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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瞬间眸子又暗了下去。
他抱起她,身子好轻,近来都没有好好吃饭,他轻声在她耳边道:“惜儿,我们回王府。”
马车缓缓,离若晨一直紧凝着怀里的小人儿,她还是没有醒来,他知道她没有大碍,只是太累须要好好休息。
她睡得不踏实,双手紧紧的握着他胸前的衣襟,时不时低喃几声,他听不分明……
等她醒来,缓缓地睁开眼睛,对上床顶的幔子,及感觉身边的气息,那是离若晨。
“醒了!”淡淡地嗓音,带着些惊喜。
头顶的幔子被他的脸遮住,她转而望着他:“王爷,我这是在哪里?”
“你晕倒了,御医说你怀孕了。”离若晨表情平静,好似说着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惜然却蹭地要坐起,却被离若晨双手按住双肩,不能动弹。
“王爷,一定是弄错了,我怎么会怀孕?”惜然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又有些无辜地望着离若晨。
“但是御医已经拉过脉了,你确实怀孕了。所以我抱了你回来,那里寒气太重,对胎儿不利,你肚子里怀的是皇嗣,不可掉于轻心,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离若晨凝着她,眼里柔情款款,“所以,那个案子不要再去想,你要做的就是养胎,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可是,王爷……”惜然开口争辩。
离若晨食指放在她唇上:“嘘,不要激动,小心吓着我们的孩子。”
他小心冀冀地样子,让惜然心里一阵感动,又是一阵难过。
她瞥开脸,泪滑了下来,不知说什么,她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乱得很,不知是怎么回事,老天啊,怎么昏迷后,醒来就怀孕了?
离若晨俯身过来,亲吻掉她眼角的泪水:“别哭,对我们的宝贝不好。”
惜然怔住:她和他的宝贝?她被他感染,突然有些期待,不知自己和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子?一定长得极美,像他一样?
她心底柔软,失神地望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沉溺在他的吻里,直到衣服被他褪尽,凉意袭来,才惊觉。
“不,王爷……”惜然轻咬他唇,她不敢咬重,但更激起他对她浓浓的***。
他克制地道:“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要。”惜然双手顶在两人之间,阻止他的靠近,这样赤诚相拥,她受不了,他的阳刚气息,几乎要把她融化掉,可是心底的声音一直叫嚣着:不……
很久之后,离若晨在面对惜然救心上人而献身时,真是心碎了无痕。她情愿不要命,也不要他和她的孩子,可见她有多爱那个人。
******
离若晨阴沉着脸,站在苑子里,手上,身上都是她的抓痕,说不出的挫败感。
苑子里空无一人,侍卫和丫环在王妃回来时,就被离若晨摒退。
他本来计划和她好好温存一番,可是这个心如铁的女子……
他叹息一声,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他舍不得她难过,看不得她落泪……
离若晨缓缓地回了房间,惜然抱着被子,抖个不停,见他进来,又往里缩去。
“我不碰你!”离若晨皱眉,自己长得很恐怖吗?他像极了玉贵妃,应该算一个绝世美男了。
离若晨打开桌上的小盒子,走到床边,声音轻淡:“把药吃了。”
“什么药?”惜然搂紧被子,被子下什么都没穿。
“保胎的药,只是这药也伤身子,可是没办法……”离若晨眼睛眨了眨,掩去内心的纠结,缓缓地道。
他缓缓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手中握着药,纠结地又问道:“你还要再考虑下吗?”
惜然伸手,咬唇,离若晨缓缓地把药放入她手心里,好似有千斤重。
她怎么那么的可恨?情愿吃这个药,也不愿意和他……
他甩袖离开,门砰地关上。
惜然抱着被子,眼泪轻轻滑落……
******
玉贵妃得到汇报,惜然怀孕了,她又是喜欢,又是担心离若晨耍的花招。离若晨为惜然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玉贵妃内心叹息,不放心,摆了凤驾来了晨王府。
“母妃!”离若晨请了安,离玉贵妃比较远的一个椅子上坐下来。
玉贵妃眼尖,走到他面前:“晨儿,脸怎么弄的?”
“没事,被猫抓的。”离若晨笑笑,家里养个猫,有时可爱,有时发狂……
玉贵妃嗔他一眼,以为她老了,这么好糊弄,想必又和惜然闹了别扭,这府里也只有惜然敢对他又抓又挠的:“我要去看看惜然。”
“母妃,惜儿在天牢里受了惊吓,又受了寒气,现在身体虚着呢,正睡觉呢。”离若晨搂着自己母妃,笑道。
“就你贯着她。”玉贵妃笑道。
“母妃,我不贯自己王妃,还能贯谁?”离若晨微笑,贯她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玉贵妃撇嘴笑道,继尔又问道:“惜然真的怀孕了?还是你耍什么花样?”
“母妃,瞧你把自己儿子说的,这种关乎皇嗣的事情,儿子哪敢乱说,是御医拉了惜儿的脉象说的。”离若晨无奈地对着玉贵妃笑道。
滑胎
玉贵妃半信半疑:“母妃还是去看看惜然,这毕竟是晨王府这么多年第一个孩子。”
她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多年,总算盼来了晨王府的喜讯,自然要确认清楚。
她了解离若晨对惜然的那份心思,案子没破,证人没找到,最好逃离大牢的方式当然是怀上皇嗣,皇家最看重这个。
离若晨知道母亲心思,只能无奈地陪着她进了兰亭苑。
“母妃!”惜然就要坐起来,被玉贵妃阻止玷。
“怎么样?”玉贵妃盯着惜然有些苍白的脸,关切地问道。
前三个月孕吐很折磨人,也马虎不得。
惜然正要回道,但胃里翻江倒海的一阵干呕,离若晨神色复杂地轻拍她后背惧。
“翠萍,把话梅拿过来。”离若晨恢复平静,嗓音轻淡地吩咐萍。
惜然吃了一粒话梅,才觉得胃好多了。
玉贵妃见惜然这个情景,心下欢喜,笑道:“惜然,好好休息,案子的事情,不要去想,你生下皇嗣,就是大功一件。有什么须要和母妃说!”
“谢谢母妃!”惜然被刚才的干呕,弄得浑身没无力,窝在离若晨怀里。
她双手紧紧抓住离若晨衣襟,低垂着眼睛,不敢看玉贵妃,怕泄露内心的情绪。
离若晨双手用力圈着她,心中有对母妃的愧疚,又有浓浓的失落,伴着绝望。
他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从小孝顺,唯独在惜然的事情上和她处处闹得不开心。
李如眉在听到李相说惜然怀了身孕,被离若晨接回了王府,她在丞相府坐不住了,急急地备了马车,去晨王府确认。
李相望着女儿急匆匆离去的背影,摇头:情字真的害人不浅。
李如眉进来时,惜然正斜靠在矮榻上,一边看书,一边把话梅往嘴里塞。
李如眉眼里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恢复正常,微笑着走过去:“恭喜姐姐!”
惜然伸手示意翠萍拉自己一把,她根本就还不显肚子,但是反应特别大,所以都要翠萍在一边随侍:“妹妹来了,快坐。”
李如眉瞥了一眼惜然的肚子,轻声笑道:“姐姐,现在几个月了?”
“才一个月左右呢。”惜然记得听御医说是一个月左右……
“哦,那姐姐和这孩子可在天牢里吃了苦头。”李如眉惋惜地道。
“嗯!”惜然沉默地,自然地抚上腹部,有丝伤感。
李如眉在一旁却是嫉妒着她怀着王爷的孩子,这是晨王府第一个孩子,身份尊贵。
惜然嫁给离若晨多年,未生下一子,外面各种传言一直不绝于耳,现在晨王妃怀孕几乎京城人皆知了,那些谣言一下子都散了,那些想通过生小孩而成为晨王府女主人的女人又要破了美梦……
李如眉觉得自己离愿望又远了一些……她拢在袖子里的手紧握在一起……
“惜儿!”离若晨清朗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王爷!”惜然甜美地微笑,正要站起来,离若晨已奔过来,扶着她:“傻瓜,坐着就好。”
李如眉请安的声音被离若晨宠溺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王爷,如眉妹妹来看我。”惜然靠在他怀里,微微笑道。
离若晨才好似发现李如眉,对着她点了下头。
“王爷!如眉就不打搅了,先告辞了。”李如眉站起来,尴尬地笑道。
“翠萍,送李小姐出去。”惜然吩咐道。
李如眉见离若晨视线都在惜然身上,对自己看也不看,眼里闪过湿意,快步地往外走去。
*****
眼见着玉贵妃春风得意的样子,静妃就坐不住了,找了元将军来商量:“这老四一下子有了孩子,若是生个男孩,岂不是又是一个筹码?”
静妃在殿里跺来跺去,恨声道:“还让楚惜然舒舒服服地离开了天牢……本宫真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元将军沉吟了半响,才道:“不管真假,御医已是确认晨王妃怀了身孕,若是假的,那些御医也牵涉进来了,那些御医和晨王府交情不多,毕竟晨王府一直是晓梦在看病的。”
“何况,若是假的,再查下去,晨王爷肯定会拿宏儿私藏丁旺的事情作文章,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是私藏报复晨王爷,往大了说是宏儿指使了丁旺……”元将军分析给静妃听。
静妃点头,恨恨地道:“真是便宜了她们。”
“我们来日方长,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元将军阴沉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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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里,宫里必派御医来请脉,惜然每日里也吃下晓梦给她的药。
她每日的反应很大,又呕又吐,离若晨在一边看着难过,恨不能代她受罪。
时间过得很快,离若晨每日都不让她四处走动,说是要安心养胎。
惜然心底也明白,这胎在,命就在,可是……
她有好多疑惑,可是每次离若晨都扭头不说话。她心里有猜测,只是想他确认下……
她的身体越来越弱,吃不下什么饭,一阵阵的干呕要把胃都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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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贵妃听御医说惜然茶饭不思,劳思过甚,身体极度虚弱。
她坐不住了,这可是她盼了多年的第一个孙子,她跑去找离玄冽,哭着诉说:“皇上,晨儿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可是为这案子,惜然每日茶饭不思,若是胎儿出了什么问题,臣妾也不活了。”
离玄冽被她哭得没办法,念着中毒的人也因晓梦全力解救而得于活命,于是哄道:“朕会想办法把这无头冤案去掉。”
玉贵妃这才破涕为笑。
没出几日,京城都在议论纷纷,昔日晨王府的宠姬妙玉,因为冒犯了晨王妃,被晨王爷关进了春满楼,侍候各种人,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没几年就成了老太婆。
所以妙玉对晨王妃恨之入骨,誓要杀了晨王妃才罢手,所以买通了丁旺和他侄子,在粽子里下了毒,想要嫁祸于晨王妃,还好皇上派人在她房间里搜出了毒药,才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凶手。
而晨王妃冤案得于昭雪,一时开心,在晨王府里四处游玩,不慎受野猫惊吓,悲惨地流产了。
哀恸迷漫整个晨王府,要知道这是晨王爷和晨王妃成婚多年,第一次怀上孩子。可惜晨王妃在天牢里受了惊吓及寒气,这胎还是没保住……
晨王爷一怒之下,若不是晨王妃死死拉着他,他就冲进天牢,直接把妙玉了结了,而不用等刽子手动手了。
外面这些传言,自然也传入了兰亭苑。
惜然近来沉默得厉害,两眼无神,让翠萍看着都心疼,更不用说离若晨了。
离若晨只有搂着她,安慰她:“这一切都过去了。”