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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然一顿,本能地要扯回手,有些尴尬地道:“没事!”
独孤辰却不放,双手握住她小手,放在温暖的大手里,搓柔:“我只当你野丫头,你别想多了!我有爱妻美妾!”
惜然又尴尬又好笑,这么多年了,独孤辰从来不愿意带她去拜访他嘴里的爱妻美妾,每次都有理由,什么他妻子太美,怕惜儿会自惭行秽,万一想不开,那以后没人陪他喝茶解闷了。
惜然大多都一笑而过,知他就是如此贫嘴。
“可是独孤辰,你不怕,可我怕给晨王爷带来不好影响呢?”她看他一眼,说出自己的担心。
“切,谁信?你可是男装装扮,几人见过晨王妃?”孤独辰俯身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道,“何况人家都道我独孤辰是个女人,但时不时爱男装打扮,我俩岂不是很好的一对?”
惜然撇开头,冷睨他一眼:“好没正经。”
要不是知道他的性格,从来对她没有过分的举动,她早不理他了。
维护
人与人的缘份真的很奇怪,从最初她回大齐的路上遇见他,两人差点打起来,到现在也相交快五年了……
独孤辰见她手转为正常的肤色,已不在冰凉,才放开她,转首望了一眼窗外。
惜然也顺着他视线看着窗外,路上行人稀少,一片萧索景像,偶有街上冷清的叫卖,行人都是没有停下来,可见生意的冷清。
“独孤辰,上次我在苏州那工厂见到不少废弃的布料,我想别的工厂肯定也很多。”惜然怔怔地望着街中抱着身子,缩着脖子,在寒风中走过的人,闪过一个注意。
独孤辰转首盯着她,她总是有很多的想法,也总能让他惊奇,他静静地等着她说下去。
“我想用很低的价格,把那些废弃的布料收过来,然后加工成衣服,发给贫民。”惜然吸一气,盯着独孤辰道,“我希望这个事情你能帮我。”
“为什么每次都是我?而不是离若晨?”独孤辰眼睛闪了闪,带着丝惜然看不明白的意味。
“我知道你会有兴趣的!”惜然也听闻独孤辰的厉害,她和他相处下来,他并不似表面的戏谑。
“你心里是不是想,若是离若晨出头,怕引起皇上的猜忌,还有有心人的作梗?”独孤辰望向她低垂的双眸,他看不到她的眼晴,只看到扑闪的长捷毛,美丽动人,扑闪一下就勾动着他的心剧烈地跳一下。
惜然捧起茶,呷了一口,再缓缓把茶杯放下,抬眸看着独孤辰,想了想才开口:“你若愿意就成,若是觉得委屈就算了。”
“你明知道我无法拒绝你任何的提议。”独孤辰眼里一闪的情绪,连他自己的奇怪的情绪。他好似在吃醋。
惜然被他这一句,呐呐地堵得不知说什么才好,好似自己利用他对自己特殊的感情,而一味地保护着晨王府……
“离若晨不参与这些事情。”惜然轻轻地旋动茶杯,淡淡地道。
“那他在忙什么?你清楚吗?”独孤辰眼里神色更是让惜然觉得不同。
惜然越过他,眼神飘渺,声音幽幽地道:“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管。我有我的理想,他有他要做的事情。”
她觉得这样很好……
独孤辰一瞬间眼眸暗了下来,可是还是忍不住身子略倾过来追问道:“你处处维护晨王府,是爱上他了吗?”
惜然听了他如此一问,不由得笑道:“我是晨王妃,当然维护晨王府了,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没有那么傻不去维护晨王府。”
“还有呢?”独孤辰喝了一口茶,不放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静等她的回答。
“没了。”惜然吁一口气,独孤辰偶尔总是有这些奇怪的问题。
“你爱上他了!”独孤辰斜睨她一眼,淡淡地道,看不出情绪。
天灾流年
惜然转首看窗外,眼深飘得很远,远到风吹进眼里,让她眯了眼,她和他相处了快五年了,漫长的日子,她不是冷血的人,再没有爱情,也有友情或是夫妻恩情吧……
惜然转回眼眸,站了起来,敛了敛心神,唇角勾起倾城之笑:“公子,我得去一趟瑞祥绸缎庄,就此告辞!”
独孤辰也站了起来,自然地伸手帮她把帽子戴上:“外面风大,小心些。”
他望了一眼周围,及楼下,都有晨王府的侍卫暗中跟着,也就放心让她去了。
惜然慢慢地下楼,沿着街道缓缓地移步,天气真的冷,她手缩在披风里,小小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索,她心中想着那些穷人在这严寒天,该如何过呀。
她知道后面跟着离若晨的暗卫,怕她一个人出去危险,特别是在这样的天灾年里,到处时有抢劫的事情发生。
她拐过街角,很快到了另一条街上,前面已是熙熙攘攘,不比刚才街道的冷清。
惜然看到瑞祥绸缎庄门口排了很长的队伍,她缓缓地移步过去。
陈叔听得人汇报说小姐过来了,赶紧从瑞祥里跑出来迎接:“小姐!”
陈叔一直称呼她小姐,因为她并不喜欢绸缎庄的人叫她王妃,所以伙计都称呼她小姐。
“我顺路过来看看!怎么样?都还顺利吧。”惜然走到后苑,问身后跟着的陈叔。
“都很顺利,大家都说小姐像老爷一样的菩萨心肠。”陈叔点头,恭敬地道。
惜然见陈叔提起父亲,心里泛酸,也不知父亲现在怎么样了。
她有时问离若晨,他的回答就是不用担心,一切都很好。
她不知是离若晨宽她的心,还是父亲真的一切安好。
转而她心中冷笑,菩萨心肠,最后还不是落得流放异地的命运,还赔上了女儿的一辈子幸福。
可是抱怨是一回事,不满是一回事,恨是一回事,她依然如父亲一样,时不时施粥帮助有困难的人……
“陈叔,一定要伙计小心些行事,我还是那句话,小心行得万年船。”惜然吩咐道,她在皇家,知道其中的艰险,有时你想做一件好事,也许不小心就被人利用,成了一件坏事。
她知道离若晨看似不在意,其实还是很防犯着这些,要是她没看错,这施粥的周围,他也安排了不少人吧。
她不知道他是为她,还是为他自己,反正不管如何两人总归是荣辱与共,脱不开干系。
虽然两人有默契,从不点破,她从来不打着晨王府的招牌去做这些,即使出什么事,也自己担着,但是身为晨王妃,总和晨王府脱不开关系……
陈叔点头:“小姐,我们会小心办事的。”
惜然看看天色,天更阴沉了,呼呼地北风如刀子一样,刮过来,冰冷刺骨。
改变不少
马上要天黑了,她也不便呆在这里太久,转了一圈,都一切正常,这才抬步出了绸缎庄。
刚没走几步,有暗卫来到她面前,轻声道:“王妃,还是坐轿子回去吧,天太冷了。”
惜然看了一眼前面不远处停的轿子,点点头,随着侍卫上了轿子,里面柔软舒适,和外面天气比起来,真的好太多,她掀开窗幔,看了一眼外面,心里叹了一口气。
独孤辰行事凌厉,雷厉风行,很快在他的云祥绸缎庄后仓里就收集了很多的废旧的布料,请了人来加工,然后再到各处施粥点分发给贫穷的人。
惜然知道他会很快办好,他说得没错,只要她提出提议,他都会帮她去办好。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他不是因为爱她,这点她很确信,因为她知道独孤辰有爱妻美妾。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晨王妃,说不准哪天就离开了这里,所以他更不可能为了权势对她好。
久了,她早就不去想这个问题了,也许人世间真的有那样的蓝颜知已,什么都不求,只是在你须要他的时候,他就会挺身而出。
惜然觉得很幸运,碰到这样对自己好的一个人。
明知会被独孤辰拒绝,她还是提出要求出一部分资金,不能都让他一个人承担,这毕竟是不小的数字,孤独辰再财大气粗,也毕竟要运作那么多绸缎庄,资金也会紧张的。
独孤辰还是一如往常的不屑于她的那份微薄的资金:“你的绸缎庄迟早被我收购,你还是省着点钱放身上吧,我若要,直接就把瑞祥绸缎庄接管过来了。”
惜然瞪他一眼,知道他不愿意自己出钱,总是能找到打击她的方式:“好,让你逞能!”
“愿意为野丫头效劳。”他依然没改这样的称呼,时不时拿来取笑她一番。
她都习惯了,也不像以前一样和他着急耍气。
离若晨这段时间好像也特别忙,她很少看到他在王府,晚上也几乎不见他。
问侍卫,也只是说有事出去,离若晨有时笑意里含着深意:“惜儿,这些年,你还是改变不少。”
惜然会盯着他问,她有时害怕自己变太多:“哪里变了?长高了?变丑了?”
离若晨淡笑,往往是搂过她来,轻声道:“长高了,更美了,但最重要的是,会开始问你夫君的去向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打听你的事情?”惜然撇嘴,看他整天好似无事,低调淡漠的样子,谁知道在忙些什么。
“不是,以前你夫君就是死在晨曦苑,你也不会来问一声,更不用说来看一下的。现在,一日不见,定要找侍卫问问。”离若晨笑道,捧起她脸,印上一个深吻。
惜然往往是脸红,又恼又羞:“以后不问了!”
控制不了
可是往往,她控制不了,会问下,可能真的是处得太久了,都不知不觉溶进了生命里,两个人的生活里谁也离不开谁,离开了就不舒服,总归是要问一声的。
离若晨却是觉得,他多年的付出,总归是有一丝丝的回报,只是太过漫长,还好他一直都很有耐心和韧性。
这日,外面已是飘着雪花,纷纷洒洒,苑里的树上都铺一层白雪,惜然坐在火盆旁边,拿着一本书看得入神。
翠萍则在旁边忙个不停,她总能把事情做得很好,让惜然省心、喜欢!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狂风吹了进来夹杂着雪花,火盆里的炭火忽明忽灭。
惜然恋恋不舍把视线从书上移到门口,放下手中的书,缓缓地站了起来:“王爷!”
翠萍放下手中事情,过来,正要帮离若晨解下披风,惜然已是先一步过去,淡淡地道:“我来!”
翠萍看一眼王爷,低头福了下,转身走出门外,并把门从后面轻轻掩上。
现在她觉得王妃对王爷是越来越不同,以前不管王爷来或是不来兰亭苑,王妃都无所谓,现在眼里会有欢喜……
王妃越来越依赖王爷,做什么事情,也会和王爷说说,问个意见什么的。
当然王爷也不再像以前一样,阻止和反对王妃弄什么绸缎庄了,也时不时会给些建议。
“王爷这是打哪里来?”惜然缓缓伸手,轻轻地解开他的披风,抖掉上面的雪花,放到架子上。
“出去了一趟。”他在火盆边上坐下,眉头微皱,这个冬天真是够冷的。
惜然转身去桌上,轻轻拿起茶壶,很快泡好一杯热茶,端给离若晨:“喝点茶,热热身子。”
离若晨接过茶杯,点头,示意她坐到他身边来,看着杯子袅袅升起的热气:“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天这么冷,就躲在房里看看书。”惜然走到他身旁,缓缓坐下,伸手很自然地把他头上的雪花弄掉。
离若晨转眼看她,眼眸幽深,她三年变化真不少,这眉眼越发的好看,这脸色也是白里透红,晶莹剔透。
他抿了抿唇,心里有点骄傲,看着她在王府越来越好,他才开心,才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她细心地弄完他发上的雪花,转首对上他的眼眸,不由一顿,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