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是要一直住在这里?
这个地方虽华丽,要什么有什么,我住一天就快要不行了。
我坐在台阶前,无聊地看着夜空,心想什么时候才能出了这个破地方。
“唉……”我长吁短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我来了这么长时间,便一直听到你哀声叹气。”
听到虞慕的声音我跳了起来,惊喜地说道:“王爷,我是不是可以出这个鬼地方了?”
虞慕听到我说这里是鬼地方的时候,脸上有些微搐。
“三弟明日才离去,你再忍一忍。”虞慕拾起我前面的发丝,放到鼻间闻嗅。
我用力地想要抽出,却被他拽得更紧。
有时候我怀疑虞慕是不是有恋发癖,要是知道他会来,我会把头发扎好,不像现在这样,披头散发。算了,下次还是直接把长发给剪了吧。这样我不会困扰,虞慕也找不到借口非礼我的头发。
“我说,你来这里,就不怕虞臻偷偷地跟在你身后吗?”我嗤笑着道。
“他没这能耐。”虞慕嗤之以鼻。
我失笑,虞慕他还以为这天下就他最厉害呢。我看哪,那虞臻也不是省油的灯。既然他查探到我可能在慕王府,那他肯定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
“既然今晚还回不去,那我去睡了。”我用力地从虞慕手中抽回自己的头发,走进了富丽堂皇的宫殿。
“飘零。”
听到虞慕的叫唤我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飘零。”虞慕的音量加大了一些。
可我还是没回头,继续往前走。
“飘零!!”虞慕一声大喊。
我直翻白眼,这一次,我回过头,等着虞慕把他要说的话说完。
“飘零,我想你,你想我么?”
虞慕站在宫殿的正门口,他的脸我看不太清楚,宫灯将他修长的身躯映得清晰又梦幻。似有微风拂过,他的衣袍缓缓而动。
我与他遥遥相对,这个男人,或许此刻正在紧张地等待我的答案。
恶劣地笑了笑,我才道:“对不起,我一点也不想你。”
心底似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涌上心间,能让一个这个骄傲的男人对我牵肠挂肚,我应该感到骄傲。能让这个自大的男人拿我没办法,我应该很荣幸。
可是我心里,只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再没有其他。或许,我变坏了,或许。
躺回床上,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不会吧,难道是因为明天能出这里,兴奋过头了吗?翻来,覆去,翻来,再覆去,还是睡不着。
完蛋了,我怎么会睡不着?平时这个时候我早已睡到天昏地暗。我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办,失眠?我居然会失眠。
我下了床,开始写“静”字,平时我写下这个字后,便会静下心,很快睡着。可是这一次,我写不下百遍,还是睡意全无。
无奈之下,我下了床,找了鞋子穿上,披上衣服拉开房门。
当我看到那个站在我门前、看着房门发呆的男人,我惊讶地张大嘴。心底,似乎有种什么东西在流动,直达心底。最后,浮躁的心渐渐平静。
“你怎么还没走?”我收敛起惊诧的表情,问道。
“飘零,你真的没有想我么?”虞慕继续追问道。
这个固执的男人,为了一个这样的问题,他打算跟我耗一整晚?
“没有。”
“真的么?”
“是。”
虞慕的脸黯下来,半晌,他喃喃道:“我很想你,飘零,很想,很想。”说完,他转过身,黯然离去。
我倚在门边,想着那个男人神伤的样子。看到他为情所困,为我所困,我应该放声大笑,因为他也尝到了情伤的滋味,我应该开心的。
可为什么我的心里,沉甸甸的?压抑得难受。
我不是早想好了吗?不动如山,不让自己有受伤的机会,为什么我还是不开心?
今晚为什么会失眠,我知道的,是因为虞慕。我怕他因为我那个回答不开心,我潜意识里知道,他或许会流连于此不肯离去。不放心他,所以我担心得睡不着觉。
这不是好现象,慢慢的,虞慕已经进驻了我的心。很久之前曾经离开过,如今,他又悄悄地进驻。如同慢性毒药,毒素是一点一滴地进入,慢慢再渗入五脏六腑,直到无药可解。
在这座宫殿住了一天后,我更加肯定自己和虞慕两个人不可能走在一起。他的王国那么大,那么宏伟。而我,太渺小,如砂砾,扔在这宫殿的一角,便再找不到我存在的痕迹。这,就是我跟他之间的差距。
再次确定我和虞慕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我的心里并不开心。
缩着身体,我躲进了被子,可还是觉得冷,冷得,从手心到脚底,都冰冷到极点。
没关系的,也不是第一次知道这个事实。
可是,我爱着那个男人,不是吗?从以前到现在,我就一直爱着他。所以我无法接受流阡,所以我想跑出王府,因为我看清楚自己和虞慕之间的不可能。
冷啊,冷到骨髓里的那种冷,是一种无法言喻的难受。
最终,我还是睡去。临睡前,我似乎看到虞慕那张有点忧伤的脸,印在我的心里,抹不掉,擦不去。
“飘零,你怎么了?”
那叫我的声音,忽远又忽近。我想睁开眼,却力不从心。
好渴,我要喝水。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身体很烫,和昨晚那种冷的感觉,形成强烈而鲜明的对比。
好像有水进入我的嘴唇,我贪婪地吸吮。可是还不够,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燃烧一般,好难受。
我似乎听到脚步声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像有很多人围在我身边。我想睁眼告诉他们我没事,却力不从心。
直到有一股清凉渡入我的口中,灼烫感稍有缓解,我才又沉沉睡去。
“醒了,飘零,你醒了?”我刚一睁开眼,虞慕就已经把我大力抱入他的怀中。
“只不过病了一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的声音沙哑,好难听。
“别乱动,你躺了两日,现在浑身无力,等到喝下药膳,才会有力气说话。”虞慕制止我的乱动。
“那就让我吃点东西吧,我想快点好起来。”生病的感觉不好受,这次的感冒严重了一些。
其实,爱情就是一场感冒,也是一场疾病的来临。
等到感冒好了,等到治愈疾病,一切,就都会好了。
喝了药,喝了粥,我终于有了力气。
再睡醒,只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飘零,你怎么就没有做病人的自觉,不知道多躺一会儿?”虞慕看着我穿鞋子的动作,没有阻止我,只是出声埋怨。
“我没事,好得很。”穿上鞋子,我蹦跳了几下,觉得自己的病好了。
“臻王,你不能擅闯慕芯苑!!”外面一声大喊,让我愣住。
虞臻来了?我惊喜地跑出屋子,刚想找虞臻,已经有人挡在我前面,是虞慕。
“飘零,你这是要去哪里?”虞慕双目圆瞪,看得出来,他气得不轻。
我笑了笑,说道:“当然是看老朋友,虞臻好不容易来一次王府,我当然得见见他。”
“你不能见他。”
“你确定吗?”透过虞慕的肩膀,我看着那个有些傻愣愣的男人说道,接着我很欢快地朝虞臻打着招呼,“虞臻,很久不见,你好吗?”
虞臻还是傻傻地看着我,他那样子,真的很傻气,却也很可爱。
虞慕迅速地把我拉到他身后。我翻了鄱白眼,他这是多此一举,没什么作用,因为虞臻已经看到了我的存在。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办事的?!居然让外人闯入这里。安雪,你是怎么回事,居然扫不住这个人?!”虞慕一声大吼,外面的侍卫就跪了一地。
“属下知罪,属下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安雪也跪下。
虞臻终于恢复常态,他朝我这个方向走过来,“二哥,即便你把飘零藏到地底下,我也有办法把她挖出来。不是你的属下办事不力,是我一早就潜伏进了人的慕芯苑,不能怪他们。”
这时,虞慕已经走到了我和虞慕的跟前,他伸出手,想要来拉我。虞慕先他一步,把我完全挡住,不让虞臻和我有接触。
“王爷,我想和虞臻叙叙旧,可以吗?”我在虞慕的身后,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背部。
“虞臻也算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叙叙旧很正常。”
虞慕还是一动不动,我见状,索性大力将他推开。
这一瞬,虞臻已经在我跟前站定。看他那激动的样子,随时可能把我拉进他的怀中,来一个热烈的拥抱。
可是在场的人太多,而且虞慕就站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
“王爷,我想和虞臻单独聊聊,可以吗?”我问道。
虞慕没回答,就是说,他不愿意。既然如此,我还客气什么?
“王爷,我身体刚刚好,想去看看姐姐。你,别跟过来。”我说着往慕芯苑的大门方向而去。
这次,没人拦着我。
我走在前面,虞臻走在后面,再后面,跟着一个虞慕。
这么长时间没见面,虞臻他就没话跟我说吗?至少也说说近况吧。
正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虞臻已经挡在了我跟前。他的手,抚上我的头,轻喃道:“飘零,原来你没死。”
我不禁失笑。“虞臻,难不成你还希望我死了不成?”
虞臻摇摇头,“不是,只是感觉像做梦般,很不真实。你的发丝,长了。记得以前的你,发丝及这里。”虞臻的手在我胸前比划着,告诉我以前头发的长度。
后面有一道火辣的视线在看着我们这边,想漠视都不可能。
“我都不太记得以前的自己是怎样了。”我轻笑道。
以前发生的事情很多,我只记得一些重要的事,这些琐碎的事,我都不大记得。
“飘零,你约我在未央亭喝酒。你说你不会食言,最终,你却失信于我,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才好,是不是,应该把你塞进我的口袋,带进我的王府?”
虞臻的话音刚落,虞慕已经闪到了我们跟前,大声道:“你敢!!”
“二哥,这是我和飘零的约定,履行约定有何不可?飘零如今并不是你慕王府什么人,最多只是在你王府做客罢了。若她想走,你就不应该强留她在这里。要知道,你留得住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你知道的。”虞臻好整以暇地说道。
如今再看虞臻,觉得他比以往多了一分锐气,眉宇间多了一份刚毅。他在面对虞慕的时候,不似以往那般小心翼翼。我想,他这些细小的的改变,或许是因为我的关系。
“三弟,我劝你别在我的慕王府生事。刚才他们会对你手下留情,是因为你与我是兄弟。若你执意于飘零,我不会善罢甘休。飘零是我的人,她迟早是我的王妃。你,不该觑觎你兄长的女人。”虞慕的脸沉了下来。
“二哥,你这话可错了,飘零从来不是你的女人。她是你侍妾的时候,你没有珍惜过她,还处处为难她,令她难过。出了王府,若不是我的一念之差,或许她已成为我的王妃。告诉你吧,我错过一次,便不会错过第二次。云飘零,我要定了。”虞臻不甘示弱地回道。
虞臻现在的模样,再不是我以往看到的那般张扬。他以前爱笑,他的嘴角时时刻刻上扬,在你还没准备好要欣赏他的美丽时,他已经绽开了笑容。那种笑容,可以令人心情舒畅,也可以拨得云开。
可是此刻的他,严肃了些,薄唇抿得紧一些。现在我才知道,虞臻和虞慕两个人很相似,五官,以及脸部轮廓,只不过两个人的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虞慕这时凌厉地扫了我一眼,我顿觉莫明其妙。又不是我的错,是他们两个要在这里吵,关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