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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来一往,不知喝了多少,独孤辰倒还清醒着,她却是脸色红通通,似有醉意。
“独孤辰,你帮我查我爹爹的案子,现在怎么样了?”惜然仗着酒劲问道。
独孤辰听她问这个,脸色微变:“我早和你说过,不要查了!”
“为什么?你怕皇上?”惜然呵呵笑,笑出泪来,“我知道这很为难你,这毕竟是冒着杀头的罪。我不怪你,我自己查……”
独孤辰听她满嘴都是醉话了,又担心她莽撞,若是查出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心里沉闷,叹道:“我都查过了,什么都查不出来。”
“你只要知道你爹现在好好的活着,你娘也好好地在楚府,就行了,那些罪,都过去了,何必在意呢?”独孤辰劝道。
“怎么过去呢?”惜然灌进一口酒,笑出泪来,“若不是我爹的罪,我现在也不用呆在晨王府,我也可以和……”
惜然浅笑,眼泪不停地滑下来,不知是委屈,还是难过。
独孤辰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她,等着她说出更刺激人心的话。
“若是皇上故意陷害,那我岂不是嫁给了仇人之子,你让我怎么对得起自己的心,对得起我爹爹……”惜然粉拳抚在胸口,好似很难受。
“可是这婚姻是你爹和你娘都点过头的,她们心里岂会不懂这个道理,这就说明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独孤辰只能这样说,他不知道要如何劝解她,她又钻进了这个怪圈里,绕不出来。
“我娘是为救我爹,不得不出此下策吧?”惜然眼睛无神地道。
“你问过楚夫人没有?关于此事?”独孤辰试探地问道。
惜然摇头苦笑:“娘亲只说这是上一辈子的恩怨,和离若晨没有关系,离若晨在娘亲眼里,是最好的……”
独孤辰把她扯进怀里:“你娘都不认为他是仇人之子,你何苦总拿这个伤自己呢?”
惜然窝在他怀里低泣,她过不了这一关,若他真是仇人之子,娘亲可以为了她的幸福而不在意,可是自己不可能不在意的。
“即使他是仇人之子,那也不是他的错,他毕竟也用他的力量救了你爹爹不是吗?你不能用别人的错惩罚他,惩罚你自己,这都不公平的。”独孤辰低声道。
越陷越深
“即使他是仇人之子,那也不是他的错,他毕竟也用他的力量救了你爹爹不是吗?你不能用别人的错惩罚他,惩罚你自己,这都不公平的。”独孤辰低声道。
惜然抬眼,迷蒙的双眼望着他:“你为什么帮他说话?”
“我不是帮他说话,我说的是事实,我只想看你开开心心的!”独孤辰伸手缓缓抚上她的脸,“这些都不重要,你娘不会害你的。”
“听话,放下这一切,不要去查,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的。”独孤声音带着魔力,哄她道,有些事知道太多随时都可能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可是她那么固执,唯有指望楚夫人能开解她。
惜然醉的真的有些厉害了,不想再想,她的力量什么都查不到,独孤辰的样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娘亲确实不可能害自己,可是自己这样和离若晨在一起,时不时在他宠溺的眸子里意乱情迷,她怕越陷越深,怕情难自禁……怕哪天真相是自己不能接受的,而自己已无法抽身,深陷在他编织的情网里……
她现在能躲他一天是一天,可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现在有了水夫人……她觉得好晕,这酒确实喝多了。
“你若不想回晨王府,我送你回楚府?”独孤辰拉近她的脸,眼眸幽深如海,望着醉得如小猫般的美丽女子,脸红扑扑的,美眸迷离,睫毛细长浓密,樱桃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一亲芳泽。
他懂她的争扎,她有她梦中的清俊少年,还有心中的迷团,心思复杂地夹杂在一起的逃避理由,若是哪天她知道真相,怕是比她乱猜还要来得惊骇吧。
他心中叹道:所有的理由都起缘于不爱吧?
她点头,她本来就不想回晨王府,一入府门深似海,出来一趟都要请示离若晨,这和囚禁有何区别。
独孤辰心里轻叹了声,抱起她往楚府赶去。
叩开楚府大门,管家看着他怀里的小姐,很是诧异,看了下左右,深夜的街头都没人,他才掩好门。
楚夫人已是睡下,听得惜然喝醉了,又起身出来:“这位公子,惜儿这是怎么啦?”
楚夫人见一个陌生公子送惜儿回来,心里老大不高兴,心底责怪惜儿怎可以半夜和陌生男子一起,而且还喝醉了。
“惜儿,有心事,喝醉了,还扰烦楚夫人多多开解她,在下告辞了。”独孤辰报拳道,转身飘然而去。
楚夫人着管家去弄了一碗醒酒汤,给惜然灌下,摇头:“惜儿,这丫头,自从紫玉国回来,心思是越来越重……”
管家在旁边轻声道:“夫人,刚那公子,要夫人多多开解,是不是小姐又想着老爷的案子了?”
楚夫人叹息:“这孩子,我都和她说了多次了,晨王爷是最好的夫君。”
楚夫人悠悠地想起往事,心下柔软起来,盯着惜然出神。
楚夫人轻声对管家道:“你下去吧,今晚的事,不要传出去。”
被王爷惯坏了
楚夫人悠悠地想起往事,心下柔软起来,盯着惜然出神。
楚夫人轻声对管家道:“你下去吧,今晚的事,不要传出去。”
管家点头,退下。
第二日,惜儿在宿醉中醒来,头晕沉沉的,睁开眼,发现是楚府自己的闺房,才想起昨晚和独孤辰喝醉了,迷糊记得是回了楚府。
“醒了?”楚夫人嗔怪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娘!”惜然下得床,梳洗。
“昨晚那公子是谁?怎么和人家喝酒到深夜,而且还喝醉,传出去成何体统。”楚夫人问道,话里都是责怪,但又有丝宠溺。
“他就是独孤公子,我的绸缎庄他帮了很大忙的,人很好。”惜然笑道。
楚夫人也看得出独孤公子对惜然很好,她活了一把年纪了,怎会看不出他对惜然的好,抱她在怀里,小心冀冀的样子。
“哦,对了,管家呢,让管家去告诉离若晨,我要在王府住几日。”惜然撒娇地道。
楚夫人嗔她一眼:“你就是被王爷惯坏了,还离若晨地叫。昨晚就着人去告诉王爷了。”
“还是娘最好!”惜然过去抱住楚夫人,笑道。
还好娘派人去告诉了离若晨,否则一早上发现自己不在府里,离若晨不知是啥表情了。哼,以为一个侍卫守着门,就能困住本小姐……她笑脸羡开,想着离若晨发现她出了府,吃惊的样子,她就觉得解气。
“惜儿,独孤公子昨晚说你有心事?”楚夫人扳过她来,问道。
惜然想不到独孤辰和娘亲说了这些:“没有。”
“没有?那怎么跑去喝酒了?”楚夫人疑惑地盯着她问道。
“就是离若晨不让我出府,我气她囚禁我,所以偷跑出来了……”惜然躲避楚夫人的探询眼神。
“王爷不是为你好吗?这冰天雪地的,整天像个男孩子一样到处乱跑。”楚夫人嗔道,若是别的姑娘家结婚几年,早就几个孩子的娘亲了吧,虽说她年纪才及笈,可是一点也不像准备做娘的样子,她不便于问惜然这事。
“娘,你总是向着他,他可是离玄冽的儿子……”惜然有些不高兴,每次楚夫人什么也不问,都是向着离若晨,好像离若晨才是她亲儿子似的。
楚夫人堵住她嘴,惊道:“不要命了,皇上的名讳也是你叫的。”
惜然撇嘴,不说话。
“王爷不管是谁的儿子,现在她是你的夫君,是娘和你爹点过头的最佳女婿。”楚夫人严肃地道。
惜然想说当时是为救爹的命,但这话太伤人心,她没有说出口。
楚夫人心里却是了然:“你爹断不会为了自己的命,而毁了你一生的幸福。”
惜然心里在咆哮,可是我的幸福已经毁了,我本来有心上人,可是却嫁给了离若晨。
无法知道真相
“惜儿,娘不会害你,不管你爹是不是皇上故意陷害,但和王爷都无关,娘和你爹只要你和王爷恩恩爱爱的就满足了。”楚夫人声音软了下来,轻拍她背,只希望她幸福。
惜然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和娘亲争论下去,点头。
楚夫人见惜然换了男装,直摇头,也就王爷宠着她,她还不自知,整天一个王妃,装扮成一个男子,到处乱跑……
惜然这次,没有去常去的茶馆,而是拐进一条小巷,走过狭小的小巷,旁边有很多穷苦的人,有的在路边乞讨,惜然扔进一些碎银,整个小巷散发出一种怪味,惜然掩鼻,进了一个小酒馆。
她张望了一下,过去问小二,小二领她进去一个小屋子里,屋子里很黑,惜然适应了一会,才看得清里面的东西。
小屋里也充斥着外面的怪味,一些腐烂的菜叶,臭水的味道,窗幔是被拉上的,桌旁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惜然看不到对方的脸。
看样子是一个男子,男子没说话,给人的感觉冰冷,阴戾,惜然缩了下身子。
小二退了出去,把门掩上,房间的气氛更是冷凝,惜然有些害怕了,不过因为以前也接触过,于是硬着头皮走到斗笠男子对面,缓缓地坐了下来。
对方冰冷的声音传来,令惜然打了一个寒颤:“公子要幽冥宫查的事情,我们都查过了。”
“怎样?这次有没什么线索?”惜然迫切地问道,几年前找人帮忙联系上了幽冥宫的人,让他们一定帮自己查当年爹爹的案子,当时她刚刚接手绸缎庄,手上并无什么余钱,也给不了幽冥宫多少钱。
幽冥宫最后的回复是什么也没有查到,惜然不信,雁过还留痕呢,只恨当初自己手上没多少钱,否则也不会错失最好的查找真相的时机。
这几年,惜然也没少找幽冥宫,但幽冥宫的回复都是查不到,所以不愿意接她的生意。这次她出了重金,才请动幽冥宫再次查找。
幽冥宫的斗笠男声音依旧冰冷,像来自冥界的一样,在这样的狭小昏暗的小屋里,惜然真的有错觉自己是否在面对冥君。
“公子,我们这次又重新查了一遍,但当年相关的人都死了。”
“都死了?”惜然瞪着眼睛,张着小嘴,怎么会都死了呢?除非是被人杀了灭口?
斗笠男点头:“我们收了公子重金,自然是会查个清楚,但是确实所有的证据都被毁灭了。”
“当年楚凌是被人陷害吗?”惜然手心冒汗,紧张地问道。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无从查起了。是陷害也罢,不是陷害也罢,都没有证据了。”斗笠男冷声道。
惜然怔在当场,也就是说爹爹的冤情这辈子都无法洗清了?她永远也没办法知道真相了?
惹来杀身之祸
“公子,这次是我们幽冥宫最后一次收公子的重金,以后不管公子出什么价位,这件事我们都不会再查下去了,因为根本就查不到什么,我们幽冥宫虽不是什么大派,但道上有道议,幽冥宫也不愿意白收公子的钱财。”斗笠男沉声道。
斗笠男说完,站了起来,手中握着冰冷的剑,从她旁边经过,走到门口,停了下,又道:“公子,我奉劝一句,不要再查了,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你不为自己也为自己的亲人想想。”
惜然转身看着斗笠男,对方话一直不多,都是自己问,他才回答。
“我本不愿意和公子多说,这是我们幽冥宫的规矩,但在下也感念楚员外确实为人不错,所以才奉劝公子一句。我想公子能为楚员外查找真相多年,必是和他有很亲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