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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正大
“改个名字,换个姓,很简单的事情。”独孤辰紧凝着她苍白小脸,“换个身份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惜然喃喃地道。
独孤辰点头:“从此,再没有楚惜然,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独孤辰眼里一闪而过的亮光,似诱惑,又似含着别的深意……
“可以吗?”惜然似问他,又似自语自言琨。
她可以回到过去吗?回到无忧无虑的过去吗?她嘴角浮起一丝遐想,美丽动人……
却是刺痛了独孤辰的眼,他的眸子暗了暗:“考虑好了?”
惜然还沉浸在遐想里,苍白的脸浮起一丝红…裰…
“离开这里,你想去哪里?我都护送你去。”独孤辰暗沉的声音缓缓地传入她的梦境里。
她旋即从梦里醒来,摇头:“我不能离开。”
“为什么?你不想回到过去的生活吗?”独孤辰问道,眼里有她看不懂的深重。
“想……可是人总要往前看……”惜然喃喃地道。
独孤辰听得她说想,后面只见她嘴一张一合,一时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心中一痛,收敛了下情绪,道:“既然想,那就跟我走。”他拉起她的手,就要离开这天牢。
“不,公子,我不能走。”惜然挣脱他的手。
“公子,我不想这样不清不白的出去。”惜然道。
“可是你并没有犯罪,只是被人陷害,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会淡忘的。”独孤辰劝说。
“可是我忘不了,我相信王爷一定会帮我洗脱罪名的。”惜然肯定地道。
独孤辰垂眸:“证人死了,怕再难洗脱罪名了。所以你必须和我走……”
“不,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我走了也把晨王府陷于不义。我不能为了自己而抛下晨王府。”惜然正色地道,她若走了,晨王府就一直要背负着她这个罪。
“没事,皇上爱离若晨,皇上自会想办法消掉这个案子的。”独孤辰分析给她听。
惜然还是摇头:“我不能愧对于王爷,何况我爹爹还在流放……”
“我救你出去后,再去救你爹爹……”独孤辰沉声道。
“不用,公子,谢谢你,你我萍水相逢,公子有这番深情厚意,惜然感激不尽,但是惜然不想公子去冒险。”惜然感激地道。
“你不用感激我……”独孤辰呐呐地道。
“我和爹爹都想光明正大的活着,所以谢谢公子好意,我相信案情总会大白天下的。”惜然笑着安慰独孤辰,其实她自己一点也不确信。
“到时离若晨肯定会还你清白的,你只是先离开这里而已。”独孤辰继续劝道。
“我不要王爷弄得这样被动,何况我若走了,还要他给我收拾残局,我于心何安?”惜然淡淡地道。
“也许他心甘情愿的,就像我一样,心甘情愿为你做这些,你不用心里不安。”独孤辰心中苦涩,喃喃低语地道。
“你们怎么都要对我如此好?让我心难安。”惜然叹道,这不知是福还是孽缘,她不能回报任何……
“傻丫头,因为你值得。”独孤辰望着她的眼,心绪复杂。
“好了,公子,你快走吧,呆久了,被人发现就麻烦了。”惜然催促道,“你若真想帮我,就帮我查丁旺的侄子在哪里吧。”
“好,你保重!”独孤辰淡淡地注视她,唇边苦涩笑意,“若是你想离开,就叫丫环到茶馆找我。”
“我知道,你快走吧!”惜然催道。
独孤辰刚闪出牢房,惜然眼泪就已忍不住滑了下来,他说换个身份重新开始,她不是不心动,但是有太多的牵拌,哪里说离开就能离开的……
独孤辰闪出牢房,轻巧地避开守卫,消失在夜色里。
辰月宫中,女子还是站在夜色里,等他回来。
女子见他一人回来,知道晨王妃不愿意随他离开。
她微不可寻地叹了一口气:“她终究是放不下晨王爷了吧……”
“她为别人活得太多,却为自己活得太少……”独孤辰喃喃地道。
“也许,谁都希望能光明正在大地活在这世上吧?”女子道,“何况像晨王妃那样倾城绝色的美人,到了哪里,也掩不住她的光华……”
独孤辰内心忖道:“也是,她就是换什么样的身份,也容易被发现。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找到丁旺侄子。”
辰月宫中的人一直在寻找丁旺侄子,没有辰月宫找不到的人,但这次例外地没找到,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独孤辰暗忖不知对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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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若晨几乎一夜没有合眼,丁旺侄子就如凭空消失一样,好像世界上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早上,水夫人过来请安:“王爷!”
离若晨眉间疲惫尽显,水夫人轻声问道:“昨夜,王爷又失眠了?”
离若晨抬手揉了揉眉头,水夫人轻移脚步,过来给他按揉双肩:“王爷,身体要紧!”
离若晨低头,沉吟了半响:“去把晓梦找来,我有事情和她商量。”
水夫人躬身离开,听侍卫说,他近来睡得很少,为了王妃的事情,东奔西跑,可是关键人物还是死了……
晓梦过来时,离若晨正一手揉眉,一手翻看文书:“王爷,你太累了,我开一副方子,等下让丫环熬了,你喝了吧。”
离若晨合上文书,点头:“那些百姓怎么样了?”
“有些身体力壮的已经醒了,只是余毒未消,还留在医馆观察。”晓梦边写方子,边回道。
“晓梦,有没什么药可以让王妃……”离若晨感觉要说出口很艰难。
但是晓梦跟了他很久,看他神情也猜到几分:“王爷,我一会随你去一趟天牢。天牢潮湿,并不适合女子长呆,何况是王妃……”
离若晨点头,那里环境真的极其恶劣,虽是地下铺了厚厚的锦被,但还是难掩潮气往上冒,他很担心她的身体。
惜然难得见到晓梦过来,站起来,问道:“晓梦,那些百姓可好?”
晓梦微笑:“王妃不用担心,身强力壮的人已是无大碍,那些体弱的这几日也会醒来。”
惜然这才松口气,那就好,若是因自己而死,她内心会很难过的。
晓梦望了一眼离若晨,缓步走到惜然身边:“王妃,让晓梦给你把下脉,这里湿气重,对女子的身子损害很大……”
惜然伸出手,感觉近来身体也不好,头晕,晚上又失眠,王府的饭菜虽然还是以前的味道,但她却吃不了几口,身子是越来越虚弱。
“王妃,你得多吃饭,多休息,否则等这案子破了,王妃身体也垮了。”晓梦放开她的手,缓缓地道,“这里有几粒药丸,王妃现在吃了,这是除湿气的药,及含有温补的药在里面。”
惜然点头,接过翠萍递来的水,一抬头,把药丸都吞了下去。
离若晨放在身侧的手紧握了下。
********
晓梦退了出去,留下离若晨和惜儿独处。
“惜儿!”离若晨抬起她下颌,凝视着她,皮肤莹白透明,没有血色,他轻抚她小脸,爱怜地道:“惜儿受苦了!”
他好似表达不出自己的歉意,头低下来,轻轻含住她的唇瓣,辗转反复,唇舌纠缠,轻缓而充满柔情。
惜然的心被他的吻缠绕,身体本就虚,只能紧紧地偎在他怀里,靠着他有力的双臂支撑,才没有滑落在地。
她的唇甜美,他久久不愿意放开,只想就这样地老开荒,却那个见鬼的案子吧。他只想什么都不顾的,把她带回晨王府,呵护在怀。
“惜儿,我们想个法子,先让你出去可好?”离若晨把她圈在怀里,脸贴着脸问她。
“能有什么法子?”惜然叹口气,“只有找到丁旺侄子才有转机。”
“昨晚,你为什么不离开?”离若晨问道。
惜然一怔,看来他是知道独孤辰来过,冷情冷心总归会告诉他的。
“我想光明正大的活着。”惜然悠悠地道,她不想偷偷摸摸地活在这世上。
“你是放不下晨王府。”离若晨低叹一声,“你本就被晨王府所累,暂时离开,风头过去了,就没事了。”他猜测那些人本就是冲着晨王府来的,惜儿离开晨王府,久了就没事了吧?
“王爷,新婚那晚,我们就说过从此荣辱与共……”惜然记得那晚,两个喝了交杯酒,就想到在皇家以后肯定会有很多的艰险,需要两人共同去面对。
怀孕
“惜儿,都还记得?”离若晨想起那晚,她身穿红色嫁衣,两人双手交叉,喝下杯中美酒,他看得见她脸上细微的毛孔,美得惊艳。
“嗯。所以我不会半路上逃走的。”惜然笑笑,她也无处可逃,天下之大,怕那个暗中的人,早就设下了层层陷阱,等着她逃呢。
“真的?”离若晨侧首亲在她脸上,眼神复杂地盯着她,“一辈子不离开?”
“王爷!一辈子好长……要看缘份了。”她虽是答应过玉贵妃,结婚不许她提出离开。可是感情的事情有时说不清楚的,也许哪天离若晨对自己厌了……
离若晨眼眸暗了下去,搂紧她,没再说话琨。
一连几日,晓梦都过来给惜然拉脉,及让她服药。
惜然吃了药后,身体是好了些,但是越来越嗜睡,她想可能是晓梦给了安眠的药吧。
这日朝堂上再一次炸开了锅畹。
离玄冽问起惜然的案子,李相只能据实以报:“在城西的河里找到了一具尸体,经查明,是丁旺侄子。”
离若晨本能的晃了晃,离玄冽瞥一眼他,眼里有些看不出的含意。
“现在两个关键人物都死了。李相,这案子怎么处理?”离玄冽沉身道。
“这,还得皇上定夺。”李相把这个烫手山芋重新扔回给离玄冽。
离玄冽若是治了晨王妃的罪,那晨王爷必定要咬住离若宏私藏丁旺这件事,告离若宏才是幕后主使……
两个皇子争斗起来,这是离玄冽最不愿意看见的。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是心爱女人的宝贝儿子,是她活着的唯一支撑;一个是当朝大将军的外甥……
离若晨听了这个消息,脑子里一片空白,难道惜儿要在天牢里呆一辈子?
他怎么走回晨王府的都不知道,叫了晓梦过来,沉声道:“丁旺及他侄子都死了。”
晓梦愣了下,望着他阴沉的脸孔,心里也跟着难过,轻声道:“王爷,再给晓梦两天时间。”
一晃两天后,离若晨告诉惜儿:“丁旺和他侄子都死了。”
惜然摇头,往后退,抱头跌坐在地,难不成一辈子呆在这天牢里?或是秋后问斩。
她悲从中来,却是哭不出来,气血翻滚却是晕了过去。
“快去找御医来,王妃晕过去了。”离若晨慌乱地对着守卫道。
守卫不敢怠慢,飞奔去请了御医来。
“惜儿!”离若晨轻唤她,她紧闭双眸,他吓得不轻。
御医过来拉了脉,皱眉,看了一眼牢中的环境,叹口气道:“晨王爷,晨王妃已是有两个月身孕了,只是脉象不稳,若是继续呆在这里,怕是保不住……”
离若晨震惊:“保不住什么?”
“孩子怕是难保,大人也会落下病根,受了寒气,以后再怀孕怕就难了。”御医沉声道,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昏迷过去的这个倾城女子,本是无忧无虑的过着锦衣玉食的小姐生活的,却不得不为救父而嫁入皇家这种事非之地。
“冷情冷心,你速去告诉母妃,就说王妃怀孕了,受了寒气,本王要带惜儿回王府养胎。”离若晨紧凝着她,她怀孕了,他不知是喜还是什么,只觉得那感觉很奇妙。
只是一瞬间眸子又暗了下去。
他抱起她,身子好轻,近来都没有好好吃饭,他轻声在她耳边道:“惜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