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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昨天收留了我一晚。”
不进则退,未曾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今,若欣也只能赌一回,赌他们是好人,心肠比较软,会收留她这个可怜的迷路人。
说完,若欣站了起来,慢腾腾地向屋门走去。
奶奶不满地又瞪了睿佟一眼,快走了几步,追上若欣,说道:“若欣是吧?你暂时先留在这,等你想起怎么回家时,再回去吧。”
若欣看看睿佟,低声说道:“不了,我还是走吧。”
“你不用管我那孙子安睿佟,那兔崽子没点人情味,我们安家的人可不是见死不救的人。”
安睿佟?这名字怎么那么熟,好像在哪听过?对了,我要接待的那位教授不就是叫做安睿佟吗?真巧,竟然让我遇到两个同名同姓的人,看来中国人起名字,想独一无二还真不容易。
若欣的脑在飞快转动,行动上则迅速感动地流泪说道:“奶奶,谢谢你。我可以负责买菜煮饭和其他家务活,以及照顾你。”
虽然我平时都是吃快餐店的,吃学校食堂里的,或者吃妈妈做的饭菜,自己从没做过饭。不过炒个菜应该不用学,不会比解一道物理题更难吧?
安睿佟并不赞成留下一个陌生人在家里,他们家虽算不上富裕,但还是可以的,有小小的积蓄。如果她要谋财害命,那就太危险了。但奶奶却很固执,非要做烂好人。而他在这个家,一直被认为是小孩,他的话没什么影响力,因此在这问题上,他同样做不了主。这让他好生郁闷,顺带地把自己没受到奶奶信任的怨气也迁怒到谢若欣身上。
若欣看到了他眼里的鄙夷,但是她只能硬着头皮忽视他的不满和误解,因为她现在无家可归。
安顿下来后,想到准备申请的课题、正要投稿的论文、准备接待“安睿佟”教授的事,以及一大堆要处理的杂事,谢若欣就心急如火,很想立即回家。现在她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急得团团乱转,急切地想找到回家的办法。
她不是一个容易灰心的女孩,她的座右铭就是世事无绝对,万事皆有可能。现在,她就为了怎样能回去2012年而想破头,她相信她肯定能回去,只是她能否幸运地及时发现通往2012年的虫洞。
想着,她决定模拟那晚她来这里的情景,打开屋门,由四楼快跑冲下一楼,冲出这栋大楼。如此重复十几遍,她累得趴下,可是眼前的景物并没任何变化,她仍然在1982年的年代里。
她沮丧地在大楼门前,低头徘徊着,怎么也想不通,怎么这样会走不回去?是不是选择的时间不对?还是少了哪个必要条件,所以她穿不过虫洞?
008、她也许是骗子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一脸忧郁的时候,安睿佟气愤地由四楼冲下来,瞪着她,凶道:“谢若欣!”
喊了两遍,他才把若欣的魂魄给喊了回来。
若欣莫名其妙地抬头望着站在跟前的他,皮肤白净,温文尔雅,一副书生相。不,该说是书呆子!三七分界的浓密短发,对现代的她来说,这发型是比较老土的!怎么这么大火?我什么时候又招惹他了?知道他不喜欢自己,所以她也自觉地不在他眼前现身。但现在,看来无论她做什么,他都是不满意的?
若欣漠视他的怒气,微微一笑,问道:“有事吗?”
看她装白痴,他就火冒三丈,低喝道:“你在干什么?你给我回去。”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臂,便往楼上跑去。
毕竟是女孩子,力气总是争不过男生,若欣跌跌撞撞地跟着他的脚步,跑回403房,睿佟随手砰地甩上了门。若欣看他那副火大的样子,她甩掉他的手,便双手怀抱胸前,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睿佟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回道:“现在应该是我问你,你想干什么?你大白天,跑上跑下,十几遍,你知不知你扰民?”
“我扰民?”若欣瞪大了眼睛,非常不能接受这样的指责,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保持着这姿势僵在原地。
“邻居都来敲我们家门,问你是不是疯子,说你吵着别人休息,看书。拜托,让你住在这里,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呆在这里,非要跑来跑去吗?你说,你跑是为了什么?别告诉我,这样能唤起你的记忆,能忆起回家的路。”
你对了,就是要忆起回家的路。不过这话实在不敢跟他说,这个时代的人,应该对穿越的事情并不熟悉吧。虽然爱恩斯坦的相对论早在1916年就已发表,但那时,并没有多少人能真正理解和接受相对论吧?何况是这个高中生?
若欣讨好地对他展颜一笑,说道:“我想减肥而已,没想到这样也会扰民。”
睿佟被她这么蹩脚的借口给气得脸都绿了。虽然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但知道此刻的她在瞎掰,敷衍他。他第一次有种冲动想掐她脖子,扔她出去,怎么无厘头,家里会多了一个耍赖皮的女人?而且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骗子,然后他们还得冒失窃之险来收留她呢?
睿佟严厉地喝道:“你说的话骗不了我,但我也没兴趣知道你的目的。只是,我警告你,在这里住,别给我们惹麻烦,别想愚弄这大楼的百姓,否则我会不顾***反对,赶你出去。”
吃人的,住人的,用人的,态度硬不起来,口不软还不行!这时的谢若欣是非常识时务,哈腰低头道:“睿佟弟弟,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愚弄大家的。”
最多,我就愚弄一下你而已!
睿佟起了一身鸡皮,斥道:“你别叫我睿佟弟弟。”
“好的,佟弟。”
睿佟看她软绵绵的,像条软皮蛇,他对她怎么凶,她都是那副笑脸,有种打不过瘾,骂也无力的感觉。他只能怒瞪了她一眼,气却没处发泄。他心想不过就是比我大9岁而已,可看起来比我还小,还好意思称我为佟弟?还叫得那么亲切,仿佛大家很熟稔?他非常不满她对他的称呼,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叫法。他有点不愤他的辈分竟然矮了她一点,但这偏偏是事实!
看着睿佟不甘的走回房里,若欣才累得坐在长椅上,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地摇了摇头。小孩毕竟是小孩,连称呼也要较真?纯真的可爱!
这个年代的人总是比较单纯,即使屋门大开,也不用担心有贼来光顾。环顾屋里一周,是这里没东西可偷?还是这年代的治安的确比较好,人们的贫富差距比较小,社会矛盾没那么大?
谢若欣在长椅上想着想着又睡着了。她是一个无处不可睡觉的人,累了,不搞她的研究时,她就会争取时间休息,这似乎已成为了她的习惯。
为了腾出地方给谢若欣睡觉,安睿佟的房间被一块木板分隔成两半。一下子,睿佟的房间狭小了很多,他有点怨气地望望房外的她,意外地发现,她竟然像只小虾缩在长椅上睡着了,跑楼梯造成的汗水还在额头上挂着。
还没见过这么粗线条,这么贪睡,连照顾自己都不会的女人!他咬了咬笔杆,矛盾了好一会,最后决定不理她,让她受凉吧,惩罚一下她也好。
奶奶拎着几袋东西,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呀地推开屋门,正想扯大喉咙喊人帮忙,却发现谢若欣在长椅上睡觉。放下手里的菜和肉,奶奶才放轻脚步走去安睿佟的房间。
奶奶低声斥道:“怎么若欣在外面睡觉,你也不帮她盖张被子?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不懂关心人?她失忆,孤伶伶的一个女孩家,很可怜,对她态度友善点,知道没有?”
“奶奶,你就没想过她是骗我们的吗?”
“骗我们干嘛呢?我们又不是家里有十万八万的富贵人家。即使骗了,也许她有难言之隐,不便说出来呢。”
睿佟虽然不满,但基于敬老,他闭上嘴巴,没再辩驳。
奶奶从床上拿了张薄被出去,轻轻地盖在若欣身上。若欣感到有外物放在身上,便惊醒了。瞧瞧是奶奶,若欣安心地对她笑了笑,坐了起来,那双眼还没完全睁开,便说道:“对不起,刚才睡着了。”
若欣顺势地捏捏脖子,缓解一下她的疲累。自从莫名地来了这里后,这两天,她都有点适应不良,精神总有点不振。
“没事,你累就睡多会,等我饭煮好了,再叫醒你。”
“要煮饭了吗?”这么快就一个下午了吗?说完,若欣站了起来,跟随奶奶进厨房,接着道:“我来帮你吧。”
她不忍心看奶奶一个人忙前忙后,不解地瞥了一眼那个坐在房里的男生一眼,便自觉地帮忙洗菜切肉,只是下锅炒菜,调味她不敢抢来做。她除了炒饭、煎蛋,煲汤和熬粥拿手外,其余的菜式做出来,通常是连自己都吃不下,所以在这里她都不愿献丑,也不好意思让奶奶知道她的手艺有多糟。
60年代出生的男孩不是好乖的吗?好懂事的吗?怎么这个安睿佟坐得那么淡定的呢?真难为70多岁的老奶奶了!
009、弄乱了书桌上的书
奶奶对若欣总是和颜悦色,让若欣多少有点内疚。看见奶奶累得坐在椅上锤腰,甩手臂,若欣默默地记下了她的累。若欣也为自己隐瞒真相,向他们撒谎而不安,为了弥补她欺骗大家的过错,第三天她便主动陪着奶奶去菜市场买菜,帮她拎东西,分担她的家务,减轻她的工作量,宛如是他们家的保姆。
陪着奶奶出去,若欣才知道,楼前的大片泥地是刚拆了原有平房的缘故。他们要出去街上,得绕到楼后面才有路。但是,很奇怪的是,那晚她明明见到酷似人的骷髅骨头,怎么现在再去看,却什么都没有呢?
去到大街上,才真正见识到80年代的杭州,高墙深院,破旧冷清的小巷,旧城改造的工程引起的尘土飞扬与西湖的美,是那么的不协调。再想想自己几年前曾去过杭州一趟,现代的美,这就是80年代旧城改造的功劳吗?
趁着改革之风,沉闷不变的色调:绿色、灰色、黑色和蓝色衣服,已变成五颜六色。人们的衣着款式夸张,颜色鲜艳,与70年代的风格刚好完全相反。男人都喜欢西装打领带,女人则穿得花枝招展,以及休闲服。的确良做成的衣服,喇叭裤都是这个年代的特色。女人的头发电成大波卷曲的爆炸装,足够吸引眼球。
若欣看了不禁皱眉,她更宁愿选择纯棉做成的衣服,以及简简单单的款式。
若欣一路上欣赏着,这就像回顾历史一样,让她得出一个结论:家里衣柜的衣服过时,不用丢,过那么二三十年,又会重新流行!
西湖很美,杭州的男人女人也很美,可是看完美人美景的若欣,心情却很糟糕。一时半刻,她还无法接受得了一个堂堂博士,沦落到做家庭保姆,才不至于流浪街头的困境。习惯了捧着书本,对着电脑,拿着粉笔过日子的若欣,一下子变成了无所事事的虚度日子,她就心烦气躁!
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呢?她又开动脑筋想回家的事情:来这里的时候,刚好赶上回南天,到处都是浓雾。但这里,现在天清气爽的,难道也要等这里一片浓雾的时候,才能回去吗?
想不到关键在哪里,若欣沮丧地摇了摇头,低头看见那脏得能踩出鞋印的地面,她干脆拿过地拖拖起地板。
蹬蹬蹬,有人上楼,砰地推开门。若欣刚喊了声等等,安睿佟便已大踏步地进屋,根本不瞧她一眼。若欣恼怒地望着他身后,地下的一串鞋印,外加泥土,斥道:“你换双拖鞋再进屋好不好?这地板我都快拖干净,你又踩脏了。”
“我们都没要求你拖地,是你自己找的,还要别人来配合你,你烦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