精巧的点心。这两盒点心怕是要不少钱,这袁大人是越来越高升了,做了御前侍卫,还有万岁赏的宅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论起来,袁彬还没她男人当兵当的时日久,可人家就匆匆的往上爬,自家男人看了十几年的城门了,还没个动静。她也想有个自家的宅子,再也不用同人挤在一处,再也不用每日一早就被人吵闹。
肖嫂子看着手中的点心,一狠心全部塞进了自己的口中,这点心做的可真好,一入口细化细化的,甜甜的,肖嫂子只觉得自己方才太贪心了,一块点心全部塞进了口中,她闭着口慢慢的咀嚼着,想要好生的尝尝味道。
真是好吃。
“嫂子。”锦华端了茶进来。
肖嫂子忙将点心咽下,偏哽在喉咙处,难受的只能捏着脖子,锦华忙端了茶 :“嫂子,吃口茶,顺一顺。”
肖嫂子也顾不上吹茶,张口就喝。这水偏是烫的,烫的她只吐舌头。
锦华替肖嫂子抚背,帮她顺气,希望她能好受些。
肖嫂子小口的抿了口茶,希望这能管用,却不想此时肚腹一阵绞痛,痛的她手一抖,茶杯顿时跌落在地,滚烫的水泼在了她的身上。她整个人已经被肚腹的疼痛夺去了所有的注意力。
“哎呦,哎呦。”肖嫂子忙捂住肚子,只是太疼了。
“嫂子,嫂子你怎么了?”锦华有些慌了,好好的怎么肚子疼起来了,“我扶你躺一会儿。”
锦华还打算扶肖嫂子躺一会儿,哪里晓得肖嫂子一头就栽在地上,疼的在地上缩成了一团。再接着,锦华发现,肖嫂子的七窍居然流出了血。
“啊!”锦华忍不住尖叫起来。
锦华的尖叫立即引来其他三个男人,林君复是最先赶到的,看到惊恐的盯着一处的锦华忙问道:“怎么了?”
林君复的话音响起,袁彬也赶到了,同样的话他也问了出口:“怎么了?”不过,他的目光已经瞧见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肖嫂子。
“肖嫂子?”袁彬走了上前,蹲下身子轻轻的推了推人,没有动静,他再一用力,躺着的肖嫂子被他推的翻了个儿。双手一摊,仰面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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