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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还真是很少在王府各处走动,更不用说和离若晨了,都各忙各的,各有各的心思打算……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冬天,苑中的兰花只有寒兰照样芬芳依旧。
惜然也很少见到离若晨,偶尔在王府里打个照面,他都是改换路线避开她。
她也再没去过晨曦苑,有时要找书看,她也只是吩咐翠萍去晨曦苑的书库里取。
她偶尔去绸缎庄看看,有陈叔在,她也不用费什么心,加上有独孤辰的帮忙,那家丝绸厂的供货也再没出现问题。
只是,她自从上次和独孤辰闹过别扭后,就再没见过他。
这日,她又去了茶馆,依旧是那张桌子,只不过这次独孤辰坐在那里,听到脚步声,微笑着转头看着她。
她停在楼梯口,不知是走过去,还是转身离开,她记得上次两人不欢而散的……
独孤辰却招手叫她:“惜儿,过来!”
她第一次听他叫她惜儿,感觉怪怪的,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以前要么叫她野丫头,要么叫楚小姐、晨王妃……
惜然讪讪地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好久不见,独孤公子!”
独孤辰邪孽地笑道:“我不介意你叫我辰,因为我都改口叫你惜儿了!”
惜然一阵恶寒,笑笑,也不为意,知道他就是这样,口没正经的。
“小美人,叫一个来着,要是嫌辰太亲腻,叫辰哥哥也行!”独孤辰抓住这问题不放过她。
惜然撇他一眼,冷笑道:“吃错药了?”
辰哥哥,哪天离若晨在面前,还以为自己恶心地叫他呢。
“真没意思!”独孤辰双手抱在胸前,斜睨着她,“有没想我?”
“想,想死了,本姑娘天天闷死了,找不到斗嘴的人!”惜然笑嘻嘻地道。
“你应该说本姑奶奶,都嫁人了,还本姑娘地叫……”独孤辰故意拉长声调。
惹得惜然一阵脸红,她没注意到独孤辰脸上一瞬间的落寞。
“独孤辰,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惜然抚了下红红的脸,淡淡地问道。
“在家陪着新收的夫人!”独孤辰淡笑道。
“没劲!”惜然撇嘴。
“是挺没劲的,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看哪里都不如我正妻!”独孤辰喝口茶笑道。
“那你还陪着!”惜然差点没吐出口里的茶水,美眸望着这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独孤辰。
“没办法,男人嘛,总归有各种须要,最重要是我那妻子清心寡欲的……”独孤辰无辜地道,好似自己还很委屈似的。
惜然想了一会问道:“那你爱你妻子吗?”
在乎得紧
“爱,当然爱,可我不确信她是否也爱我……”独孤辰苦闷地道。
惜然想不到像独孤辰这样嬉笑没正经的人,也会为妻子这样伤神。
“那你直接问过她吗?”惜然问道。
“没有,我看她自己都不知道爱的是谁……”
“啊?那就难办了。你只能慢慢地等个三年五载的了……”惜然也觉得为难,自己的感情都一团糟,她想自己不过个三年五载都不知感情真正的归宿,是和离若晨和平地相处下去,还是受不了那些莺莺燕燕而离开……
“是难办!”独孤辰落寞地道,多年后惜然想起今天的对话和他落寞的样子,都依然会难过。
“三年五载?也太长了?”独孤辰苦闷地道。
“有些人一辈子相处都处不来感情呢!”惜然放下茶杯,托腮悠悠地道。
“而且你们男人变心都很快,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爱你的侧室呢?你这样不是把你妻子推得更远?”惜然斜睨他,对他的做法很不赞同。
“其实我就是想试探下,她心中到底有没有我,只要她说辰哥哥,你把这些莺莺燕燕都赶走,那我肯定照办。”独孤辰眼里闪着亮光,这个样子像极了某个人的神色,只是独孤辰的眼眸带着点蓝色,没有他的黑……
“真复杂!不聊感情,说点别的吧?你到底是做什么的?”惜然好奇地问道,她和他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但对他了解很少,他每次都是神出鬼没,行踪飘浮。
“和你一样,开了云祥绸缎庄!”独孤辰笑道,看着她的脸眼神有些诡异。
“不仅仅是云祥绸缎庄吧?这京城大大小小的绸缎庄都被你垄断了,我的瑞祥绸缎庄不知能撑到何时?”惜然睨他一眼,她听陈叔说了京城绸缎的情况,一夜之间,好像都被一个姓独孤的公子所占据了市场。
她猜那个独孤公子,一定就是这个独孤辰了。
“我不介意你的瑞祥绸缎庄加入我门下,你我做一家人也不赖,你可以考虑下!”独孤辰戏谑地笑道,眼里含着深意,右手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等着她的回答。
“你做梦!”惜然咬牙切齿地吐出口气来,“你若敢吞我的绸缎庄,我不惜和你拼命。”
“啧啧,这么个美女,我怎舍得,算了就我一家独做也太没意思了,有个美人做竞争对手,也是人间乐事!”独孤辰双手抱胸,斜睨着打量着惜然,这小女子真不是一般的倔强,为了个绸缎庄不惜和他拼命,她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他可在乎得紧呢……
惜然回来王府,兰亭苑正热闹得很,有侍卫,丫环挤在兰亭苑。
她皱眉,疑惑地缓步走进兰亭苑,侍卫看她进来,都纷纷请安,让开一条路,让她进去。
轻易捕捉
她疑惑地看一眼左右的丫环、侍卫,苑里刚才的嘈杂声,也因为她的进来停止了。
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把这盆寒兰搬走,还有这盆墨兰!”
“你们不能搬走,这是兰亭苑的东西,是王妃的东西,是王爷送给王妃的,谁敢搬?”是翠萍的声音。
一群侍卫搬也不是,不搬也不是,大家都知道这个是王爷费了不少心思弄来送给王妃的,但现在谁都看得出来这妙玉姑娘正得宠。
男人的心都会变的,在这些侍卫丫环看来,王妃已是王爷的过去了,现在妙玉姑娘才是应该讨好的人,但是王妃平素对下人也温和,没什么架子,大家也不想为虎作伥。
也就一直这样僵持着,妙玉一直在那里嚷嚷,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上前动手去搬。
“姐姐,你可回来了,我昨晚和王爷说姐姐苑里的兰花真是漂亮,王爷就准我今天来搬几盆过去。”妙玉摆动着风情的细腰,娇笑着走到惜然面前,装着很亲昵的样子,红唇妖艳至极,一张一合,“姐姐,不会舍不得几盆兰花吧?”
“怎会,喜欢就拿去吧!”惜然淡淡地瞥了一眼这张妖艳的脸,怕是男人都会被这样的女子迷得失了魂吧。
她转身往房里缓缓走去,留下错愕的一群侍卫和丫环,很快苑中的兰花几乎搬了个空,只留下一些冬天不开花的品种……
“王妃,你怎么都让她爬到你头上了,以后王妃还怎么在王府立威?以后侍卫都听她的了。”翠萍气呼呼地从外面进来,她看着一盆盆兰花被妙玉搬走,比惜然还生气,妙玉临走还给了她一个挑衅的眼神。
“侍卫只听王爷的!”惜然淡淡地道,听不出情绪,她双手抚上琴弦,优美的琴音在她葱白如玉的纤指下流荡出来,缓缓地似清泉,似有鸟鸣,一会又幽怨如泣,似女子的低诉。
翠萍听得呆在原地,这把古琴,一直放在房里,但以前从来没有见王妃弹过,她经常擦拭,才不至于蒙了尘。
惜然女红不行,琴艺却是绝佳,琴声缓缓的传遍兰亭苑,飘进刚进府的离若晨耳膜里,王府门口离兰亭苑有一段距离,但是奇怪的是,他却总是能很轻易的捕捉到兰亭苑细微的声音……
侍卫报告了离若晨今天王府发生的事情,他微微皱了下好看的眉头,站在原地,停了下,然后,迈步,毫不犹豫地走向兰亭苑。
进了苑门,所见之处一片狼籍,有些兰花都摔倒在地上,寒兰、墨兰都被搬空了,只剩一些未开花的兰花孤独的立在寒风中,萧瑟无比。
让他觉得一阵寒意,这兰亭苑一下子冬意浓了许多,加上那幽怨如女子低诉的琴声,牵扯着他的心一阵阵疼。
他缓步走到房门口,欲抬手推门进去,但犹豫了下,又放下。
心潮起伏
他和她隔着一道浅浅的门,他只要推门进去,就可以看见她,但是看见了她,他却不知要说什么?他能把这些兰花都搬回来吗?搬回来她就不伤心了吗?自己是不是有些欠考虑?是不是真的又把她推离自己远了点?
他有丝后悔自己隔岸观火,没有早些阻止妙玉做这些让两人产生误会的事情。
其实那晚他离开晨曦苑,去了梅兰阁,一方面是不能让离若宏的人死在了晨王府,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另一方面,也是气她的没心没肺,看不到他对她的好,一而再地拒绝他的靠近……
但是他发现,三天她都不吃醋,也不来梅兰阁闹,他自己倒沉不住气了,借故去书房,来到晨曦苑,看她淡定地坐窗口欣赏他得意的字画。
他在书房根本没有心思做任何事情,眼里心里都是她的影子,期待着她会来找他,或是只要来说一声王爷用膳了,或是别的,但她都没来,他等到深夜,才离开了书房,走过晨曦苑卧室的窗口,见她趴在桌上,睡着了,她叹口气,把她抱上床,盖好被子,在她的唇上落下他的气息,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那日,见她做女红,他知道她根本不善于这些,他看到那朵丑陋的不成形的兰花,她手为此破了,他想直接把兰花扔进废纸娄里,但最后却是留在手心,放进了自己的贴身衣服里,他期许着,或是这朵兰花,她是要送给自己的吧……
当她拦住他时,他心里那份悸动,心如雷鼓,他多想抱住她,搂她在怀里,把她嵌进他的骨血里,可是他还是忍住了那份冲动,他知道她没有准备好,他要等她自己发现自己的心,等她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知道这个等待会很漫长,少至三年五载,长则一辈子,也许都等不到她回头……
他不会让自己等一辈子的,那样对两人都是伤害和煎熬,他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手缓缓地放在身后,转身准备离开,这时门却是吱地一声开了:“王爷!”
翠萍惊喜地,又带着点怪怨地轻换了一声,转首看正低头抚琴的王妃。
离若晨见惜然正专注于琴前,眼神忧郁,琴声哀怨,他记忆里没有听过她弹琴,只是在她住的城郊小苑里,摆着一把琴,他知道她是会弹琴的。
所以,他才在这苑里置了一把古琴,今日才知,她不仅会弹琴,而且琴技娴熟,琴声声声扣人心弦,他的心跟着她的琴声起伏……
惜然好似不知疲惫地弹了一首又一首,把所有她知道的,最是哀怨忧伤的曲子都弹了个遍,心情却是更加的难受。
离若晨缓缓地走到她身边,拉住她的手,琴声嘎然而止。
翠萍看一眼两人,识趣地轻轻带上门,离开。
痛过后……
惜然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可是被她从后面紧紧地搂住。
他握了她双手,用她的手指拨动着: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他俯在她耳边道:“我和妙玉什么都没发生,她是五弟的人!”
“那你还默许她要了我的翡翠钗,和搬走我苑里的兰花?”惜然嗔怪地道,侧首美眸幽怨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