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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地哭泣声,像人的哀泣,昨晚的风很大,更像是哀嚎……让她的心也跟着揪紧……
“王妃不用担心王府有鬼,晚上四处都有侍卫。”韩展并没有正面回答惜然的问题,而是避重就轻地道。
惜然知道他不愿意告诉自己这后山的实情,想必离若晨交待下来的吧。
她缓缓转身,心里疑惑着这些事情,不由又转头往后瞄了一眼竹林。
韩展注视着王妃,看她走远,拐个弯不见了,才缓缓转身,走过宽阔的草坪,飞身进了竹林。
竹林里是另一片天地,里面条条小径纵横交错,不只有竹子,还有各种树和花,若不是被传有鬼,实是一个清幽的好去处,不管是坐在竹林里看书,或是在树下漫步,都是极美妙的事情。
只是,这里是禁地,早被宣化成不知怎样的阴森恐怖了,所以这个优美的地方,平时是不会有人来的。
韩展叹了口气,今日的竹林确实可以用阴森恐怖来形容,透着彻骨的寒意,大片大片的竹子被拦腰折断。
小径早被折断的竹子挡住,他施展轻功,越过断竹,来到一片空地。
空地中央是一座小木屋,美丽而古朴的的小木屋坐落在竹林的深处,木屋因经岁月的洗礼而变的沧桑,上面木头斑驳,显得别有韵味!旁边的一棵大树,也已经是上百年的了,许多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建起了巢,周围也是杂草丛生,但却错落有致…
失了神
空地中央是一座小木屋,美丽而古朴的的小木屋坐落在竹林的深处,木屋因经岁月的洗礼而变的沧桑,上面木头斑驳,显得别有韵味!旁边的一棵大树,也已经是上百年的了,许多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在树上建起了巢,周围也是杂草丛生,但却错落有致…
韩展伸手缓缓地推开木屋的木门,吱呀声在这幽静的竹林显得特别的刺耳,一股浓烈的酒味窜进他的鼻子,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但是房里的人却没有抬头,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发丝遮住了他的脸,韩展看不分明他的表情。
韩展扫一眼屋里扔得到处的酒瓶,叹口气,有丝沉重。
王爷昨晚上,来到这竹林,把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在那一片竹子上,直到累了,手上已满是血,王爷才进了木屋,但却是一直喝酒,喝到现在,手中依旧握住一瓶酒,时不时扬头喝几口。然后再垂眸,盯着一处发呆,眼神空洞,没有焦距。
韩展再次叹气,他第一次见王爷这样失了冷静,这样的暴躁,只为那府中那个心不在他这里的女子。
他真的不懂,王爷要什么样的女子不能,为何偏偏为一个本是死罪的人的女儿而痴狂到这个地步,王爷为她做了那么多,可是换来的就是这样的可怜境地。
王爷不是神,也会受伤,也会难过,但是从来没有这样过,了无生气,抽空了灵魂一般……
韩展缓缓走过去,踢开脚边的酒瓶,单膝跪了下来,说不出的恭敬,说出的话却是关心:“王爷,不要喝了!”
离若晨好似未闻,又抬起手,灌了一口酒,辛辣的酒入喉,说不出的苦涩,直要把眼泪呛出来。
他从小深处皇宫,活在险境中,虽然母妃宠冠后宫,但是没有娘家的支撑,过得也艰辛。
他在那样的环境中,自小就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只是每每她来到皇宫,如一个漂亮的蝴蝶一样扑进他的视眼,才让他觉得阴沉黑暗的皇宫才有了一片亮色。
而且每当她和离若宏吵起来,她就会大叫:离若晨,过来帮我!
他那时总是因她的一声呼声而理直气壮地痛扁离若宏,而不怕被母妃责骂。
而她看离若宏被扁,往往都是拍手,咯咯大笑。他就会失了神。
次数多了,他就会大着胆子说:“叫我相公,我才帮忙!”
她那时也小,哪里知道相公是什么概念,往往都跳入他布的陷阱,稚气地软软的一声:“相公!”
他就会扑上去把离若宏又是一顿教训:“让你欺负我娘子!”
那时的他就想,这辈子都要能保护好她,不让人欺负她,好好惩治欺负她的人,让她每天都咯咯笑。
离若晨想起这段,无神的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亮光,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死寂,嘴角苦涩的笑。
疏离
她慢慢长大,越来越好看,小时的婴儿肥不在,而是变得越来越窈窕动人,可是,也几乎不在进宫来。
偶尔遇到她,她还是如蝴蝶一样,轻灵而活泼,只不过她的笑颜却只为另一个人,好似她都忘掉了他,从来未曾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过。
他抬起手,又灌进一口烈酒,喝了满地的酒,他却还是清醒如初,想到昨晚她的样子,他的心就刺痛,疯了一样的抓他,到后来的空洞如木偶,任由他怎么亲吻,也换不来一丝的回应……
他的自信和自尊第一次被她踩在了脚底,看看此刻的自己应该是很不堪吧,都是令人作呕的酒气……
他摇摇晃晃的要站起来,韩展伸手扶住他,低头不敢看此时的王爷,落寞而寂寥。
在韩展眼里,王爷一直是淡漠的神情;好似什么都不在意,实际却是胸有成竹,俊美的脸庞,得体的行为,充满了人格魅力,他面对属下,整个人散发出天生的威严。
离若晨站稳,挥开韩展,摇摇晃晃地往屋外走去,靠在百年老树上,抬头喝了一口酒,望着远处,心里空荡荡的……
一连几日,惜然都没有再看见过离若晨,她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这样也好,见面了反而尴尬。
这日她在王府闲逛,清晨的雾还在,却也带着一丝湿润,她站在假山边上,看着水滴从假山上声声滴落,溅起水花,偶尔有鸟鸣,空气中飘着一丝泥土的清香,她吸一口空气,清新而有些凉意,呵出一口气,瞬间和雾溶成一片。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肩,清晨的凉意很甚,她转身从假山后面出来,低着头,却不料撞到一个人怀里。
她摸着撞得生痛的鼻子,低垂的眼眸自然落在前面的靴子上,往上是白色的外袍。
她感觉到前面的人视线,抬起头,对上一双深幽的黑眸,她好似看到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伤痛,但转瞬却是复杂得让她看不透的情绪。
他缓缓放开扶住她双肩的手,看一眼她红红的鼻子,冷淡而疏离地道:“王妃小心!”
疏离而冷淡的一句小心,惜然心头一窒,看他转身要离开,她脱口轻唤:“王爷!”
他没有像以往一样,转身,给她一个微笑,再过来搂了她,而只是脚步略顿,微侧首,转眼,淡淡地有丝暗哑地道:“有事?”
她微一怔,看着他陌生的反应,没有笑容的脸,心里有些不知明的情绪,很不是滋味,呐呐地道:“没事!”
好呆,他和她还有少年时玩伴的情份在,可是此刻却是比陌生人还不如。
惜然站在原地,注视着他走远,不知为何,近来她记起一些小时候的片段,关于她和他的片段……
园里一片萧条之色,天很冷很冷,雾慢慢淡去,阳光却还躲在雾霭里没有探出头来。
着了凉
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团一团的塞在胸肺间。
在这样的季节里,人的思维都会被冻住,什么情感,浪漫会在刹那间被抛之九霄云外。在这样的境况下,难以提起一丝好兴致,哪怕偶尔有所愿望,也会很快被扔到记忆的角落里。
惜然不知怎么回到的兰亭苑,回来就躺到了床上,裹紧了被子,却还是全身没有暖意,冰凉得厉害。
翠萍见她去了一趟外面,回来就一句话不说,在被子里缩成一团,关切地问道:“王妃,我给你再加一个火盆吧。”
惜然摇头,再多的火盆也驱不走冬天的寒意,只会让空气越发的干燥,把身体里所有的水份都抽干……
翠萍点点头,有些纳闷,见王妃盯着床上的一角,怔怔地发呆。
许是天太冷,还是那天清晨在王府着了凉,惜然有些咳嗽。
翠萍去晨曦苑唤晓梦来给王妃看看,晓梦正在王爷的书房里,两人不知在谈着什么。
离若晨眼角瞄见翠萍进来,却依旧只是看着晓梦。
“王爷!晓梦姑娘!”翠萍行过礼,抬头看一眼王爷,旋即转头对晓梦说:“王妃咳嗽,还请晓梦姑娘去看看!”
离若晨拿着文件的手微顿了下,但很快又是低头翻阅。
晓梦点头,轻声道:“我一会就来!”
晓梦看一眼王爷,见他面无表情地专注于手中的文件,她略沉思,转身出了书房,去药房取了药箱,往兰亭苑走去。
离若晨合了文件,站在窗口,双手握在两侧,望着楼下,久久没有回神。
直到晓梦又回了晨曦苑,脚步声在书房外面响起,他才缓缓地转过身来,面色沉郁,坐回椅子上,书房门被晓梦从外面轻轻地推开。
“王爷,王妃着了点凉,许是冻着了。”晓梦福了福,轻声地道。
她怎么不多穿点,屋里很冷吗,不会多放几个火盆吗?那天在假山边上遇见她,她就穿得不厚实,肩头都是冰冷的雾水,她怎么就不会照顾好自己,冬天的早晨雾水那么重,她也跑出去……
晓梦见离若晨只是盯着眼前的展开的文件,没有说话,她轻移步又道:“屋里刚多放了一个火盆,听翠萍说王妃这几日都是裹着被子缩成一团,但王妃不让多放,说太干燥了。”
离若晨依旧没有搭话,专注于手上的事情。
晓梦略顿:“王妃躺在床上,也不说话。王爷……”
离若晨却开口道:“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就是我上次吩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三王妃的病怎么样了?”
晓梦眼里略诧异,但很快恢复平静,转而和王爷说三王妃的事情。
转眼,惜然咳嗽十多天,终于是见好,这日也下了床,翠萍给她披上厚厚的披风,免得她又着了凉。
不离不弃
惜然走出房间,在苑子里缓缓地走动,苑里的兰花不知何时又恢复了最初的样子,好像并未曾经过一场浩劫般。
她盯着兰花看了好久,直到脚有些麻了,才心神不宁的转声进了房间。
离若晨派了丫环来告诉她,一会要去三爷府上。
翠萍开开心心地为她装扮起来,不时地告诉她一些关于三王爷和三王妃的事情。
惜然静静地听着,她还是在离若宏的宴会上见过离若风,却是到现在也无缘见见三王妃,不知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三爷和三王妃感情真的是羡慕死人了。”翠萍依旧是那样的性格,惜然嘴角扯出一丝笑。
“三王妃长年生病,但三爷从来不抱怨,对三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而且一直坚持不娶侍妾。”翠萍眼里都是羡慕,及对三爷的赞赏,“宜妃娘娘,也就是三爷的母妃,见三王妃体子弱,多年没有生孩子,颇有意见,几次要三爷纳侧妃,但三爷就是不肯。”
翠萍一边给惜然弄头发,一边道。
惜然听翠萍如是说,也好奇三王妃是怎么样个人,体质这样弱,却还是让三爷对她不离不弃,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何况是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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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出了兰亭苑,而离若晨也正好出了晨曦苑,两人远远望见,却好像不认识般各自低了头。
离若晨紧走几步,走到她前面,表情依旧冷硬,她在后面慢慢跟上。
马车已等在王府门口,离若晨站在不远处,不知在看什么,背对着大门,惜然从他身旁经过,他依旧没什么反应,恍若她不存在般。
惜然缓缓地走向马车,低头,自己先钻了进去,坐在马车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