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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抓向他的脸,感觉抓着两层东西,想也没想就扯了下来。
噗……
灯灭了,一片黑暗。
手里抓着他两层滑滑的面具,呲啦……像撕手机贴膜一样,又像扯用胶水粘着的纸,可撕开的瞬间,一股温如春风的感觉从他面部袭来,心头猛然袭上一种熟悉之感。
秦醉阳猛然离开我,两张脸都被我揭了下来,我也跌在床上,盯着黑暗中的面孔。
那两层面具的里子摸上去很光滑,似人的皮肤一般。
他的手还按在我的肩上,似乎也和我一样因为扒下他的厚脸皮而没有反应过来。
我紧紧锁定着黑暗中他的容颜,却在黑暗中只能模糊的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那扑面而来的温熙之感,与他浑身散发的冷气截然不同,忽然有种感觉,那应是一张惊世的面容。
我无意识地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张脸,笼罩在心间的熟悉感也越来越重,手指慢慢的靠近,指端碰触的霎那,一丝疼痛弥漫开来。
手瞬间缩回,紧紧抓住心口,我不知道是因为没有吃公孙清的解药所以毒开始发作了,还是秦醉阳真的给我吃了毒药?
“怎么了?本王的真面目就在你面前,王妃又不敢看了?真怕本王毒死你?”他的面容渐渐下沉,我死死抵住那股疼痛,意识也开始飘忽,骂了一句:“秦醉阳,我咒你……不得好死!”
随即疼晕了过去。
黑暗中,那张脸若隐若现,我似乎看清了,又似乎没有看清,我努力地去想,只引来一阵阵疼痛,最后只得作罢。
丫丫的,长成个鬼样又与我何干!秦醉阳,我咒你不得好死!
脑海里乱七八糟,时而是现代的汽车闪过,时而是我妈拿着笤帚追着我打,时而有个算命的老家伙对我妈说,她有大富大贵的命,早晚有一天回到她该回到的地方。
那老家伙披头散发,留着一簇胡子,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叠在一起。
“是他!”我猛然惊醒,却对上一双黑眸,冷声响起:“是谁?”
秦醉阳的面具闪过一道光芒,我忘记了反应,直到他的手覆上我的额头,冰凉冰凉的。
想起昨夜的情形,也记起了他给我吃毒药,我一巴掌打开他的手:“走开,别碰我!”
他的脸瞬间拉下来,我也铁青着脸与他对峙,气氛正僵的时候,月月端着药走了进来,目光在我们身上掠过:“主子,王妃的药已经煎好了。”夹讽女圾。
“拿过来。”秦醉阳连头也回一下,朝月月伸过手,月月将药递给他却没有走。
“把药喝下去。”他将药碗递给我,一副命令的口气。
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我又抬头看向他:“你是不是担心毒不死我,所以又在碗里下药?”我偏不怕死的说着,如果昨夜他真给我吃了毒药,我早晚也是一死,气死他也值了。
等着他掐我脖子或者让我强行喝下去,可谁知他竟端起碗送到自己的嘴边:“你给本王看着,若是这药没毒,你把碗也吃了。”
秦醉阳眼看要喝下去,月月却不知为何倒了下来,直接将药碗撞在了地上,刺鼻的药泼了一身,月月连忙道:“主子赎罪,月月的脚早晨扭伤了,刚才没站稳才将药打翻了。”
“伤得还真是时候。”我嘀咕道,对上秦醉阳极冷的目光,我撇撇嘴:“王爷不用向臣妾证明什么,王爷是什么样子,臣妾昨夜就了解了。”
秦醉阳忽然起来,一把抱起月月,月月顿时脸色羞红:“主子……”
“本王知道该对谁好,我抱你出去。像你这般没心没肺的女人,本王对你再好对你来说也是狼心狗肺。没有本王的允许,你不得踏出这屋子一步。”秦醉阳背对我着说,抱着月月大步离开。
没心没肺,狼心狗肺?那你就去和你的月月好去吧!我气得蒿着床穗,喜欢对谁好就对谁好,我就没心没肺怎么了!
可是,我又气什么?他给我下毒,对我又这般的“混蛋”,我在气他抱走月月吗?我在……吃醋?我拍拍自己的脸,想要赶走这样荒唐的想法,可我陷入迷茫中。
“我是王妃的婢女紫兰,让我进去!”紫兰的声音响起,看似被人拦在了外面。我起身寻着拐杖蹦过去拉开门就见左右两旁站着两个侍卫,紫兰站在了外面。
“她是我的婢女紫兰,你们放她进来。”我道,那两个侍卫彼此看了一眼,放下手,紫兰扶着我走了进来。她看到地上的碎片,我解释道:“药碗打翻了,还没人来收拾。”
紫兰扶着我在床边坐下:“公主,你身子好些了吗?”
“嗯?”我好像只睡了一觉而已,紫兰弯身捡起碎片:“公主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
“睡了这么久了?”我还以为只睡了一夜,“青鱼现在怎么样了?”
紫兰见我神色无异,答道:“青鱼没事,来看过公主几次,但王爷一直在这里,只能半路又折了回去。奴婢替公主梳头。”
“什么?”我一把拽住紫兰,急切的问道,“你是说,秦醉阳一直在这里?”
“王爷一直在这里照顾公主。”紫兰说道,顿时我又犯傻了,他照顾了我两天两夜,他不是巴望着我死吗?
莫非我错怪他了?
紫兰扶我起来坐在了镜子边,在桌子上看到了一瓶药:“紫兰,这是什么?”
紫兰打开倒出了几粒药丸,她闻了闻味道:“这是玉露丸,是域外之人治伤的良药,但这种药只在域外才有,应是王爷留下的。公孙清说公主惊吓过度,体内生了邪火,这种药也能调息经络,降神压经。”
瞬间有种被驴踢的感觉,他那晚给我吃的这个?
紫兰将我的头发放了下来,拿着梳子梳着:“公主是在想是不是王爷派人杀我们?”
我透过镜子看向紫兰:“我是这样认为,你不认为吗?”
“奴婢……不这样认为。”紫兰略顿,“其一,王爷若想杀公主,不会留公主这么多的日子,随时可以派人杀了公主,奴婢在王府几日,这王府内并不乏高手。其二,有哪个想要杀人的人还会废寝忘食的照顾想要的那个人,奴婢觉得公主对王爷似乎有成见。其三,这真酿丸多是皇室贵胄才用的药,王爷若杀公主,何必还要拿这样好的药来给公主服用?其四……”紫兰笑了一声,“奴婢方才看到王爷抱着月月姑娘走了,公主可是为了这个才和王爷呕气把药碗打翻?”
“谁和他呕气!”我抢过梳子,虽然紫兰分析的条条在理,仅照秦醉阳的武功来看,杀我于无形绰绰有余,可我却不愿承认自己真是“愚蠢头顶”,“知人知面不知心,射你的人一定是他,昨天要杀我们的也一定是他!就算他从前没起杀心,现在也有了,因为我知道他……”
我猛然住了嘴,最后骂道:“他本来就不是好人!”
他的秘密,我还是说不出去。
“公主……”紫兰要说什么,见她依旧脸色有些苍白,我拉着她道,“告诉青鱼,我没事,你也要好生养着,要不我跟晋王交不了差啊。”
紫兰脸色微红:“公主,怎又提他?”
我坐回去,紫兰给我梳着头,我叹了一声“其实,我好羡慕你和晋王。紫兰,能遇到自己爱的人并爱自己的人不容易,一定要牢牢抓住。晋王人不错,值得喜欢。不像我,不知道……”
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活着去见他。
在屋子里被关了两天,除了送饭的过来,就只有紫兰一人来陪我,丫丫的,他还真把我当猪一样关起来了?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偶尔心脏处疼几下,一句话快要憋得我发疯了。
我现在就想去找徐国师确定一些事情,可我出不去,怎么办?
紫兰说,秦醉阳住在别处,只要我服个软,说几句好话,秦醉阳不会再生气,也不会再关我。
可是一想起他说我狼心狗肺,我转头:“我现在很快/活,他有月月陪着,最好一辈子别出现在我面前。”
一阵冷风袭来,我浑身有些寒冷,紫兰问道:“公主,你冷?”
我打着牙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就有些冷。”
隔了一会儿,就听到梆梆的声音,紫兰拉开门呵道:“你们在干什么?”
我也好奇地拄着拐杖走出去,就见几个侍卫正用木板封窗户,见了我都停了下来。
“你们在修窗户?”我问,可看窗户并没有损坏,一侍卫叩首道:“启禀王妃,王爷刚才交代,王妃死不认错,让奴才们……把门和窗户都封死,直到王妃化茧成蝶、立地成佛才可放王妃出来。”
周围很安静很安静,一股怒气蹿了出来,我点头:“你们别弄了,我去找王爷。”
我躲开紫兰的手:“我自己去找他。”
拄着拐杖往外走,远远便见到秦醉阳朝大门走去,我稍愣,他又出去?月月跟在他身后,俨然送老公出去的小媳妇。一想到这里,我立刻掉头,横下心去,就算被关死也不会说一个错字。
回到房中,侍卫却也走了,紫兰扶着我:“公主,你和王爷说得怎么样了?”
“他……没看到。”我道,“看我的人呢?不是还要封窗户封门,把他们叫回来继续封,都封死!”
“公主……”紫兰轻皱眉,“是奴婢让他们离开的,奴婢进来时听说皇上宣王爷进宫,王爷想是听了公主的话才生气让人这么做,等晚上王爷回来,公主就不要再和王爷呕气,公主就听紫兰劝,可好?”
紫兰如此苦口婆心,我还是答应了下来。
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屋内已经没有人,我爬起来发呆,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光顾了生气了竟然把正事忘记了!我何不赶紧拿着解药去找徐国师让他鉴定鉴定!
青鱼紫兰都挂了彩,毒药的事情又不能对她们说,说了就露馅了。可我的脚上还缠着白布,也碍事极了,我一口气拆了下来,垫着脚在地上走了几步,虽还有疼痛也能走了。我又将手上的绷带拆了,只活动了一下,就烧灼般的疼痛起来。伤筋动骨一百天,可我不能等到一百天了,一百天说不定我就挂了。
猫着腰打开门,我一路躲躲藏藏回到了自己的屋内,从被褥下拿出解药塞在怀中,又换了一身衣服,…左右观察我才弯身出去。
“公主……”青鱼的声音乍现,我吓得一激灵,蹲在地上转头看去,青鱼见我这般紧张也弯身凑过来,“公主,你在干嘛?”
青鱼的手吊着,我摸着她的手:“你的伤怎么样了?”
“青鱼没事了,公主你看!”青鱼比划了一个姿势,可马上疼得脸都惨白,我忙拉下:“别乱动了,公主知道你没事了。我在王府内太闷了,青鱼跟我出去玩玩吧。”
“好啊,那也叫上紫兰吧。”青鱼马上应道,我连忙止住她:“紫兰的身体不好,不能大量活动,只能你和我出去。”
“那我们替紫兰买些东西回来好了。公主,你的伤都好了?”青鱼见我这样子问道。
“嗯,已经没事了。”
我拉着青鱼低身往外走,就到了王府的墙边,可蹦半天也蹦不出去,青鱼在身后问道:“公主,我们为什么不走正门?”
“你家公主被人关了禁闭,只能爬墙出去。”而且我一出府,月月也肯定会马上知道,她肯定又会拿出秦醉阳砸我。
“那青鱼带公主出去!”青鱼一拽我的衣服,我们噌的就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后心脏才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